第69節
秦森沉默,手探到窗外彈了彈煙灰,低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玫瑰花,嘲弄地彎了下嘴角:“行,那就讓你晾晾我,五天,多了我不答應?!?/br> 景心:“……” 景心從那晚開始,真的就開始晾著他了。 第二天,周宜寧從秦寧那聽說了那酒的事,差點笑岔氣。 當晚就給景心打了電話:“哈哈哈哈哈哈!這還真像周紳會做的蠢事,花瓶你還好☆、殘了沒有?你快給我說說,那酒到底多厲害?” 提起周紳景心就來氣,居然給她送那種東西,簡直坑死她了!她沒好氣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找個男人試試去!” 周宜寧笑個不停:“那啥,你們昨晚做了幾次?七次?” 景心還真回想了一下,想著想著臉開始發燙,在秦森發狂之前已經兩次了,后來又…… 超過七次了…… “說啊,到底幾次?” “……不告訴你!” “說一下嘛!好奇死我了?!?/br> 景心直接把電話掛了。 第三天,景心拍完戲,去了一趟《太平王朝》劇組,她已經好多天沒去看過了,不知道周宜寧拍得怎么樣了,正好今天有她的戲份,就想過去看看。 剛到那邊,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什么東哥發起火來比徐導還可怕。 “東哥發火真是可怕,不怎么罵人,就這么看著你,就覺得渾身發涼?!?/br> “不過……我覺得周宜寧也挺努力了,畢竟她是半路出道的?!?/br> “不過周宜寧內心真是夠強大的,被罵了臉也不紅一下,更不會哭,要我被徐導這么罵,估計都得哭了?!?/br> 景心愣住,周宜寧混得這么慘?不僅徐導罵,連東哥都破功了? 她走進休息室,周宜寧正低著頭,小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有些落寞。 連她走進來都沒發覺,她叫了一聲:“宜寧?!?/br> 周宜寧抬頭,看見她笑了笑:“你怎么來了?” 景心在她身邊坐下,有些擔憂地問:“你沒事吧?聽說東哥發火了?” 周宜寧笑了笑,半響,才慢悠悠說了句:“沒事,能有什么事兒啊,以前看季東陽總覺得他太冷淡了,今天看見他發火我才覺得這個男人是個人?!?/br> 景心翻了個白眼:“按你這么說,那他之前是什么?” 周宜寧托著下巴,笑得有些壞:“這么跟你說吧,打個比方,表哥如果是行走的荷爾蒙,那季東陽就是行走的冷空氣,他一站我身邊我就想給他身上裝暖氣片的那種!” 景心:“……有那么夸張☆、” 秦森是行走的荷爾蒙這個她同意,不過行走的冷空氣是什么鬼? 周宜寧轉頭看她,忽然笑了:“有,真不知道他燃起來會是什么感覺?!?/br> ☆、第56章 男人燃起來的樣子☆、 景心只見過秦森燃起來的樣子,熱情得像是要將兩人完全熔為一體,她看向周宜寧,笑了笑:“那你大概沒機會看到了,你又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br> 她湊到周宜寧耳邊說了句,說完連自己都臉紅了。 周宜寧偏頭看她,絲毫不尷尬,挑眉道:“說得有道理,有些男人就是上了床才能燃,至于燃的是身體還是情,那就不知道了,畢竟男人有時候只用下半身思考?!?/br> 景心一直覺得愛情是有情才有欲的,周宜寧說的也沒錯,沒情也能有欲。 她低下頭,所以啊,秦森到底燃的是什么呢? 周宜寧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笑了:“你就別懷疑了,表哥喜歡你?!?/br> 景心知道秦森喜歡她啊,但是到底喜歡到什么程度呢? 真是越愛越貪心啊…… 景心笑了笑,眼睛看向別處,突然有點意識到自己這么晾著他好幼稚,可是他也真的同意讓她晾著他,現在讓她回去她也拉不下臉。 這邊劇組離秦森家近,景心突然想回去拿點東西,現在是下午五點,秦森還在公司,也不用擔心會遇上他。 景心到了家門口,布銳照常出來迎接她,或許是幾天沒見她了,布銳有些興奮,景心彎腰摸摸它的腦袋,笑了笑:“布銳,想我了☆、” 布銳嗷嗚個不停,腦袋蹭著她的掌心。 打掃衛生的阿姨剛收拾完畢,看見她回來笑了笑:“景小姐?!?/br> 景心一眼就看見餐桌上插滿玫瑰花的花瓶,不僅餐桌上,連客廳茶幾上都有個花瓶,兩個花瓶是一對的。她愣了一下,“那個花是你買的☆、” 秦森從來沒有送過花給她,家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花。 阿姨看著那些花,笑了笑:“這個啊,前兩天我過來打掃的時候看見桌上放著一束花,包得可漂亮了,但是這么放著很快就會枯的,就問了秦先生,下午他讓人送回來兩個花瓶,讓我把花插上,就是我手不巧,弄得不太好看?!?/br> 前兩天?景心心念微動,不會是她放他鴿子的那晚吧? 她走過去,摸著花瓶瓶身,瓷器上紋路精致漂亮,看得出來價格不便宜。 景心笑了笑,湊上去聞了聞,還有花香。 她對阿姨笑笑:“花很漂亮?!?/br> 景心收拾了兩套衣服,把周宜寧送她的整套口紅也帶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轉身回去,從另一個包包里拿出那本夾著她十七歲那年寫的情書的小說,放在臥室沙發上。 走到門口,又看了一眼茶幾上的花瓶,猶豫了幾秒,又折回去抱起那只花瓶。 哼?;ㄊ撬徒o她的。 秦森這幾天忙,應酬來了也不推,回家沒看見景心總有些煩躁,他不爽就想找點發泄口,晚上直接去了會所,周紳跟秦寧幾個都在那個包廂,周紳正拿著話筒鬼哭狼嚎:“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最后在別人的故事里,我被遺忘,啊……” 秦寧忍不住捂住耳朵:“你他媽不會唱別唱!難聽死了!” 岳銘眼睛一抬,叫了聲:“森、森哥來了……” 秦寧頓時愣住,抬頭看過去。 周紳背對著門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注意到秦森來了,還在那嚎:“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秦森慢悠悠地走進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什么話也沒說,抽了根煙含嘴邊點燃,瞬間煙霧繚繞。 在場的有幾個不知道內情,秦寧和岳銘直覺不妙,岳銘低聲道:“你說森哥不會是來抽我們的吧?” 秦寧撇頭看了眼周紳,那小子終于吼完那首《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了,他壓低聲音:“上次揍了周紳,說不定這次是我倆了?!?/br> 周紳唱完歌,覺得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爽極地轉身,猛地看見秦森翹著二郎腿渾身痞氣地坐在那里,瞬間覺得血脈又被堵住了,連肋骨都不好了…… 他連忙把音樂關了,訕笑道:“森哥,你怎么來了……” 秦森彈了彈煙灰,淡聲道:“我不能來?” “能能能,當然能了?!?/br> 過了一會兒,秦寧女朋友跟一個女孩子推門進來,那女孩子岳銘在追著,還沒追上呢。 兩姑娘提著幾個購物袋,顯然是剛逛完街,目光同時看向翹著腿抽煙的秦森,尤其是岳銘追不上的那位,眼睛頻頻看向他,轉頭問了岳銘一句:“花瓶沒來☆、” 岳銘搖頭:“沒有,怎么了?” 姑娘搖頭:“沒事,就是問問?!?/br> 其他人又玩開了,秦森掐滅煙,放下腳,身體往前傾,“重新發牌,我也來?!?/br> 周紳連忙把牌收回來,“好好,要怎么玩?” 秦森頂了下腮幫,淡淡瞥他一眼:“那些酒呢?” 周紳:“……” 秦寧:“……” 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森笑得痞氣十足,連眼神都透著股惡劣,“拿過來,輸的人喝?!?/br> 在場有三個人同時僵住,周紳跟秦寧對看一眼,果然,肋骨沒斷是因為還有后續??!對于單身的男人來說,這個比斷肋骨還狠吧? 周紳撓了下腦袋,打算賴掉:“森哥,那個酒……在家里呢……家里遠啊,我們喝別的?” 秦森慢悠悠地洗牌,“回去拿,我等得起,多帶幾瓶過來?!?/br> 周紳:“……” 秦森抬眼看他,沉聲道:“要我送你回去?” 周紳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讓秦寧跟我去就行了!” 周紳拉著秦寧走了,兩人剛出門就想打一架,周紳踹他:“都是你他媽的出餿主意,連累我!” 秦寧也悔不當初:“我要知道這么嚴重,當初就不慫恿你了?!?/br> 周紳:“說的都是屁話!等會兒怎么辦?還真喝???” 秦寧:“輸的喝啊,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就是今晚要辛苦一下女朋友了?!?/br> 周紳不解氣地又踹了他一腳。 靠!欺負他單身。 上車后,周紳想了想說:“能不能假裝路上出了車禍什么的,等會兒不來了?” 秦寧瞪了他一眼:“該來的總會來的,別想糊弄森哥,不然下場會更慘?!?/br> 一個小時后,周紳和秦寧把酒帶來了,沒敢多帶,就帶了兩瓶。 秦森瞥了一眼,沒說什么。 兩瓶夠了。 在場的人知道這是要搞事情,除了周紳秦寧和岳銘,其他人不參與,坐在邊上看戲。 秦森叼著煙開始發牌,煙霧繚繞,渾身的痞氣掩也掩不住,周紳幾個背脊都開始冒汗了,森哥這是玩真的了。 第一局,周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