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顧浩南似乎又冷靜下來,他靠在座椅上,眸中思緒萬千,“你說說,這樣子算什么?!?/br> “你們本來什么都不算了呀,顧浩南,你根本就不能摻和這些事?!?/br> 一旦被秦惠雅知道是顧浩南在背后幫沐小言,這件事只會更難辦。 “顧大少爺,你知道你妻子為什么如此喪心病狂嗎?” 顧浩南的臉色很難看,一句話都懶得說。 “那是因為她缺愛,缺乏你的愛,所以她才看言姑娘不順眼?!比萸甯枭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撫你妻子,讓她感受到你心里有她,這樣她才不會念著言姑娘,一心想要弄死她?!?/br> “閉嘴?!鳖櫤颇吓?。 他還用去討好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嗎? 只是,他不得不承認,容清歌的話很有道理。 他不怕秦惠雅,但是也明白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很多事情都在他無法預料的結局中發展,而最終受傷的永遠只有言姑娘。 “不聽就算了,我可是好心?!比萸甯杵财沧?,“你的這份愛,顧浩南,言姑娘要不起?!?/br> 顧浩南不再說話,末了,他找了塊地下車,吩咐容清歌時常去看看言姑娘。 “知道了,你以后別跟著我來?!比萸甯柰瑯拥脑捇亟o他,就是希望他能徹底放手。 顧浩南從容清歌車上下來,找了一家酒吧,一直喝到凌晨兩點才在秦父的催促中過去醫院。 凌晨的醫院死氣沉沉,顧浩南憑著記憶找到病房,他還沒進去便聽到里面傳來的談話聲,人也清醒了不少。 “惠雅,都這么晚了,你趕緊休息吧?!?/br> 是秦父的聲音。 “浩南不是說今晚過來的嗎?” “男人都是很忙的,你就不要等他了?!?/br> “不行,我要等?!?/br> 他們從來沒有共度過一個晚上,原本的新婚之夜也被她自己給攪亂,不過秦惠雅不后悔,她這一刀雖然沒有讓沐小言坐牢,卻也讓她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也許,讓沐小言坐牢還沒有現在痛快呢,看到她到處求人的樣子,秦惠雅覺得爽極了。 顧浩南推開門,他搖晃著身子緩緩走進來,那樣子像是醉的不輕,秦惠雅半躺在病床上,看到他,暗淡的眼眸倏然一亮。 霎時,一股濃烈的酒味充斥著整個病房,秦父皺眉看了他一眼,恨不得抽顧浩南一個耳光。 他女兒都這樣了,顧浩南竟然還有心情去瀟灑快活。 “怎么喝成這樣?!鼻鼗菅乓舶l覺了不對勁,顧浩南一過來就趴在了對面的沙發上,應該是醉的不輕。 秦父為了安撫女兒,只好道,“應酬?!?/br> “趕緊的,爸,你找個護士來照顧他?!?/br> “好?!?/br> 女兒都開口了,秦父也不好推辭,雖然他很想沖顧浩南發一通脾氣,可他要顧及秦惠雅的感受,只好把心里的那口氣憋了下去。 秦惠雅睡了三天,昨天身體已經有所好轉,加上傷口不是特別深,今天已經能勉強的下床走路了。 她慢慢扶著床柱起來,單手扣著胸前的傷口緩緩過去顧浩南那邊。 他喝醉的樣子很安靜,吐出的氣息很濃。 秦惠雅不太喜歡這種太過于濃烈的酒味,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她卻貪婪的吸了幾口,仿佛他所有的一切于她都是美好的。 從幾年前的那晚,他經常出現在沐小言的身邊開始,秦惠雅就對這個男人動了心思,現在好不容易心想事成了,又怎么可能輕易的去讓任何人破壞這份幸福? 她蹲下身,胸前的痛感襲來,秦惠雅沒有退縮,和他保持著同樣的高度,女人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輕揉,絲絲暖意滲透,她期待的甜蜜瞬間包裹了她全身,秦惠雅的嘴角一點一點的上揚,她癡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仿若做夢一般。 顧浩南,你不能怨我,一切都是我太愛你。 新婚之夜可以彌補回來,可是一旦失去了這個男人,她又要和誰去新婚之夜呢。 秦惠雅很慶幸,她這一刀子下去,也徹底斬斷了顧浩南和沐小言的這段感情。 據說,沐小言現在對顧浩南避而不見。 她還聽說,那個賤人到處求人,就差沒來她這里了。 呵! 同一時間,墨俞弦的公寓。 凌亂的臥室,女人的內衣褲扔得滿地都是,這一幕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剛才的他們經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男人光著上半身靠在床頭,他手指夾著煙放在女人唇邊,徐瑤很上道的湊過去吸了一口,而后在他面前輕輕吐氣,霎時,女人的香味混合著奢靡的氣息順著空氣流入,男人狠狠吸了口氣,貌似變態的掐著她身上的肌膚。 徐瑤痛得不敢吱聲,她吸著他手里的煙,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次,你探到了什么?”男人嫌棄的推了她一把。 徐瑤這才換了口新鮮的空氣,趕緊道,“三少對那個女人不一樣?!?/br> 墨俞弦側睨她眼,女人大波浪卷發散在胸前,經過他剛才的摧殘,有著令人心醉的魅惑感。 可面對她,他永遠也是那副態度,冰冰冷冷,沒有絲毫的人情味,“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句話?!?/br> 徐瑤接著道,“可三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過?!?/br> “那是你沒有見過,蠢貨?!蹦嵯遗R,起身下了床。 徐瑤跪在床上不敢吱聲,裸露在外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好的,好在墨俞弦從不會傷她的臉和脖子,因為那里經常要暴露在人前。 “怎么,說你蠢不樂意了?”墨俞弦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猶如在看一只寵物。 她雙手放在跪著的膝蓋上,承認,“是,我蠢?!?/br> “他媽的給我閉嘴?!蹦嵯液鋈痪团?,手指虛空的朝她點了點,“你能不能有點志氣,反駁那么幾句?!?/br> 徐瑤低著頭,不禁在心里冷笑。 她有權利反駁么?反駁了她明天是不是就得丟飯碗了,或者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徐瑤,你能有今天,別忘了是誰把你給捧上去的?!?/br> 墨俞弦嘴角上翹的弧度很冷,他細長的眼盯著面前跪著的女人,“我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讓你下地獄?!?/br> “我知道?!毙飕庨_始害怕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墨俞弦,竟然讓他發了這么大的火。 墨俞弦手指點在她頭頂,用力戳了戳,“光知道有什么用,該讓你長長教訓?!?/br> 徐瑤不語,默默承受著男人莫名的怒氣。 她只覺得,這一夜真的好漫長,多少個夜她都在期盼,什么時候能天亮,什么時候才能逃開惡魔的手掌心。 “那個女人,是顧承恩的繼女,顧北北的侄女?!?/br> 墨俞弦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這些東西我還要你說?” 徐瑤這才開口,“假如,二少去向顧承恩提親,他一定會答應的?!?/br> “呵呵?!蹦嵯揖o繃的臉忽而就笑了,他抬手拍了下徐瑤的臉,“不光臉蛋漂亮,這腦子的功能也不錯?!?/br> 徐瑤跪著沒動,只覺得頭頂突然一麻,墨俞弦的怒吼聲再次炸開,“你他媽的想讓我叫墨少辰姑父?” 嘶。 徐瑤咬著唇,她依然堅持,“二少心里應該清楚,這是個試探三少的好機會?!?/br> “滾!”男人怒喝。 “是?!?/br> 她麻木的從床上跌跌撞撞的起身,而后穿鞋,動作要多迅速有多迅速。 墨俞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瞇眼,他指尖點在額頭。 她總是那么聽話,而他,似乎玩膩了。 出了墨俞弦的公寓,徐瑤戴上墨鏡,進入電梯之前她把口罩戴上,按下數字鍵,徐瑤靠在電梯門上,麻木的身體這才漸漸回籠,溢出一絲痛感。 尤其是下身,那里的刺痛無法想象。 呼。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剛才出來的太匆忙,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傷。 小區外,她鉆進一輛普通的就轎車里。 “徐姐,天哪?!苯浖o人看到她脫下口罩,頓時大驚。 徐瑤怒喝,“嚷嚷什么!” 這一喊,嘴角也扯得疼。 經紀人拿出一面小鏡子,徐瑤看了眼里面的女人,她眼睛逐漸泛紅,卻強忍著眼淚不肯掉下來。 這次,墨俞弦把手伸到了她的脖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下次,墨俞弦大概也不會顧忌她這張臉還會在公眾面前曝光吧,徹底毀了她這張臉吧。 他變態的性要求和折磨,幾乎把她折騰到丟了半條命,為什么還不肯放過她? 這張臉要是沒了,她還拿什么去爭??? “徐姐,要不我把明天的通告推了?!?/br> 徐瑤也深知這個樣子不能出現在眾人面前,否則負面新聞一出,她沒法解釋,到時候那些敵對她的人肯定會趁虛而入。 那只能先少賺一筆,眼光長遠點看。 “好?!?/br> 也好,這一年四季的,她確實該好好休息了。 夜晚的度假村。 沐小言到這里等了三天,每天都是同樣的結果。 第四天的晚上下起了暴雨,她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等著墨少辰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