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嘉楠不解道:“這不是北漠地界?” “早年寧國公主未嫁拓跋部前,北漠來我天南打草谷還少了嗎?!就是寧國公主和親后,除了拓跋部,其余的各部,也不是沒有零零星星來天南渾水摸魚之徒。北漠眼下不過名義上奉了一個拓跋汗,還不是各部落間各自為政,有什么地界不地界的。既然有人敢來天南?;?,自然咱也要禮尚往來?!?/br> “蘇合扎這一仗得勝,得了阿如汗部不少財富奴隸,從此阿如汗只得偷偷與阿日斯蘭聯手,過了許多年才報了這大仇。你想干脆徹底斬殺了阿如汗?斷了阿日斯蘭日后臂膀?這么想也沒錯,只是......” 奕楨搖頭道:“只是蘇合扎其人實在禽獸無疑,留之雖可掣肘阿日斯蘭,待其養成卻必為天南大患,我豈能為私仇壞了公義?!奔伍勓允掷⒕危骸鞍E,我不該~” 奕楨道:“楠楠,是旁人做錯了事,你不須總為他人愧疚,更不要以為我是只為了你方才如此決定。你我少年相知,若非志同,豈能意合。當今君上、來日阿日斯蘭、乃至蕭嵩,為君之道實則無虧,所思所謀無不以國利為基,奕楨豈能不明。你當日出嫁北漠,雖有保蕭嵩之私念,又何嘗不是為兩國之民。不管如何想要全了你我小兒女心腸,總要不虧大節才是?!?/br> 話說至此,兩人芥蒂全消,本來便情投意合,如今更是心意全通。嘉楠心念一轉,拍手道:“阿如汗若無什么折損,阿日斯蘭也輕易拉攏不動他。不對,阿如汗敗給蘇合扎之后,又有其余各部來趁機漁利,最后方才不得不投靠了阿日斯蘭,以阿如汗此時的實力,就連拓拔野也是不能輕易忽視的!” 她心中沒有了煩惱,腦子一下子格外清明,繼續說到:“阿如汗其人我是知道的,雖沒有阿日斯蘭學了南朝經學的淵源,但天性還算忠勇正直,若是他能在北漠強大起來,好些個不欲逞強的部落還是愿意聽他調派的,咱們好好地與他通商互惠,也是頗有可行之處,實在也是北漠可交之人,并非只有一個阿日斯蘭可選。若能一舉斬了蘇合扎,阿楨你可是立了大功!” 奕楨點頭到:“安和六年的云嶺十八屯血案,是直到十四年雁回山之戰,拿住了蘇合扎的部下海日古才確認了真兇,今世自然必不能再讓他逍遙這許久了?!?/br> 嘉楠嗔道:“那為何那日你說要阿日斯蘭擺不平蘇合扎?我還以為你有意要縱了這惡魔!” 奕楨失笑:“阿日斯蘭當然擺不平蘇合扎,因為蘇合扎已經被我辦了。這天南的血仇,我既然知道了真兇,自然要早早將他辦了!阿日斯蘭得不了阿如汗襄助,又不能敗了蘇合扎劫他的奴隸牛馬,凡能助他得益的,我盡都先截了去,看他憑借自己那點人馬,倒要怎么一點點長成北漠之主?!?/br> 奕楨接著往下又指了幾處分說其布局,嘉楠時而點頭,時而沉思,時而與他又交談幾句,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玉瓊在外張望了數次,都被謝青與垣鈞攔下了。他二人雖心里也好奇嘉楠與奕楨之事,但抬眼望向廳內,倆人都是對著一張寫滿的紙在指指點點交談,想來是在談要緊事,故而不讓玉瓊入內打擾。 忽而外面音樂響起了打更聲,嘉楠驚道:“起更了么?”抬頭正看見玉瓊滿臉焦色在外張望。忙揚聲喚了玉瓊來問,玉瓊提了裙子跑進花廳道:“公主,再有兩刻便該啟程了!” 嘉楠雖有百般不舍,也只好作罷,悶悶地說:“知道了,出去吧?!?/br> 待玉瓊退了出去,嘉楠抬手把那紙片兒燒了,奕楨順手揭了香爐蓋兒,嘉楠便把紙片兒扔進去??唇砸呀洘闪嘶覡a,奕楨方把蓋兒蓋上。 “你的身手我再沒有不放心的,然此時畢竟你功力尚淺,戰場上刀劍無眼,還需萬望小心?!奔伍葮E的面龐,細細叮囑。 奕楨低頭看去,燭光給嘉楠臉龐上鍍了一層暖色,襯得她愈發可親,讓他心中此時柔軟之極,再聽得這關心之言,實在恨不得將玉人能抱入懷中,揉進骨里。然此時不便,只能悶悶地答道:“那是自然,要不然等到了十六年,可怎么能上鳳臺見殿下呢?!?/br> 嘉楠聽到此處,禁不住道:“來日共賞楊柳色,不負遣君覓封侯?!?/br> 奕楨一聽笑了:“是,殿下且寬心待臣歸來,有什么好景,臣將來都陪殿下一一共賞?!蓖A艘煌?,又道:“楠兒,莫要凡事都引為自己之責,非是你遣了奕楨去,乃是我自己愿意去。建功尚主,這自然是奕楨最大的心愿;但我平生之志你是盡知的,提槍擊敵,躍馬沙場,也是我的樂處?!?/br> 時光苦短,兩人不便多言,便召了謝、垣二人入內,嘉楠把近幾月須得公主衛及謝家所需辦理之事一一交代過了,便帶了玉瓊等回轉宮中。 不想剛回到宮中,到了兩儀門前,便見有呼喝之聲,掀了簾兒望過去,見一個小太監在與禁衛磨牙,那小太監已經挨禁軍推了幾把,禁軍臉上也是極力忍耐之色,好像那小太監膽敢再啰嗦,便要動真章了。 嘉楠叫停了鸞駕,叫玉瓊去問話。玉瓊問了回稟說:“那小中宮是儲秀宮崔公公的干兒子崔明,拿了儲秀宮的腰牌出宮請太醫。但侍衛已經明白告訴他了,晚間出入禁宮,非有帝后所賜的令牌不可,叫他取了令牌再出去,他又不肯,支支吾吾的。要不是今兒過節不宜見血驚動貴人,又是儲秀宮出來的,侍衛可能早翻臉了?!?/br> 嘉楠聽了請太醫之語,心中納悶。這小太監自然是不敢撒謊的,這么急請太監,必定是主子有恙,要么是做月子的華妃,要么是嘉柳,要么便是剛出生的蕭嶠了。華妃與嘉柳倒也罷了,蕭嶠還未滿月,又是無知稚子,若有個萬一,嘉楠身為長姐怎么過意的去。于是遣了玉瓊再去問詢。一時玉瓊過來回話道:果然是蕭嶠發了高熱。 作者有話要說: 蒼天啊,大地啊,昨天上了果然又開始掉收了呀?。?! 掉了整整3個收?。。?! 每一個收藏都是倫家苦口婆心賣萌撒嬌沒日沒夜用我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威武霸氣又風sao的機械鍵盤辛辛苦苦碼字求來的呀,居然掉了3個呀?。?! 評論君也不來了~~~ 有種撲街既視感呢~~ 我要不要再挽救一下呢~ ☆、草包 嘉楠一聽說是蕭嶠病了,馬上下了車,對著侍衛說到:“五皇子有疾耽誤不得,但宮禁之事也是不容兒戲。本宮倒是有個兩全的法子?!?/br> 侍衛本也怕萬一宮中貴人果真有恙出了事扛不住,但宮門之禁重過關防,絕無違拗之理。此刻見有人愿意擔待,當然求之不得,叉手道:“請公主示下!” 嘉楠分派道:“此刻吾等尚未入后宮,可派人去太醫院請人,宮門內這位小中官速去坤寧宮請令牌,執了令牌來此接應太醫,如此既不耽誤延醫,也全了宮禁?!?/br> 侍衛點頭道:“此法甚好,謝殿□□諒,小的自當遵從?!?/br> 嘉楠從跟隨隨鑾駕的小太監中挑了兩個跑得快的速去太醫院請人,不想兩儀門內那崔明卻忸怩作態,死活不肯去坤寧宮請令牌。嘉楠勃然大怒,當即喝到:“拿下此賤奴!”也不理他反復呼號,干脆叫人堵了他嘴。 然后又吩咐從人,令玉漱去坤寧宮請令牌并傳內廷便轎,令玉榮帶人去儲秀宮確認情況,自己干脆就帶人候在此處。過了一刻,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吩咐玉瓊道:“你去乾清宮,請父皇到儲秀宮主事?!庇謧阮^與玉瓊耳語道:“夜深了,看不清路,千萬慢著些兒!”玉瓊目光一閃,脆生生應了,便帶了一個小太監往乾清宮去了。 過了好一陣,坤寧宮的小太監跑的氣喘吁吁地取了令牌前來相候,又過了片刻,玉榮也帶了人回來復命:“稟殿下,奴婢問了儲秀宮宮門上的人,五皇子確實病了吩咐了人請太醫,因貴妃娘娘正在將養,瑞和公主也不便驚動,奴確認了就回來了?!?/br> 這頭玉榮剛剛回完話,宮外去請太醫的小太監領著兩個太醫一路小跑過來。因令牌已經查驗過,侍衛直接查了太醫腰牌便放行。嘉楠道:“便轎已備好,二位太醫請上轎?!眱晌惶t拱手道:“殿下周到”也不再客氣,速速上了轎子,抬轎的太監情知事情緊急,也顧不得平不平穩,趕緊往儲秀宮跑。 嘉楠的鑾轎自然不敢顛了公主,雖然幾個太監也比平時賣力,到底還是太醫先到。到了儲秀宮前,兩位太醫下了轎,被顛兒得暈頭轉向。儲秀宮門口崔貴已經帶了幾個宮人急的團團轉,不待太醫平復過來,崔貴上來一把跩住一個太醫就往里走:“祖宗誒,總算是到了,趕緊進去看看殿下!” 嘉楠趕到的時候,兩位太醫已經給重慶把過脈,正在斟酌方子。高燒耽誤不得,按說該下猛藥。但重慶實在太小,猛藥又怕受不住,兩個太醫斟酌來斟酌去,腦門子急出一頭汗來。蓋因室內除了一個人事不知的五皇子,竟沒有一個主子,說要請示貴人,幾個宮人嬤嬤急的跳腳,就是沒人肯動。 太醫正沒個章程,忽然聽得門外一個泠泠略帶怒意的聲音:“太醫看過了嗎?藥煎上沒有?五弟到底怎樣了?一屋子人在這里磨璇兒還是怎么滴?都沒事兒干了?” 兩位太醫一看,大喜過望,原來是嘉楠到了。年長的那位忙不迭的的呈了方子道:“稟公主,微臣等已經看過,小殿下是傷寒之癥,眼下高熱不止,可用小柴胡石膏湯或白虎湯。只是藥力兇猛,殿下年紀太小怕受不??;藥力不達,又怕退不了燒?!焙竺娴脑挶銢]有再說下去了。 嘉楠冷笑一聲道:“只是重慶年紀太下,藥力過猛恐他受不住。你擔待不起,故而想讓本宮替你決斷,治好了自然是太醫妙手回春,若有個好歹,日后也好說是惠和公主之命,是也不是?” 這太醫姓胡,杏林世家出身,原是當老了差的,被喊破心思有些羞赧,心下收起了對嘉楠的輕視糊弄之心,不尷不尬地打了個哈哈道:“公主息怒,實在是......” 嘉楠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你二人商議了幾個方子?” 胡太醫道:“有三個......” “都服了可相沖?” “不相沖。只是殿下他人小受不住??!” “都去煎,猛藥按成人劑量倍之!” “公主!” “弱些的煎來立刻喂了重慶,猛藥叫兩個奶嬤嬤速速喝下去!你們兩個也不要干杵著,一個去煎藥,一個留在這里替重慶推拿?!?/br> 兩個太醫豈能不知道這樣的辦法,只是滿屋子人一個能做主的都沒有,兩人豈敢擅做主張。如今來了一個蕭嘉楠,反正都是她分派的,自然以后有了不是就可以一推二五六了。 嘉楠分派完畢,放坐下來嘆道:“這樣的大事,你們娘娘做月子不好驚動為什么不稟告父皇?淑妃娘娘現管著宮務,蒹葭宮距此不過一刻鐘腳程,為什么不去請?”一屋zigong人啞口無言,嘉楠聯想到之前抓起來那個小太監,越發認定有鬼,禁不住呵道:“瑞和呢?她這個做jiejie的哪兒去了?”一屋子人愈發噤若寒蟬,連一個接口答話的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角落里低低響起一聲:“阿姐~” 嘉楠循聲望去,竟然是嘉柳蹲在墻角根兒,鼻尖通紅,兩個眼睛哭得跟桃兒似的。嘉楠唬了一大跳:“瑞和,你躲那兒干嘛!闖什么禍了,給我出來!” 嘉柳挨挨擦擦地挪到嘉楠面前,一把抱住嘉楠哇哇大哭:“阿姐,我錯了,我不該偷偷抱著重慶出去,重慶他會不會死??!” 嘉楠雖然早猜到嘉柳逃不了干系,但也沒想到她居然荒唐到捅出了簍子還勒令宮人不許上告,若今日不是嘉楠恰好撞見,只怕蕭嶠就要小命難保。待要說她幾句,一則姊妹倆感情一向不好,二則嘉柳一向是個爆碳,多半不僅不記情還可能倒咬一口,很不必費神。 嘉楠還未來得及想好措辭,五皇子的一個奶嬤嬤引著只著了中衣并一條披風的華貴妃如一陣旋風樣地刮進來。華貴妃劈手就給了嘉柳一個大耳刮子道:“你這災星,禍害了你弟弟有你什么好?你還咒他死!” 嘉柳捂著臉哭道:“怎么就一定是我禍害的,我不過是想著今日燈節,好心抱他園子里去看燈,怎么就知道他這么嬌氣受不得風!” 華貴妃氣得柳眉倒豎,鳳眼圓瞪,嘴唇直打哆嗦:“你這蠢材,還沒滿月的孩兒何等嬌貴,哪家敢帶出去招風,偏你還敢偷抱了出去!出了事兒還敢攔著人不來報信,能不能且消停幾日,讓你娘多活幾年,免得被你早早氣死!” 嘉柳之前是真愧疚,被弟弟生病的樣子嚇著了,又怕被責怪,故而發橫不準宮人上告,只命人偷偷去請太醫。她一向在儲秀宮內就是個霸王,從小到大一言不合打殺了的宮人也有四五個了,誰敢違拗她。還是五皇子的乳母實在覺得不妥,在華妃寢殿外徘徊了一個多時辰,方覷了青禾一個空兒,溜進去面稟了華妃。 嘉柳天性暴烈,又常年被華妃與太后慣著,最是受不得氣,上次華妃不過略說了句重話,就撒潑鬧得華妃差點小產,直至出了紅綃一條人命。后來雖然此事掩蓋下來了,華妃再不肯慣著她,時常便要說上兩句,嘉柳心中并不以為是母妃在教導,而是只當即將有個小弟弟了,母妃偏心兒子,心中隱隱早有不平。 加上今日之事,她原來確實是聽人說小孩兒視力不好,喜歡看燈,便好心帶園子里去。因此格外受不住華妃這樣重的話,又想到最近幾個月都在被教訓,心中邪火不由得就沖出來了:“早勸過姨不要太興頭,我娘且在坤寧宮修養,你當生了個皇子很嬌貴么,眾人捧鳳凰蛋也不在這一只庶出的上面呢!” 華貴妃氣得又要打過去,嘉柳捂著臉躲開了:“安知蕭嶠不是自己體弱不頂事兒,本來就是提早了半月出生的,你沖我撒什么氣,等有本事掙進了中宮,且再同我擺母親的款兒!” 華妃本來才生產了半月,氣力不濟,靠在青禾身上喘著氣恨聲道:“上次怎么沒讓你父皇打爛你這沒遮攔的嘴!” 嘉柳本來就是個草包腦袋,向來沒半點成算的,氣血上頭就只管自己嘴上痛快,嚷嚷道:“那上次別拿紅綃給我頂缸??!還能省下你二百兩體己呢!” 一屋子人都是滿心矛盾,又是聽著母女二人對嘴過癮想多聽幾句,又生怕自己聽了太多不該聽的去將來沒了下場。 嘉楠倒是很不必擔心這個,如果不是還牽掛著蕭嶠的病情,她都想找個位置好好泡杯茶聽這母女二人對陣了,竟比梨園的大戲還精彩。。 嘉柳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聲怒斥:“把這小畜生給我押下去!” 眾人嚇了一條,扭頭一看,屋子外早跪了一地人,皇帝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去。 華貴妃心知要糟糕,她嘴上罵的狠,心里是真疼嘉柳,自小看眼珠子一般看護大。眼下兩個孩兒一個病重,一個在皇帝面前犯了大錯,心中又急又痛,淚流滿面地跪下去:“陛下,嘉柳年紀小,臣妾沒有教好,還請陛下責罰臣妾。日后再好好教導她便是?!?/br> 皇帝本來剛剛主持完元宵夜宴回了乾清宮,正要歇下,見嘉楠派了了人來請,才隨來人到了儲秀宮,不想才進了宮門就聽得吵鬧,于是勒令眾人不得出聲。站在門口幾乎聽了華妃與嘉柳的全場,想起上次被自己下令處死的宮人,心中不由氣的七竅生煙。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收藏啊~搖來擺去,像做過山車一樣。不知道為什么連著幾日都沒人評論了,親愛的們~~~你們去哪里了~~棄文了么~~回來呀~~回來~回~ 上面的回聲好像有點問題,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時間 喜歡的話,請收藏,請打分,請留評,如果麻煩的話可以打2分寫加油^_^ ,歡迎長評,歡迎推介給書友! 喜歡的話,請收藏,請打分,請留評,如果麻煩的話可以打2分寫加油^_^ ,歡迎長評,歡迎推介給書友! 喜歡的話,請收藏,請打分,請留評,如果麻煩的話可以打2分寫加油^_^ ,歡迎長評,歡迎推介給書友! ~*~*~*~*~*~*~*~*~有點華麗的小劇場~*~*~*~*~*~*~*~*~*~*~* 玉瓊:殿下,我慢慢兒走的~ 嘉楠:干得漂亮! 華妃:老娘不如生個叉燒! 嘉柳:你有種把我做成叉燒! 重慶:可不可以先把我搶救一下?。。?! 皇帝:小老婆真麻煩! 奕楨:楠楠,我保證不娶小老婆! ~*~*~*~*~*~*~*~*~有點華麗的結束了~*~*~*~*~*~*~*~*~*~*~* ☆、貶黜 皇帝這邊雖然怒火中燒,但心中還牽掛正事,顧不得與華妃磨牙,沖到床前去看重慶。華妃窺機趕緊對嘉柳輕聲道:“速去慈寧宮!” 嘉柳一聽頓時反應過來此時只能向祖母求救,爬起來拔腿就往外跑。宮人雖然看見了,也只敢象征性驚呼兩聲,哪個敢當真攔她。嘉楠倒是敢,她又犯不著,故而只當不見,跟了皇帝上去瞧重慶。 華妃見嘉柳跑出去了,皇帝并嘉楠都去看重慶,方才想起撲上去看兒子。 幾人到了塌前,只見重慶臉燒得通紅,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哼哼?;实坌闹兄共蛔〉臒┰?,喝問道:“藥呢!還沒好?” 正在給重慶推拿的王太醫嚇得一哆嗦,趕緊道:“胡太醫親自去煎了,一會兒便得?!庇终f到:“微臣斗膽,屋子里人太多,又燒著地龍,實在于殿下病情不利。還請開幾扇窗,只要不對著床吹就無礙?!?/br> 皇帝摸了重慶的手腳只覺得冰涼,忍著氣問:“孩兒的手腳這樣冷,不要保暖發汗么?” 太醫道:“殿下手腳冷,但身上額頭是guntang的,再捂著不利于散熱。手腳冷正是經絡不通,身上的熱力不能到達的緣故,故而冷熱不均,待手腳暖和起來,這一波高熱便算過去了?!?/br> 嘉楠聽了便說到:“父皇,既然您來了,孩兒就先回去了?!庇洲D頭對華妃冷冷說到:“先前在雙儀門碰到儲秀宮的崔明,十分不聽教,惠和擔心五弟的病,說不得只好先拿了他,回頭再交與貴妃處置吧?;莺颓榧笔ФY,還請貴妃勿怪?!?/br>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嘉楠行個禮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