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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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慈無語,這個人真是講不通的,他愛發就讓他發吧,反正她不理會就是了。 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熱情也會消散的,像他這種大老板哪里會少左擁右抱的美女呢,只不過圖著新鮮而已。 況且虞慈并不認為她好看,都是靠化妝的。以前不會打扮的時候,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漂亮。 七點十分虞慈就到了影院,和秋兒會和,《風起》果然很好看,看完九點半出來,兩人還在回味,然后走進了電梯。 秋兒是開車過來的,順道送虞慈回去,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場,正找著車,突然有三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沖她倆跌跌撞撞走過來,虞慈連忙拉著秋兒往旁邊閃,不料被其中兩個男人硬生生攔住了去路,煙酒味沖鼻撲來,大著舌頭話都講不清楚卻笑的很壞,“小meimei,別跑啊,哥哥的車就在這兒,跟我們上車去耍啊,哥哥請客?!?/br> 碰到無賴了。 虞慈第一反應就是拉住嚇呆的秋兒往后面跑,可秋兒已經嚇的腿都軟了,根本拖不動,虞慈心跳也超級快,但兩個人當中必須得有一個保持鎮定,虞慈扶著秋兒朝四周看了看,這邊比較偏僻,沒有什么人路過,周圍也很靜,都能聽到心跳聲在耳邊響。 那個稍矮一點頂著啤酒肚的男人伸手抓虞慈的手臂,酒臭味從他嘴里噴出來,“小手還挺滑的,走吧走吧,哥哥請客?!?/br> 說著不由分說把她往另一個更偏僻的角落拽著。 虞慈被抓的很疼,忍著被臭味熏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使勁掙扎,“放開,秋兒,快跑,快去叫人報警!” 秋兒像是一下子被點醒了,不放心地朝虞慈看,“那你怎么辦?” “先不要管我!”虞慈一邊掙扎想要脫身,但奈何力量懸殊太大,一邊分散三個男人的注意力,給秋兒爭取時間。 另外一個男的已經意識到了什么,搖搖晃晃地朝秋兒走過去,但到底喝醉的人行動上比不上正常人,秋兒雖然害怕,但看到虞慈這樣犧牲,一下子升起一股力量,撒腿往后跑去。 秋兒會不會丟下她這個問題,當下她沒有考慮這么多,反正她已經被抓著動不了了,也只能賭一把了。 見秋兒跑了沒蹤影,那幾個男人非但沒怕,還說秋兒準時丟下她跑路了,拽著她上車,讓她跟他們好好享受?! ∮荽人阑畈豢?,趁抓著她手的那男人不注意,狠狠咬了對方一口,都咬出了血,那男人疼的臉都扭曲了,虞慈拼命跑,心跳仿佛把胸口敲裂了。 跑了一小段路,虞慈看見秋兒跑回來了,身后跟著幾個穿制服的巡警。 那三個男的見警察來了,就要上車跑路,但來不及了,被直接攔了下來,一起被后面到的民警帶去了警局。 這三個男的都酒氣沖天,一看就是喝酒滋事,再加上有巡警在場,以及停車場的監控也都拍下了事情經過,百口莫辯,也只能認案。 虞慈和秋兒做完筆錄就被放行了。 秋兒的車還停在剛才的停車場,要打車回去取,兩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走,出來一個警察,剛才沒見過的,虞慈只顧著要走,沒注意到對方。 那警察瞥了眼桌上的名字,皺了皺眉,朝門口兩個女生離開的背影看了眼,“虞慈?” 虞慈頓下腳步,以為還有什么事,轉頭看向對面的警察,問:“怎么了,還有事嗎?” 那警察又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笑道:“是我啊,呂正棟,不認得了?” 虞慈想起來,呂正棟是陸嚴岐高中同學,也是很好的朋友,以前見過面,相互都認識。不過時間都過去快有十年了,虞慈認不出來也正常。 看到虞慈人還木著,呂正棟走了過來,“你小名是不叫顏顏?” 虞慈不懂他怎么突然提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 呂正棟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那天在ktv,阿岐見了誰,把我們一干人全都晾了,原來是你啊,那就沒錯了?!?/br> 沒錯什么沒錯? 還沒等虞慈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的時候,呂正棟看了看秋兒,問她:“這是你朋友嗎?” 虞慈:“嗯,是啊?!?/br> 呂正棟正經臉看向秋兒:“這位同志,你先走吧,我和虞慈同志還有一些私人問題需要解決?!?/br> 虞慈:??? 秋兒醒悟過來,換成八卦臉笑嘻嘻地拍了拍虞慈:“我知道的啦,警察同志您和小慈同志好好處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小慈,祝你順利!” 說完,云一樣飄走了,根本不給虞慈任何辯駁的機會。 “……” 虞慈轉頭,惡狠狠瞪著一臉得逞的呂正棟,“你這人有毛???” 呂正棟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虞慈同學,好歹朋友一場,不要不給面子啊,待會兒有人請我們吃宵夜啊,開心一點嘛?!?/br> 有人??? 呂正棟抬手看了看腕表,“我這也快下班了,我打個電話催一下取款機過來?!?/br> 取款機??? 虞慈簡直被他這番話搞得摸不著頭腦。 然后看到呂正棟拿出手機給人打電話,沒過會兒那邊通了,只聽到呂正棟笑嘻嘻對那頭說:“我的提款機你到了沒有,什么?不來了?哦,那算了,本來想告訴你的,你家那個啥顏顏的也在我單位,那沒事了,你都不來你管她怎么了呢,掛了吧,待會兒我自己請她吃宵夜好了,不麻煩你了,真的不用來了,拜拜拜拜?!?/br> 呂正棟這邊剛完事,虞慈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是微信語音通話,來電顯示陸嚴岐,心里納罕,他怎么給她打電話了,正愣著要不要接的時候,呂正棟湊過頭來,笑道,“喲,這還親自打電話過來了,急的他,哈哈哈接啊,聽他說什么?!?/br> 呂正棟完全看戲的樣子,虞慈也不懂他在樂什么。當著呂正棟的面也不好掛,只好接了。 陸嚴岐:“你怎么到警局去了?” 虞慈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好簡單說道:“出了點事,已經解決了?!?/br> 陸嚴岐:“沒事吧?” “嗯?!?/br> “先別走,等我十分鐘?!?/br> 第10章 10(補完) 10 沒過多久,陸嚴岐進來了。 呂正棟故意說:“哎喲喲,不是不來的嗎?” 陸嚴岐像是沒聽見一樣,徑自走到虞慈面前,低頭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她,呂正棟在一旁說道:“那幾個喝醉酒的都處理了,幸好你家顏顏機靈,臨危不懼,才沒有吃什么虧,我說顏顏啊,以后小姑娘一個人不要隨便亂出,反正這家伙賦閑在家,讓他做個免費司機也挺好的?!?/br> 這呂正棟他是不是有毛病,左一個顏顏右一個顏顏,搞得他們很熟一樣,虞慈實在被叫的太尷尬了,偏陸嚴岐模樣看起來還挺認真,好像真的把呂正棟那家伙的話當真了,看著她道:“呂正棟說的對,最近都挺空的?!?/br> 也不知道是不是虞慈的錯覺,雖然他沒沒把話說透,但是看著她的目光很是灼燙,暗示意味非常強烈,像是在告訴她愿意給她做免費車夫。 可虞慈已經不是當年的虞慈了,況且太多過去失敗的經驗教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自作多情,她別開了眼睛,假裝沒有看見他的暗示,對他強烈炙熱的目光視若無睹。 呂正棟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意味深長的“哈哈哈”笑了幾聲,更像是一種對陸嚴岐的無情嘲笑。 陸嚴岐白了眼他,呂正棟才努力把笑吞回了肚子里,面部肌rou因為強忍而憋得十分扭曲。 “想吃什么?”陸嚴岐問她。 呂正棟故意嘖嘖嘖了幾聲,“你怎么不問問我?” 陸嚴岐:“你還需要問?” “還沒吃過晚飯?!庇荽日f道。 陸嚴岐不假思索道:“那就去吃飯吧?!?/br> 虞慈“嗯”了一聲。 三人起身往外走。 “吃什么飯啊,”呂正棟道,“吃點別的吧,沒吃過晚飯也能吃點別的啊,面啊燒烤啊啥的能飽腹的就行了?!?/br> 陸嚴岐淡淡道:“她正餐必須吃飯?!?/br> “???”呂正棟沒搞明白,“這是什么習慣?” 陸嚴岐卻沒解釋了?! ∵@是他們之間慣有的默契,虞慈的怪癖特別多,和陌生人在一起她會比較隨和,但是如果和熟人在一起就會很挑?! ”热缯捅仨毘燥埦褪瞧渲兄?,哪怕她在外面玩,到點了就要吃飯,而且必須是飯,就算別的吃飽了,還是要吃米飯,更別說吃炸雞漢堡燒烤面包之類的不是正餐這類,她的胃會特別不舒服。 陸嚴岐開車,呂正棟副駕駛,虞慈坐后面,一路上都是呂正棟在說話,開著陸嚴岐的玩笑,陸嚴岐也一改往常話很少的作風,和呂正棟干著嘴仗。 然后呂正棟轉過頭來逗她玩,虞慈這人實際上笑點特別低,稍微一下就能笑的東倒西歪,完全放松的那種笑聲會很放飛自我,和她文靜淑女的氣質很不符合,特別爺們。 陸嚴岐已經好久沒聽見她這樣的笑聲了,一時間竟然感到好懷念,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她手里正拿著呂正棟的手機看一張照片,呂正棟就說了一句“這好好的人怎么長得像鵪鶉蛋似的”,把她逗得捧著肚子笑,弄得他也好奇照片里的人是長得多像一只鵪鶉蛋,讓她笑的這么不能自已。 但一想到她笑點低,就也不好奇了?! 」烙嬎粫X得太好笑?! ∧呐聲X得好笑和好奇,也完全是因為她笑的那么放松和開心。 虞慈目光一抬,在昏暗的車廂里,無意識往后視鏡一瞥,意外的和某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她一愣,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笑意慢慢地收住了。 那會兒上學的時候,與她斯文纖弱的形象相背的是,虞慈人是很皮的,但她的皮都是暗戳戳的,和她認識那么久,陸嚴岐早就摸透了她的套路,眼睛一轉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盤。 上初中,寢室晚上說小話被扣分,虞慈和另外幾個室友被叫到辦公室,而恰好剛考過試,是整個年段的月考,虞慈成績又滑下去了不少,又是紀律扣分,又是成績下滑,她變成了班主任重點教育對象。 虞慈很容易游神,聽著聽著便不專心了,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了一聲報告,是陸嚴岐進來了,虞慈的目光開始飄了?! £憞泪匀灰沧⒁獾搅怂?,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看上去不動聲色目不斜視,實際上余光也掃了眼她,兩人目光一撞,虞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掩飾似的低頭咳嗽了兩聲。 她的班主任正教訓的起勁,注意到了她的不專心,輕輕敲了敲桌子,叫她的名字,“感冒了,怎么老是咳嗽?” 虞慈心虛地收回神,也不知道腦子怎么在想的,突如其來了一句:“老師,我覺得我應該向a班的陸嚴岐同學學習,我剛才咳嗽是在提醒我自己?!?/br> 班主任很是欣慰道:“你有這個覺悟挺好的,但是你這用咳嗽提醒自己的方法倒是挺獨特的?!?/br> 其實虞慈說的“用咳嗽提醒自己”完全是瞎編亂講的,她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邏輯關系,既然是瞎編的,那就干脆一編到底好了,她垂著頭,假裝很謙虛的說道:“以后我都會把陸同學當成一個強勁的對手……不是,是強勁的學習對象,每次碰到他我都會咳嗽一聲,讓懈怠的自己振作起來……” 話還沒說完,虞慈旁邊的幾個室友忍不住了,噗嗤笑出聲來,班主任本來繃著一張臉,這時也有些憋不住了,低下頭將笑用力往回收。 虞慈完全不清楚她們在笑什么,她還覺得自己這個借口編的很好,就沒覺得哪里好笑,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在她目光一側掃過去的時候,竟看見了陸嚴岐嘴角勾著,窗外的陽光肆意,少年輕輕翹著唇,似乎心情很好?! ∮谑怯荽纫驳土说皖^,悄悄將笑意收進了心里。 就在她想著這次終于可以逃脫過去,也因為陸嚴岐那個按捺不住的罕見笑意心情美的很的時候,聽到耳邊那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少年的張狂和囂張,輕蔑地勾了勾唇,轉頭對她說道:“這位同學,你想超過我,下次考試先提高至少五十名才有資格?!?/br> 虞慈頓時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尤其看見班主任還贊許地點了點頭,是對陸嚴岐說的話表示贊許。 吃飯的地方是陸嚴岐挑的,吃的他一直很講究,也比虞慈更像本地人,除了很多大家都熟知的店,他還能在犄角旮旯的街頭巷陌里找到寶藏,有時候是開車路過,有時候是朋友介紹,也有時候是看到推薦。 他會為了一口吃的開車開半天去找,他喜歡嘗試新的不同體驗。 虞慈則對吃的比較隨緣也被動,能填飽肚子就行,平常去的比較多的是白鹿和外婆家。 虞慈愛吃私房菜,這次陸嚴岐帶他們去的也是一家私房菜,位于體育館?! ∥兜篮苷?,是地道的杭幫菜。 陸嚴岐把菜單遞給她。虞慈懶懶地翻了幾下,沒什么想法,她一向不講究吃的,點菜更沒有耐心,感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要照顧到每個人的口味,最主要是她也沒有特別想吃的,就覺得吃飯就是完成任務,出去和別人吃飯,她都是最隨意的那個,有什么吃什么,也不會多想。 她指了指上面的豆腐羹,對陸嚴岐道:“就這個吧?!?/br> “別的沒有了?” “嗯。有飯就行?!?/br> 她最喜歡把豆腐羹和白米飯攪拌著吃,特別鮮,能一口氣吃兩碗。 呂正棟翻著菜單,開玩笑道:“顏顏,你這太好養活了?!?/br> 陸嚴岐沒好氣道:“顏顏也是你叫的?” 呂正棟停下動作,正色看他,“你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