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章:冒出來個婷姐夫?
趙婷做了幾個深呼吸,遂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對著二哥斥責道,“誰讓你上來的?接著到樓下給我頂碗去?!?/br> 二哥面色一凝,“五妹。二哥都頂了五個時辰了。飯還沒吃呢?!?/br> 趙婷舉起手,“再去給我頂五個時辰。不到時間不許上來?!?/br> 二哥趕忙退后一步,“好,我這就頂碗去。另外大哥叫你,別忘了去啊?!?/br> 說完,二哥瘋也似的向樓下跑去。趙婷回眸望了我一眼。我和她都是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趙婷走后,我打開桌子上罩菜的罩子。干燒鯉魚糖醋排骨,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br> 我欣慰一笑,抱著大碗一勺一勺的將湯送入口中。 “你不要生五小姐的氣?!?/br> 我抬起眸,發現一身古裝的“林貴妃”不知何時坐在了我的對面。 作為趙婷的鐵桿跟班兒,林貴妃始終是一身雷打不動的古裝。她的頭上盤著兩個發髻,上面垂著幾個粉色的小流蘇。樣子十分恬靜可愛。 “我怎么會生氣呢?”嘴上這么說,心中暗道,婷姐都答應我私奔了,我還生什么氣呀?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林貴妃似乎看出了我的得意,她揪了揪自己發髻上的流蘇道,“伍小姐是不可能逃婚的?!?/br> 聞言,我懸在半空中的湯勺突然一滯,“你說什么?” 林貴妃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碗,舀了一碗我面前的紫菜蛋花湯,“因為人家長得帥呀,你看看人家那身高,人家那肌rou,人家那線條?!?/br> “長得帥長得高也就算了。肌rou線條你怎么知道的?”我再一次喝了一口湯說。 林貴妃喝了一口湯津津有味兒的說,“因為我偷看了他洗澡?!?/br> 我翻了翻白眼,“切,你還真好意思。我還偷看過婷姐洗澡呢,只是不好意思當外人說而已?!?/br> 聞言,林貴妃含在嘴里的湯全都噴了出去。這丫頭勁力十足,嘴里的湯汁呈霧狀噴射而出,桌子上的“菜”和“湯”無一幸免,全被殃及,就差沒噴到我的臉上了。 我仍然維持著用勺兒盛湯的動作,滿臉愕然的望著她。 “你故意的吧?”我望著被她污染的菜、怒氣沖沖地說。 “誤會,這真是天大的誤會?!绷仲F妃滿臉歉意的說。 我怒目圓睜的盯著她,“你特么不會有什么?” “你放心,本人身體健康的很,沒有任何的傳染病?!绷仲F妃自信滿滿的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會是故意讓我餓肚子吧?”我冷視著后者說。 林貴妃將菜桌子上的菜品向我推了推,“您慢用。我不跟你搶?!?/br> 我繼續盛了一勺碗里的湯,又夾了幾塊盤子里的排骨,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你沒有潔癖嗎?我這兩天可都沒刷牙。而且由于氣溫不適還感冒了?!绷仲F妃乖巧的趴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說。 “我是不想辜負婷姐的心意。這么多菜,她一定費了不少的心思?!蔽铱兄P子里的排骨嘟囔道。 林貴妃微微一笑,“有點兒意思?!?/br> “你還不快去侍奉我婷姐。在這兒守著我干嘛?”我瞟了一眼后者道。 林貴妃移著小碎步挪到我身側,她沒有說話,只是垂手凝視著我。良久之后,她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我面前。 我愣愣的望著后者,“我只是一介rou絲,貴妃娘娘何必行此大禮?” 林貴妃瞟了一眼門口,有深深的凝視了我一眼說,“我想求你一件事?!?/br> “有話直說?!蔽业鹬穷^道。 “我雖然只是伍小姐的秘書,但也不失為最懂她的人。如果有一天,伍小姐負了你,也請你不要記恨她?!绷仲F妃重重的向我磕了一個頭說。 我有些莫名其妙,婷姐會負我?說死、我都不信。 林貴妃緩緩站起身。離開時我竟然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淚痕。 “等等?!蔽覇咀『笳叩?。 林貴妃轉過身。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試探性的問道。 林貴妃搖了搖發髻上的流蘇,“早點兒睡吧,以后的安穩覺、不多了?!?/br> 說完,林貴妃快步離開了房間。我輕拂過手腕上的翡翠手鐲,心中陡然襲來一絲不安。但愿是我多慮了。 第二天,瓦羅執意要帶趙婷去“圣彼德堡”訂婚。訂婚后還要留下趙婷度假。但婷姐執意要去法國巴黎?!巴吡_”沒辦法,只好在法國找了一個禮堂倉促的準備儀式。 三天后我們草草游了一圈金字塔,便飛到了法國的浪漫之都,巴黎。 從沙漠城市突然來到高度發達的現代化城市,不免讓人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瓦羅選的禮堂特別大,是當地一座十分有名的建筑。他出手闊綽,從不議價,冤大頭的氣質,可見一般。 訂婚是以宴會的形式展開。禮堂內,陽光明媚,視線通透。粉紅色的氣球,在周圍輕輕搖曳。給人平添了不少喜慶的氣息。 宴會廳,一條十多米長的長桌子,一側坐著男方的人,另一側全都坐著女方的人。 “瓦羅”的父母兄長姐妹傭人一行二十多口人出席。最重要的是瓦羅80多歲的老奶奶也出席了宴會。這樣豪華的陣容,足見對趙婷的重視。 而趙婷一方,趙權、三哥、四哥、做成一排,將趙婷夾在中間。而我則以最小弟弟的身份,坐在了趙婷身側。 也不知道趙婷給瓦羅灌了什么迷魂湯。這小子對我特別的客氣。從宴會開始就不斷地給我夾菜,時不時還給我倒了兩杯八二年的拉菲。殷勤的程度甚至怠慢了趙權。 我心中偷笑。有些不自然的瞟了一眼趙婷。后者從桌下抓住我的手,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 我與趙婷十指相扣,更加同情面前的瓦羅。 “婷。我的女神。原本我在圣彼得堡為你準備了隆重的訂婚儀式??赡惴且獊戆屠?,倉促之下也只有怠慢了幾位。在這里我向我尊貴的女神,表示歉意?!蓖吡_舉起杯,用蹩腳的中文說。 趙婷同時舉起杯,向娃羅的奶奶敬了一杯酒。隨后俯在老奶奶耳邊說了幾句俄語。只見瓦羅的奶奶連連點頭,笑容似一朵盛開菊花。 由于聲音比較小,我又聽不懂俄語,遂偷偷問了趙婷。后者俯在我耳邊說,“我說我懷孕了?!?/br> 我心中偷笑,十分親密的湊到趙婷耳邊,“誰的?” 趙婷湊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耳語道,“今晚上就知道是誰的了?!?/br> “嘭?!壁w權摔了摔酒杯,“今日小婷子大喜,原本母親大人也要參加??上R時有事,只好讓我來陪各位,還請瓦羅奶奶見諒?!?/br> 老太太喜笑顏開。80多歲高齡耳聾眼花,指著趙婷不住地拍手。 瓦羅笑著舉起杯,“我奶奶一開心就這樣,來,大家繼續喝?!?/br> 趙婷揚了揚手上的腕表,又瞟了一眼門口的林貴妃,遂在我的手心默默畫起數字。 “三、二、一?!蔽倚闹心?。 “嘭?!币魂囃鹑缯ɡ椎拇囗?,周圍的氣球紛紛爆炸,釋放出遮天蔽日的粉紅色煙塵。 “親愛的家人們再見嘍!”趙婷抿嘴一笑,拉起我的手便向禮堂外跑去。林貴妃早已開著一輛賓利等在門口,我二人跳上車,一路絕塵的向巴黎郊外跑去。 “沒追上來吧?”趙婷喘著粗氣遙望向車外道。 她今日穿著一件雪白色的禮服。一頭長發盤成了蜈蚣辮,僅有一件短尾鳳釵鑲嵌其中。和以往不同,她今日懸掛著一件雪白色的白翡耳墜,輕輕搖晃間更顯妖嬈魅惑。 我沒有看車外,而是凝眸望著趙婷。 “怎么了?妝花了?”趙婷問道。 我搖了搖頭,“你今天真漂亮?!?/br> 趙婷眨了眨眼,臉頰上閃過一抹誘人的緋紅。 我用力將她擁入懷中,有些粗、暴、的扣住她的紅唇。 林貴妃瞟了我二人一眼,趕忙將目光移向前方。 趙婷用手指輕輕分開我的嘴唇,“別急。這兩天怠慢你、絕不是我的本意。只要離開了這里,我保證會把最寶貴的東西雙手奉上?!?/br> 我摟住后者的纖腰,“能在你身邊,我就知足了?!?/br> 人都是這樣。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珍惜。反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九轉18彎后修成正果,方才不離不棄,珍重彼此。 車子一路來到了郊外的一座小型機場。停機坪上,停放著一臺小型客機。 我并沒有感到意外,這是趙婷昨天跟我說好的計劃。 在訂婚儀式上逃跑。然后我二人去冰島看極光。說來搞笑,這原本是瓦羅為趙婷買下的專機,但如今卻成為了我們倆逃跑的工具。 林貴妃一個漂移停在飛機前,恭敬的拉開客機駕駛座,“尊貴的王子和公主殿下,請登機?!?/br> 隨著機艙的緩緩打開,我和趙婷皆是一愣。臉上洋溢的笑容,也如瞬間冰凍的奶酪般凝固了。 “二爺?你怎么會在這兒?”林貴妃望著機艙里黑壓壓的人頭,趕忙退后一步,難以置信的問道。 “諸位想去哪兒???”端坐在機艙內的二哥裝模作樣的說。 我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微笑,“我出來上個廁所你信嗎?” 此時那架小型飛機里裝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數量足有20多。而端坐首位的正是戴著大墨鏡的二哥。他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大有一副恭候多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