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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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往后一縮,看向赤腳老漢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直視。 他的雙手上紅通通的不知道沾著什么,仔細一看不難猜出,那是鮮血!他的脖子上也掛著一個羅盤,看起來比祁天養和阿年的都要更精密。 沒錯,就是他! 正文 29.詐尸的嬰兒 赤腳老漢也意識到祁天養在看他的道場,連忙假裝不經意似的,用肥碩的身體擋在了門口,“咳咳,老叔還沒問你們怎么到這荒郊野外來了呢?” 祁天養見赤腳老漢似乎想打個哈哈混過去,干脆直截了當的問道,“老叔,是您在這里做法嗎?” 赤腳老漢臉色一紅,“咳咳……” 祁天養皺起眉頭,“厭勝法,這不光明啊?!?/br> 赤腳老漢撓撓頭,不耐煩起來,“天養啊,那個阿福在你家吧?我勸你別管他了,有人花了四十萬買他的命?!?/br> 祁天養和我都是一愣,“誰?” 赤腳老漢冷笑道,“他睡了黃老板的女人,這事你應該知道吧?睡完還殺了人家,黃老板那么狠的人,怎么會放過他?我不做他,黃老板也會找別人做,所以老叔我沒必要把這到手的四十萬讓它飛了。至于用厭勝法搞他,也不是我的本意,怪就怪這小子和咱們是同道中人,不用這種狠法子,撂不倒他?!?/br> 祁天養也冷笑起來,“這個黃老板,辦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啊?!?/br> 赤腳老漢臉色微紅,“天養,你也知道老叔我什么愛好都沒,就愛點兒財,可別擋老叔的財路??!” 祁天養咬了咬牙,從屁股口袋里摸出一張卡,我認出來那張卡是之前租房子時他交給我的那張,里面有五十多萬,我租房子花了不到兩萬,當時我還被這一大筆錢嚇了一跳,沒想到祁天養居然直接把卡送到赤腳老漢手中。 “老叔,我欠阿福一個人情,黃老板花四十萬買他的命,我從你手上買回來,今后請老叔賣我個面子,別找他的麻煩了。這卡是我爸這些年的積蓄,反正我家都死絕了,我留著也沒用?!?/br> 赤腳老漢大概做夢也想不到祁天養會這么做,都傻掉了,半晌后,笑瞇瞇的接過了卡,“早說嘛,早知道你跟他有交情,我還干嘛在這耗費法力搞厭勝法?本來嘛,你這錢我不該收,可老叔我這次關都沒閉完,就出來了,身體可虧損了許多,后面至少得修養大半年,不止不能掙錢了,還得花錢調養,所以……咳咳!” 祁天養笑了笑,“這錢您該拿?!?/br> 赤腳老漢聽了祁天養的話,心滿意足的把錢收到了口袋里,“那老叔就不管這爛攤子了,讓老黃自己折騰去吧?!?/br> 祁天養點頭,“多謝老叔成全?!?/br> 赤腳老漢揣著卡,哪里還有半點身體受了虧損的樣子啊,簡直健步如飛,“老叔我要去看看我那個死丫頭干嘛去了,就不跟你們多說了?!?/br> 說完,他就迅速的朝著阿年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祁天養這才松了口氣,拉著我一起往瓜棚里走去。 一進瓜棚,我簡直嚇壞了! 整個瓜棚的內部,四壁都涂滿了鮮血,往外噴薄著nongnong的血腥味兒,旁邊還有三條剛被割了脖子不久的純黑的公狗在茍延殘喘,喉嚨上有大大的血口子,還在往外冒著血,想必那些圖在墻壁上的血液就是狗血。 本應該是守瓜人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紅頭黑臉的布偶,胸口上插著一根粗粗的鋼針,鋼針居然也是血紅色的,仿佛吸滿了血似的。 祁天養把那個布娃娃拿起來,轉到背面,只見上面寫著一串生辰。 “這是阿福的生辰?”我問道。 祁天養點頭。 我靠近木板床邊,想看看那布偶到底是什么樣的,能有這么大的殺傷力。一湊過去,忽然又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腐臭味,剛才滿鼻腔沖進來的都是血腥味兒,根本沒有注意到還有別的味道。 我不由捏住了鼻子,“怎么像是有爛rou的味道?” 祁天養也皺起眉頭,他彎下腰,從木板床下往外一拉,居然拉出一口小小的棺材! 我嚇得往后一跳,“啊呀媽呀,這是什么!” 祁天養白了我一眼,“怎么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好歹跟我這么久了,也該有點見識了。這不就是一口棺材嗎?你說是什么?” 話雖然這么說,但我還是怕得不敢直視那口棺材,“這棺材……怎么怪怪的,這么???” “裝小孩的咯?!逼钐祓B說著,便作勢要打開棺材。 “赤腳老漢干嘛要弄一個小孩尸體在這里?”我一想到那棺材里裝著什么,就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少年早夭,這種人一般怨氣極重,對人世留戀無比,不愿投胎轉世,很容易化作厲鬼,尸身也就會有很重的陰氣,你剛才在外面看到的這棚頂氤氳的黑氣,就是這尸體的尸氣。對于做厭勝法這種臟手段,能有一具怨尸助陣,威力會增強數倍,所以中招的人一般無所逃脫,必死無疑。赤腳老漢那么精通術法的人,怎么會放過這種手段呢?” 我一聽,只覺得殘忍至極,對赤腳老漢父女的厭惡又平添了些,“這人真是的,為了錢,簡直就是不擇手段,連死了的孩子都不放過!” 祁天養無奈的攤開手,“誰說不是,把我的老婆本都搭進去了。這下我可身無分文了,養你都成了困難?!?/br> “呃~~”我無言以對。 祁天養不再貧嘴,而是著手準備開棺,“這尸體已經被用過了,怨氣又加深幾分,若是處理不得當,恐怕要危害一方。我必須開棺看一下,才能確定怎么做。你出去,等我喊你你再進來?!?/br> 我確實也不想親眼看到一具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的尸體,怕來日方長,會夜夜噩夢,便立即退到了門外。 只見祁天養先是走到黑狗旁邊,伸手抹了一把狗血,在整個棺材四周用狗血畫了一個圈,這才正式開棺。 我聽人說過狗血辟邪,尤其是毛色純黑的狗血,更是辟邪上品,祁天養這樣做,大約是怕那具幼尸詐尸。 棺材蓋被他緩緩推開,我站在門外,也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響動。 等到整個棺蓋被打開,祁天養一下子呆立住了,滿臉都是驚慌和詫異,“小軒??!”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小軒是誰,但是從他的表情看來,那一定是他認識的小孩子。 祁天養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像一樣頓住了,一動不動,表情慢慢化作哀傷,那是我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到過的神態。 與此同時,我恍然看到那口棺材的上方,緩緩升起一陣黑氣,由弱到強,由淡到濃,漸漸凝聚成一個嬰孩的輪廓,只是那輪廓看起來很猙獰,也很痛苦,似乎在忍受著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