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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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南安侯 承恩公府欺人至此,謝家哪怕向來低調,也不是任人揉圓捏扁的面團兒啊。要是這樣都能忍,謝家以后也不必在帝都立足了。 回擊承恩公府的方式很多,卻都不比謝莫如今日所言水到渠成且殺傷力巨大。 召南安侯回帝都只是第一步,還要選一位能守邊的大將徹底取南安侯而代之方好。謝家不似承恩公府,只會用些婦人手段,謝家直接就明著來,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而且,光明正大,敢做敢言。 謝柏臨行前還跟宜安公主通了氣兒,“壽安老夫人有了年歲,人老了,最重子孫,這樣病著,雖然老人家嘴里不說,心下不能不想。公主一個外孫女都憂心老夫人的病情,何況遠在南安關的南安侯呢。將心比心,如今瞞著南安侯,不妥?!敝x柏這話合情合理,這年頭,朝廷都是以孝治天下,何況臣子?倘孝道有虧,不要說為官,做人都難。 宜安公主聽得丈夫這話,實在正中心坎兒,她道,“我也正想這事兒呢?!?/br> “咱們夫妻一心,倒想一處去了?!敝x柏笑笑,“公主既也有此意,何不與太后娘娘提一提呢。承恩公府或想著今上恩深似海,南安關事情繁多,故此不好開口??墒篱g之事,還有什么比孝義更重要的呢?” 宜安公主也擔心壽安老夫人的身體,且丈夫的話在理,便應了。 接著,謝柏就宜安公主去承恩公府的次數,也提了醒兒,“公主與長公主皆是壽安老夫人的外孫女,論心,是一樣的心。就是陛下,也沒有不擔心老夫人的道理。只是,君臣有別。如陛下,再如何擔憂,也只是著御醫去承恩府上。公主心善,天下皆知,但要說去承恩公府,比照長公主即可。公主想一想,宮里太后娘娘一樣擔心呀。太后娘娘也不年輕了呢,公主有空,也要進宮寬慰太后娘娘娘才好?!?/br> 宜安公主畢竟是公主之尊,雖然擔心壽安老夫人,也不過是三不五時的過去看看,并不用去承恩公府侍疾。只是,承恩公府行事令人齒冷,謝柏也就不介意提醒宜安公主一些事了。宜安公主見丈夫處處為自己著想,心下柔情滿滿,憂心忡忡,“駙馬一人去西寧,我如何放心?!?/br> 駙馬同樣不放心自己的公主媳婦,嘆,“老夫人突發急病,為之奈何?我總在西寧等著你?!倍藛⒊痰娜兆?,宜安公主不去行,謝柏是要照原日子出發的。宜安公主又叫身邊女官過來商量,哪些東西隨駙馬一并帶走,哪些東西不必隨行。 宜安公主再進宮去寬慰胡太后,壽安老夫人病勢頗急,宜安公主爹娘已故,自幼長在慈安宮,承恩公府也一直對她頗多照顧。外祖母病成這般形容,宜安公主不好遠行,便與胡太后說了留在帝都的事。胡太后嘆口氣,“這也好?!?/br> 宜安公主便順嘴兒說了,“南安表兄那里,要不要召回,外祖母一見南安表兄,興許一高興,病就好了呢?!?/br> 胡太后贊,“我這幾日六神無主,幸而你給我提了醒兒,可不是該召南安回朝么?!?/br> 倆人就這么把事兒說定了。 文康長公主不禁多看宜安公主幾眼,心說,幾日不見,宜安智商見長啊。 胡太后同皇子兒子一說,穆元帝道,“這也好?!崩咸恍辛?,再沒有不召人家兒孫回來的理。何況此刻并非戰時,南安關太平多年,穆元帝召內閣商議個接替南安侯的大將,就痛快的下旨召南安侯回帝都了。謝尚書在朝中還格外上書,壽安老夫人身子不康泰,承恩公、承恩公世子、寧榮大長公主第二子戶部侍郎的差使,請陛下安排人接替。 謝貴妃還與穆元帝道,“娘娘好幾次想去承恩公府探視,臣妾與趙jiejie勸了又勸,總算勸下了。臣妾想著,是不是問一問長公主,老夫人病情到底如何了?哎——”謝貴妃一聲輕嘆,“這話,原不是臣妾能說的,只是,將心比心,臣妾也是做晚輩的,一樣的孝心……要是長公主覺著……陛下奉娘娘去一趟承恩公府上,也是應有之義?!?/br> 穆元帝嘆,“愛妃所言甚是?!?/br> 這事兒是謝貴妃私下同文康長公主說的,文康長公主深望謝貴妃,謝貴妃面兒上一派恭謹誠懇,文康長公主便道,“貴妃這話在理。明日我去承恩公府走一趟吧?!?/br> 早在朝廷下旨召南安侯回帝都時,寧榮大長公主就悔青了腸子,心下大罵宜安公主在慈安宮多嘴,卻不想,宜安公主當真是一片好心,壽安老夫人都“病”到這步田地了,召南安侯是應有之義。不但如此,皆因壽安老夫人“病”了,家族子弟忙于侍疾,差使讓人頂了,也是圣上體貼啊。 只是,壽安老夫人畢竟還沒死呢。別家都是長輩死了,晚輩按制守孝,人家壽安老夫人還有氣兒呢,就先令人頂替了承恩公一系在朝中的差使,陛下,您老這是什么意思???要清算舅家么? 穆元帝的心思,尋常人當真猜不透。 猜透的那個,已經給穆元帝上書了。上書的是誰,謝尚書唄。 謝尚書送走兒子,回頭就跟承恩公府死嗑。 饒是宜安公主對政事不大敏感,也覺著有些不對了。丁憂守制是應當的,哪里有家中老人生病,子弟便要辭官的呢? 宜安公主是最不愿意看到承恩公府與謝家生隙的,她還特意去了一趟謝家,謝太太難免提及壽安老夫人,宜安公主道,“先時多是昏迷,如今倒是清醒的時候多了,御醫用心,痊愈也是指日可待?!?/br> 謝太太露出笑容,“謝天謝地。老夫人這一病,不要說殿下,就是我,也擔心哩。只是想著,承恩公府侍疾,我縱使擔憂,也不好多去打擾。如今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大吉大利,宮里太后娘娘若知道,也能放心了?!痹俨槐犙?,介時太后陛下親去承恩公府,這位老夫人恐怕不死也要死了。 “是啊,姑母知曉外祖母病勢好轉,亦為開懷?!币税补饕惨粯有那榇蠛?。 說一回壽安老夫人的病情,謝太太轉而又說起兒子來,一句“不知阿柏到哪里了”就把宜安公主給吸引過來,婆媳倆說起謝柏行程。謝太太暗嘆,公主跟兒子感情還是很不錯滴,唯一可恨承恩公府太下作。 謝太太與謝莫如商量,“公主倒好,偏生承恩公府……待壽安老夫人的‘病’痊愈,不若讓公主西行,你二叔那里也有人照顧?!?/br> 其實依謝府門第,哪怕宜安公主不去,也不可能讓謝柏身邊兒少人服侍。同樣的,謝太太也認為現下與承恩公府不僅僅是政治立場分化的事情了,完全是三觀在兩個層次面兒上啊。宜安公主留在帝都,真上了承恩公府的賊船,身上還兼著謝家兒媳的身份,怕要壞事的。倒不若鼓動公主西行,與兒子在一處,夫妻兩個感情有了,過一二年生養幾個孩子,過起自己的日子,承恩公府不知不覺也便遠了。 謝太太打算的挺好,唯一可慮,不過是時機不好拿捏,公主出行不是小事,如今壽安老夫人“病情”好轉,宜安公主可以走;倘承恩公府再出妖蛾子,宜安公主再走不了,怕真要壞事。 謝莫如早思量過此事,道,“這事且不急,待南安侯回來,自有分曉?!币税补魇欠裎餍?,起碼要在承恩公府與謝家有個分明態度后才好確定。 南安侯? 謝太太有些不理解謝莫如為何對這位侯爵如此慎重,依年齡論,謝莫如出生的時候,南安侯已經南去投軍了。 倆人不要說有啥交集,見面怕也從來沒有。 謝莫如之所以會格外重視南安侯,原因也很簡單,這位仁兄著實非尋常人。如宜安公主之父,今上青梅竹馬的堂叔晉王殿下,當初也是想報效朝廷,死活去西寧關為堂侄皇帝陛下打仗,這一打,就把自己給打死了,還害得老永安侯背黑鍋。相對于晉王,南安侯就是另一種勵志故事了。 南安侯投軍時剛滿十六,彼時還是寧平大長公主當政。南安侯投軍的事兒,沒跟家里說,自己離家出走到南安關。當然,他這身份,也沒叫他從大頭兵做起,但當時職位也不高,不過一小校尉。到如今封侯,要說沒沾家族的光也不大可能,但南安侯自己實實在在的功勞亦是有的。 這樣的人,起碼比起寧榮大長公主,腦筋絕對夠用。 果然,南安侯一回帝都,先弄清祖母“病”因,轉頭就去宮里陛見,他直接就跟穆元帝坦白說了,“圣明無過陛下,臣母已是糊涂了。臣代臣母請罪了?!闭f著又行了大禮。 穆元帝道,“老夫人病情好轉,朕也安心了。自老夫人病后,寧榮姑媽隨侍左右,頗有孝行。三郎既歸家,好生孝敬孝敬長輩吧?!?/br> 南安侯見穆元帝不接這話,遂不敢多言。穆元帝結束這個話題,細問他南安城之事,南安侯在南安城多年,以此號封他,對南安城自然知之甚深。君臣二人說了半晌話,中午穆元帝賜宴,南安侯又去拜見了胡太后,立刻就明白穆元帝為何把胡氏一門全都擼了。胡太后一見他就說壽安老夫人的病,其憂心忡忡,絕對沒有半點兒摻假啊。 南安侯心里都不知說他娘什么好了,攛掇著老太太裝病,把太后驚成這番田地,人家太后也是有兒女的啊。并且,人家兒女一個皇帝一個長公主,誰傻???就他娘出的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裝病餿主意,有點兒腦子的都能猜到。起碼,謝家是猜到了,謝家猜到,難不成還替承恩公府遮掩? 為著宜安公主留帝都之事,得罪一個謝家不說,丟了闔族官職,且失了圣心圣意,他娘,這到底是圖的啥??! 殊不知,寧榮大長公主也悔??! 可事情,她已做下了。 做下了,唯有一條道走到黑罷了。 寧榮大長公主是想一條道走到黑,不過,她雖為大長公主,這些年,卻是只有尊位,從未掌權的。更兼有兒有女,其兒女偏又姓了胡。 胡家再怎么著,也是盼著今上好的,今上親政,胡家方得賜爵。 寧榮大長公主愿意往黑里走,不要說胡家立場,起碼南安侯不愿相陪。 南安侯回家,安排好壽安老夫人“病好”的日子,接著就把他娘安排“病”了,還抱怨他爹,“父親總該勸著母親些,如何能用這些手段,倒嚇壞了宮里太后娘娘?!?/br> 承恩公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倒是想攔的,這不是沒攔住么。 倒是宮里胡太后聽聞壽安老夫人能下地了,頗是歡喜。接著又聽說寧榮大長公主病了,胡太后又是擔心,南安侯給他娘安排的病因很簡單,“約摸是春夏交接,天兒一時冷一時暖的,受了些風寒,請御醫看過了,并無大礙?!?/br> 南安侯說是親戚,也是外臣,胡太后見外臣,宮妃不好相陪,倒是文康長公主、長泰公主在慈安宮,文康長公主聽聞寧榮大長公主“病”了,譏誚一笑。長泰公主見文康長公主不說話,便對胡太后道,“祖母既擔憂,不如賜姑媽以藥材,再命御醫好生為姑媽調理?!?/br> 胡太后點頭,對長泰公主道,“你看著,加些參葺?!痹俣谀习埠?,“參葺性熱,問過御醫再給你母親服用?!?/br> 南安侯感嘆,“侄兒這些年離家,陛下召侄兒回帝都,如今正可在家侍疾。母親之病并不嚴重,只是身子微恙,不好進宮。跟姑母說一聲,祖母身子眼瞅大安了,待過些時日天氣暖了,侄兒奉祖母進宮給姑母請安?!?/br> 胡太后滿面歡喜,中午留娘家侄兒在慈安宮用膳,另有文康長公主、長泰公主相伴。 南安侯先寬了胡太后之心,又拜訪文康長公主府。 文康長公主無甚好氣,“天下就你母親一個聰明人呢,把母后擔憂的大半月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就嘀咕你祖母的病。老夫人也是好笑,吃喝玩樂都膩了,如今倒玩兒起裝病來。她們婆媳這是怎么了,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沒事兒閑的成心耍人玩兒呢?!?/br> 南安侯一聽就知道他娘這點兒伎倆早給文康長公主看出來了,文康長公主都知道,穆元帝更沒有不知道的理。南安侯長嘆,“她就那些個婦人見識,我,我真是羞于說出口?!睘槿俗拥苷?,焉能說長輩不是。 文康長公主冷笑三聲,南安侯厚著臉皮說正事,“我想著,祖母身子也大安了,宜安表妹先時畢竟是因祖母身子耽擱了行程,不知她是不是愿意去西寧,我安排人手護送?!?/br> 南安侯特意說這事兒,就是想文康長公主去探一探宜安公主的口風,倘宜安公主樂意與駙馬團聚,南安侯也樂見其成。他不是他娘那種想法,怕什么宜安公主被駙馬洗腦,與承恩公府生分啥的。宜安公主好了,對承恩公府有什么壞處么。宜安公主又不是承恩公府的仇人,這么些年的情分在里頭,且宜安公主并非傻瓜,又有太后娘娘在,如何會與承恩公府生分呢?倘謝家真有這等本領,宜安公主這般容易被人左右,那么,其本身的政治價值也是有限的,又有何可惜之處呢? 南安侯說明來意,文康長公主皺眉,“事兒倒不難,只是我把丑話說在前頭,只此一次,再沒有以后的。以后這種事,你不必跟我開口,我最恨人自作聰明,辦下蠢事連累別人替他們收拾爛攤子?!?/br> 南安侯簡直千恩萬謝,嘆道,“虧得有表姐,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謝駙馬外放,一去至少三年,宜安公主身份貴重,可我想著,夫妻分離,總非美事。那些事,我縱使想致歉,都不知如何啟齒,且畢竟干系長輩,唯能托給表姐了?!?/br> 要是對著糊涂人吧,不理會也就罷了。唯有對著明白人,又是舅家表弟,文康長公主不能不給南安侯這個面子,道,“罷了,我去替你問問宜安?!?/br> 南安侯如此行事,不要說皇室對南安侯的印象,便是謝尚書都說,“南安侯實在是難得的明白人?!?/br> 宜安公主在剛剛入夏之際,終于啟程去西寧州與丈夫匯合。 南安侯把家里的事情稍稍理順,方問起程離,“先生能與我說一說謝家那位大姑娘么?” ☆、第78章 信 帝都代有人才出,南安侯十幾年不在帝都,對帝都人物知之便不甚清楚。但大浪淘沙,這些年淘下去,能留在帝都的寥寥可數,能有一席之地的……南安侯屈指數一數,還真沒哪個有謝大姑娘的鋒頭。 謝莫如出頭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但,鋒頭之盛,說得上有一無二。 雖然只是一介女眷,但謝莫如的出身便決定了,不能將她視為簡單的內眷女孩兒。謝莫如要是安安靜靜、無德無能也不就罷了,偏生人家即不安靜也不無能,還挺有本事,把他家臉都抽腫了。她娘還能刺激過大,把謝家一步好棋走成臭棋…… 這啥人哪?寧平大長公主復生啦? 咋就把他娘刺激到神智失常了哩? 承恩公府要謀士有謀士,要幕僚有幕僚,南安侯打聽起來也容易。 程離先得跟這位承恩公府的三公子請罪,言及自己未盡到勸諫責任。南安侯善解人意,沒有絲毫怪罪之意,道,“我并無責怪先生之意,只是,謝姑娘身份特殊,不得不慎重相待。我又對她甚了了,還請先生從容告之?!?/br> 程離險些淚奔,他容易么,謀士有主意能怎么著,奈何主公不肯聽從,執意作死??!如今來了個明白人,程離當即將謝莫如所作所為事無巨細同南安侯說了一遍,南安侯感嘆,“即使大長公主復生,也不過如此了?!敝x柏尚宜安公主,都未能分毫改變謝府的政治立場。當然,對于謝家來說,這很正常。要是尚個公主,謝家便成了承恩公府小弟,南安侯反而要不屑了。只是,兩家有宜安公主這里,怎么著也不該是結仇吧。結果,他家硬是能結成仇。 這里頭要說沒原因絕對不可能啊。 南安侯研究過得承認,當年太祖寧平一系掌權,是有其原因所在的。今上自大長公主手里奪過權柄,顯然不是昏庸的,就是謝莫如這個么十一二歲的丫頭,離間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厲害。人家光光鮮鮮的啥都沒做,他娘就自作聰明的把該犯的蠢一樣沒落的犯了個遍。 南安侯性格并不似其母,當然,也不似其父。 南安侯請表侄李宣喝茶,承恩公府別院內,春末夏初時分,合歡樹下,南安侯雖是武將出身,少時也學過一些風雅,只是煮茶的手藝就遠不及李宣了。南安侯笑,“阿宣你是此道高手,我這可真是獻丑了?!?/br> 李宣原是想他來煮,無奈南安侯非要親來,李宣并不笨,雙手接過南安侯遞過的好茶,不輕不重的奉承南安表叔一句,“表叔你是拿刀槍的手,跟我這煮茶的手當然不一樣?!?/br> 看李宣小小年歲已應對出眾,南安侯感嘆文康表姐會調理孩子,口內道,“我去南安城時你剛過兩周歲生辰,這些年雖有回來,咱們卻是連親近說話的時候都少有。如今父母年邁,南安太平,我這遭回來,是想久留帝都。故此,有些事,想跟阿宣你打聽一二?!?/br> 李宣連忙道,“表叔有事,只管吩咐?!闭撦叿?,南安侯長他一輩。論身份,南安侯因戰功封侯。何況,這是實在親戚,李宣并不拿大,十分謙遜。 “是這樣,我聽說,阿宣你同謝姑娘相熟?!?/br> 李宣道,“我跟莫如meimei熟一些,跟謝二姑娘也不過是偶然見過幾面?!?/br> 莫如meimei? 南安侯轉念一算,果然大家都是親戚啊,不禁笑道,“是啊,論輩份,謝姑娘也要叫我一聲表舅的?!?/br> 李宣便心下有數,知道南安侯說的事與謝莫如相干,靜靜呷口香茗,聽南安侯說話。南安侯道,“我久在南安,不知帝都事,近來方知謝姑娘對胡家似是有些誤會?!?/br> 李宣是個實誠人,南安表叔都這么說了,他也不會裝傻,想了想道,“這個,表叔是想盡釋前嫌?” 南安侯笑,“胡家與謝家因謝柏尚主之事連為姻親,要說親緣是有的,前嫌則論不到。說來還是先大伯的事,但要將此事遷怒于謝姑娘,就有失公允了?!?/br> 李宣微微頜首,就聽南安侯道,“長輩的事,輪不到我來明斷是非,但就我本身而論,我并不贊同。阿宣能不能同我說一說謝姑娘的秉性,我心下能有些分寸,看如何緩和一下先時誤會?!?/br> 豪貴之門一向含蓄,少有如南安侯這般直來直往的,好在李宣心底無私,人亦坦蕩,李宣道,“我對莫如meimei了解不多,要說她秉性,嗯,聰明?!?/br> 南安侯一笑,李宣道,“表叔別覺著我是敷衍你,說別個女孩子聰明,可能是出于善意的贊美,要是說莫如meimei,實不為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