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蔣漁干脆轉過了身子,背對她,和紅姐說話:“換衣服嗎?” “換??!”紅姐漫不經心地道:“不過……”他拖了長音。 “不過怎么了?”他要是敢說下一組照片,還讓小河穿這個衣裳,他就準備罷工了。 紅姐太了解他了,笑了一下:“再拍一組照片,下午出外景。這次的廣告,不止要硬照,還要有真正意義上的廣告。這難不住心水,可是大漁,你會演戲嗎?” 李心水生怕紅姐會因為這個難為蔣漁,趕忙道:“沒事兒的紅姐,一會兒你把要求告訴我,我給他稍微講講,他就會了?!?/br> 蔣漁頓時就展顏開花。 紅姐撇了撇嘴,那意思蔣漁懂,是說他得瑟什么! 他就是得瑟了怎么著,別看十幾年不見了,那丫頭還是一心向著他。 第8章 牛仔情侶裝 在沒有拿到廣告的劇本之前,李心水的心就沒有安定過。 還記得,他們才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數學考了八分,怕回家挨打,便把沒填的都填上,還用紅筆重新改卷,在“8”的前面又添了個8。 多天|衣|無|縫的事兒,就因為他太過緊張,不會演戲,被識破了。 結果……換來了一場男女混合雙打。 現在想想,她認識的蔣漁吧,真的,除了會游泳,一無是處。大概,天才都是這樣。 李心水因此cao壞了心,休息的時候,把蔣漁拉到了一旁,嚴肅和他道:“拍廣告,劇情都不會太復雜,主要就是感覺,你一定得想象自己就是廣告里的人物?!?/br> 怕蔣漁不懂,又鼓勵他:“其實沒事兒,我也不是科班出身的,一開始演戲,就跟個傻瓜似的,不過演了幾場,就有感覺了。過幾天我進組,演個女四號?!?/br> 一說起這事,李心水本來挺高興的,可轉念又一想,自嘲道:“你看,你都是奧運冠軍了,我好不容易演個女四,還高興的不得了?!?/br> 蔣漁就沒哄過女孩,就是小時候和她在一塊兒,也總是想方設法招惹她,那時候,只要一想到她氣噘了嘴,他就能樂上一整天。 現在畢竟長大了,就算是招惹,也得換個招惹的辦法。 他笑笑地道:“萬一咱倆要演吻戲呢!” “廣告不會有這樣的尺度吧?就是有,也是借位!” “那你們演戲的時候也是借位嗎?” “有借位的,也有不借位的。不過,這年頭,一般都不借位,除非是未成年的女演員?!崩钚乃肓讼?,認真道:“這年頭都是炒cp,cp炒的好,那就是雙贏,少有人會忌諱這些的?!?/br> “那你呢?”蔣漁可算是問出口了。 李心水很奇怪地看了他一下,像小時不快的時候一樣,伸腳去踢他:“你說實話,你看過我演的戲嗎?” 那尖頭的小高跟鞋,踢起人來,比小時候還疼。蔣漁吸了一下嘴,不忍心騙她:“我特別去搜了一下,就一個,你在里頭演一個特別壞的小丫頭。壞吧,還是不長腦子的壞,沒幾集,就掛了?!?/br> 這話要是別人說,李心水搞不好又得氣一場,可說的人是蔣漁,李心水“咯咯”直笑。 笑完了才說:“你說的那個是我這幾年演的最重的角色,也是我演的第一部戲,女四。你想啊,我戲都沒上過幾部,就龍套跑的最多,哪來的吻戲??!我倒是想吻來著,就是強吻男主角然后再被扇巴掌我也愿意呢,可人家導演就不愛給小角色加感情戲,沒那必要?!?/br> “那,那你強吻我吧!我保證不扇你巴掌?!?/br> “滾!” “不會,我就會游。我記得你小時候才學跳舞,就是先學滾來著?!?/br> 這一言不合,就又動起了手。 兩人打打鬧鬧,倒是越聊越起勁了。 紅姐在一旁看著,雙手一扒拉,硬是把兩人分開了一些。 “哎,你們兩個,”他頓了一下,把手里的文件夾遞了過去,“廣告的劇本?!?/br> 李心水趕忙接過來,打開一看。 簡直,太簡單了! 她碰了碰和她一塊兒看的蔣漁:“這是讓你本色出演了。第一個鏡頭,你在游泳池里游泳,我從看臺上走下去,你看見我了,就表現出很著迷的樣子就行了。第二個鏡頭,你換好了牛仔裝和我搭訕,然后就是我被你吸引。第三個鏡頭,就是牛仔情侶裝,騎著摩托,戶外郊游?!?/br> 劇本上當然不會這樣寫,但李心水的總結能力很強悍的。 “反正就是你對我著迷了,我也對你著迷了,然后咱倆一塊兒出去玩去了?!崩钚乃灿X得自己總結的很好,話鋒一轉,問他:“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問完了蔣漁,不等他回答,她又和紅姐說:“待會兒,就讓化妝師,把我化成蔣漁喜歡的模樣?!?/br> 紅姐笑著“揮刀”:“哎唷,是個男人都喜歡腰細胸大的,你sao一點就對了,這樣也符合我們的廣告要求?!?/br> 李心水覺得紅姐說的對,正琢磨著自己一會兒該怎么把那種渾然天成的sao勁表演出來,這就沒看見蔣漁和紅姐互飛的眼刀。 保姆車很快就準備好了,也就是李心水和蔣漁兩個坐在車上。 紅姐帶著化妝師和岳朝做了另一輛大奔,大奔的后頭還跟了三輛小車。 李心水還是頭一回坐保姆車,紅姐的這個保姆車,超牛的,她懂得其實也不多,就是覺得里頭的空間超大,有沙發,有儲藏紅酒的柜子,有化妝臺,還有專門換衣服的衣帽間,里頭能放下百十套衣服。 她還沒有參觀完,汽車就發動了,重心不穩,她往后趔趄了一下。 蔣漁就站在她的后頭,也沒防著,她趔趄了兩步,剛好撞到了他的懷里。 李心水一下就彈開了。 蔣漁看了看自己忽然滿了,又忽然空了的懷里,心里空落落的,笑問:“硌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