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謝婉摟著meimei,輕拍著她的背,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槐花香的時候,她哄著meimei睡覺,只是那時候二人在一起只有笑聲響蕩在屋里。 ☆、第92章 沈婳如何也沒想到蕭繹會把阿姐藏到京城住,還是住在西北侯一家,但細細一想,西北侯定然是知曉她們姐妹倆的身份,更應該知道了蓁蓁和煜哥兒乃是廢太子的子嗣,如此幫襯照扶,只可能是一個原因,西北侯愿意迎廢太子重歸東宮。 現今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儲君之爭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底下暗潮洶涌,藏了兇險。蕭繹一直再謀劃接廢太子回來,如今有了西北侯的支持,皇后也定然會站在廢太子這邊,如此可謂是大局已定??峙逻@個京城要變天了,但這一切不過是沈婳的猜測,因為蕭繹從來不曾與她多說。 倒是阿姐已經開始在做男子開春后的新衣裳,應該是替姐夫縫的,每一針一線都壓得極為平穩精細,她還給煜哥兒和蓁蓁也都各做了一身,最后自然也少不了沈婳的,大概是每日無聊至極,只能用此打發時間,現在可好,沈婳來了能陪她多說說話了。 姐妹再次相見,免不了每日如膠似漆的纏著說些體己話,大多時候謝婉給沈婳講小時候的事情,姐妹倆白日一起,晚上沈婳躺在床榻上就會悄悄想起蕭繹,想起他們相處的每一段時光。 隨著時間推移,西北候府里的過年氣氛越來越濃,下人們懸掛紅燈籠,采買年貨,只是隔著一道墻,卻能聽到外面各種忙碌的聲音,沈婳有時候也會出了苑子幫襯西北侯夫人一起親自采買,但是二人出府,西北侯夫人更像一個娘親,會帶著沈婳挑選各種胭脂水粉和首飾頭面,這叫沈婳即受寵若驚又心中感動。 沈婳一從外面回來,蓁蓁就會纏著姨母,一口一個姨母叫著問京城可是好玩,沈婳當然要顧及蓁蓁小孩子的心性,搗弄來許多好玩得玩意,蓁蓁越看越是坐不了,從身上抽了彩帶朝著一顆光禿禿的小樹抽耍任性。 “你的鞭子呢?”沈婳可是記得小女娃鞭子是從不肯離手的。 蓁蓁癟癟嘴,粉腮鼓的老高了呢,“娘親說一個女娃娃總拿鞭子戾氣太重,不大像世家小姐的規矩,不讓蓁蓁用了?!?/br> 謝婉確實沒收了蓁蓁的鞭子,卻給她裁剪了幾條彩色絲帶,編成彩虹般的麻繩,料子柔軟平滑,即便是不小心抽到別人也不甚疼痛,小女娃揮舞起來嬌蠻氣少了許多,平添了些舞姿的優雅。 沈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蓁蓁聽話便是,你娘親是為了你好?!?/br> 蓁蓁現在還小,又比一般孩子早熟聰慧,這都要歸結于宣王府的環境,她從小就知曉自個兒的娘親另有其人,宣元海又極其縱容蓁蓁肆意妄為,動不動就抽鞭子教訓人,可到底還小看不出什么,若是不讓其性子收斂一些,長大了只怕會戾氣漸長,失了本真。 好在蓁蓁是個懂事的,倒不曾因著這鬧過,只是她外面玩慣了,一時被四四方方的小苑子鎖著自由,不大習慣罷了,蓁蓁有她的煩惱,謝婉也有其郁郁的心結。 沈婳察覺出來,問了阿姐才知謝婉雖然知道兒子活著,可她卻一次都未見到過煜哥兒的面,就連縫了新衣衫都不能給煜哥兒在身上比劃下是否合適,有時候做夢醒來眼角還流著思念兒子的熱淚,越是離的近,反而越是思念。最后沈婳想了一個法子,煜哥兒過年前來西北侯府看她時,讓阿姐扮作自個兒出去相見。 謝婉回來后便喜極而泣,如那春雨綿綿不休。 這個年大家都過得很是舒心,能和親人一起便比什么都好,大年夜里吃完晚膳,沈婳與阿姐守夜了一會兒,便稱作疲乏了要回房間歇息。 今夜是大年夜,蕭繹一定會回來,沈婳有這個直覺,那人定然不會老老實實在蕭氏侯府呆著,反而極有可能會跑這里。 與其一會要光著身子等他過來,難免尷尬,還不如穿好衣衫,免的引起他的孟浪之心,這里再怎么說也是西北侯府,可不比在麒麟居。 所以沈婳被木葵服侍沐浴,點了熏香之后就假裝睡下了,又尋了理由,不讓其在耳室守夜。 看到木葵真的離開,她悄悄的捧著夜明珠再穿好衣衫,走到門子那將木栓半開,然后沈婳便坐在小案幾旁將夜明珠固定在案幾上,夜明珠傾瀉著幽幽靜靜的曼妙之光,沈婳翻開書頁細細的讀起來。 夜愈發深沉,沈婳也坐累了,讀累了,不自覺的便趴在小案幾上睡著了,大概是沒見到蕭繹的緣故,心內較為失落,她睡著的并不算沉,似乎還能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 不知睡去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墨發,還有一抹濕潤碰了她的耳朵,沈婳迷迷糊糊的睜開的眼睛,眼前之人嘴角微彎,墨衣鳳眼清晰起來。 “表哥?”她幾乎是驚訝的叫出來的,雖然早有準備,但實在睡的昏沉,一時見到人就這么出現在眼前,止不住的驚詫。 蕭繹低低的笑著,大手捂住小表妹的紅唇,“這里是西北侯府,若是讓西北侯知曉我亂闖他的府邸,大約是要打上一架的?!?/br> 沈婳點點頭,蕭繹松開,滿面的寵溺。 他忽而再附上她的耳朵,幾乎都要咬住那粉嫩的小耳垂了,“婳兒總叫我表哥,明明你我已經定親了,叫一聲夫君聽聽?!?/br> 沈婳自然是喊不出來,又不沒有成婚,反而盯著蕭繹微微嬌嗔道,“沒成親前,你就是我的表哥?!?/br> 借著微弱的夜明珠光,蕭繹眼尖的瞧見小表妹臉頰飛上一抹紅霞,極其誘人,反而更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把將人摟在懷里,低沉著好聽的聲音哄著,“現在這屋子里又沒有其他人,婳兒喊一句讓為夫聽聽?!?/br> 沈婳的確有些羞人,這樣的夜色,暗淡的光暈,好生奇妙,便是不想臉紅也忍不住羞了臉,蕭繹哄著她,溫熱的熱氣輕輕的吹在她的耳邊,沈婳猶豫了下,最后輕輕的叫了一句夫君。 蕭繹只挑著眉梢,“什么?婳兒的聲音太小了,我沒聽到?!?/br> 沈婳真想伸手錘他,可她的手被他的大掌握著,便又羞又惱的瞪他,可在蕭繹的眼里這哪里是生氣,那微微嘟起的水嫩紅唇,和粉嫩的香腮,都實在勾人的緊,他只覺得喉嚨一干。 “真的不曾聽清?!?/br> 沈婳無奈,只得掩著羞答的又低低喊了一聲,“夫君?!?/br> 蕭繹捏了捏她的鼻頭,“叫的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再喊一聲?!?/br> “你……”沈婳有些惱羞成怒,便想站起來,蕭繹卻雙臂將她箍的更緊,“我的婳兒以后總要習慣的?!彼帜笃鹚南掳?,唇貼著唇吻上去,隨即就將她抱起來,朝著床邊走過去,沈婳大驚,緊緊攥的他的衣襟,“別,這里是西北候府?!鄙驄O刻意放低了聲音提醒他。 “婳兒這話提醒的隱晦,是想要我做什么?”蕭繹低低的笑,根本沒將這話聽在心里,反而穩穩的將人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放在二人的身上。 沈婳有些緊張,這里沒了夜明珠的光亮,黑漆漆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那身子相依偎的溫熱,然后蕭繹似乎并未像往常一般做什么,很快就能聽到那原本有些紊亂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沈婳離的近,隱約也能看到蕭繹睡覺依然緊鎖的眉頭,他連夜趕過來,一定是累極了,便也將他抱緊了,輕撫著他的眉頭,讓他松懈下來。 第二日醒來,身邊已經沒了人,沈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蕭繹應該是回去了。誰知木葵進來,卻說候府昨天好像入了刺客,讓西北侯爺發現了,沈婳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起來洗漱,急匆匆就去找西北侯夫人那探探情況! 來了前院,才發現西北侯和蕭繹正在下棋,兩人凝眉斗的正是如火如荼,每下一個棋子都如同千軍萬馬廝殺,西北侯夫人笑著對沈婳,小聲道:“你義父輸了三盤棋了?!?/br> 沈婳大驚,蕭繹這是不想回去了,都不懂的讓兩步棋子。 西北侯夫人似乎瞧出了沈婳的心思,道:“你義父很是滿意這個女婿?!?/br> 沈婳瞧著二人暗藏廝殺的背影,哭笑不得。 ☆、第93章 蕭大將軍要續娶妻子了,這樣的消息就如同春天的野草,風一吹,也無需春雨造勢,瞬間就蔓延到京都各大世家小姐的耳朵里,乃是掀起一層巨大的風浪。 世家小姐們曾愛慕蕭大將軍的不在少數,皆知將軍拒絕湘云公主時的決絕,原本都死了心思的,此間猛然聽到大將軍要成婚,紛紛打探這續弦之人乃是何人?開始還以為是哪家尊貴之女,卻怎么也未曾想到會是江南的布衣,如今剛被西北侯夫人認作義女,可謂鯉魚躍龍門,一招得貴。 蕭繹成親的消息如此瘋傳也就算了,不知怎地湘云公主當年一番非君不嫁的誓言再次被各家小姐們拿出來偷偷的恥笑,也許總有那善妒虛榮的喜歡拿這些陳年舊事煽風點火,公主有公主的尊貴,卻也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更有可能是他人的別有用心。 湘云公主便是每日聽著這些流言蜚語氣的嬌軀虛弱,只得以淚洗面臥在軟榻上郁郁寡歡,傷心的是蕭將軍如何也不肯愛自個兒,聽說是要娶她江南的表妹,她堂堂一個公主為他發誓言非君不嫁,就連父皇也隱約提過要招他為駙馬,竟是拒絕的那般決絕,她本想慢慢讓蕭將軍愛上她,還去求了平南郡主幫襯,現在連這樣的機會都沒了。 蕭繹的婚期將近,她愈發堵心,跑去求父皇賜婚直接阻了他的婚事,只被父皇喝斥了一聲胡鬧,這般折騰之后湘云公主的氣便更加不順暢了,泱泱的白著臉色躺在榻上。 此時寢宮里叫了御醫診脈,這張御醫乃是平南郡主舉薦的,他隔著紗幔,指尖觸在搭了絹帕的玉腕上,屏息凝神。 平南郡主就坐在帳子外臉上并無太多表情,只用輕佻眼神輕輕掠過那年輕御醫,張御醫一瞇眼睛微微向平南郡主頷首,二人眉來眼去,哪里真的有為湘云公主認真看診。 剛才為了診脈安靜,平南郡主特意讓宮女和內侍遣退出去,張御醫診脈完了謙卑道一句去外面寫詳細脈案和藥方,便要先退出去,走到平南郡主跟前,他駕輕就熟的翹起挺圓的后股,平南郡主媚笑著伸手捏了一把,隨即便漸漸恢復初時清淡的表情,并用眼神讓其先出去,張御醫點點頭,徑直離開。 平南郡主起身,款款的走到公主的榻前,掀開簾子卻見湘云公主又趴在錦被上抖動肩膀落淚,平南郡主道,“公主千金之軀,身體重要,莫要再哭泣了?!?/br> 湘云公主抽噎著,甚是覺得委屈,“為何父皇就是不肯為本宮與將軍賜婚,若是父皇肯賜婚了,也不至于讓那江南之女捷足先登,本宮更不至于人前如此丟人,左右不過是一道圣旨,父皇如何也不肯寫,還要為此訓斥本宮,父皇還未曾這般說過重話呢?!?/br> 平南郡主聽完心內冷冷笑了,真是個天真無邪的,怪不得惹的皇上如此疼愛天真的六公主,就連她都忍不住想要疼惜一番了。 若是皇上招了蕭繹為駙馬,按照大梁的律文駙馬不可領職,皇上豈不是少了一員猛虎愛將,駙馬可以是任何人,唯獨蕭將軍不行。只是她可不忍心告訴她其中顯而易見的緣由,只臉上掛著依舊和煦的笑容,細聲安慰,“皇上有皇上的思量,許是圣上不想讓公主做續弦,定是在為公主尋那年輕有為的駙馬?!?/br> “可本宮就是喜歡蕭將軍,誰也不喜歡?!?/br> “公主這樣癡情,平南看著甚是不忍心?!?/br> “本宮再癡情于蕭將軍又如何?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毕嬖朴秩滩蛔鑶柩恃实呐吭阱\被上哭泣。 平南郡主力道柔和的拍著公主抖動的背,“公主也莫要氣餒,當初本想將那沈婳叫入宮內好好替公主‘□□’一番,可惜咱們錯了時機,她去了江南數月,回來竟是以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將軍定親,可見二人在江南沒少處之,公主平日在宮中,與蕭將軍相見時間少之甚少,必定不如那近水樓臺的,公主現在需要振作起來,為自己爭取時間才是,我倒是剛才又為公主想了一個辦法?!?/br> 湘云公主聽了平南郡主一番安慰,漸漸止了抽噎,“郡主覺得本宮現在應該如何?你又有何辦法?” 平南郡主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似乎在等待什么,待到張御醫的藥方子開好,送進來給公主過目,平南郡主才挨得更近了一些再她耳邊嘀咕,只見公主看著藥方子眼睛都瞪滾圓了,蹙著眉頭不解的望向她,“這是?” “這便是郡主的‘藥’。 張御醫適時候的插嘴,“公主的病乃是心病,心病自然還需新藥醫?!?/br> 湘云公主握著那白紙黑字的藥方,生平第一次覺得手有些微微顫抖,“郡主,我們此番這般會不會太過……本宮堂堂一個公主做出這等事情來,若是讓人知曉丟了皇家臉面不說,本宮也會被皇后母妃訓斥的?!?/br> 平南郡主眸底隱晦著一絲不耐煩,話語不見情緒,徐徐誘之,“張御醫是自己人,這事便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公主覺得還有其他辦法,倒是可以撕了方子,公主只肖好好考慮,平南便不擾公主休息?!?/br> 平南郡主扶著發鬢的頭飾好整以暇的站起來,剛行了兩三步,公主就急急的叫住了人,“便按郡主說的法子吧!” “公主想通了就好,我這就去為公主您張羅?!逼侥峡ぶ魉坪跏窍氲揭患?,“我給公主的玉潤膏可是用完了,這幾日怎么不見公主用了?!?/br> 湘云公主只懶懶道,她也有些哭累了,“不曾,只是沒心思而已?!?/br> “公主萬萬不可再斷了,每日需讓宮娥好好按摩,待用的久了那身子才能討人喜歡,讓人離不了?!?/br> 湘云公主剛才還哭哭啼啼的,這會聽了這話便有些羞澀起來,只點點頭。 平南郡主離開宮殿,張御醫還恭候在外面,“張御醫正好陪我去花園走走,說一說公主的病?!?/br> 張御醫垂眸應聲,隨在郡主身后,因為平南郡主經常在六公主行宮里走動,便是去小花園時也不曾有內侍阻攔詢問,二人尋了小花園一處偏僻的地兒,郡主招了招手,張御醫諂媚的向前,平南郡主低聲吩咐,“給公主的玉潤膏可再加重些藥量了?!?/br> 張御醫有些驚訝,繼而再小心翼翼道:“如此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br> “怕是等不了,你便按照我說的做?!?/br> “下官會重新調配用量的,不知我太醫院院首的位置……” “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張御醫的好處,”平南郡主十分篤定的回答。 那張御醫連忙謝過郡主提攜,臉上并染上□□的神色,有意“服侍”平南郡主一番,卻讓其不動聲色得打發走了,心底嗤笑,平日不過是寂寞了才拿他逗弄一番,倒還真以為瞧上他了? 平南郡主出宮一回到府邸,管事的就悄悄的告知有客人來了在暖閣,她一聽面上難掩激動,提著裙子急急的去了暖閣,那里十分清凈,她遣退了身邊的侍女,獨獨走進去。 暖和里一抹黑影正坐在椅子上凝神,撫摸著手中一塊粗糙的玉佩,不知在想何事出神,臉上愈發陰冷。 平南郡主自然知道那塊玉佩的來歷,隱著一絲不快,“宋郎,怎的還放不下昔年同窗?” 宋子郡聽到聲音,慢慢的放回玉佩,站起來身子,平南郡主一入暖閣已經自動脫去了累贅的冬衣,現在只穿著薄薄的艷麗紗衣,敞開衣衫露出里面貼身的肚兜,豐滿的胸膛如同開放的花兒是風雨澆灌過的挺立,她正瞇著眼瞧著眼前周正的青年。 宋子郡原本陰冷的眸子漸漸被一抹邪氣取而代之,三兩步走過去,長臂一攬,將人勾進了懷里,捏揉著她的細腰,“怎會,不過是覺得有趣,與她玩上一玩,我的心思可都在郡主這里?!?/br> 平南郡主聽了這話,即便是哄騙她的也是聽的咯咯一笑,隨即那手就伸進去摸上男人的胸膛,“她都要嫁人了,你想也沒用?!?/br> 宋子郡黑眸里隱隱閃過一絲隱晦的怒氣,而那手正帶著輕柔的風情從胸前下滑勾掉了腰帶,再毫無阻礙的滑到下面,一把握住。 宋子郡悶哼一聲,將人摟在懷里更緊,探進肚兜里大掌揉著她的渾圓,聲音染上嘶啞,“六公主那邊如何?” 平南郡主呼吸急促,慢慢道:“她數月來一直抹著我送她的香膏,又常常去皇上那里,兩藥相沖,皇上的身子骨愈發不行了,今日又讓張御醫再往香膏里加重了藥量,皇上再多聞些時日怕就要駕崩了。誰能想到皇上病情加重的罪魁禍首會是湘云公主?!?/br> 宋子郡聽完,嘴角勾起笑來,低眸瞧著女子□□后仰的享受,心底起了鄙夷,但他還用的著她,便是一個翻身讓人背對著他,否則自個兒一定忍不住臉上的嫌惡。 他沒有脫衣,只是將褲子退下來,又掀起平南郡主的裙子,扶著她的腰挺身而入,開始“興風作浪”,每動一下腦海里都浮現出送玉佩之人的傾城容貌,想要安安穩穩的成婚,不可能,他絕不允許,婳兒是她的。 而平南郡主忍不住浪叫著,眸底同樣閃過陰狠,她的宋郎如此放不下同窗,她真要好好“招呼”下這位未來的將軍夫人了。 ☆、第94章 蕭繹與沈婳的婚期定在了五月,如今剛過四月,春風微暖,還有些乍暖還寒之意。 裘勇在將軍府的書房里等了一個時辰,久不見蕭將軍人,屁股就跟著了火似的有些坐不住了,來回踱步,又喝了一肚子茶水,他高大的身子猛然站起就朝外走,卻正好撞見蕭繹過來,裘勇身板跟木塊一樣挺直怔住,訥訥的叫了一句,“將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