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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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我就能離開那個半人半鬼的死尸了!不用再受他cao縱,也不用每天不分時間場合的去滿足他的……那種要求了! “我當然想離開他!”我脫口而出。 紅衣女滿意的笑了,把我的手腕握起來,往上面系了一截紅繩,上面掛著一個小小的鈴鐺。 那鈴鐺是黃銅的,上面的花紋很古樸,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倒是怪好看的。 “這是什么?”我問道。 紅衣女又坐到了床上,“你別管它是什么東西,記住,只要你戴著這個,祁天養就不會把你怎么樣。你現在可以走了?!?/br> 我將信將疑,但是心想著就算這鈴鐺沒用,祁天養還是能找到我,等到他找我的時候我就說我是被這紅衣女騙走的,諒他也拿我沒辦法。 于是我立刻就小跑著逃了。 幾天沒有回家,一到家打開燈,才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我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連忙拿起家里的座機,給mama打了電話,剛接通就聽到mama焦急的聲音,“悠悠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打不通你手機?” 我連忙問道,“媽,怎么啦?” “你快到市醫院來!你堂姐快不行了!”我媽帶著哭腔。 “堂、堂姐?哪個堂姐?”我簡直反應不過來。 “還有那個堂姐!你昨天剛結婚的那個堂姐!不說了,市醫院,急診室,你快點麻溜的來!” 我雙腿發軟,堂姐,前天才結婚美美的做著新娘子的堂姐,怎么會快不行了?我迅速的打了一輛車趕到醫院,到病房的時候,只見烏壓壓的一屋子人。 女人都在低頭哭,堂姐夫跪在床頭,把頭埋在堂姐的被子里也在哭。 而堂姐躺在床上,滿臉蠟黃,已經看不到血色,渾身都插著管子,眼睛緊緊的閉著,仿佛看不到再睜開的希望。 我找到角落里的mama,“媽,我堂姐怎么了?” mama連忙把我拉到一邊,抹了一把眼淚,悄聲道,“我看是不行了,早上回門還好好的,突然就抽風了一陣,再接著就躺地上拉不起來了,送到醫院來大夫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病危通知書都下了,我看只怕是救不過來了?!?/br>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這樣了?昨兒個我見她也是好好的呀,早上我才跟她分開的!”我也不能接受堂姐變成這樣,雖然昨晚上伴郎鬧我的時候,她一點兒也沒有護著我,當時我很是怨恨,可是她畢竟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堂姐??! 就在這時,一個老得幾乎只剩一身骨頭的老婦女,站到堂姐床頭大喝一聲,“去!” 只見她干枯的手上端著一碗清水,不斷地往堂姐身上潑著,一邊潑還一邊念念有詞,緊閉著眼睛,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嚇了一跳,“媽,這是干嘛?” 我媽壓低聲音道,“醫生搶救半天說是沒用了,就不給治了,你堂姐婆家的親戚里,有幾個上年紀的老太太就說是中邪了,從老家拉了個跳大神的來。哎,農村人真是迷信!胡鬧!你以后可千萬別給我往農村嫁!” mama的話還沒說完,那跳大神的老太婆突然睜開了眼睛,一眼瞥到我這里,猛地就伸出手指著我,“就是她,就是她身上帶了臟東西,沖撞到新媳婦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堂姐夫的爸媽已經沖了過來,把我撲倒在地上撕扯著,嘴里還喊著,“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我說我新娶的媳婦兒怎么好好的就這樣兒了!你還我媳婦的命來啊,我媳婦要是活不過來,你可還我娶她進門花的錢??!我花了幾十萬才討個城里媳婦,你還我錢??!” 我完全懵逼了,要不是我媽在一邊用頭把堂姐夫的爸媽撞開了,只怕我就要挨他們的打了。 mama一把把我拉出來,就往外拖。 堂姐夫卻也在病房里吼起來了,“都是那個喪門星,攪黃了我的婚禮不說,這會還把慧慧害成這樣!都是她,都是她!” 我媽也被這陣仗嚇壞了,連忙把我護在身后,“你瞎嚷嚷什么呢?慧慧不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嗎?我們害自己人干嘛?孩子病在床上還沒咽氣呢,你就在這撒潑……” 堂姐夫的媽哪講道理,坐在走廊上就嚎起來,“你們還我媳婦的命來,還我的錢!” 她這么一嚷嚷,他們那邊的親戚全都涌過來,氣勢洶洶的,我嚇得就哭出來,緊緊的握著mama的手。 “自己不積德招了臟東西,怪一個小姑娘做什么?”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穿透那些辱罵哭嚎的聲音,充滿了威懾力。 我一回頭,就看到祁天養陰著臉站在人群之外,臉上滿是怒氣。 堂姐夫一看到祁天養,伸出一只手指著他,臉都嚇綠了,“天、天養?” 堂姐夫還不知道祁天養已經死了的事,看到他只是驚訝,也沒什么害怕的。 不過他大概是也覺得堂姐活過來的希望很渺茫了,為了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揪著我不放,“天養你可別插手這事兒,我老婆躺病床上快死了,全賴這個多事的女人,她今早還鬧著要去找你算賬,事兒逼!掃把星!我今天一定要讓她負責任?!?/br> 祁天養冷笑一聲,“你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br> 堂姐夫一下子呆了,“你……你到底站哪邊的?” 說著,他沖到我身邊想拉住我,卻被祁天養一把推倒在地,摔暈了。 他家親戚顧不上管我了,全都圍到堂姐夫身邊,又是掐人中又是翻眼皮的亂成一團。 祁天養不說話,緩緩走到我身邊,剛準備拉我起來,一碰到我的手,卻又立即縮了回去。 我只聽到細微的滋滋聲,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幾個手指頭都已經焦黑,好像被灼傷了一樣。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傷口,猛地想到那個紅衣女跟我說,只要系上了她給我的鈴鐺,祁天養就不會把我怎么樣,一開始我還沒明白是什么意思,現在看來,原來這鈴鐺可以傷害祁天養。 我身上帶著它,祁天養就沒法接近我。 鈴鐺有效果,本來我是應該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手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我一點也不覺得快樂,反而滿是內疚。 他分明是來幫我的,我卻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去傷害他…… 祁天養用另一手握著自己的傷手,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會這樣對他。 堂姐夫爸媽見祁天養想帶我走,又瘋了一樣喊了起來,“掃把星,喪門星,害死我們家新媳婦兒還不算,又來害我兒子!老天啊,叫警察來抓他們去坐大牢去??!” 堂姐夫他媽更是沖了上來,她大概是見祁天養人高馬大的,不敢造次,就直接撲到我這兒來,我嚇得往后直縮,卻發現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