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但那個女人不會是她。 她是霍遠周的。 車廂里除了小提琴曲,再無其他聲音。 連空氣都是壓抑沉默的。 兩首小提琴曲結束,蔣遲淮才說話,他說:“我也是這么跟自己說的?!?/br> 他無數遍告訴過自己,蔣遲淮,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路遙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 這些年,他路過太多的風景,或駐足,或走進去,可誰都不是那個叫路遙的很差勁的女人。 后來他明白,愛情,哪有道理可言。 再后來,他又明白,這世上還有誰比他的路遙更好? 沒有了。 第34章 路遙和蔣遲淮到達會所包間時,包間里吐煙吐霧,熱鬧嘈雜,他們已經玩起來,對路遙一番恭維后,繼續手里的麻將。 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那波人跟嚴悅關系好,對她的態度就有點冷淡,連聲招呼都沒有跟她打,倒是對蔣遲淮熱情地過了頭。 路遙也沒放在心上。 周璟川沒有打麻將,正坐在輪椅上唱歌,之前還蔫了吧唧的,因為有了江東廷的道歉,他瞬間活過來,從蟲到龍也不過數秒的時間。 見到路遙,他心里也沒有那么排斥,把之前的恩怨仇恨都丟一邊,他放下話筒,朝路遙招招手:“過來,今天哥高興,你想聽什么,哥唱給你聽?!?/br> 路遙嘴角泛著無害的笑,“我沒有聽狼嚎的癖好?!?/br> 周璟川調整了下呼吸,決定今天都不跟她計較,她說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唱一首?!?/br> 路遙笑:“唱《男人哭吧不是罪》?” “...”周璟川被噎了下,又把話筒拿起來繼續自己唱。 蔣遲淮已經坐在沙發出喝酒,眼神卻一直盯著路遙那邊,見她跟周璟川說話時的笑太刺眼,他語氣不好的喊了她聲:“你跟他哪來那么多廢話要說!過來!” 路遙感到莫名其妙,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但也聽話的走了過去。 “路小姐喝酒嗎?”嚴悅雖然嘴上在詢問她的意見,其實已經把一瓶開好的羅斯福十號遞給她:“聽說你就愛這個?!?/br> 當時可就是喝了這個酒,她才把周璟川打的住院。 沒等她開口,蔣遲淮直接把那瓶酒接過去,“她這幾天不方便喝酒?!比缓笥趾皝矸諉T:“來杯熱的牛奶?!?/br> 路遙愣了下,還在品味這話是幾個意思。 她早就將自己假裝來大姨媽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嚴悅倒是懂了,女人不方便喝酒的無非就是經期,沒想到蔣遲淮連這個事都一清二楚,她看路遙的眼神夾雜著憤怒和怨恨。 但礙于蔣遲淮在場,嚴悅隱去極度不滿的情緒,嘴角含笑,跟路遙說:“我們正在玩游戲,給個面子一起玩?!?/br> 不容置喙的語氣。 路遙笑,說:“好呀?!庇檬种馀隽讼律磉叺氖Y遲淮,“一起唄,還沒跟你一起玩過游戲?!?/br> 蔣遲淮從來不玩這些無聊又無趣的游戲,他們從來都不敢讓他一起加入。就在他們等著看路遙被拒后的笑話,蔣遲淮把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行?!?/br> 嚴悅臉色變了又變,那點原本勉強出來的笑也僵在嘴角,她拿著撲克牌的指尖用力掐在牌面上,突然,她說:“今天我們來點特別的,輸了的人,要說說這些年來你心里最放不下的人是誰,不能敷衍,必須要說名字?!?/br> 這時周璟川唱完歌,也滾動著輪椅過來,他最喜歡湊熱鬧,就想看看蔣遲淮被路遙打臉的那刻,他想蔣遲淮心里的人必定是路遙,可路遙心里的那人一定是霍遠周。 這嚴悅呀,明著挑唆呢。 游戲開始,第一局輸的人就是嚴悅,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輸的,她像是有片刻的猶豫,視線不自覺看向蔣遲淮。 在座的自然明白這一眼的深層含義。 路遙把手里的撲克牌扔下,有點不耐:“能不能痛快點!” 嚴悅清了清嗓子,“名字我就不說了,算是犯規,我待會兒自罰一杯,最難忘的是...我自小就喜歡的一個人?!?/br> 說完后喝了一杯烈酒。 蔣遲淮始終面色如常,像是聽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第二輪開始,輸的是蔣遲淮。 周璟川就等著看好戲,因為他看到蔣遲淮瞥了眼路遙,這復雜的四角戀呀。剛打過點滴,不能飲酒,他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給他倒了一杯果汁。 蔣遲淮按按太陽xue,慢吞吞吐出一個名字:“霍遠周?!闭f完后,他又重復遍:“最放不下的人是霍遠周?!?/br> 這句話像顆手.雷,把在場的人都炸糊了。 ???????? 所有人都一臉黑人問號。 隨即一陣爆笑。 周璟川一個激動,嘴里的果汁嗆的咳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