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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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沒有說話,僅憑著那一雙眼睛,就讓向佑霖感覺到了沉寂,是一種完全沒有任何光芒黑潭,似乎能吞噬所有的美好。 向佑霖頓了頓,還是將外賣的袋子放在了地上,一樣一樣的將里面的食盒拿出來,擺在了床頭柜上的小桌子上。 每一樣食物拿出來的手,都是高色彩的飽和度,并且伴隨著美好的飯菜的味道,食物的香味在室內四處飄香,被楚衍吸入之后,在肺部里面回蕩了一圈,再吐出來也是有些不帶著人體溫度的,接近冰涼的冷氣。 向佑霖故作鎮定的將所有的食物一一擺好,雙手拿起來那張床上桌,溫柔的擺在楚衍的腿間。 “這些東西都是你喜歡吃的?!毕蛴恿剌p輕微笑:“應該是吧,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的那些東西是不是也是為了故意迎合我的?!?/br> 楚衍依舊保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并沒有做起身子來,更不消說妄圖去勾桌子上的筷子,或者是勺子。 向佑霖見狀,將自己的外套脫掉,露出了潔白的就像是剛剛參加完什么活動結束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的內衫出來。 整個人干凈級了,就像是在沒有開燈的室內唯一一個帶來希望的人。 熟不知他的背后可不是什么天使的翅膀,而是充滿了骯臟欲望的一爛潭子的黑色沼澤。 修長的手指捧起來一碗粥,獨特屬于南瓜粥濃郁的顏色在他看來都食欲滿滿,他用勺子稍稍舀了一口,放在楚衍的嘴邊。 因為楚衍還在躺著,根本不配合,向佑霖只能用一種斜側者的姿勢,保持著勺子抵在他的唇邊,又不會灑下來,楚衍想要張口,舌尖輕輕一舔就是可以嘗到的程度。 楚衍的眼睛原先僅僅是盯著一個方向不動,如今感覺到唇邊屬于金屬的冰冷的觸感,視線才稍稍往下挪了一點。 忽然他猛的做起身子!床上桌瞬間被掀開。 楚衍起床的絲毫沒有估計還在自己雙腿之間的放滿了食物的桌子。 湯汁米飯零零灑灑的將床弄的狼藉不堪,食盒摔落在地上,甚至將地毯也染上了棕色的醬汁的顏色。 而向佑霖身上本來潔白的襯衫也被食物沾染的亂七八糟。 為了讓楚衍吃到熱的食物,他飛快開車回來,生怕冷掉了,這下子他完全可以通過襯衫上面湯汁浸入的溫度,感覺到自己的努力并沒有白費,至少是飯菜是熱的,甚至有些發燙。 向佑霖長長的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的從廚房里面找了抹布,悄無聲息的收拾了這一地的殘羹,又換了一床干凈的被子。 可能這兩天做的實在是太習慣了點,當他從紙袋子里面拿出備用的餐盒的時候時間才過了不到五分鐘。 楚衍看著他做完了這么一系列的動作,看著面前的床上桌子又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食物,面不改色的雙手放在桌子下面,打算再掀一次。 其實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每日但凡向佑霖出去,楚衍就被那一堆記憶碎片折磨著,等到了他回來,被折磨了一天的楚衍怎么還可能有什么好臉色給他看,憋了一天無處釋放的情感只能全部的撒在唯一能見到的人身上。 誰知他剛剛把桌子掀起來一點,就感覺到一個重力毫不客氣的壓了過來,視線緩緩的上移,正看到向佑霖的手指按壓在桌子上面。 向佑霖今天他可能是事事不順遂,不同于以往什么話也不說的,輕聲看似責備的說了一句:“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還不知道掀桌掀碗什么的解決不了問題么?” 滿心是火氣的楚衍聽了這話,更是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你也不是小孩子,那你難道就不知道世界不會圍著你轉?把人困在身邊你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么?” “你說我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樣才能解決問題?”楚衍越說越大聲,他按在說下的雙手也更加用力,隨著向佑霖因為他這番話一時之間的泄力,將床上桌直接掀翻在地,力氣之大直接讓那些還沒打開蓋子的飯菜順著拋物線砸向柜子,再彈落在地上“嗯?” 如此一來,僅剩的食物也就只剩下一開始向佑霖曾經端在手里要喂給向佑霖的那一晚南瓜粥了。 “非要這樣差別待遇么?”向佑霖說道:“當初在何閔廷哪里,你可沒有這樣。難不成非要讓我像何閔廷一樣逼迫你,你才肯吃,是么?” 還沒等楚衍想明白為什么向佑霖對于那個時候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向佑霖的唇就直接壓在自己的雙唇之上。 甜膩的南瓜粥被渡了過來,并且硬逼著他吃了下去。 脖子上的鈴鐺在他掙扎的時候,以至于吞咽的時候,都發出了鈴叮當當的響聲,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小貓的嬌聲,刺撓的很。 明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向佑霖卻是莫名的感覺這樣的姿勢,包括唇邊舔嘗到的味道十分的熟悉,就像是曾經做過一樣。 甚至何閔廷明明對沒有對自己說過和楚衍在一起的時候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腦海之中。 不像是看視頻的那一種,反而像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在他思考的過程中楚衍也由拒絕的嗆咳,變成了順從的吞咽,他的眼睛睜開著,漆黑的瞳孔,貼近的看著向佑霖靠近自己的臉頰,向佑霖的確是天生的,做明星的料子,縱然是離著這么的相近,他臉上的毛孔也細小到接近看不到。 好累啊,自己明明都已經這么絕望了,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他感覺自己領口的睡衣被人強行的扯開,布料輕薄到一點都不像是它背面標簽刪上所寫的所謂的高級紡織物。 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正被人親吻著,向佑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經歷著頂級的愉悅,他感覺到鈴鐺隨著身體的擺動瘋狂搖晃,發出雜亂的聲響。 他卻很清醒,就像底下喘息的那個人不像是自己。 自己的感受就像是一分二。他甚至有空低頭去看何閔廷的脖頸。他的脖頸也很漂亮,無論是穿著v領的衣服,顯得更加修長,還是高領的毛衣遮擋住了大部分的脖頸顯得更加禁欲,還是如今干干凈凈的,什么都不穿戴的修長脖頸。 就是上面有一條輕微的紅痕,這并不是自己造成的,而是因為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個鈴鐺的壓痕,自己的脖子上應該也是有一個對應的。 很細,不過小拇指一樣的大小。 楚衍的視線側開他的身子,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腳踝上面,那根細細的鏈子如果嘞在他的脖子上,大概也就是這么細的痕跡吧。 可能……似乎要長一些? 第50章 最后的崩潰 在楚衍反應過來時候,自己已經將腳踝上的鏈子一點一點的收縮在自己的手中,細細的鏈條在兩根手指指間悄無聲息的纏繞著,直到纏繞到了一個合適的長度。 他低頭看著向佑霖黑漆漆的頭頂,他看不到向佑霖的神色,不過大概想想,也能知道估計是愉悅的吧。 思考至此,楚衍兩手指間有些彎垂著的鏈子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鏈子套上向佑霖修長的脖頸的時候,時間像是有一瞬間的停頓,原來將頭埋在他身上是向佑霖完全可以選擇出數不清的能夠掙扎開的方式,更何況楚衍本來心里急亂之下都稱不上是套緊了他的脖子。 他只要將壓在楚衍身上的雙手反握住楚衍的雙手就可以卸掉楚衍的手上的所有力氣。 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反而雙手將楚衍環繞在自己的懷中,抱的更緊了起來。 他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眼神中一瞬間的難以置信,就又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他有意不發出聲響,讓楚衍的罪惡感能夠少一些。 甚至還怕自己的死相嚇到楚衍,除去那不可置信時候一瞬間的抬頭之后,就又將頭低了下去。 但偏偏就是那一瞬間,讓楚衍看到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向佑霖并不比自己好過多少。 那一瞬間的抬眼,除卻剛開始的有些不可置信之外,殘留剩下的竟然是涵蓋著解脫的意味。 他甚至是期盼著這樣時候的到來。 楚衍原本漸漸勒緊的雙手停了下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泄除了力氣,只是覺得向佑霖太可悲了。 脖子上的桎梏被松開來,已經不能呼吸的肺部猛的進入一絲空氣,讓向佑霖不由自主的瘋狂喘息著。 甚至咳嗽了起來。 過了一會咳嗽聲音才漸漸的停息下來,向佑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為什么要松手?!八穆曇羝鄾鲇止聠?,像是一個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的獨居老人:“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么?” “能死在你的手上?!?/br> 他輕笑了兩聲,聲音晦澀如暗,又苦澀無比:“你嫌臟了你的手?” “不該是這樣的?!俺茑哉Z道:“我從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br> “我也沒有想過?!跋蛴恿氐囊暰€從始終都放在床頭柜上,此時天色已晚,月色升起銀輝照耀,將棕木色的床頭柜也撒上了銀色的光芒,那種光芒在抽屜的把手上顯示的淋漓盡致。 他靜靜地看著,眼神中才漸漸地有了暖意,抽屜里面有一個小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他送給楚衍的戒指。 那時的壯志凌云,滿心認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如何會想到自己會用比何閔廷更加無恥的手段,將面前的人鎖在自己的身邊。 甚至不愿意放手。 “楚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八囊暰€緩緩上移,望向楚衍那張令自己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的臉龐。 “我應該怎么做,你能不能告訴我?!八穆曇羧跣《嗳?,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楚衍這才明白,看似威脅,強硬的那些舉措背后,是向佑霖甚至比自己還要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脆弱。 楚衍此時徹底的松了手,剛才的鏈子在向佑霖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印痕,如同他預想的一樣,印在了那條鈴鐺印痕的上面,拉長了許多,簡直圍繞著那個印痕拉成了一個圈的形狀。 紅色的印痕泛著青紫,讓人難以想象向佑霖受到了這樣的對待,竟然一下都沒有掙扎。 許久,楚衍才緩緩的說道:“你走吧?!?/br> 向佑霖并沒有動作,他甚至沒有從楚衍的身上起來:“楚衍?!八穆曇袅钊顺磷?,好聽極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的。如果再來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反抗?!八穆曇艟谷粠е鴳Z恿:“你殺了我吧,這樣咱們就都能解脫了?!?/br> “你走吧?!?nbsp;楚衍重復的說道。 他知道向佑霖并不會離開多久,也明白向佑霖走了之后,自己還會遭遇那些記憶碎片的侵蝕,但是縱然如此,他也不原因再在此時面對向佑霖了。 似乎現在的向佑霖,比他視為洪水猛獸的記憶碎片還要恐怖,還要另他不敢面對。 向佑霖終于走了,在凌晨的時候,從穿衣,到收拾東西,再到最后的關門,走的安安靜靜的。 奇怪的是,他在室內的時候,如果沒有發出什么聲音,但是楚衍就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如今他這么一走,幾乎就是一瞬間的,所有雜亂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涌入腦海之中,他想要叫它們別出來了,卻根本無濟于事。 他手上還繞著那根鏈子,在不知不覺中,鏈子深深的嵌入rou里面,似乎比嘞向佑霖的還要重上幾分。 在他終于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淋漓的鮮血已經染滿了雙手,嚇的他干凈松了力氣。 他并不想自殘的。 只是一時之間感覺不到疼痛了。 染了血的鏈子輕飄飄的跌落在腳底的地毯上,和第二波沒來得及清理的飯菜混在一起,十分惡心。 不能再這樣了。 楚衍竭力的想要遏制住自己,他雜亂的走了兩步,月色的銀輝撒在他的身上,楚衍才忽然的意識到,如今已經是晚上了,該睡覺了。 他又返回去躺在了床上,流著血的手抓起了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才換的潔白的被套躲過了第二次的湯水,卻沒有躲過這一次的鮮血,暗紅色的血液隨意的蹭在上面,浸濕了一片,若不是床上的人還有氣息,那便是一個活脫脫的兇殺現場。 楚衍不曾注意的蓋上了被子,將姿勢調成最容易入睡的那一種,卻還是輾轉反側,別說入睡了,就算是閉上眼睛超過五秒鐘,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不舒服從而睜開雙眼。 似乎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他失眠了。楚衍這樣固執的認為,他從來都不敢往自己精神方面出了問題的那方面去想。 生怕連自己都這樣承認了之后,腦海中的那些東西就會更加的猖狂起來. 那時候就真的是成了一個不明是非不辨親友的瘋子了。 失眠,是不是該找點容易入睡的東西? 他翻身下床,想要去找一些酒水來喝,記得來這里第一晚的沉睡就是因為喝酒喝斷片了。 酒柜在客廳旁邊的吧臺上,恒溫的控酒器可以完美的將那些各個品種的酒水呆在最適合它們的溫度里面。應該還有幾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