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章:鼠rou
鷹韻再次搖了搖頭,“你的功法只學會了一半。這樣出去,絕不是門口那個怪人的對手?!?/br> “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為什么非要死心眼兒的修煉鷹堂的功法?”我疑惑地問道。 鷹韻欲言又止,但態度卻很堅決,“其他的不要問,這幾天我會把羊皮筏做好,你抓緊時間修煉。只要火焰雙翼練之大成,咱們就立刻離開這里?!?/br> 我瞟了一眼、對方手上吃了一半的烤老鼠rou,“小鷹姑娘、能賞口飯吃嗎?” 鷹韻隨手將rou遞給我,“想吃多少、吃多少,你隨意。另外以后別小鷹姑娘,小鷹姑娘的,叫我‘韻兒’就好?!?/br> “‘韻兒?’這個名字好像跟你不太配吧?”我給對方拋了個媚眼兒問道。 后者黛眉微蹙,“少廢話!快練功去?!?/br> 我撇了撇嘴,重新走到寒泉旁開始練功??稍嚵藥状?,不管我怎么催動功法,這對火焰翅膀沒有絲毫的作用,根本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蠟槍頭。 看到鷹韻那失望的目光,讓我更加郁悶。提起那個金煙斗,在里面胡亂的塞了一些干草藥,便跑到大殿外層抽煙去了。 催動體內的火焰,將煙引燃,仰望著面前的草藥柜發起呆來。我突然想起“婷姐”對我的好,“雨慧”給我做的菜,“蓮心”給我的痛,還有“雨微”還有我的女兒小羽…算下來距離接孩子就剩三個月的時間了… “在這兒想什么呢?” 正在我發呆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空靈的女聲。 回身望去,身著粉色長裙的鷹韻緩步向我走來。 “你不是看不上我嗎?還跟來干什么?”我吸了口煙說。 “別那么孩子氣。這‘禁地’里就咱們兩個人,我不找你找誰呀?”鷹韻淡然一笑說。 “我跟你說,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笨。剛才進大殿的時候、你也看見了,我所施展的功法名為‘煉獄漣漪?!氈链蟪傻娜?、甚至可以在水面上行走??晌覍W了好久好久了,卻除了提升點兒速度之外、一點兒‘建樹’都沒有?!蔽彝铝丝跓熑Ρ砬榭鋸埖卣f。 鷹韻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煙斗,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好久好久,是多久?” “起碼兩個月吧,最差也不少于一個月?!蔽夷救坏耐f。 “那你知道我練功,練了多久?”鷹韻問道。 “你頂多也就20來歲。還能練多久?”我問道。 “我十歲開始習武。如今22歲依然是武功平平。你學了兩個月就有些小成,跟我比,你簡直就是天才?!柄楉崒χ夷樕蠂娏丝跓熣f。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那種戲謔的模樣。我真有一種、上去掐她一頓的沖動。 “你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我問道。 鷹韻倒處煙斗內的藥草,隨后打開一旁的一個藥柜子,在“金煙斗”內、塞了很多不知名的金色片狀物?!敖o,嘗嘗什么味道?” 我接過煙斗吸了一口,煙嘴兒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而入口之處更是一片芳香。 “這是什么東西呀?”我問道。 “‘沉香片?!湎б稽c兒,這東西貴著呢?!柄楉嵼p撩了撩自己的發絲說。 這東西我聽說過,雖然市面上很多人在賣,但基本都是假的。真正的“沉香片”幾乎是有市無價。 我有些激動地多抽了兩口,“我說小鷹姑娘,這還有什么好東西呀?要不你通通拿出來,讓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長長眼?!?/br> 后者皺了皺眉頭,“說了叫‘韻兒?!?/br> “算了,那名字太秀氣,跟你土里土氣的氣質不太配?!蔽页榱丝跓?,滿臉享、受的說。 可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實話實說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額,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別介意呀?!蔽亿s忙解釋道。 后者揚了揚眉,破天荒的沒有發作。 只見她坐到我身旁,身子竟然緩緩斜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能抱我一會兒嗎?” 我有些愕然地將她擁入懷中。鷹韻的長發有些凌亂,但身上的體香兒依然讓人沉、淪。 “如果咱們能活著出去,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事?”鷹韻突然問道。 “出去、當然是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后在吃頓大餐?!蔽蚁攵紱]想的回復道。 “沒想過立刻回到你的女皇身邊嗎?”鷹韻問道。 “當然想過,可我很快就要離開她了?!蔽矣行┿皭澋恼f。 “怎么?你有很多難言之隱嗎?”鷹韻問道。 我頓了頓,還是不敢和她敞開心扉。但此時幽暗的環境中,我突然是那么的渴望和人交談,即使這個和我交談的人,曾經想要我的命。 我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小時。對她說出了我完整的故事,并表示馬上要去接孩子,可能很快就要從女皇身邊逃跑了。 講罷往事,我突然有了一種心靈釋放的感覺,偽裝、隱忍、在這一瞬間仿佛將這一切都放下了。 聽完我的故事,鷹韻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只是伸出小手,掐了掐我臉上的面具。 “那你原本長什么樣子?”鷹韻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原來那張臉、比現在這張帥多了?!蔽遗闹馗?、得意洋洋的說。 “你就吹吧?!柄楉嵳V笱劬φf。 我抬起后者的下顎,“你呢?你出去后想做什么?” 鷹韻往我身上湊了湊,大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把那些羊皮囊帶出去。然后護送‘少主’回內蒙古,保住他鶴城分堂‘堂主’的地位?!柄楉嵲谖覒牙?、輕輕吐了口濁氣說。 “你整天‘少主’長,少主短的。就沒想過為自己活活?”我說。 “從進入鷹堂的那天起,我的命就是鷹堂的。除了護主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柄楉嵳f。 我輕輕拂過她的長發,對著她臉上吐了口煙圈,這世界有很多的精彩,人生只有一次,你老是護主、護主的,錯過了人生的精彩怎么辦?” 鷹韻不置可否,也沒有回話,最后竟然在我懷里睡著了… 我居高臨下的俯視了一眼、那溝壑下的雪白,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很難想象、我曾經抱著這對兒雪、白長達半個月之久。 或許是發現了我放、肆的目光,鷹韻竟然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領口,我尷尬一笑,將目光移至別處。 良久之后,我也斜靠在藥柜旁,緩緩沉睡了下去。漆黑的地下空間里,我們已經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黑夜。而這一覺卻睡得特別香甜。 直到空氣中爆發出一陣雷霆般的怒吼,才將我從那香甜的夢境中吵醒。 有些緊張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鷹韻已經不知所蹤,身旁只有一個由數十張充滿氣的羊皮囊扎成的“羊皮筏?!?/br> 走到羊皮筏前一看,干枯的羊皮上,還有一行由鮮血寫成的字跡。 “我去將外面那個怪人引開,爭取讓他撞開暗道和他同歸于盡。如果我成功了,你就去鶴城,169號別墅。那里是鷹堂最后的分部。少主無法離開鶴城女皇的勢力范圍,就一定會去那里避難。幫我護送他去‘內蒙古,’拜托了?!?/br> 署名,是,“韻兒?!?/br> 與此同時,外面再次傳來了青銅杯砸落地面的巨響! 我抓起羊皮筏,想都沒想的沖到大殿門口。 而我推了幾下,發現門竟然從外面鎖了。 “鷹韻,小鷹崽子…” 可過了良久,除了外面的打斗聲、依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沉神靜氣,附著著火焰的腳掌、重重的踢向大殿的殿門。 那殿門本就被外面那個怪物撞得搖搖欲墜。一腳下去,厚重的殿門,竟然生生的從門框上脫落下來。 而此時,鷹韻正拖著一條“火焰巨尾,”和那個沒有視力的怪人纏斗。 只見她在柱子上、上竄下跳,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將他向天坑引,后者就是不上當。 而在一次跳躍時,鷹韻的腳步慢了半拍兒,結果被那個怪人、撞得直接從柱子上摔了下來。 眼見后者有危險,我想都沒想的沖上前、對著那個怪人便是一腳。 后者故技重施,用堅硬的頭盔重重地撞向我的腳掌。 我冷笑一聲,如今的我,可不是剛進來時候那個病央央的模樣。 附著這火焰的腳掌劃破虛空,重重地撞在他的金屬頭盔上。 兩強對撞,我和那個怪人同時倒退了兩步。 “誰讓你一個人出來的?”我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禁地的‘暗門’只能從外面打開。如今能摧毀那道暗門的,只有這個怪人,我不做這個誘餌,咱們誰都出不去?!柄楉嵟吭诘厣?、喘著粗氣道。 我瞟了一眼面前氣喘如牛的怪人,“你以為他會聽你的嗎?” “不然呢?” “你把這個東西拿走,找個地方藏起來。一會兒我解決了他、再去叫你?!蔽抑钢慌缘难蚱しフf。 鷹韻沒有拖沓,擦掉嘴角上的血跡,快步躲到了一旁。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指著面前的怪人說,“這位先生你好。求您個事兒行嗎?” 戴著頭盔、身上附著鐵衣的怪人,似乎沒有語言能力,只是怒吼一聲,便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