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不要了(1v1)、男朋友是個兔子精(1v1H)、懷孕女星的秘密、[綜]骨科床位還沒滿、重生之影帝你快醒醒、愛或不愛都走開、本尊不開心、百歲之好,一言為定、我的女主她不求上進、貼身女王
謝莫如笑,“祖父既沒有特意打發人回來說要晚些回家,想來雖稍遲卻不會太晚,祖母略待片刻,想來祖父也就到家了。祖父辛勞這一旬日方有一日休沐,今日該好生歇息。祖母若喜歡我過來相陪,我明日再來是一樣?!?/br> 謝太太硬給謝莫如感動了一下子,想著謝莫如今日是真高興,不然斷不能說出這般體貼的話來。謝太太笑,“這也好?!?/br> 謝柏道,“那我也就回了,娘有好湯,給我送一份兒就成?!?/br> 謝太太笑彎了眼,嗔,“什么都少不了你的?!?/br> 謝柏便與謝莫如相伴告退,謝柏先送謝莫如去杜鵑院,提醒謝莫如明日出門穿得簡單些就成,丫環婆子亦不必多帶,四個足矣。謝莫如靜靜的聽謝柏說完,于杜鵑院外駐足,道,“怕是去不成?!?/br> 謝柏立刻明白謝莫如話中意,笑道,“你想得多了,三老太太又不是大病,有你祖母過去看看就行了?!痹僬?,他娘要是想讓他一道去看三老太太,肯定直說啊。 落日的光落在謝莫如的眼中,謝莫如一笑,眼尾斜飛向上,竟有些光華瀲滟的意味,她道,“明日便見分曉?!?/br> 第二日晨間,晚輩俱去松柏院請安。謝太太既說去瞧三老太太的身子,這是親嬸子,謝尚書道,“多帶些滋補物什?!?/br> 謝太太笑,“哪里還用你說?!?/br> 謝松道,“我服侍母親過去?!?/br> 謝太太笑,“這才幾步路的事兒,哪里還用你,在家歇著吧。這是探病,我帶著莫憂去就行了?!?/br> 謝松堅持,“兒子不在家沒法子,既在家,自當服侍母親?!闭f著便道,“莫如,你在家可有事?倘無事,就跟你祖母一道過去。你是長女,該為弟妹表率?!?/br> 謝莫如道一聲,“是?!?/br> 謝莫如沒啥,倒是寧姨娘不禁瞧向丈夫,謝松見愛妾眼中寫滿焦慮,便對謝莫如道,“我聽你姨娘說你原是要跟你二叔去文玩鋪子的,那鋪子什么時候去不得,如今只你meimei隨你祖母過去,倘有人問起你來,這不大好?!毕胂脒@個長女素來寡淡,難得聽說她有什么興致,這次定是真想去文玩鋪子的,遂道,“那什么鋪子,下次我帶你去也一樣,或是你要什么,我買回來給你?!?/br> 寧姨娘真想去撞墻,她昨天明明是這樣勸丈夫的,“你送母親過去,便別強求莫如了,她都跟二叔說好了。再者,三老太太病的也不重,又是探病,咱們忽啦啦去一屋子人,倒擾了三老太太的清靜。這病人哪,就得清清靜靜的養著?!?/br> 當時謝松倒沒說啥,誰曉得今日…… 謝松完全是為長女考慮,他說的,就是他想的。的確是這樣,謝莫如是嫡長女,有什么事,自然是她打頭兒。至于逛什么文玩鋪子,等有空在去唄。他倒是沒想過寧姨娘,寧姨娘怎么了,這是位賢妾,自來對長女多多照顧,從未說過長女一個不字,寧姨娘當然也是盼著長女好的。謝松明白,許多話,寧姨娘不好說,他畢竟是做親爹的,就給閨女提個醒兒唄。 謝松一席話合情合理,謝柏也說不出半個字的不是啊。他只是瞧了寧姨娘謝莫憂母女一眼,一瞬時又移開了視線。 ☆、第18章 一次性解決 謝莫如去三老太太府上,不必說,那經歷也是不大愉悅的。 三老太太并沒有什么大病,她老人家年長娘家兄弟二十歲,是出嫁后,繼母才給她爹添的老來子。姐弟兩個不一個娘不說,三太太遠嫁帝都,與這個弟弟見面也有限的很,可這些年,娘家年年都打發人過來問候,給她這位老jiejie送東送西的,三老太太心里就覺著,娘家兄弟心里是有她這個jiejie的。何況在漫長的父權夫權的年代,娘家對女人都有著極其特別的存在意義。一想到娘家兄弟年紀輕輕便病體支離,膝下亦只一弱女,三老太太心里傷感,身子略有不爽。如今見著謝太太過來,剛想同謝太太訴一訴心下苦處,抬眼正瞧見謝莫如安安穩穩的站于謝太太身畔,當下便眉間上火,問,“你怎么來了?” 謝莫如實在不想與三老太太多言,不過,她的定力絕對勝三老太太百倍,她依舊帶著一種誠摯口吻道,“聽聞三老太太身體不適,奉家父之命來探望三老太太,愿您老人家如意安康?!?/br> 三老太太娘家兄弟要死,正是心下不痛快的時候,此刻見著讓自己不痛快的人,頓時更添三分不悅,哪怕謝莫如覺的自己誠摯非常,三老太太看來卻似毒箭入骨,咬牙道,“你不來,我就如意安康了!” 三老太太發飆更勝以往,連謝環謝珮謝琪都給嚇了一跳,唯謝莫憂低頭掩去神色,謝莫如的神情冷清淺淡,她的眼睛在三老太太面兒上一掠,遂對謝太太道,“既如此,太太,我就先回吧?!?/br> 謝太太其實也不大痛快了,謝莫如好歹是跟著她過來的,三老太太這是什么意思?哪怕有些舊事不愉,到底也與謝莫如無干。只是,她這來探病的,倒不好賭這口氣,謝莫如既然主動退了一步,謝太太便道,“也好,先讓你父親送你回去吧?!?/br> 好在謝驥之妻李氏尚算機敏,連忙過去挽住謝莫如的手,柔聲和氣的哄她道,“莫如跟我來這邊兒吃果子吧?!崩x莫如往外走。其實李氏更希望謝莫憂一并過來哄一哄謝莫如,奈何謝莫憂已在三老太太身畔柔聲細語的說話,根本沒留意李氏的眼色。倒是謝環年紀最長,見母親神色如此,人也機伶,一拉meimei謝珮的手,兩人連帶謝琪都跟著往外走,謝莫憂也只好跟上來。 謝莫如走到門口就聽三老太太與謝太太道,“方家那等謀逆大罪,讓她在家安安靜靜的便罷了,還帶她出來做甚?!?/br> 謝莫如腳下一滯,李氏手下用力,想拉謝莫如快走,謝莫如仿佛腳下生根,她看向李氏拽自己的手腕的手,提醒李氏,“大太太,你拉疼我了?!闭媸嵌嘀x三老太太神來之筆,她馬上就能走了。 李氏連忙松手,干笑,“看我,一時沒留心,疼了吧,我瞧瞧?!?/br> 謝莫如不愿與這人做出些假模假樣的假親熱來,理了下袖口,正避開李氏再伸來的手,道,“不必了,請大太太著人去通知家父,我就回家了?!?/br> 李氏含笑哄她,“老太太是病的沉了,莫如你素來懂事,莫要計較這些小事。你姐妹們都等著跟你說話兒呢,我那里有好果子?!?/br> 謝莫如客氣地,“不了?!狈愿漓o薇,“你去前頭問一聲,讓父親安排車馬送我回去?!?/br> 李氏一個眼色,身邊兒的大丫頭已挽住靜薇的手,笑,“好meimei,主子不痛快,咱們該勸著才是,哪兒能把主子的氣話當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謝莫如不喜這些膩膩歪歪和稀泥的事,她臉上一冷,問,“大太太,你這是要看管我,還是要看管我的丫環?” 她臉一冷,李氏必竟是與謝太太一輩的,又有女兒侄女的在一畔看著,頓時臉色也不好看了,掩口道,“看你這孩子,說的是什么話,我不過是好意請你過去吃果子,你倒給我臉色看。早就聽說你這孩子有些糊涂,以往我還不信,如今才是見著真的了?!?/br> 謝莫如打量著李氏,“我糊不糊涂,家父家母家祖父家祖母尚在,就不勞大太太評判了!”紫藤兩步過去,一把推開拉著靜薇的那丫頭,兩人扶著謝莫如走了。 謝松正在前頭與三太爺謝驥父子說話,就見謝莫如進來了,謝松嚇一跳,問,“你怎么來了?” 謝莫如喜用證據說話,“靜薇,你同父親說?!?/br> 靜薇立刻將謝莫如與三老太太的對話惟妙惟肖的學了一遍,三太爺與謝驥頓時面生尷尬,謝松看向這父子二人,不解,“這是怎么了?”又問謝莫如,“你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三老太太?” 謝莫如道,“我也想問,是不是以前得罪過三老太太?” 謝驥忙道,“唉,母親這幾日病的昏沉,糊里糊涂的,昨兒我去看她,連我也罵了,莫如你莫要放在心上啊?!?/br> 謝莫如望向謝驥,“三老太太還與祖母說,‘方家那等謀逆大罪,讓她在家安安靜靜的便罷了,還帶她出來做甚?!?,堂叔祖,三老太太這是在說我嗎?” 謝松這回真是變了顏色,問三太爺,“三叔祖,這話是什么意思?” 三太爺立刻吩咐長子,“去你母親那里瞧瞧,如何說出這等胡話來!便是些許舊事,與咱們謝家是不相干的?!?/br> 謝驥抬腳便要走,謝莫如道,“既然堂叔祖要過去,我便再托堂叔祖一事,剛剛我要過來找父親,貴府大太太硬要我去她那里吃果子,大太太盛情,我卻是不敢過去。即便我年紀小些,也沒見過貴府大太太這樣請人的?!敝x莫如說著伸出手腕,一圈青紫,謝驥臉上漲的通紅,謝莫如道,“幸而忠仆相護,不然豈不陷堂叔祖于不義?!?/br> 謝驥臉上更添尷尬,低聲道,“這個沒輕重的?!?/br> 謝莫如理一理袖口,轉臉對謝松道,“父親著人送我回去吧?!?/br> 謝松也不想多坐了,與三太爺道,“三叔祖,我們這就回了?!敝P去里頭問一聲,請謝太太一并回府去。 三太爺忙道,“這老婆子,真是病的瘋魔了?!?/br> 謝松看向謝莫如,謝莫如平靜一如往常,謝松起身,正色道,“莫如姓謝,她是我的嫡長女。嫡系嫡長,同一輩的女孩子,倘莫如都不能見人,那置她的同族姐妹于何地。她是我的長女,帶著meimei陪祖母過來探望三叔祖母,其言其行并未有任何不妥。三叔祖既然說三叔祖母病沉了,我不計較,以后不論誰再這樣說,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三叔祖恕我也是做父親的,將心比心,自能明白做父親的心思。驥堂叔,據我所知,堂嬸素有賢妻良母的名聲,兩位小堂妹比莫如尚且年長,堂嬸這做親娘的,是不是平日也對兩位堂妹如此沒輕重。倘是如此,就是我誤會堂嬸了?!敝x松這一席話,三太爺謝驥父子的臉面一掃而光。 三太爺年歲不算太老,卻是家族中輩份最尊者,平日里他的尚書侄兒也很給他這位小叔面子,這許多年了,三太爺頭一遭顏面無光。 待謝太太謝莫憂出來,謝松便帶著母親女兒告辭回府了。 謝松面沉如水,回家先叫了謝莫如去書房說話,秉退左右,謝松問,“三老太太早就這樣嫌你?” 謝莫如道,“見了我常說我怎么還在。要不就是哼兩聲?!?/br> 謝松氣的一拍桌子,道,“你怎么不早說?” 謝莫如道,“我以為父親知道?!睂幰棠镫y道沒說過,不,寧姨娘肯定說過,只不過,怕是她說話的口氣有問題,讓您忽略了吧。 “我怎么——”謝松一時啞口,他倒是聽寧姨娘說過,三太太似乎不大喜歡莫如的樣子。謝松以為也就是三太太待謝莫如不似待謝莫憂那般親切呢,卻沒想到…… 謝莫如逆光而坐,書房的光線畢竟不如室外,以至于她的瞳仁格外幽深,有一種特別的洞悉,仿佛看透了謝松心內所想。 謝松最終道,“以后再有這種事,你就與我說,我平日要忙衙門的事,在家的時間少,卻也不會看你白白受這種欺負?!?/br> 謝松又安慰長女幾句,“三老太太素來糊里糊涂,你不要理會,她今后不敢再胡說八道!” 謝莫如安靜傾聽,她完全沒有受委屈或是不悅的神色,而是一種很特別的淡然,仿佛這世間萬物并不在她的心上。 這種姿勢神態,總能讓謝松憶及故人,他道,“莫如,你是我的嫡長女?!?/br> “我知道?!边@就是血緣的牽絆,這個男人不見得多喜歡她,但他們之間有這種骨與血的牽絆。有人打她的臉,這個男人就會不舒服。哪怕不為她,他也要為自己找回臉面的。 謝松忽就心生倦怠,道,“去吧,好好歇著,我命人去請大夫了?!?/br> 謝莫如回到杜鵑院,張嬤嬤還奇怪呢,不是去三太爺府上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醋约夜媚锩嫔泻?,張嬤嬤便未急著問,先服侍著謝莫如換了家常衣裳。 謝莫如衣裳還沒換好,謝柏就過來了,靜薇連忙請謝柏去書房坐。 是的,謝莫如也是有書房的。她不僅是有一個書房,因她春夏秋冬按季節換著院子住,所以,她每個院子都有書房。 所以說,精神上不論,物質上,謝莫如真沒受過什么委屈。 謝柏問靜薇,“你不是跟莫如去的三老太太府上,出什么事了,我看母親面色不大好看?!?/br> 這事原也不是什么秘密,問她的人是謝柏,靜薇端來香茶,便一五一十的說了,“二爺評評這個理,我們姑娘可是好意過去,姑娘剛到三老太太屋里,一句話沒說,三老太太便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br> 謝莫如一聲笑,道,“好了,你倒告起狀來。下去吧?!贝虬l靜薇去了。 謝柏道,“聽說母親回來了,我還說怎么回的這般快,三老太太魔怔了不成,怎地這般失禮?” 謝莫如不以為意,“她自來如此,倒不足為奇?!?/br> 謝柏謝松不愧是親兄弟,都是一個反應,“自來如此?難不成早便這樣說話?” 謝莫如自己倒了盞茶,輕聲道,“好在以后大概不用再多打交道,或者,即便打交道她們也愿意虛情假義一些?!?/br> 虛情假義不算什么不好的事,讓人覺著不大舒服的是那種赤裸裸鄙夷厭惡,尤其是這種表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面對面直接針對于你,躲都躲不開,裝聽不見看不見,又不真就是聾子瞎子,幸而天賜良機,一次性解決。 ☆、第19章 致歉 三老太太與李氏婆媳就這么把尚書府一房的男人都得罪光了。 其實,大多數內宅的事對男人們影響并不大,男人們天生狂妄的自信一直覺著女人之間也就是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拈酸吃醋,便是含沙射影啥的,不值一提。如謝莫如這回赤果果的打臉,在整個謝家的家族史上都是極為罕見的。 但,的的確確又是發生了的。 這事發生的時機多么巧妙,三老太太看不上謝莫如不是一天兩天,這位老太太早就瞧謝莫如不順眼,且這位老太太又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每次見到謝莫如都會很直接明晰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只是,謝莫如以往從不出門的,故而都是三老太太來尚書府時見著謝莫如表達一下,在尚書府多少回,謝莫如從來就沒吭過氣。再由于寧姨娘總會恰當時機的含糊,這事總能保持在一個恰當的范圍內。三老太太在家都說呢,“跟個啞巴似的,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這主要是謝莫如從不回應她老人家的情感所致,謝莫如從不回應,以至于三老太太身邊的人都覺著她是個慫包。 真的,真的是太意外了。 她們眼中的慫包竟然初次破天荒的回應了三老太太的感情,并且選了個再恰當不過的時機:三太爺府上,還是謝松說出莫如你是長姐要為弟妹表率,主動要求謝莫如去探望三老太太病體的時候。 再巧妙不過。 倘不是在三太爺府上,而是在尚書府。倘不是謝松要求謝莫如去探病,倘不是李氏太過輕率,都不會有這種效果。 三老太太病中都得了丈夫一句埋怨,“莫如畢竟好意過來瞧你,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三老太太還好,這把年紀,孫子都有了,地位穩固,憑丈夫怎么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愛咋咋地!李氏不得不承擔婆婆的錯處,謝驥抱怨她,“母親病的有些糊涂,為什么要你在身邊服侍,還是不想你勸著母親些。莫如是跟著堂嫂一道來的,罵她這就是在打堂嫂的臉。你不勸也就罷了,你看看你把那孩子的手腕掐成什么樣了,阿松是莫如的親爹,你叫人家做親爹的怎么想!” 李氏其實很冤枉,她不知道她把謝莫如的手腕掐紫了,實在是謝莫如瞧著年紀小,可每天勤于煅練身體,力氣并不小,謝莫如不肯走,李氏用力拽她,兩人拔河,謝莫如皮膚嬌嫩,就給捏紫了。當時李氏真的沒有看到,倘她看到,再怎么也不能叫謝莫如這樣帶著現成的證據去告狀啊。她就是再不拿謝莫如當回事,也得給謝莫如上了藥,親自同謝太太說幾句好話將此事略過才行啊。 可惜的是,李氏不知道,謝莫如根本沒叫她看見。故而,丈夫說到這個,李氏根本一頭霧水,“我沒怎么用力啊?!睂ι险煞虻睦鋮柕哪抗?,李氏聲音稍低,“就,就稍稍用了點力氣。我,我也沒見她疼啊?!笔前?,謝莫如那張臉,不要說疼了,簡直眉毛都沒動一根。 但不管怎樣,三老太太的身份輩份是不方便出面給謝莫如賠禮的,冤不冤的,這名聲都得叫李氏去擔了。最后,李氏得了丈夫一句評語,“你還好說人家莫如糊涂,你看看你,你這也是堂祖母輩的,我就沒見你什么時候明白過!” 對別人刻薄的人,往往自身環境也并不寬厚。李氏自認為不刻薄,就她自己而言,她與謝莫如沒什么恩怨,哪怕追溯到方氏,倆人也沒有舊怨。謝莫如不過一十歲小女孩兒,平日里寡言鮮語半透明,誰能與她有什么恩怨,便是三老太太,也只是同方氏有些個……嗯…… 這與李氏有什么關系呢? 是啊,本就與李氏無干的。 可李氏自嫁了謝驥,做為三房的長子長媳,卻是三年連生兩個女兒,可憐的是,婆婆三老太太又非寬厚之人。故此,李氏在婆婆面前非常之抬不起頭。于是,為了討好婆婆,不得不以婆婆的喜惡為喜惡。婆婆每次都要踩一踩謝莫如,她便緊隨婆婆的腳步。 終于到今日,崴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