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不知道別人看著他們已經是粉紅泡泡滿天飛，還維持著皮笑rou不笑，費盡心思搜腸刮肚地在想能怎么惡心江蔚。

    怎么惡心怎么來。

    “江總真是太客氣，一般特殊對待都沒什么好事?！奔救恢老旅媸裁炊紱]有，純粹是擠兌，沒事找事。

    江蔚眼睛也沒眨一下，“那也要我舍得?！?/br>
    ！

    季然覺得一陣窒息。

    下意識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老徐，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小助理臉上驚訝但無以言表的神情。季然不知道的是身后那群姑娘們比小助理的神情還要可怕。

    “沒想到江總這么節約，到了江總這個位置還能做到不浪費真的很難得?！奔救还P直盯著江蔚，“這點我要跟江總學習，這么好的品質不能丟?！?/br>
    季然硬是生生把話凹了過來。

    “你也很節約——”

    季然快速把人打斷，“江總太客氣，我比你差遠了，客氣的話就別說了，江總想要參觀一下工作室，我這就帶你去看看?！?/br>
    江蔚看著季然，頓了一會兒，直到季然的眼神慢慢開始變化，才點了點頭，“我怕吵，你一個人給我介紹就行?！?/br>
    “——行?！?/br>
    老徐直接在旁邊皺了眉頭，季然一轉身就看到了，但讓季然驚訝的是身后那些姑娘看著他的神情，這樣的目光太熟悉了，他和顧聞的cp粉就是這樣看他們的。

    季然不至于會覺得這些姑娘是因為他和顧聞，畢竟已經相處了一天都很正常，沒道理現在才開始磕，現在這個情況只能是因為別的，季然想到了身后的江蔚。

    不過不等季然深想，姑娘們的表情已經成了清一色的職業微笑。

    ……

    “我以為你想了什么小把戲?！敝皇Ｏ聝扇霜毺?，江蔚說。

    “不管是小把戲還是大陰謀都不能把江總怎么樣?！奔救挥幸徊經]一步地走著，樣子都懶得裝，“而且托江總的福，我們大家都還得繼續加班，”

    季然側瞥了一眼江蔚，“江總真的是很不讓人討喜?！?/br>
    江蔚：“我看他們都很喜歡我?！?/br>
    “是你的咖啡和甜點吧?！奔救缓敛涣羟榈夭鸫?。

    “那有什么區別？”江蔚問。

    “區別大了，一個是喜歡你的人，一個是喜歡你的錢，你自己選吧?！奔救焕渎暤?，還給了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我看他們都很喜歡我這個人?！?/br>
    “呵?！?/br>
    “等你沒錢了，你再試試?！?/br>
    江蔚眼中露出了真實的疑惑，“難道我這張臉不是比我的錢更讓人喜歡？”

    “……”

    呵。真不要臉。

    季然收回視線抽出手機，老徐給他發了消息，【動作快點，我們還要去吃素食?！?/br>
    老徐顯然還沒放棄帶他去體驗一下素食，但恐怕現在更多的是想打探他跟江蔚的關系，全憑江蔚所賜，他們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這么上了臺面。

    季然不知道江蔚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番欲言又止半吐半吞意有所指簡直用的爐火純青，那些姑娘們的眼神季然還歷歷在目，還有老徐皺起的眉頭。

    “江蔚?！奔救煌Ｏ履_步。

    江蔚跟著停在步伐。

    “你答應過我不公開我們的關系?！边@是領證時候的事，但只是一個口頭承諾，對方要實在不想履行，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江蔚似乎很需要公布已婚這個情況。

    江蔚：“你哪里看出來我有要公布的意思？”

    “既然你不想公布，你做現在這些事是干什么？”

    江蔚：“過日子?！?/br>
    這么簡單的答案真的沒在季然想的答案中，過日子？江蔚想要跟他過日子？

    “換個有點誠意的借口?！?/br>
    “這是最有誠意的——”

    “借口?！奔救唤o人把最后兩個字補上。

    “不，真心話?！苯嫡f，“我早說過我不會離婚的?！?/br>
    “不離婚也有很多種生活方式?！奔救徽f，他在這一行看得多了，為了利益貌合神離的夫妻一抓一大把，這還是之前都是有感情的，他們倆可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各過各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我只要這一種方式?！苯嫡f。

    江蔚眼皮抬起，看著季然，“好好過日子?！?/br>
    “繞不開這個了是吧？”季然說。

    “你最好把它當成真的?！苯嫡f。

    季然一怔，看著江蔚，但已經有腳步聲靠近，聽聲音像是老徐的，應該是沒等到他的消息找來了。

    兩人一直就在走廊上，老徐再走兩步拐過來就能看見他們。

    “江總看得還滿意嗎？”老徐拐過來的時候季然正好開口。

    江蔚眼尾掃了一下老徐，“很滿意。能否賞光一起吃個飯？就當謝謝你今天的款待?！?/br>
    “江總真的是客氣，怎么說也該是我們招待您，只是待會兒我們已經有約，下次我們一定做東給江總賠罪，但今天我們真的是來不及了，江總見諒了?！崩闲於蚜艘荒樀男θ萦辖?，“江總真的是抱歉了，今天真的是這么不巧?！?/br>
    江蔚看向季然：“有約了？”

    季然默不作聲，他不習慣隨便扯謊，他跟江蔚的事已經讓他扯了好幾個謊了，怎么補也補不過來，真的是太累，除非必要，他已經不想扯謊了，何況現在這個情況，老徐完全能幫他搞定。

    “真的是有約了，江總，抱歉，改天我們一定給您賠罪?！崩闲炖^續堆著笑臉。

    江蔚把目光移向老徐，“那我送你們過去。不知道什么局，介不介意加我一個？”

    “……”

    季然倏地看向江蔚，老徐的臉色都木了，顯然是沒有料到會有這么一出。

    江蔚：“不方便？”

    老徐腦子轉的活絡，已經有了主意，半吐半吞：“是不太一樣的局?！?/br>
    季然眼皮跳了跳看向老徐。

    “不一樣的局？”江蔚露出了一點興趣，“那我就更想見識一下了?！?/br>
    “江總啊，這事我們都不好參與?！崩闲煲桓边^來人的模樣，“下次，下次，不，明晚，明晚我就給江總設宴賠罪?！?/br>
    “不好參與的局?！苯悼聪蚣救?，“是兩個人的局？”

    不怪江蔚想歪，老徐想表達的意思實在太明顯，連猜都不用猜。

    “你還要參加這樣的局？”江蔚問。

    季然就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局，他這一路不太順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但平常精明厲害的要死的老徐關鍵時候這么掉鏈子，季然是真的吃不消。

    “沒有?！奔救徽f，然后又對老徐說，“江總有事找我，你也不用幫我推脫了，我跟他走?！?/br>
    老徐堆滿笑意的臉轉向季然，在江蔚看不見的角度刁鉆地看了一眼季然，大概意思就是，我現在可以放你走，但五分鐘后必須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消息給我。

    季然收回跟老徐對視的視線，“江總，我們可以走了，”

    留下老徐一個人回去找助理，小助理還頗沒有眼色地給人上眼藥：“季哥跟江總走了？”一下子拔高了老徐的血壓。

    車子已經開出了一長段，但除了車內冷氣出口的聲音就再也沒有一點其他聲音響起。江蔚靠在車背上閉目養神，季然靠著車窗看著窗外，兩人中間空出了一個大胖子的距離。

    江蔚今天是真的有些累，就算還有心想要跟季然說些話，也架不住季然一上車就背對著他的架勢。

    江蔚揉了揉眉心，索性繼續一直靠著車背閉目養神。而季然就這樣看了一路的風景，最后一段風景因為這幾天?？?，季然已經覺得自己對它們已經非常熟悉，甚至連一些小細節也看得十分清楚。

    車子停下后，季然率先開門走了出去，飯香味從季然一進門就飄了過來，季然立馬就有一種前胸貼后背的感覺，腳步不自覺就轉向了餐廳。

    一桌子的飯菜徹底勾起了季然的食欲，拉開椅子直接坐了下去，連等一下江蔚的意思都懶地裝。江蔚走進來的時候季然已經吃上了好幾口，等江蔚拉開椅子坐下，季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江蔚一把摁下季然的手腕，“陪我吃完飯再走?！?/br>
    季然覷了一眼江蔚，想的挺美。

    江蔚一用力把站著的季然直接拉了過來，“給你兩個選擇，坐我腿上，或者坐椅子上?！?/br>
    季然瞥了一眼江蔚的腿，裹著看不出牌子的西裝褲，勾勒出了那雙腿完美的曲線，“我怕坐斷它?！?/br>
    江蔚：“試試？”

    季然：“沒興趣?！?/br>
    江蔚捏著季然的手腕沒有放，“你是在跟我鬧別扭？”

    你是不是有毛??？季然看著江蔚。

    “那你耍什么小脾氣？”江蔚說。

    季然：“誰耍小脾氣？”

    江蔚看著季然。

    “你覺得我這是在耍小脾氣？”

    江蔚挑了挑眉。

    “神經病?！奔救怀槌鍪滞?，然后又被江蔚捏的更緊。緊接著感覺到江蔚拉了他一下，隨后屁股就接觸到了一些柔軟。

    “我不喜歡聽臟話?！苯悼粗谶t尺的臉，這么近距離地看，更是讓人覺得好看的過分。特別是那張始終能說出讓他不爽的話的小嘴，看上去又嫩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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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多年，衛汮再次見到路彥。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場景不對。

    包廂里衛汮端著酒杯一杯一杯敬著投資人。

    好看的眼睛染著奉承的笑意，就在此時姍姍來遲的大boss推開了包廂門。

    衛汮看過去，路彥看過來。衛汮手里的酒頓時灑了一大半。

    路彥眼眸深深盯著搭在衛汮手腕上的那只肥豬手，眼底寒光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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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歲的衛汮天天膩在路彥懷里，聊以后，聊未來，聊夢想，聊他會不會成為一個好演員，聊著聊著就會交換一個深吻。

    這樣美好的日子在衛汮某一天醒來的時候煙消云散。

    兩人小窩里屬于路彥的所有東西就像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無蹤。

    衛汮一遍一遍找，找遍了的兩人曾經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最終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