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張律師點頭:“剛剛我得知余味的股份是由衛暮云先生和舒漁小姐聯名持有,所以在轉讓協議上,理應由二位共同簽名。費總可以代替衛暮云先生行使權力,但是卻不能代替舒漁小姐。所以這份協議是無效的。余味名下的祁家菜股份仍歸余味,或者說衛暮云先生與舒漁小姐共同擁有?!?/br> 舒漁大驚,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衛暮云。 衛暮云淡淡笑了笑:“讓大家受驚了,今天這場鬧就就到這里,希望以后大家一起努力,讓祁家菜越來越好?!?/br> 眾人也不好打探究竟,帶著一臉壓抑的八卦神情,陸續走了出去。 會議室里只剩下幾個人。 衛暮云朝費林道:“你也出去吧!” 費林點點頭。 祁梵正翹起二郎腿,笑道:“表弟真是好本事。我猜晚點大新聞就會爆出來,祁黍不不僅涉嫌綁架,還涉嫌一起五年前的故意殺人案?!?/br> 舒漁和祁子瞻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倒是衛暮云一臉平靜。 祁梵正又笑道:“子瞻,你何必這么驚訝?我就不信時至今日,你還不知道我親愛的表弟你親愛的表哥,回祁家是為了什么?把你爸爸送進監獄又是為了什么?” 祁子瞻紅著眼睛看了看他,又看向衛暮云:“表哥,到底是為什么?你要這么狠?” 衛暮云面無表情道:“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事到如今,我要的已經達到,也沒什么再隱瞞。你父親五年前故意制造了一起車禍,而我母親在這場車禍中喪生。說的簡單點,你爸殺了我媽?!?/br> 祁子瞻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能!怎么可能?” 衛暮云哂笑了一聲:“有什么不可能!你爸今天是打算跑路,所以在我面前親口承認。你以為他手下兩個小嘍啰,真的能綁架我?我就是為了拿到他親口承認的錄音?!?/br> 一旁的祁梵正挑著眉笑出聲,接著他的話道:“子瞻,既然你說不知道,我就當做你不知道。堂哥把這個故事說給你聽。當年爺爺準備傳位給姑姑,也就是暮云的母親。你爸那性子肯定不愿意,就伙同我爸,準備將姑姑趕出去。那姑姑正好和廚房里的一個學徒好上了,爺爺死活不同意。兩人就躲到外面,生米煮成了熟飯。爺爺知道姑姑懷孕,也只能妥協,本來是打算派人將小兩口接回來,但是你爸和我爸卻提前跑到姑姑面前,說爺爺要把她抓回去打掉孩子。姑姑姑父嚇得當晚就離開了這座城市,至于是如何離開的,當然是有你爸和我爸的幫忙。因為兩人從中作梗,爺爺找了幾年一直沒找到姑姑,后來也就放棄了。直到五年前,老爺子生了場重病,又開始想女兒,就派人再去找,這回倒是找到了。只是還沒見到面,姑姑就出了車禍。為什么出車禍?當然是你爸怕二十幾年前將姑姑騙走的事,被爺爺知道,剝奪了他的繼承權?!?/br> 說完嘖嘖了兩聲:“叔叔可真是干大事的,連自己親meimei都下得了手?!?/br> 衛暮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祁子瞻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然最為震驚的還是舒漁,原來衛暮云做這些是為了給母親報仇,為了將殺人兇手繩之于法。而她之前卻一直誤會他是因為野心。 她試探著拉住他的手,喉嚨緊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暮云,對不起……” 衛暮云別過頭把她的手甩開。 祁子瞻站起來給他重重鞠了個躬:“我替我爸對你說聲對不起?!?/br> 衛暮云冷淡道:“不用了,希望他下半輩子都會在牢里懺悔?!?/br> 他站起來走到門口,又轉過頭道:“子瞻,不管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管是不是你報的警。我都當你不知道,不是你。以后該怎么做,你自己清楚?!?/br> 祁子瞻低著頭沒有說話。 祁梵正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大戲落幕,以后咱們的擂臺正式開始?!?/br> 衛暮云道:“若不是你有自知之明退出,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家?!?/br> 祁梵正挑挑眉笑,走到他面前:“你以為我是怕你才退出的么?我是覺得我爸當年也算是個幫兇,所以才自動退出。畢竟我就是這樣一個有道德感正直善良的好人?!闭f著朝舒漁眨眨眼睛,“小漁,你說對吧?!?/br> 舒漁不理會他,徑自走到衛暮云身邊,抓著他的手臂:“暮云,你身上好像還有很多傷,我陪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br> 衛暮云推開她:“不用?!?/br> 然后疾步離開。 祁梵正走到舒漁面前:“采訪一下舒漁小姐,突然之間身家變成幾十億,有什么感想?” 對??!股份! 第45章 v章 舒漁繞開祁梵正,跑出去追衛暮云。直到在大廈的停車場才追上他,舒漁眼明手快,在他上車時,也打開副駕駛的門鉆了上去。 “下車!”衛暮云冷冷看了她一眼。 舒漁轉頭目光灼灼看著她:“這些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 其實她一直都在刻意回避,雖然當時自己并不知情,但確確實實是在他母親出事時離開的他。何況谷阿姨還是被自己親哥哥害死。舒漁已經不敢想象,那時的他到底承受了什么。 衛暮云將臉轉過去,啟動車子,淡淡道:“告訴你有什么用?能幫我把祁黍繩之于法嗎?” 舒漁怔了怔:“至少不會讓我誤會你?!?/br> “誤會?”衛暮云哂笑了一聲,“你并沒有誤會我,當我決定要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確實不是以前你喜歡的那個衛暮云?!?/br> “暮云,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br> 衛暮云沒有回應,只沉默開著車子前行。 他去的是醫院,只是剛剛抵達醫院的停車場,將車子停下來熄火,他忽然碰的一下栽倒在方向盤上。 舒漁嚇得大叫,見他鼻子嘴里都流出了鮮血,趕緊跌跌撞撞地下車喚醫生。 護士將衛暮云抬上擔架車時,一個醫生看了看他的傷,邊急急跟著車子往急診室走,邊皺眉朝舒漁道:“怎么現在才來醫院?” 有些責備的語氣。 舒漁看著衛暮云鼻子口腔還在流血,兩只腿都嚇軟了,根本就不知回醫生的話。那醫生顯然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未要得到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