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這小子對沐小言有感覺? 駱向卿不自在的咳嗽兩聲,“我是說,從一些事情上可以看出來?!?/br> “哼,什么事都會有個例外?!蹦俪胶龆蛠砹藲?,“那個蠢女人,為了顧浩南什么事做不出來?!?/br> 呃呃。 好吧,三哥這是在生氣呢。 “那丫頭本事大著呢,管她做什么?!?/br> 駱向卿摸了摸鼻尖,“……” 三哥這是打算不管了嗎? 如果是這樣,他剛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 ☆、106 血色婚禮(四)去求他 冷秋琴昏過去的時候顧承恩第一時間將她送回了酒店的房間休息,這會兒顧家已經天下大亂,顧承恩也沒留下人照顧她。 醒來后,她在床上休息了會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偌大的空間里空寂得讓人窒息,她覺得喘不過氣,想拿起手機準備給顧承恩打電話。 咔擦。 酒店的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全副武裝,除了那一身耀眼的紅,臉龐幾乎看不到。 “你是誰?”冷秋琴怔怔的看向來人,她護著肚子,不免有些害怕。 程婭姝拿下口罩和墨鏡,一張美艷的臉就這樣毫無預計的暴露在冷秋琴的眼里。 女人的感覺通常都很強烈,這個女人…… “我是誰?”程婭姝性感的唇輕輕一勾,她盯著對面的冷秋琴,忽而大笑起來,有些瘋癲,卻不失美感,“冷秋琴,你到現在還問我是誰,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是你!”冷秋琴驚恐的退后兩步,她視線聚焦在女人絕美的臉龐上,心緒復雜。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還有這張臉,都在說明一個事實。 顧承恩心里果然有別的女人。 程婭姝不急不緩的走過去,她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步子平緩,走過來時沒有絲毫的錯亂,給人一種極為高貴的錯覺。 冷秋琴盯著她的目光越來越緊,她屏住呼吸,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她眼里。 這個女人能把如此高的高跟鞋穿的這般穩,一定是練過的,不去看她的臉,光是走路的姿勢就能吸引人的眼球。 那姿勢,可以形容為,三分柔軟,三分搖曳,三分魅惑。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女人,可以硬,可以軟,更可以做作得不留余地。 在看到程婭姝的那一刻,冷秋清就知道,她輸了。 她身上的每一點,每一寸肌膚,還有這張臉,不說有多優秀,但在同齡人的眼里還算是優秀的。 現在,她總算知道,一向風流的顧承恩為何心里還能把一個女人藏得這樣深。 程婭姝,估計看到她的男人都逃不過這個劫。 “冷秋琴,要不我們打個賭?!?/br> 在她游神的時候,程婭姝已經走到冷秋琴面前。 冷秋琴沒勇氣去看她那張宛如妖精的臉,她側過身,冷冷道,“我不認識你?!?/br> “少給我裝蒜?!?/br> 程婭姝口氣硬了幾分,聲音卻同樣的好聽,她指尖在外露的胳膊上輕輕點著,挑了下眉,臉上閃著篤定,“我們賭顧承恩在乎你,還是在乎我?!?/br> “你出去,我懷孕了需要休息?!?/br> “我差點忘了,你懷孕了?!背虌I姝笑得嫵媚,手指往上,劃過嬌艷的臉,“可是怎么辦呢,現在我回來了,承恩有點難做呢?!?/br> 冷秋琴心跳加快,她舌尖添了下干裂的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聽不懂沒關系,我說我的,你聽著就是了?!?/br> 女人的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口氣很輕,她站了這么久,房間里很快溢出一抹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 她身上的香水味是冷秋琴從未聞到過的,而這個味道,最近經常在顧承恩身上出現。 冷秋琴臉色漸漸泛白,她背過身去,懶得再搭理她。 “承恩說了,不想委屈了我,你的肚子里的孽種,是我給你解決,還是你自己解決?!彼従忛_口,仿佛在說著一件最平常的事,那雙細長的眼掃過冷秋琴略微隆起的小腹,嘴角的笑意很深。 冷秋琴聞言瞪大眼,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宛如魔鬼般存在的女人。 她生得那樣美,心腸卻比蛇蝎還毒。 冷秋琴也徹底明白了,這個女人回來,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打掉她的孩子。 顧承恩心里有沒有自己,冷秋琴很清楚,但是她也明白顧承恩對這個孩子的在乎,即使再愛,應該也不會讓這個女人胡作非為的。 “冷秋琴,這個孩子怎么來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程婭姝今天穿了一件紅色旗袍,極為耀眼喜慶,“這么多年,冷秋琴,你該知足了?!?/br> 冷秋琴不想和她爭論下去,她身子虛弱得厲害,繞過她就往房間外走。 可程婭姝并不打算放過她,冷秋琴才踏出房門就被她給拽住了,她的語氣依然很輕,“你跑什么!”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br> “瘋子?”程婭姝紅唇彎起,“看樣子,你肚子里的這塊rou是要我幫你了?!?/br> 冷秋琴近距離和她對視,她看到了女人眼里的毀滅之意,她嚇壞了,本想掙脫,沒想到也就是這一下,正好讓她的身體失去平衡,直直往下倒去。 “啊……救命……”倒下去之前,冷秋琴本能的護住肚子,然而也避免不了會撞擊在地的悲慘結局。 霎時,鮮血從她褲腿上涌出來,當時她還沒有完全昏厥,倒在地上的她眼眸微瞇,手掌觸到下身的血跡后,奄奄一息的懇求著,“救……救救我的孩子……” 程婭姝到底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痛快之余又忍不住害怕起來,她趕緊給顧承恩打電話,“承恩,不好了,冷秋琴她,她……昏過去了,流了好多血,我……我害怕?!?/br> 醫院。 秦惠雅的情況很危險,到了下午兩點,因為流血過多要求輸血,而她的這個血型恰好醫院里沒有了,在場的人也沒有和她符合的血型,秦父不由大鬧起來。 “顧浩南呢?!彼奂獾膾哌^眾人,沒有看到顧浩南,怒火沖天。 秦家的人除了癱瘓的兒子幾乎個個都來了,眼見秦父發了怒,個個嚇得不敢吱聲。 氣氛僵持著,秦父急急在醫院的走廊來回踱步,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男人開口,“老爺,少爺和小姐是兄妹,他的血型和小姐的符合?!?/br> 這些資料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就看秦父肯不肯。 “不行?!?/br> 果然,他想的沒錯,秦父把兒子看的太重要,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奪去了少爺的那雙腿,此時,能保住命已經算不錯了。 醫生催得急,秦父抬手擦了把汗,凌厲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終決定,“你們,都給我去驗血?!?/br> 緊接著,秦家的幾十個人統統被護士帶走了,驗血后只要血型符合,都要被迫給秦惠雅輸血。 他就只剩這么個女兒了,千萬不能出什么事。 “親家?!鳖櫝卸鲝牧硪粭潣亲哌^來,冷秋琴也昏厥了,和秦惠雅一前一后被送到醫院,兩個人都在搶救,可把他的心給cao碎了。 秦父朝他看了眼,沒理。 “親家也別太著急,我剛給浩南打了電話,他在處理酒店一些事情,總不能讓我們兩家丟了面子不是?!鳖櫝卸髡f得頭頭是道,“親家,他已經在路上過來了……” 秦父朝顧承恩擺擺手,“顧總?!?/br> 一聲‘顧總’徹底拉開了兩家的距離。 “親家?!鳖櫝卸魃锨?,“你別氣,剛才我問過醫生了,惠雅的傷不是太嚴重,就是……失血過多了?!?/br> “不是太嚴重?”這話秦父就不愛聽了,原本是句安慰的話,顧承恩沒想到會適得其反,秦父盯著他,“換做你的兒子進去試試,顧總,你我的兒女都不多,將心比心,這心情你應該是能懂的啊?!?/br> “我知道,我知道?!鳖櫝卸鬟B連點頭,也清楚,此時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他這個做父親的無法幫顧浩南代替某些事情,總得讓他自己接受老丈人的處罰。 “顧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鼻馗负敛患芍M的戳穿顧承恩的心思,“兩家的婚事暫且擱一擱,工作上的事,那我們就更不用談了,一切按規矩辦事?!?/br> 按規矩辦事? 那豈不是讓他無路可走嗎? 顧承恩臉色刷的一白,他意欲開口再說些好聽的話,奈何話到嘴邊怎么都無法啟齒。 怎么說他們顧家在g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是這塊地,他用得著拉下這個老臉來求秦家的這個老東西么? “顧總放心,他那兩口子才剛剛新婚,我也不可能直接把他們給拆散了,這事啊,等惠雅醒過來我問問她的意思?!?/br> 秦父清楚,秦惠雅這一坎是過不去了,讓她放棄顧浩南可能比登天還難啊。 他這個做父親的又能怎么辦,生氣擔心的同時又不能太責怪于顧家。 秦父的一句話,再次給了顧承恩希望。 顧家是再也經受不起風波了,除了西城的那塊地,他們剩下的東西幾乎沒有。 這些年,顧家在外面的名氣倒是很大,顧家也確實有錢,可顧承恩貪心,事業越擴越廣,導致現在銀行的貸款越來越多,很多資金填補進去沒有收回,這個時候擴張疆土無疑是最冒險的。 一旦銀行切斷資金鏈,他們是死路一條。 可他對那塊地覬覦了好久,早在幾年前就規劃好了,又怎么可能讓給別人。 消息也不知是從哪里傳出去的,早先不少人說顧家快完蛋了,銀行這才拒絕給他們貸資。 其實這個時候,秦家能站出來著實不易,顧承恩又怎么可能放棄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醫院的另一邊,冷秋琴同樣的被推進了手術室,情況要比秦惠雅危險得多,陪在手術外的也只有顧承恩的助理。 空蕩蕩的走廊里,手術室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聲,聽得人直冒冷汗。 助理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顧承恩的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聽,他想離開去喊顧承恩,又怕手術室這邊出狀況,顧承恩怪誰下來他同樣承擔不起。 呼。 手術大門打開,助理急急上前詢問,“護士,情況怎么樣了?” 護士摘下口罩,她把手里的文件遞給顧承恩的助理,“后面的手術需要家屬簽字,趕緊的,簽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