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這時,卻瞧見前方的雜叢中有動靜,她面色一沉,心中暗想著莫不是崔嵐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其他,徑直向著雜叢跑去。 然而剛到那里,她便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嚇了一跳:“??!” 崔嵐聽到叫聲慌亂的往后看,頓時面色大驚:“朱……朱窕……” 朱窕難以相信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個男人,他的胸前刺了一把匕首,此時看上去像是沒了氣。 “你殺人了?你竟然殺人了!來人吶,快……” 朱窕剛出聲叫喊便被崔嵐捂住了嘴巴,崔嵐此時早已亂了方寸:“我不想殺你的,可是你卻自己跑來送死,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彼f著從頭頂拔下銀釵抵在朱窕的咽喉。 朱窕冷笑一聲,趁崔玥一不留神用手肘攻擊她的腹部,崔嵐吃痛的彎下腰去。絮窕趁機握住崔嵐的手只聽“咔嚓”一聲,崔嵐的手腕頓時脫臼,手中的發釵也隨之落在地上。 看著崔嵐蒼白的臉色,朱窕得意一笑:“三嫂可是忘了,我朱家代代都是良將,我身為朱家人又豈會沒有些功夫?就憑你這副柔弱的身軀還想殺我滅口,當真是打錯了算盤?!?/br> 一眾人聽到聲響匆匆趕過來,看到眼前的這情景一陣驚詫。 懷寧侯面色陰沉,聲音低啞中帶著不怒自威之勢:“這是怎么回事?” 崔嵐看到懷寧侯哭著跑上去跪在地上:“伯父救我,救我??!” 懷寧侯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男人,以及崔嵐按脫了臼的胳膊,沉聲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朱窕,朱窕她殺人了,不料被兒媳恰巧撞見,所以她又要殺我滅口,伯父為兒媳做主啊?!?/br> 朱窕氣的臉頰通紅:“你血口噴人,這男人分明是你殺的!” “你這謊言未免也太假了些,我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殺得了一個男人?” “你!”朱窕怒急反笑,“好啊,你既說人是我殺的,可這男人究竟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又為何殺他?” “都別吵了!”懷寧侯怒喝一聲,對著身后的侍衛道,“去看看還有沒有氣?!?/br> 侍衛領了命走上前查驗,很快又前來回稟:“回侯爺,匕首已穿過心臟,沒氣了?!?/br> 徐硯琪對著沈吉看了看,嘴里嘟囔一句:“這人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三弟妹應該認得吧?” 見徐硯琪插嘴,崔嵐頓時恨不得上前將她撕個粉碎:“徐硯琪,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憑什么說我認得她?你又哪只眼看到我跟他在一起過?” “這人就是認識你,我也看到過?!敝祆惩蝗粴夂艉舻亻_口,“那天我和阿琪親眼看見你和這男人進了一個胡同,阿玥也是你們兩個害死的,你這個壞女人!” 朱窕冷笑一聲:“三嫂可莫要告訴我爹,我大哥這話也是在誣陷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第40章*** “哎呀,阿吉!” 突然一聲急呼將眾人的視線引了過去,侍衛們紛紛拔出刀劍,戒備地看向來人。 “你是何人?”懷寧侯雙手負立,沉聲問道。 那布衣男子對著懷寧侯跪下去,恭恭敬敬道:“回侯爺,小人張弛,是沈吉的鄰居。昨日沈吉突然去小的家中,把這封信托付給了小的,說他要永遠離開清原縣,只是崔玥的死一直讓他耿耿于懷,讓小的今日務必來此將這封信交于侯爺之手,據他說,這信里面清楚交代了崔玥的死因?!?/br> 侍衛將書信遞呈給懷寧侯,懷寧侯接過書信一看,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一雙犀利的眼睛掃過仍跪在地上的崔嵐,直看的崔嵐心里一陣發虛。 “想不到,我朱家竟娶了你這么一個蛇蝎婦人!” 懷寧侯此話一出,崔嵐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被打破,她沒想到沈吉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傻子寵妻日?!藩毤野l表于*晉*江*文*學*城*,碼字不易,望大家支持正版,接下來的2800字放在作者有話說了。 ~~~~~~ ☆、第4041章 第40章 “小姐,今日回徐府,可要把您前些日子剛做好的發釵帶上,若是夫人看到小姐親自做的發釵,定會天天帶著?!避魄梢贿吺帐爸?,一邊說道。 徐硯琪聽了笑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趕快去取來?!?/br> “是?!避魄蓱寺暶θ砹朔攀罪椀暮凶?,看到盒子里的首飾,芷巧忍不住嘆道,自家小姐果然厲害,做的珠寶首飾是越來越漂亮了。連她和朱彤都跟著沾光。 朱斐拉著徐硯琪的手道:“阿琪,我們要去岳父家里住多久?” 徐硯琪道:“再過兩日不是要前往帝都給黎王府賀壽嗎,自然住不了太久。怎么,阿斐不想去?” “不會啊,阿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徐硯琪笑了笑看向芷巧和朱彤:“東西可收拾好了?“ “已經好了?!?/br> 徐硯琪點了點頭:“那便走吧?!?/br> . 到了徐府,蘇氏看到女兒女婿過來高興的不得了,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怎么說過來就過來了,也不提前讓人知會一聲,我好做些準備?!?/br> 徐硯琪笑道:“朱徐兩家離得不算太遠,我自然說過來就過來了,都是一家人還需要準備什么?” 蘇氏不由笑道:“就你這丫頭會說話,來來來,快坐下,朱斐也坐吧?!碧K氏說完又轉首對著門外的仆人道,“快,去把二公子、二小姐還有兩位少奶奶喚來,就說四小姐回來了?!?/br> 那人領了命離開,徐硯琪又拉著蘇氏的手問:“二嫂嫂現如今怎么樣了?” 談及陳慧蘇氏臉上帶著笑:“好多了,現在看他們二人感情也日漸好了,我這心里著實舒坦了不少。你二哥呀,真是難得對誰這么上心過?!?/br> 徐硯琪聽罷也是笑道:“那也是二嫂嫂能吸引的了二哥的目光,若是換了旁人,就二哥哥這挑剔的性子,還很難說呢?!?/br> “是啊,慧兒是個好孩子,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計較了,只要他們二人好好的,也就夠了?!?/br> “硯琪這次難得回來,不妨在家多住兩日,你娘這幾條老念叨著你呢?!毙熘h也開口說道。 徐硯琪點頭:“本就是這么打算的,再過兩日便要和祖母去帝都給黎王妃賀壽了,帝都離縣城甚遠,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看望二老,所以便趁現在多陪陪你們?!?/br> “呦,去帝都啊,那里人生地不熟的,爹娘又不在你身邊,可要好生照顧自己?!?/br> 徐硯琪挽著蘇氏的胳膊,倚在她的肩膀上撒嬌道:“娘,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就放心吧?!?/br> “怎么能放心呢,你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娘的身邊,這才剛嫁人就要跑到帝都去,那里大多都是權貴,若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吃了虧可怎么好?” 徐硯琪翻了翻白眼,求助地看向主位上的徐知縣,徐知縣立刻會意地道:“好了,你就別瞎cao心了,我們女兒這么聰明哪里會讓自己受了委屈,她既已嫁入侯府,早晚是要出去見世面的,何況不還有侯府的人照顧著嗎,我們就不必擔心了?!?/br> 蘇氏嗔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到底是不在自己身邊,哪能不擔心呢?!?/br> 朱斐道:“岳父岳母放心,阿斐會照顧阿琪的,一定不讓阿琪受委屈?!?/br> 徐硯琪笑道:“你們瞧,阿斐都向你們保證了,我一定會好好的?!?/br> 蘇氏看這女婿雖說癡傻些,但對女兒卻是真心,心里倒是也舒坦了許多。 “meimei這是要去哪?”徐宗文人還未見,話已經傳了過來。 徐硯琪面上一喜,忙起身迎上去:“二哥?!?/br> 徐宗文帶著陳慧走進來,捏了捏meimei的臉蛋兒:“小丫頭還知道回來看看爹娘,看看你哥?” 徐硯琪佯裝惱怒地躲開他的手:“當著嫂嫂的面就這么欺負我,二嫂嫂可要為我報仇才是?!?/br> 陳慧抿唇笑著沒有說話。 徐硯琪主動上前拉過她的手:“二嫂嫂氣色好多了?!?/br> 陳慧拉著她的手一臉感激:“一直都想跟你說聲謝謝的,真的謝謝你?!?/br> 徐硯琪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二嫂嫂不必如此,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啊?!彼敹嗑褪窃诙绺疤崃颂岫┑氖铝T了,他們能像現在這樣也是他們自己性格相投的緣故。 徐硯思道:“我剛剛聽你和母親說是要去哪里?” 徐硯琪道:“過兩日要去帝都給黎王妃賀壽,等回來一定給你們帶些那里的好東西,天子腳下,肯定什么都是好的?!?/br> “哎,去帝都沒準兒還能碰到大哥呢,他前段日子來信不還說是在帝都呢嗎,沒準兒現在還在那里?!?/br> 楊蓉眸中閃過喜色:“是啊,他前兩日剛寫了信回來,一時半會兒的怕是也不會走,你去了準能看見?!?/br> 看楊蓉如此,徐硯琪忍不住調笑道:“瞧大嫂這么心急,不如跟我一同去帝都吧,沒準兒真能瞧見我大哥呢?!?/br> 楊蓉面上一紅:“小姑子越來越愛拿人尋開心了,你去給黎王妃祝壽,我一個娘家嫂嫂跑過去是個什么理兒?何況,我在家里也能幫母親做些事情?!?/br> 徐知縣看著眾人,開口道:“瞧你們一個個的,說上話什么都忘了,趕快都坐下,打算在門口站著說上一日不成?” 徐硯琪這才發現,如今大家依然在門口站著呢,忙道:“瞧我,見到你們高興的什么都忘了?!?/br> 眾人落了座,徐硯琪又問:“爹,前些日子崔嵐的案子不是交于你審理嗎,怎么后來就沒動靜了?可有查出什么來?” 徐知縣喝了一口茶水道:“崔嵐與沈吉陷害jiejie崔玥,后又殺沈吉滅口的事情已經查清,不過侯府為了保存顏面并未公開,直接在牢里賜了崔嵐毒酒?!?/br> 徐硯琪心里一驚:“爹的意思是說……崔嵐已經死了?” 徐知縣點頭:“是啊,此事外人不知,你在侯府怎么也不知道?” “那……崔掌柜呢,他可知道此事?”徐硯琪又問。 “此事雖未公開,但崔掌柜畢竟是崔嵐崔玥的父親,自然有權力知道,我已經派人告訴過崔掌柜了。不過崔掌柜身子好像不太好,知道此事后便一病不起,如今是個什么情況,我倒是還不知道?!?/br> “病了?”徐硯琪心上一緊,只覺得渾身都覺得難受,整個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原本,自那日去崔記珠寶見過一面后,她早就想找了大夫去瞧瞧的,可接連又發生了沈吉的事,之后又是被褥、給朱二老爺掃墓,倒是就此將這件事耽擱了下來。 “阿琪,你生病了嗎,臉色好難看?!敝祆硴牡貑柕?。 徐硯琪笑著搖頭:“沒事,朱家和崔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如今既然崔掌柜生了病,他的兩個女兒又不在了,我們兩人去看看他吧?!?/br> 朱斐點頭:“好?!?/br> . 徐硯琪和朱斐走在前往崔家的路上便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的,一顆心阻塞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阿琪,你臉色好難看,我們先去找個大夫看看吧?!?/br> 徐硯琪搖頭:“我沒是,崔家馬上就到了?!?/br> 二人來到崔家門外,看著外面圍著的人群,以及外面掛著的白色燈籠,上面的“奠”字引得徐硯琪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阿琪?!敝祆硣樀泌s緊去扶她,“阿琪,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br> 徐硯琪沒有離他,掙脫掉他的手,不顧一切的便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