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等主子來了之前,咱們最好別惹事,還不知道主子綁他們倆做什么?!?/br> “怕什么怕,一會兒你把門子一鎖住,還能跑了不成,外面雨聲這么大,誰都聽不見咱們在這做了什么,再說我聽領事的講,這是侯府哪家的大小姐,惹了咱們主子朋友的不快,要將她賣到南洋的妓館,反正以后也是要接客的,不如先接我這個客人,我好歹會好好疼惜呢,嘿嘿?!闭f著就仿佛已經將美人壓下身子似得發出低低的□□聲。 沈婳就算再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也能看見他們眼中迸發出的齷齪想法,不由的心中一動,就往后退了幾步,那人笑吟吟的取下蓑衣,一步步的逼近,嘴里念著嘰里咕嚕讓人聽不懂的話語,不用想也是骯臟之念,她心底一沉,那人已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一絲詭異的□□浮現在嘴角。 眼見這人傾身而來,但似乎也是小瞧她了,沈婳的手里早就握住了一根簪子,對準了他脖頸要朝他掄過去,可就在這時候,小麒麟不知什么時候醒來了,躲在暗處一把撲上,抱住那人的腿狠狠咬住,這時候的煜哥兒勇猛狠戾的就像一頭小狼,保護著自個兒小娘親。 那人痛苦的呼叫,沈婳這時候也趁機毫無手軟的朝著他后背扎過去,大抵是因為小兒醒著,沈婳不想讓他看到血腥的場面,便沒有朝著要害刺過去,今日要是逼急了她就算抖著手殺人又如何,莫說她不是什么名門閨秀,就算是,這種人渣也沒必要活著。 “啊……”那人最后倒下暈死前,痛呼一聲,用力甩了身子,小麒麟就被重重的甩在地上。 沈婳忙跑過去,撲在地上將小麒麟抱在懷里,看著小兒疼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還是學男子漢一般緊繃著嘴不愿哭出來,她的心頓時一揪痛。 而門外守著的漢子受著風吹雨打,聽到里面動靜還挺大的,不由的搓手嘿嘿一笑,心道他這兄弟也夠能折騰的,花樣定是玩了不少吧。 “你在這做什么?”船舶??康募装迳蟻砹艘蝗喝?,擁著一個頭戴寶石纏帽的男子走上來,領頭的在前面引路,正好就看到手下的提著油燈在此處。 他一見到主子面露驚慌,心道真是不該聽他的忽悠,結結巴巴的便將實情說了出來,圍擁纏帽男子臉色一黯,瞪過去一眼,領頭的立即吩咐,“趕快開鎖?!?/br> 沈婳再次聽到鎖鏈的聲響,心中一緊,小麒麟在她的懷中已經又一次陷入昏迷,而且軟軟的小身子還伴隨著微微的抽搐,溫度根本就像一個火爐子一般燙手,要是再不看大夫,她擔心煜哥兒會有生命之憂。 聽到聲響,沈婳立即抬眸瞧過去,一眼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木拉市。 是木拉市,怪不得綁架他們的會是南疆人,沈婳瞬間就想通了綁架他們的理由,尤其是綁架小麒麟為何? 木拉市想要威脅蕭繹,一定是為了南疆碼頭扣押的罌粟貨船。 “原來是木先生,真是好本事?!鄙驄O冷語諷刺他。 木拉市看著眼前倒地的手下,拍了拍手鼓掌,繼而哈哈一笑,稱贊道:“蕭小姐也是好本事?!?/br> 沈婳不想與他廢話,腦子飛速轉動,眸光盯著他繼續冷言,“蕭將軍的兒子發燒了,淮州的路程還有幾日,若是我們有個三長兩短?” 不用沈婳點的太透,木拉市眼珠子一轉,透著一股子精明,轉頭就怒斥領事的,“怎么辦事的,竟然讓蕭小姐和小公子住在這種地方,他們二人是我的客人,快去準備一間最好的客房,給我的客人休憩,順便再去岸上請個大夫過來,給小公子看病?!?/br> 他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婳抱緊了小麒麟瞧也不瞧他們一眼,直接無視離開。 二人一離開,領事的就哈腰問道:“主子,這個蕭大小姐不是要賣到南洋么?若是要賣,明日就要轉船了?!?/br> 木拉市卻搖搖頭,當初魏夫人要讓她綁架畫中的女子,他一看便想起來是馬場蕭將軍一直帶在身邊的女人,都是男人又怎么會看不出蕭將軍對這小女人的寵溺,不如就順水推舟,綁一個兒子若是不管用,再加上一個心愛的女人,怕是夠換幾船貨物了吧,至于答應魏夫人的事。 無jian不商么! ☆、第54章 木拉市的貨船一路順流而下,不日便到了淮州地界。 雖然不允許踏出房間,可沈婳還是聞到了家鄉的味道,吸入的是濕潤的清新空氣,外面景色自然瞧不見,可只要閉上眼睛也能想象出來那山清水秀的怡人畫面,若是再行上兩日,便都能到杭州了。 門突然被打開,這是幾日來,除了送飯的,木拉市再次露面,小麒麟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光著小腳跑到沈婳前面,“壞人,我爹爹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彼搪暷虤獾闹缚?,此時小身板道頗有幾分蕭繹身上的凌厲氣勢。 沈婳立刻將煜哥兒抱起,護在在懷里,冷冷道:“要做什么?” 木拉市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尤為的不錯,“我們已經到了淮州,想必小公子和蕭小姐一定十分想念蕭將軍,作為蕭將軍的朋友,我已經給他送去了書信,約好了地點讓你們團聚,勞請蕭小姐和小公子委屈下,蒙上眼睛,穿上斗篷,再帶上這個?!?/br> 他的手下手里拿著斗篷,繩索,還有一團棉布。 木拉市看似說話客套,可做法卻一點也不客氣,大約是怕他們叫喊,不僅要蒙眼,還要給他們塞住嘴。 沈婳狠狠瞪他一眼,只能默默忍下,哄著小兒穿好斗篷,自己的也系在身上,便道:“繩索就不必綁了,一個姑娘,一個孩子,難道你的手下就這么無能,我們還能逃走?”她隨即再對著小兒囑咐,“煜哥兒想不想見爹爹?” 煜哥兒重重的點點頭。 “那一會兒出去,聽小娘親的不許說話好么?” “嗯?!爆F在他只聽小娘親的話。 沈婳掃過木拉市精明的眸子,詢問他:“可以了么?”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爭取的讓他們二人舒服一些的方式,最主要是煜哥兒,他還是個孩子,一定受不住這樣的對待。 木拉市想了想,知道眼前的小女人是個聰明的,該怎么做對她最有利,她心里應該明白,再說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他木拉市還真不怕,便松了口,“既然蕭小姐不喜歡,那就算了,只要蕭小姐老老實實的,我是絕對不會傷害您和小公子的,請吧?!?/br> 雖然沒有綁著他們,但卻讓手下扮作奴仆,跟在沈婳身后,并用一把匕首抵著她的后面逼她上岸,進了馬車,匆匆過往的路上,只以為是哪家的貴夫人帶著孩子出游,江南的日頭還有挺曬的,穿戴斗篷,并沒有什么稀奇,很快馬車就動了起來,消失在人群中。 …… 蕭將軍這兩日都在軍營,親自訓練新兵,淮州守將這般懶散,更何況是這軍營的里的人馬,一個個都是懶骨頭,連個兵器都提不動,而只靠蕭繹帶來的部下根本無法剿匪,況且經過幾次與那匪徒交鋒,他的部下都已經疲憊,需要好好修養一番。 索性,蕭繹便從驛站直接搬進軍營住,一邊突擊訓練這些新兵,一邊靜靜的部署,只待讓這群匪徒放松警惕再次行動,他好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再去端了他們的老窩,至于淮州都督府的那幾只老狐貍,他自然也讓其收拾鋪蓋,一起來軍營訓兵,大烈日下,站在外面以身作則。 “將軍,探子來報,說是匪徒又去sao擾臨近的村莊,而這回去的正是將軍您是先埋伏好的那個村子?!?/br> 蕭繹聽完心中大喜,趕忙起身吩咐,“備馬,通知裘副將集合官兵,我們立刻去剿匪,速戰速決?!边@回他們斷然是逃不掉了。 軍營中氛圍瞬間緊張起來,趙都督和他手下的將領們才被烈日暴曬了一天,圍在營帳里各自洗了一把臉,連晚飯都未送到嘴里,就聽到號角集齊官兵的聲音。 幾人怨聲載道的再次穿好將服,號角一吹若是不按時集合,即便是將軍也是要按軍法處置的,他們出去匯合到一塊。 幾人根本不知蕭繹的部署,還以為可以消停幾天了呢,聽到有將士說蕭將軍要突擊剿匪,趙都督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剛一折身返回,就被迎面騎馬過來的蕭繹擋住了去路,“趙將軍要去哪里?” 趙都督此刻臉上再無剛才一閃而逝的慌亂,鎮定的回道:“末將忘了帶佩劍?!?/br> 蕭繹鳳眸一瞇,緊緊盯著他瞧,半響才回道:“讓人給你取來便是,趙將軍還是隨我一起去前面吧?!?/br> “是,末將知曉?!?/br> 此時天色已然黯淡,蕭繹領頭駕馬剿匪,卻發現裘勇不見了,“裘副將呢?”蕭繹詢問。 就在這時候,裘勇騎著馬兒卻從營帳外趕過來,一直繞到蕭繹的跟前,將一封書信和一副畫像送到蕭繹手里,并低聲道:“將軍,小公子和沈姑娘被綁架了?!?/br> 而在剛剛,裘勇集合完兵將,就聽的看守的官兵說有人將此物留下來要交給蕭將軍,裘勇知道今天一戰,十分重要關鍵,一旦有了差池,便可能打草驚蛇,甚至所有的精心部署都將白費,于是擅自收了東西查看,可是一看到畫像時,裘勇便知道是蕭將軍在意的那位表妹。 如何在意裘勇說不上來,只見蕭將軍帶著這位表妹出來過一次,聽說去了魏家馬場,單單是聽說蕭繹帶女人出來了,裘勇就知道將軍必然十分稀罕這位表妹,更別說將軍的兒子了,所以這種事情,裘勇根本不敢瞞著。 蕭繹聽完隨即就打開書信查看,后面的一眾將領開始還不明白,只覺得蕭繹渾身散發著陰霾之氣,讓整個軍營似乎都陷入了一種極致的冷厲中,旁的將士大氣不敢亂出,紛紛猜測定是發生什么大事,一時軍心散亂。 裘勇也是屏息凝神,只等著蕭將軍做最后的決斷,如果現在去救小公子,那么淮州這群劫匪救有可能跑掉,如果去剿匪,那小公子和沈姑娘恐怕是兇多吉少,孰輕孰重,都是難以抉擇的。 裘勇不敢再多說,只微微抬眸瞧著將軍,木拉市為何劫持小公子,最后竟然連沈姑娘也劫持,有人會不理解,裴勇可是清楚,這木拉市真是眼尖,一下子就拿住了將軍的軟肋,想必因為貨船扣押的事情,這木狗已經瘋了,胡亂的咬人。 只是將軍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他最是討厭威脅他的人,還是拿將軍最重要的威脅,木拉市的算盤打的太差了,虧的他還是商人,不僅僅貨船他可能拿不到,就連性命都要擔憂了,對于這點,裴勇心中十分肯定,他斷然不會有好下場。 “裘勇你帶人隨著都督去剿匪,我去救他們?!?/br> “可是將軍您一個人?我和將軍一起?!迸嵊聯膶④姷陌参?,急切的說道。 “軍令,難道你要違抗么?” “是,將軍,”裴勇即便再不情愿也的因為軍令服從,可是瞧著趙都督和那群廢物,簡直一點剿匪的心思都沒有了,有他們在別說剿匪了,不拉后腿都是好的了。 緊接著蕭繹就不得不把剿匪的權力交給趙都督,并說了之前的部署,按理他官銜最高,又是淮州的守將,沒有再合適的人選了。 趙都督連忙稱是,黑暗中他的面上劃過一抹幸災樂禍且松下一口氣的詭異笑容。 此刻的蕭繹卻是拳頭緊緊的握住,一把拍在馬鞍上,手背上的青筋猙獰暴力,蕭繹毫不遮掩散發出的極端的憤怒,半晌,他眸子血紅一片,“我定是繞不了他?!?/br> …… 沈婳和煜哥兒被關在了一間破舊的木屋里,這間木屋應該是被改造過,她和煜哥兒皆是被鐵鏈子拷住了腳腕,動一下便嘩啦啦的響起金屬摩擦的聲音,小兒已經被她哄睡,沈婳便靜靜的靠在木壁上出神,她不知道木拉市會怎么寫那封信,但一定是對蕭繹不利的,她有些心神不寧,一種陌生的感覺席卷著她的心緒,壓抑她一直沉默了許久。 木門被打開,沈婳被這一響聲拉回了思緒,墻壁四處的蠟燭燃燒響著噼里啪啦的細微聲音,在這靜寂的夜里尤為清晰,他已經懶的理會木拉市的進進出出,便直接假裝睡覺,身子無力的靠在墻壁上。 陡然,卻感覺有一雙大手撫摸到她的臉頰,沈婳經過船上一次經歷,對木拉市的手下反感的很,只怕又是哪個歹人貪念她的美色,沈婳渾身上下都沒有能護身的東西,唯獨還有一張嘴,上去就咬住摸過來的手。 “表妹是有多久沒吃rou了?”那人突然抽了手,退后兩步,似乎都能聽到鐵鏈子聲響。 她急切的睜開眸子,燭光昏暗,一時竟看不清來人的臉,只是那高大的身材,寬闊的肩膀,還有那句總是帶著笑喊他的表妹,除了蕭繹,再不會有其他人了。 ☆、第55章 “表哥……”沈婳幾乎是干啞著聲音不可置信地喊出來的,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蕭繹會這個時候出現,而且和她一樣腳銬在身,堂堂的大將軍卻像一個階下囚一般,她的心微微顫動了下,鼻頭竟有些忍不住發酸。 蕭繹再次蹲下來身子,望著面前仿佛瘦了一圈的小姑娘,她秀美的細眉微蹙著,臉色發白,原本神采奕奕的一雙美眸下竟是揮之不去的陰郁,叫蕭繹頓時就心疼了。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龐,低低的道:“害表妹受苦了?!?/br> 一進來他就注意到沈婳身上裹著的衣衫,寬大的掛在肩上,人也顯得愈加清減,只不過短短兩月未見就成這個樣,他暗暗咬牙,再次攥緊了拳頭。木拉市——該死! 不知為何沈婳在看到蕭繹后心緒竟然舒緩了下來,一直緊繃的神經就好像斷了弦一般,不僅僅是心緒,就連那眸中的水霧都要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出,可到底是忍住了,半晌才語帶哽咽道“……煜哥兒他等你好久了?!?/br> 蕭繹低沉著嗓音,定定的凝著她,“只有煜哥兒在等我?”他貪婪的望著她的面龐,那雙平日里總是云淡風輕,波瀾不變的嬌美眸子,此刻借著微弱的燭光竟折射著一抹晶亮,那是蓄在眸子中的淚珠,他知道她一定也怕極了。 沈婳不語,只是半垂著眸子,輕咬了自己的唇瓣,沒一會兒便咬的嫣紅一片,誘得人忍不住想要啄吻上去,蕭繹再不想壓抑自己了,經過這次無論她的婳兒如何的推拒自個兒,他都不會松手了。他要娶她過門,無論哪里都要將她帶在身邊好好疼惜才是。 待那雙垂著的眸子抬起,蕭繹便毫不猶豫的直接吻住她的兩片香唇,火熱的攪動著她香軟的小舌,像是要蓋下屬于自己的印章。沈婳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便讓他直驅而入,一顆心隨著薄唇的貼合而狂跳起來,身子原本是冷冰的,此刻卻一點點的暖和起來,連著心都暖了,不怕了。 他輕輕的離開她的唇,撫摸著她的發絲,聲音嘶啞的低沉,“婳兒,回去我們便成婚吧?” 沈婳一怔,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后知后覺的襲來,蕭繹剛才說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更確切的說他們兩人做了什么? “爹爹……”恰好這個時候,煜哥兒睡醒了,鐵鏈急切碰撞滑動的聲響一下子讓沈婳清醒了不少,也正是因為煜哥兒的這一聲爹爹,才緩解了剛才無言的尷尬。 蕭繹卻只能無奈一笑,抱住這個壞了自個兒氣氛的小兒,捏捏他的鼻子,“煜哥兒害怕么?” 小麒麟想也不想的搖搖頭,“煜哥兒不怕,我知道爹爹會來救我和小娘親的?!彼珠_嘴,摟著蕭繹的脖子,咯咯的笑。 沈婳在旁見蕭將軍又盯著她瞧,便有些心尖顫動,只好找些話題問,“表哥答應木拉市要放貨船出港么?” 蕭將軍認真的回道:“是,親筆手書我都寫,等過幾日南疆那邊傳來消息,木拉市便會放人?!?/br> “那種jian詐小人,萬一他食言呢?” “我乃是大梁的一品將軍,他若是敢動我們分毫,就是在挑起南疆和大梁的戰火。木拉市還沒有那個膽量敢做,他不過是為了利益的jian詐商人,不至于犯險惹上大麻煩?!?/br> 可那害人水煙若流入大梁,必定是蕭繹不悅看到的,她不相信表哥會這么輕易的妥協,受木拉市的威脅,因為蕭將軍根本不是那種肯輕易屈服的人。 “表哥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蕭繹抿唇,抱著煜哥靠在墻壁上,他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已經說明答案。 “婳兒困不困?” 沈婳好幾日未曾睡過安穩覺了,現在又是半夜,怎么會不困?只是夜間氣溫寒涼,她本就畏冷,瑟瑟縮縮的蜷著怎么也睡不著,倒是煜哥兒一路上昏昏沉沉,病好了,覺更多了,她望了一眼蕭繹懷中的煜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小娘親夜里怕冷,都是抱著煜哥兒才能睡著的?!闭f完小兒就滾到了沈婳的懷中,“小娘親抱著煜哥睡香香?!?/br> 蕭將軍聽完解釋,長臂卻是一覽,沈婳便被他拽著手腕拖入懷中,整個人就圈著小麒麟一起跌入了他寬闊的懷中,他雙臂將一大一小圈起來,緊緊的抱住。 “睡吧,我也有點冷?!笔捓[闔上眸子淡淡說了一句。 沈婳知道蕭將軍是故意這么說的,他周身是溫暖的氣息,就像一個火爐子,哪里能看出半分是冷的,且那身子越來越熱,染的她渾身也迅速溫熱起來,竟是昏昏沉沉眼皮打架,她不想動,也不愿動了,就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慢慢放松了緊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