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濃艷的紅衣袍,想霸氣霸氣不起來的濃妝,我這輩子和小清新徹底無緣了,一輩子估計也就是這種扭曲我審美的妝容了。 挽香退了一步,眼中真的出現的驚艷,由衷的感嘆:“娘娘你這樣可真好看?!?/br> 快拉倒吧!這還叫好看? 誒誒誒,挽香,哀家該拿什么藥來把你的審美掰正過來。 “好看!好看!”我昧著良心連連點頭,要是我一句不滿意,挽香她們五個還會繼續給我換裝,而換好的裝,我敢打賭,依然不是我的口味,最后累的還是我自己。 特么弄這一個妝容,我就被擺布了整整一個時辰! 安懿宮外下著鵝毛的大雪,這般極寒的天氣,在今日確實個好天氣,人人都說瑞雪兆豐年,來年一定有好的收成。 我是沒看出來這雪到底有多吉祥,我只知道,我特么的都快被這鬼天氣折磨得快要瘋了,冷得我舌頭都快捋不直了,偏得在這個時候,我不能把我裹得像球一樣。 這一次的出行工具雖然還是歩攆,卻是圍上了薄紗的歩攆,我不得不感嘆,工作的部門選擇,決定待遇。 這人呀,總是難做到表里如一。 一路上,我表情始終淡淡的,但內心卻是極度的戰戰兢兢,感覺幾個內侍抬的不是歩攆的,去的也不是大殿的方向,抬的而是棺材,去的方向則是殯儀館,這放在我身上真他媽的太寫實了。 再過一個宮廊,就到大殿,但歩攆突然停了,我透過紗幔,看到了兩個高大的身影。 “可是西楚的昭寅太后娘娘?” 厚重的聲音從歩攆外傳進來,散發著nongnong的荷爾蒙信息,我嘴角一抽,這后宮除了我這昭寅太后,也沒別人了好伐! 敢說這人不是特意的在這堵我,我第一個不信。 好歹也是后宮,若是我這撩開簾子探出頭去,也不符合禮數。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太后,我特意把聲音也低了下去,力求做到優雅貴氣:“哀家正是,不知道這閣下是何人?” 隨之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東疆漠王,拓跋元烈” 好伐,又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 “不知漠親王來我們西楚所謂何事?” “陛下仁厚,特意派人送了請帖到東疆邀我來西楚過節?!?/br> “如此這般,那漠親王便好好的玩一玩,哀家先走了?!鄙星沂俏鞒拇蟪嘉乙膊荒芏嗾f話,更別說是不是西楚的大臣,而是外邦的親王。 到時候外邦謀反,也給我安一個通敵的罪名,我可沒有通天生的本領把我自己救出來。 我深究不出來這東疆的漠親王拓跋元烈到底是故意在這里等我,還是真的無心碰上的,反正我覺得前者比較有可能。 只是這堵我是為何,我一沒錢,二沒權,三更是沒顏,動機不明,這也就是我深究不出來的原因。 到了大殿外,挽香扶我下轎,碰到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冰冷,還帶著微微的顫抖,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臉色也蒼白得可怕。 “挽香,你不舒服?手怎么這么冰?!?/br> 挽香低眉斂目襝衽,淺聲道:“奴婢沒事,只是這天實在太冷了?!?/br>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很冷,你回去的時候,讓膳房煮碗姜茶暖下身子吧?!?/br> “奴婢省的?!?/br> 再次面對文武百官,我心情無以言表,這尼瑪都是一個個想弄死我的人啊,盡管我不受他們待見,但畢竟這古代的貴賤等級階級嚴謹,不可逾越,他們也礙于身份等級給我行了禮。 我差點沒哭出來,艾瑪,終于被拜一回了,終于感覺到我自己還像是個太后了。 “平身吧?!蔽腋哔F又冷艷的越過眾人,落座于屬于的太后之位。 我屁股才一沾到椅子上的時候,尖銳的聲音就從大殿外傳了進來,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我立馬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我這太后的架子還沒持續夠一分鐘! 即便一個多月未見,黑色云紋的龍袍,相應顏色的黑色冕冠,成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雖然嘴角始終看上去像是在淺笑,但我卻感覺這個人比較適合面癱的類型。 我環視了一圈大殿,果然看見了上次在茅廁見到那個女將軍,什么營的百里寒,今日還是一身銀色薄甲,只是這臉色有些奇怪,顯然她的注意力沒有注意到我對她行注目禮,我順著她眼光看去。 果然是在看著我的頂頭上司呀,只是這眼神明顯有著哀怨,我立刻腦補出來了一個灑狗血的劇情,然后總結出一句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要是這女將軍知道我和她的夢中情人已經睡過了,估計二話不說拿著大刀把我給砍了,我偷偷的縮了縮脖子,我的仇人還真的不不少呀。 宴會未開始,各番邦使節依次覲見落座,也是一次表明態度的時候,一個個蓄胡子的大叔大爺落座后,我沒有任何興趣,垂著眼想著要怎么和成帝單獨相處。 “東疆漠親王,拓跋元烈覲見?!?/br> 是剛剛把我攔住的那個人,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類似于草原游牧名族的服侍,頭發不拘的散在肩后,長相偏硬朗,一進到大殿的時候,我與他四眼相對。 但很快他又移開了,但是我卻有些心驚,對于一個曾經是眾星捧月的女神來說,我對男人看女人眼神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例如方御璟看我的眼神,平靜得不能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我看得出來,這丫的其實很想弄死我,而底下的那個東疆漠親王,拓跋元烈那一個眼神,雖然只有那么兩秒鐘,我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危險感。 那眼神滿滿的占有欲,就如同我活該是他的東西一樣。 我對自己的解讀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據我所知,昭寅,七歲就進了皇宮,因為犯了點小錯,被放到了永巷做了浣紗宮女,且家境比較貧窮,怎么可能會認識到遠在東疆的親王,就算是進宮之前認識的,那時候的昭寅才七歲! 拓跋元烈看我的眼神,含蓄一點說分明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看一個正常女人的眼神,說白了就是一個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眼神! 我也是神了,我特么還能從一個眼神中看出來了這么多的信息,我更加的堅定,這個人我肯定是不能招惹,這種人一旦招惹上,就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