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挽香妹子會安慰人,前一秒還心如死灰的我,竟找到了那么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起碼現在我知道,就算新帝要動手,絕不可能在如今的局勢下動手,新朝局未穩,先得安民心,做賢君。 就如同是老板這一上臺就要打要殺的,是個員工都會反感,分分鐘都想辭職不干。 我想,我真的得在這段活著的時間去討好新帝,畢竟在這古代,死了個人,可以用的借口千百萬種不帶重樣的。 第2章 后宮無妃 據挽香說,同仁帝的三百六十六個妃子中,現在皇宮中只留了昭寅太后這么一個舊人,新帝仁慈,除了在午門把妖妃容氏,徐氏二人斬首外,其他的妃子都被送往了各地的尼姑庵。 容氏和徐氏二人我是沒機會見過的,穿越的第一天,我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我一個妃子都沒有見著,更別說是容氏和徐氏,挽香說這些年容氏和徐氏仗著同仁帝的喜愛,蠱惑同仁帝濫殺無辜的事不在少數,牽連也甚廣。 誒誒,這明顯就是商紂和妲己的故事嘛,真虧昭寅太后沒有像姜皇后那樣,被人挖了眼珠子慘死,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在那飄蕩呢。 我突然羨慕起被送往尼姑庵的哪些妃子,好歹離了皇宮,留存了一條命,哪像我,擔驚受怕。 想著討好新帝,就應該從女人下手,吹耳邊風最管用的可不就是枕邊人,我問挽香新帝有幾個妃子,挽香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就一個?”敢情是個癡情的呀,真難得。 哪想挽香搖了搖頭,道:“是一個都沒有?!?/br> 我擦!如此潔身自好的皇帝,我多少有些接受無能,但轉念一想,還是有另外一個可能的。 壓低了聲音,問:“那有多少個男寵?” 顧不得我是太后,挽香忙不迭地瞪了我一眼,急道:“娘娘慎言呀!” 挽香的意思,我明了,無力的靠在榻上,這新帝已經不能用潔身自好這四個字來形容了,這壓根就是一個性冷淡! 我真的為這皇朝的未來感到擔憂啊,啊不,我為即將被送進來要守活寡的妹子們默默的點蠟。 皇帝在位,皇后,妃子還會遠嗎? 昭寅太后不是新帝的生母,再說昭寅太后也生不出比她還大的兒子,所以每三日請一次安的這些舊俗似乎不用用到新帝的身上,所以到現在,六七天下來,我和新帝硬是沒有見上一面,想要討好也無從下手。 再者后宮無妃,昭寅太后,也就是現在的我,想看看各宮妃子上演撕逼大戰,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用請安,不用干活,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是日子過得忒無聊了些,想玩些游戲,除了挽香外,其他宮人卻太死板了,該做到面無表情,就特么的真的像個假人一樣,我都成功的猜了出來,這些宮人全部都是皇帝那邊的人。 居然連應付一下我都高冷的要死,這不在擺明的看不起我這個太后么。 我這些日子把深入簡出這四個字發揮得很好,起碼在這幾天,我是一步也沒邁出安懿宮,宮殿我也只是邁出了一小步,又趕緊的縮回了宮殿。 挽香見我這樣,很是滿意,認為我是徹底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太后,只是我不忍心把實話告訴她,外邊實在是冷得太恐怖了,這樣的天氣最好是窩在屋里面實在。 作為一個南方人的我,只在電視上見過真雪,真心在這種天氣想變成一條冬眠的蛇,只是作為一個稱職的宮女,挽香每日天一亮就來伺候我起床,我那個淚呀,這真他媽比手機鬧鐘還準時,即便是鬧鐘,我還可以按下五分鐘再響,但挽香壓根不給我這個機會。 想賴床卻怕挽香問我,娘娘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呀,我該怎么回答! 一如既往的不情不怨的從柔軟的大床中爬了起來,洗漱后聽到外邊不同以往熱鬧,我就納悶了,以往這安懿宮沉寂得想一座死殿,到底有什么大事,連安懿宮這死殿都被影響到了。 “挽香,這宮里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么,怎么一派喜慶?” 挽香把金簪一根一根的插入我的發髻中,道:“后日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能不喜慶么?!?/br> 顯然挽香的眉眼也沾染上了喜色,我沉默了,聽說這皇宮原有的宮人內侍,只是被換了一批,沒有記載犯什么大事的都被放出宮外了,犯了大錯倒是被留了下來,但也是極少數,這一個個高興成這個樣子,這都是漢jian的好苗子呀。 當然,在皇宮里面不興漢jian這個說法,只有識時務者這四個字,要是你還是對著前朝一片赤誠之心的話,呵呵,就是老百姓每個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以前先帝在的時候,我們這些宮人那個不是戰戰兢兢的,心驚膽顫的,就害怕自己哪天不走運,被當成那玩耍的對象,我還記得去年那次……奴婢逾越了?!蓖煜隳樕行┌?,突然察覺自己說多了,閉上了嘴。 誒誒,挽香你丫的倒是繼續說呀,你說到重點就停了,你還不如不說呢,最討厭說八卦直說一半的人了! 不過看著挽香害怕成這個樣子,估計同仁帝這個昏君做的荒唐事不比商紂的差,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艾瑪,我突然慶幸新帝成功篡位了,不然被剜去雙眼的就是我了。 想想還是可怕的,我想我不能再這么悠閑下去了,得趕緊巴結上新帝這這座大山。 思想一回籠,看著鏡子里面插滿金簪的頭,我頭一歪:“挽香,咱少插幾根簪子,成么?我這脖子都快壓得都短了一截了?!?/br> 昭寅太后的首飾全部被挽香插在了我的頭上,每天不同的發型,一樣的金簪,雖然全都是金的,但還是掩蓋不住這個做太后的太寒磣了。 這太后能當到我這個份上,也真的是太丟皇室的臉了。 從頭上拔了一支不起眼的簪子下來,放到挽香的手中,道:“去收買個大元殿的宮女內侍什么的,問一下新帝的行蹤?!?/br> 這次挽香倒沒有勸我,而是把金簪放進了袖中,我看著挽香的動作,特想說:妹子你這好歹也放給盒子裝著呀,這要是把自己給戳著了,咋辦。 到嘴的話,我又給咽下去了,把這話說出來,顯得不是別人傻,而是顯得我自己有多sb。 昭寅太后真的很窮,當我問起挽香我自己還有多少家當的時候,挽香默默的拿了個木匣子給我看,里面只有幾錠碎銀子,我問首飾呢,挽香指了指我的頭和我的手。 誒瑪,這總共加起來的量也就十三件,聽說還是當皇后那時候的首飾,這得有多不受待見呀。 但好歹是金的,最主要的還是上面沒刻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有機會出了這皇宮,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產,想到這我也舒服了些。 挽香的速度就是快,當天旁晚就把新帝的行蹤要了回來,據她說這事做得極為的隱蔽,絕對不會落下個窺視帝君行蹤的罪名。 ……挽香,你不說下半句話,我也不會如此的心驚膽戰! 等到的消息,先不管真假,總得試一試,只是這怎么試,我這心里還沒有底,我又不是新帝的妃子,搞個偶遇什么的,這好像有些明顯,明顯得意圖不軌,要是不偶遇,她還有什么借口去討好新帝這座靠山,好像也只能這樣子了,但問題又來了,她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偶遇帝君。 這個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