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沒有網絡,沒有社交,沒有自由,只要在這間屋子里就什么都沒有。 懵見到的只有南殊,能交談的只有南殊,能依靠的,也只有南殊。 按理來說如果一般人被這么對待的話,肯定早就瘋了,說不定會和囚禁他的人同歸于盡,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但是陸黎沒有,他每天精神雖然不怎么好(當然大部分都怪南殊對他的壓榨),也狀似對南殊做出了無限的讓步和妥協,但不知為什么,總會給人一種“無所謂”的感覺。 無所謂,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不在乎。 他自以為把“順從者”這個角色扮演的很好,可沒想到南殊卻早就看穿了他的小聰明。 陸黎發現最近南殊對他的態度開始有了變化。 從前都是以強硬的征服手段,而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南殊開始了他的懷柔攻勢。如果從前對待陸黎的一切都是無微不至,那現在就是升級版·無微不至。 陸黎還發現死變態變得特別嚇人。 他在午夜迷糊的睜開眼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南殊正睜著一點睡意都沒有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他,驚的陸黎一身冷汗。 被發現后,南殊就佯裝閉上了眼睛,靠在陸黎的身上,伸出手臂環住他。 陸黎也就睡眼朦朧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能真切的感覺到,南殊攬住他的胳膊在不斷收緊,還在細微的、輕輕的顫抖。陸黎也能感受到他恐懼的心情,害怕失去的心情,還有這兩種心情過后涌上的nongnong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陸黎知道,他都知道。 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沒心沒肺,可他卻清楚的知道南殊在乎他,喜歡他,不能失去他。 這樣以愛之名的扭曲情感,陸黎現在卻并不像一開始那樣抵觸。 但是…… 但是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么,才能讓陷入瓶頸的he度更加快速的增長,這樣也可以快點離開這里。 陸黎悶聲不響的低著頭喝碗里的排骨湯,突然肩頭一沉,耳邊傳來青年漫不經心的聲音:“在想什么?” 陸黎搖搖頭,把筷子上的一塊排骨咬的嘎嘣響。 南殊索性不再去吃飯,只托著下巴瞅他,越看越覺得喜歡,忍不住上去啾了一口,恰巧印在男人的唇上。 嚇得我排骨都掉了好么??! ! 南殊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說道:“我記得明天是你的生日?!?/br> 陸黎把那塊掉進碗里的排骨夾起來,接著啃。 南殊也不在意陸黎不理他,意味深長的問:“那,想吃什么樣的蛋糕?巧克力,奶油,還是水果?” 這變態怎么不問他有什么愿望呢。 陸黎瞥了他一眼,卻被南殊眼中的炙熱嚇了一跳。 這個眼神……不太對。 這躍躍欲試,雙眼放光的樣子,明顯在預謀著什么。 南殊笑了笑,問道:“水果蛋糕怎么樣?” 陸黎對甜食向來沒有興趣,就隨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當他生日那天,明白南殊買蛋糕真正意圖的時候,陸黎甚至想把蛋糕都摔到他臉上。 南殊訂了兩個蛋糕,一個來吃,另一個來用。 陸黎在被推倒在餐桌上的時候,內心是極度拒絕的。因為他不知道餐桌上有沒有油漬,有沒有沾到自己身上。不過轉念一想南殊這么潔癖的人肯定早就把餐桌擦的干干凈凈,這才從厭惡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轉眼間南殊已經把他扒的干干凈凈,手腕用紅綢絲帶束縛在頭頂,濕濡的吻從唇上一直延續向下,在他的頸間輕輕嚙咬。 陸黎垂著眼,嘴里發出按捺的喘息。 不拒絕,還稍微有些主動。 他知道這是南殊最喜歡的。 純白的奶油涂抹在胸前,裝點上鮮紅的草莓,南殊銜住草莓,將周圍的奶油掃進口中,牙齒在小小的凸起上廝磨。 臥槽。 陸黎感覺到自己沒有任何撫慰的下身已經開始慢慢的興奮起來。 微涼的手指來到xue口,一顆草莓隨著手指的伸入被緩緩放了進去,緊接著,更為灼熱的硬物迫不及待的撞了進去。 陸黎“啊”的驚叫了一聲,隨后咬住下唇,嘴里卻仍舊溢出曖昧的呻吟。 南殊捧住他的臉,交換了一個氣息綿長的親吻。 陸黎都要被他嘴里奶油甜膩膩的味道給熏死了。 草莓的汁水混合著潤滑液,順著他的大腿流了下來。 在經歷那場不堪回首的生日以后,陸黎決定從此之后再也再也不過什么破生日。 這天,南殊說要出門。 這家伙每次出門都搞得跟鄭重。 陸黎隨口應了一聲,這變態出門和不出門沒多大區別,家里所有的監控還在。 南殊把他的臉轉過來,等到兩人對視上,才說:“等我回來?!?/br> 那眼神,那語氣,分明就再說如果回家看不到你,就帶著我的四十米大刀去砍你哦。 陸黎反射性的開口說:“早去早回?!?/br> 南殊一下就笑了,眉眼彎彎,直把陸黎親到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他,又重復道:“等我回來?!?/br> 陸黎說嗯。 他的視線卻飄到了窗外。 第141章 你是我的小呀小m(十二) 陸黎目送著南殊出了門,在門被彭的一聲關上以后,他才收回了視線,回想著南殊臨走前帶著警告和危險的目光,陸黎忽然覺得有點疲憊。 兩個人總是這么糾纏有什么意思。 他坐在沙發上雙臂抱緊膝蓋,呆呆的望向窗外純白的天際,忽然對系統說:“我準備逃出去,你幫不幫我?” 系統猶豫了一下,接著裝傻般的問:“你在和我說話?” 陸黎:“……對?!?/br> 系統說:“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陸黎篤定道:“你會?!?/br> 系統卻打碎了他的希望:“你是想逃出去,再讓他把你抓回來強一百遍,然后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不能有逃跑的想法嗎?” 臥槽好可怕,為什么系統會把變態發作的步驟知道的那么清楚。 陸黎沉默的更久了,他問:“那怎么辦?” 系統胸有成竹的對他說:“你知道怎么抓住一個變……咳咳,一個男人的心嗎?” 陸黎卻說:“……那么牛x,你行你上啊?!?/br> 系統冷哼一聲,說:“像他這種人你得迂回著來,給他絕望再給希望,希望之后再絕望,保準他就離不開你了?!?/br> 這話怎么聽著像婆婆教訓兒媳婦呢。 還有,他怎么就聽不懂呢。 陸黎說:“我不聽我不聽?!?/br> 系統沒再調侃,忽然正色道:“你現在喜歡沒喜歡上他?” 陸黎一時凝噎,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肯定會下意識的反駁,說自己“并沒有喜歡”。 可現在呢,陸黎也不知道是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可憐他多一點。 半晌,下定了決心的陸黎才緩緩的搖頭,咬牙道:“不,我不喜歡他。這只是一場夢,等我夢醒以后,就和他再也沒有關系。當然,和我那個世界里的蘇謹言更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把他當兄弟,而不是親密的戀人。你明不明白?” 系統沒吭聲。 陸黎無所謂的扯了扯唇角,卻沒能笑出來,語言蒼白的指控系統:“你為我灌輸進了和他一樣變態的情緒,你以為我不知道?看到他遠離我,看到他和其他人扯上關系,我就會覺得痛不欲生,覺得心臟就像被撕裂一樣。你以為你做的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嗎,我知道,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給我的暗示?!?/br>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微弱到自己也聽不到,陸黎把下巴放在支起的膝蓋上,吶吶的說,“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像他那么變態呢……” 系統默了很久很久,陸黎沒有說話,他也沒再說話。 直到陸黎先有了動作。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赤腳來到窗戶前,掌心貼在被鐵釘訂的死死的窗沿上,扭頭來到茶幾前,把一只小小的木凳拎了起來。 猛砸。 一下,兩下,三下。 震動耳膜的聲響在耳邊炸開。 彭。 玻璃碎裂開來,附著在窗框上的玻璃散成一個蛛網的形狀,而其他帶著晶瑩色彩的碎片嘩啦啦的落在他的腳邊。陸黎小心的踮起腳來,以免碎玻璃扎到他的腳上。 他用手撐著自己穿過窗戶,來到陽臺,跨坐到朱紅色的圍桿上,吹來的風吹散了他的黑發,陸黎這才發現這樣的姿勢讓他下面有點涼爽,立刻換了兩腿并起的坐姿,順便向樓下看了一眼。 三層樓的高度,不死也殘廢。 陸黎晃著腿,迎著風舒服的瞇起眼睛,還情不自禁的吹起歡快的口哨。 系統在他耳邊說:“你瘋了嗎你?” 心情很好的陸黎沒搭理系統。 他在等。 在等那個人什么時候意識到他聽話又乖順的寵物膽敢逃離他的控制,在等那個人趕回家需要多久,在等他……回來。 他等待的時間很短,短到幾乎讓他以為青年只是到隔壁去串了個門,那個人不過眨眼間就出現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