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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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笑,“永福公主那性子,再高傲不過,這些年,就是在我母親面前也極尊貴的,難為她肯為了珍姐兒托我母親打聽。珍姐兒那孩子,我是見過的,性子柔婉,小時候就知道顧著弟妹,極懂事的孩子?!?/br> 謝莫如雖與永福公主不和,倒不吝夸贊兒媳婦,道,“我看她也不錯?!?/br> 吳氏聽大姑子謝王妃這般說,心下便更是歡喜了。待吳氏回娘家把話同母親說了,吳夫人直念佛,道,“都說謝王妃厲害,其實是再尊重不過的人,閩王府的幾位小公子都是極懂事的。珍姐兒得此姻緣,也是她的福氣?!迸思薜煤脡?,第一看丈夫,第二就是看婆婆了。倘遇著個刁婆婆,有幾個媳婦能痛快過日子的。 便是永福公主從婆婆這兒聽聞了謝莫如對側室的安排,也說了一句,“她還不錯?!庇谑?,在蘇皇后搬遷鳳儀宮之日,永福公主也送了份厚禮。 同樣感激謝王妃的還有趙國公府,趙國公府是托了大皇子妃過來打聽,大皇子妃雖煩著婆婆趙貴妃把閨女說到了趙國公府去,可趙國公夫人托到跟前,大皇子妃也不好回絕。只得過府問了一問,謝莫如的安排,連死對頭永福公主都挑不出不是,何況是趙國公府。 趙國公夫人入宮請安時,還同趙貴妃提了一句,“都說謝王妃厲害,其實,倒是個厚道人?!?/br> 趙貴妃想說,閩王府那一窩庶子沒一個是謝王妃生的,她當然得厚道著??梢幌?,便是謝王妃按著規矩叫側室進門兒便與幾位公子圓房,也沒人能挑出不是,畢竟是穆元帝親賜的親事。今,謝王妃能攔上一攔,的確可以說的上厚道了。 于是,穆元帝一樁賜婚,倒叫謝莫如賺盡了名聲。 便是先時因謝莫如厲害不敢與閩王府結親的權貴人家,此時也紛紛動了心事,不要說閩王府愈發端貴,便是謝王妃這樣講禮法,明正側的婆婆,擱哪家閨女遇著了,也是福氣呢。 ☆、第323章 奪嫡之二六 五皇子夫妻無時不刻不在刷聲望值,江行云擇日拜訪,還帶了厚厚的一本禮單。 謝莫如笑,“誰送的?!?/br> “許多人不敢登王府的門,便有不少來走我的門路的。這是黃悅和徐少東送來的,他們倆聽聞皇后娘娘之喜,特意過來相賀。我與他們是舊相識,委實不好辭了去,就給你送來了?!苯性埔琅f是華麗耀眼的妝扮,如今她位居伯爵,日子過得越發順遂。 謝莫如接了禮,略略翻看了些,謝莫如見這份禮委實不輕,問,“他們可是有事相求?” 江行云端著茶吃一口,笑道,“商賈之人最是精明,便有事,也不能此時相求?,F下靖江港重新開放,他們先前在閩地便與蘇總督打過交道。蘇總督的性子,只要他們心思安穩,也不會就刻意晾著他們不用。他們可是要發大財了?!?/br> “商者最富,便是發財,只要心思正,也無妨?!笔哭r工商,謝莫如并不覺著士人便如何高貴,商賈便如何卑微。她看人,向來有一套自己的方式。謝莫如并不介意用一用商賈,她道,“那我就留下了?!?/br> “你留下,他們心里才歡喜呢?!苯性频吐暸c謝莫如道,“東宮派了人去摻了一腳靖江港的生意?!?/br> 謝莫如并不奇怪,道,“靖江港重啟,要用的人不少,當初東宮便在里面安插了人,只是不知是誰,手這樣快?!?/br> “便是寧祭酒的愛婿徐寧徐榜眼,先時在東宮做侍讀學士的?!苯性埔徽f,謝莫如便知曉此人,道,“寧祭酒對這位愛婿倒十分看重?!?/br> 江行云不以為然,微撇了粉唇,挑剔道,“聽聽這名字取得,徐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入贅寧家的呢?!?/br> “徐榜眼家族單薄,既無父母,亦無兄弟,近些的叔伯也是一個都無,說是入贅也不為過?!敝x莫如道,“只是徐榜眼說來也是讀書人,且是翰林出身,起碼得要個面子,怎好直接插手靖江港的生意?” “自不是直接插手,不過是徐榜眼打發可靠的人參股罷了?!苯性菩?,“你也知道徐家與李相是要緊的親戚,他們徐家,也是借著李相,攀上了東宮。后來在閩地,閩州港開建,徐少東主動靠過去,說白了是想在閩州港上分一杯羹??纱艘粫r彼一時,他們雖是商賈,做到這番家業,兩面三刀的本事自然少不了,今不得不思一步退路罷了?!?/br> 謝莫如略一思量,便知是東宮要參股徐家生意,徐家轉眼把東宮賣到了她跟前。曲指在禮單上一彈,謝莫如道,“這就是退路?”她倒是能明白這些商賈要往她這里巴結的意思,但是想腳踩兩條船是再不能的。就憑些金銀之物,便想著一面巴結東宮,一面討好閩王府,他們也太看輕皇室了。 “自然不只這些?!苯性萍毰c謝莫如說了,謝莫如聽后只說了一句話,“走錯了路,可以回頭。但我也只給人一次回頭的機會?!毙禳S兩家以往是在閩州港的建設上出過力,但相應的好處,他們也得了。謝莫如不會覺著虧欠了他們什么,他們想要效力于閩王府,就不能再巴著東宮。 江行云正色道,“我原話轉告予他們?!?/br> 謝莫如道,“徐家一向與李相相厚,不知這是徐少東一人的意思,還是徐家意思?” 江行云道,“商賈家族,也不見得都齊心的?!?/br> 謝莫如沉吟片刻,“我不需要知道李相那里的消息,但是最好有個恰當的人在李相身邊?!?/br> 江行云將謝莫如的要求轉述給徐少東知道,徐少東微微松了口氣,道,“堂弟少南就在相爺身邊聽用?!笔聦嵣?,徐少東也打算暫留帝都一段時間,這一決定,也稱得上徐少東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便是若干年后,徐少東回憶起這段崢嶸歲月,也為此慶幸不已。 謝莫如收了徐黃兩家的厚禮,晚間也與五皇子提了一句,五皇子道,“商賈重利。雖說要用他們,也不要全信了他們?!?/br> “我曉得,別說商賈,帝都豪門也比他們強不到哪兒去?!弊詮奈寤首咏辖ü?,上趕著趁熱灶的不是一個兩個。只是,如徐少東還是明白的,知道以后要分好處,現下就得立些功勞??尚Φ鄱己篱T,多少人家就指望著口頭上的示好就來跟閩王府剖心剖肝呢。 五皇子微微一笑。 轉眼便是四月十六,蘇皇后遷往鳳儀宮的正日子。 清晨,天未亮。 五皇子比往日早起半個時辰,先是收拾了一番,洗漱后將下巴剃的干干凈凈,唇上的小胡子也仔細修的愈發齊整俊秀。五皇子還照了回鏡子,問妻子,“我這一身還成吧?” 謝莫如道,“頭上少抹些桂花油就更好了?!?/br> 五皇子也有自己的審美,對著鏡子摸了摸梳著油光水滑的發鬢,道,“這樣梳出的發髻更齊整?!?/br> 謝莫如道,“我看,三郎那臭美勁兒就像殿下。以前怎么沒瞧出來呢?” “胡說。三郎那是什么眼力,能跟我比?”五皇子自認為是個穩重人,不似三兒子,現在都往花花綠綠上發展。有時,五皇子瞧一眼,都覺著傷眼睛。 謝莫如莞爾,起身捏捏五皇子的手臂,去歲五皇子從江南回來,就如同哪里來的難民一般,又黑又瘦。多虧謝莫如給五皇子調理了一冬一春,眼下rou皮也白了,身上的rou也養出來了。謝莫如頗覺欣慰,贊了五皇子一句,“現下俊多了,也結實了?!?/br> 五皇子顯然不大滿意這句夸贊,挑眉,“就只是俊多了?”明明他皮膚也白皙了,氣質也威武了…… 謝莫如抿著唇笑,一只手撫住五皇子的臉頰,道,“天下第一俊?!?/br> 五皇子握住她手,一幅謙遜模樣,“自己知道就是了,不要往外說?!?/br> 倆人正打情罵俏呢,外頭孩子們就過來了,今天是蘇皇后遷往鳳儀宮的日子,宮內有宴會,他們這一家子更得早些過去。 五皇子挽著妻子的去了外廳,孩子們都請了安,五皇子道,“都坐吧?!狈愿酪宦暿膛畟魃?,眼睛卻是忍不住看一眼三兒子腰間的繡花織錦的腰帶,說三兒子,“你兄弟們都是嵌玉的腰帶,就你這個特別啊?!蔽寤首舆@說話腔調,自己不覺,聽來真是與穆元帝像極,尤其這種明明不贊同的話,卻能說的叫人聽不出喜怒來。 其實要是大郎,估計一聽就能聽白他爹的意思了。大郎也明白了,給三郎使個眼色,兄弟里就三弟是個愛美的,成天捯飭個沒完,啥事兒都跟人不一樣,必要弄點兒特別的出來,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三郎卻是沒見到他大哥使給他的眼色,見他爹問,三郎立刻眉飛色舞的介紹起他這蘇繡的牡丹花織綿腰帶來,三郎一拍自己的小細腰,挺直了腰給他爹看,道,“父王,今年春夏都流行這樣的腰帶,您瞧,這繡工,這花色,不是我吹啊,這腰帶,也就是兒子能穿出一二風采了?!?/br> 這不會聽個好歹的!五皇子原是想點撥三兒子一句,叫他別弄這些異樣的東西出來,偏生三兒子沒聽懂,簡直笨的可以。五皇子覺著三兒子白生一張聰明臉,正想再點撥一句,就見三兒子問,“母親,您看我這腰帶如何?” 謝莫如笑道,“添一分則太艷,減一分則太素,非三郎不能穿戴也?!?/br> 三皇子看向妻子,這也忒會夸人了吧。 三郎眼角眉梢的喜色就甭提了,深覺母親就是他的知音啊。昕姐兒也很信服三哥的審美,跟著嘰嘰呱呱說起今年的流行色來。 一家子高高興興的用過早膳,大郎二郎三郎就跟著父親早朝去了,四郎五郎六郎則是坐車一道去宮里念書,昕姐兒的伴讀去了一位褚薇,只剩下了一位胡家姑娘,謝莫如還得想著給昕姐兒再尋一位合適的伴讀。 謝莫如與昕姐兒、胡姑娘一車,一道去后宮,昕姐兒、胡姑娘念書,謝莫如去幫著cao持鳳儀宮的搬家事宜。其實,早提前數天就開始準備了,今日是吉日,也是正式遷居的日子,鳳儀宮亦要設酒宴,以示慶賀。 這鳳儀宮,其實先胡皇后并未住過,畢竟,先胡皇后是死后追封。追封的意思就是,這人活著時并未做過皇后,死后應了個皇后的名兒。 先胡皇后既然活著時未做過皇后,自然也沒住過鳳儀宮的。所以,這鳳儀宮,是自穆元帝元配褚皇后過身以來,便塵封起來,一去將將四十年了。 今,鳳儀宮重新迎來新的主人,其氣派,自不消說。 謝莫如也是頭一遭來鳳儀宮,這是建在皇城中軸線上的正宮,與穆元帝的昭德宮一前一后,昭示著帝后于皇朝最正統的地位。鳳儀宮的軒闊壯麗,自然也非后宮其他宮室可比,便是太后的慈恩宮,較之鳳儀宮的氣派,也是略有不如的。 鳳儀宮內東西各植一株合抱粗的梧桐,看著便是有些年頭的梧桐樹了。蘇皇后道,“這兩株梧桐,聽說還是先褚皇后與陛下親手所栽?!?/br> 謝莫如道,“鳳棲梧桐,這樹正合了正宮名?!?/br> 謝貴妃道,“先褚娘娘一去多年,今再進鳳儀宮,倒叫妾身想到初進宮時,給褚娘娘請安的時光?!?/br> 趙貴妃亦道,“是啊,那會兒先褚娘娘要栽梧桐,內務司弄了兩棵極大的老樹過來,何等愚鈍?!闭f著不由掩唇一笑。 大家說說笑笑,待到了吉時,蘇皇后升座,諸位妃嬪請安見禮。然后便是諸皇子、諸公主,接著是諸皇子妃、諸誥命,一行一行的見禮后,諸皇子先行退下。 然后,蘇皇后便由兒媳謝王妃扶著,帶著諸多女眷去慈恩宮給胡太后請安。胡太后和顏悅色的命蘇妃起了,令她在左下首第一位坐了,溫聲道,“鳳儀宮空懸多年,哀家一直為皇帝cao心,就盼著皇帝哪日再立新后。今你賢良淑德,垂范后宮,既為鳳儀之主,便當為后宮表率。從今之后,與皇帝同體,承嗣宗廟,母儀天下?!?/br> 蘇皇后起身應了,柔聲道,“敬聽太后娘娘訓誡?!?/br> “坐吧?!焙笠娞K皇后依舊柔順,心下郁悶倒也去了三分,想著反正蘇氏是個不大管事的,只當鳳儀宮借她住罷了。胡太后前番文縐縐的幾句話背了半宿,今一字不落的說完,剛松口氣,就忘了后面的儀程,不由有些著急。這文話說完是做什么來著……胡太后一時想不起來了。文康長公主不愧胡太后親閨女,非但給她娘想了這幾句臺詞,一看她娘臉色,就知她娘是怎么回事。文康長公主笑道,“鳳儀宮大修之后,我還沒去過呢。不如我陪母后去鳳儀宮看看,今天鳳儀宮有酒宴,且是皇嫂的好日子,母后不在可不成?” 胡太后這才想起來,是了,說完這幾句文話便得去鳳儀宮了。胡太后便道,“很是,哀家正想說去瞧瞧呢?!闭f罷起身,文康長公主扶了胡太后右手,蘇皇后過去扶了胡太后左手,如此大隊伍尚未在慈恩宮坐熱了屁股,便又回了鳳儀宮。 胡太后也是多年未到過鳳儀宮了,這鳳儀宮,她活著時是真想住進來,偏生修來個厲害婆婆,程氏太后最是看不上她,以至胡太后在先帝在位時只得一妃位。且只是貴妃,連皇貴妃都不是。 胡太后望著鳳儀宮的正殿,一時便感慨出了心里話,同閨女道,“先帝在時,曾問過哀家,喜歡什么花草。哀家喜歡迎春花,先帝就命人在這廊下植了迎春?!?/br> 文康長公主笑道,“我只記得父皇手把手的教我描過大字?!?/br> “先帝對你,對你皇兄,那是再好不過。哀家那會兒就說,沒見過這樣嬌慣孩子的?!蓖蝤P儀宮廊下既將開敗的嬌黃迎春,胡太后又是一嘆,“先帝是有意封哀家為后的,奈何你祖母不允。哀家那時,并不是就覬覦后位,為的是你們兄妹罷了?!?/br> 文康長公主連忙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在父皇心里,還有誰能比皇兄更重?”文康長公主相信她娘這話是真的,她爹不見得多看重她娘,但她娘生了她爹唯一的兒子。她爹便不是為了她娘,也會想著抬一抬她哥的身份的。不過,那會兒的事,也不全由她爹做主的。 文康長公主來知她娘就是這么個想到什么說什么的性子,只是都來了,何必要說些掃興的話。何況,祖母必竟是母親的婆婆,就是母親如今做了太后,也不好說這話的。文康長公主輕輕一捏她娘的掌心,道,“母后,咱們去正殿瞧瞧吧。這鳳儀宮一修繕,當真喜慶的很?!?/br> “是啊?!焙笃车兔柬樠鄣奶K皇后一眼,道,“皇后有福氣?!?/br> 蘇皇后依舊柔聲細氣地模樣,“謝娘娘夸贊,我這福氣,也是陛下與娘娘所賜?!?/br> 胡太后便扶著閨女與蘇皇后的手進了正殿,新修的宮殿,何況當初是大皇子督工,彼時大皇子以為是給自己親娘修的,自然不惜工本,色色都是極好的。胡太后打眼一瞧,心里就有幾分不痛快,嘴里道,“這修得可真好?!?/br> 謝莫如笑一句,“多虧了大殿下幫著督工,不然,下頭人哪兒能這般盡心?!?/br> 趙貴妃臉色未有半分變化,笑答道,“老大那孩子,素來是個實心的孩子,什么差使都盡心的很。何況是修鳳儀宮,這還是我叮囑的他,別個皇子是做弟弟的,他做大哥的,自然得盡心。鳳儀宮是皇后娘娘所居之處,更不敢有絲毫馬虎懈怠的。今太后娘娘也說好,臣妾便放心了,可見那孩子做事還成?!?/br> “有句話說,皇帝重長子,百姓愛幺兒。這話果然是有理的,我做小嬸子的,不大知道大伯子如何,可就看這鳳儀宮,也知大殿下再妥當周全不過的?!敝x莫如笑,“太后娘娘當賞趙娘娘?!?/br> 憑你說如何的巧話,謝莫如與趙貴妃都過了一個回合了,胡太后只覺著這二人一唱一和,十分礙眼,嘟囔著嘴道,“銀子都用來給皇后修宮殿了,哪里還有銀子賞趙貴妃,先欠著吧?!?/br> 謝莫如笑,“眼瞅著太后娘娘千秋就到了,您就哭起窮來,可不是嫌往日我們獻禮獻的薄了。娘娘放心,待您千秋時,我們定要孝敬娘娘一份大禮?!敝x莫如發起飆來人人都懼上三分,但她說笑起來,也能逗得人發笑。她這一打趣,諸人都笑了。胡太后再想嘟囔什么,也不好開口了。 太子妃打趣道,“以往都不知道五弟妹是這樣的俏皮人?!?/br> 謝莫如唇角噙著一縷笑,“眼瞅就要做婆婆的人了,又是母后的大好日子,我俏皮一回也是彩衣娛親了?!?/br> 諸人瞧著不必蘇皇后說一個字,兒媳婦謝王妃便跟太后、太子妃、趙貴妃各戰了一個回合,那些站干岸看熱鬧的都覺著,怪道人家蘇皇后能這么一直嬌嬌弱弱的呢,人家有個戰斗力極強的兒媳婦便啥都有了啊。 在謝莫如在,蘇皇后遷居禮想不順當都難。 蘇皇后正位中宮,閩王府的勢頭越發的好了去,五皇子與謝莫如積年之功都低調而堅定的展現了出來。譬如,五皇子勢頭正好,一大家子為人都是低調且謙遜的,就是府里屬官也是戰戰兢兢的做人做事,連帶著姻親也個個妥帖,想找個挑毛病的都沒有。當然,也不能說沒有,譬如五皇子側室蘇側妃的娘家便出過不小的事,可當初蘇家異樣,還是謝王妃知會的朝廷。后來蘇側妃父母查明是清白的,今也回老家悶頭過日子去了,怕這會兒叫他們耀武揚威,那家子人也沒這個膽子。 所有人都覺著,閩王府這樣發展下去,東宮可真是不妙了。但也不知是老天爺囑意東宮,還是欽天監給蘇皇后挑的遷居鳳儀宮的吉日不好,鳳儀宮宮宴第二日,穆元帝便病倒了。起初狀似風寒,太醫開了藥,吃了兩日,癥狀倒也減輕了許多。但,第三日突然加重,穆元帝開始高燒,繼而昏迷。 更令朝廷擔憂的是,非但穆元帝現此癥,帝都染此癥的人數越發多起來。蘇相兩朝老臣,立刻召開內閣會議,然后請示東宮,宮內皇孫郡主課程暫停,各回各家,凡帝都城有染風熱風寒的病人,立刻隔離。同時,命太醫院研究對癥方藥。然后,帝都城挨家挨戶發放陳醋石灰等物,清潔居室,謹防夏疫! 太子皆準。 諸皇子請求進宮侍疾,太子以陛下染疫病為由,未準。大皇子先不干了,道,“父皇子孫數十,豈能因父皇染疫病,咱們便躲了出去。我不怕染病,我來給父皇侍疾?!?/br> 太子道,“大哥莫沖動,孤隨侍父皇身畔,大哥還信不過孤不成?” “父皇以下,尊貴莫過于東宮。父皇龍體不適,太子愈該好生保養,我等親侍父皇身畔倒無妨,太子你是主心骨兒,必要保重方好?!贝蠡首右膊皇前谆盍诉@把年紀,道,“何況,外頭政務也離不得太子。不如便由我等來為父皇侍疾吧?!?/br> 太子心中想什么,還真不好說。大皇子叫了諸位皇子進宮,據理力爭,太子也只得道,“皇孫們便罷了,他們年歲小,到底身子弱些。諸位兄弟皆是拳拳孝心,既如此,咱們便輪班來吧?!?/br> 大皇子此方罷休。 公公病了,做兒媳的倒不必侍疾,畢竟不大方便。謝莫如擔心的是蘇皇后的身體,宮中每日都有染病的宮人內侍被移出去,甚至,一位位在美人的妃嬪也因身子不適被送出宮去。蘇妃一向不大康健,謝莫如很是擔心。 蘇皇后倒是勸謝莫如寬心,柔聲道,“我這身子,向來是一冷就犯舊疾,待天暖,無藥也可自愈。我這里并沒什么,倒是四郎幾個年歲尚小,如今宮里暫停了功課,只管叫他們在府里玩兒,莫要出門才好?!?/br> 謝莫如道,“母后放心,我都交待過他們的?!?/br> 蘇皇后頜首,“你一向穩妥?!?/br> 蘇皇后是真的無礙,她還時常陪著胡太后去昭德殿看望穆元帝,支撐著給穆元帝侍侍疾什么的。倒是往日瞧著康泰的妃嬪倒下好幾個,均被移出去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