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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成功地讓幾個心生退意的人又目光灼亮,所有的怯意全都轉成了狂熱。 隨著NorMou股價不斷被推高,做空NorMou能夠帶來的收益已經遠遠低于它的風險,而一個宏時資本的市值可是四五個NorMou的總和,只要有足夠的利潤誘惑,就是讓這群人親手編織出絞死他們的麻繩他們都甘之如飴! 在資本市場里,永遠上漲和不滅的,唯有慾望。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NorMou的股價繼續霸占著國內國外所有媒體的熱搜頭條,這支股票每天的行情刺激萬分瞬息萬變,時而山崩地裂一瀉千里,時而火山賁發熔巖四溢,濺得全世界烽煙四起。 然而,就在MG銀行又聯合幾家機構準備好資金即將大舉做空宏時資本時,MG銀行先一步被做空了! “橋石基金深陷NorMou做空泥潭,A國金融市場發起多米諾骨牌效應,MG銀行被神秘勢力看空,第二次金融戰爭再次打響”的悚人標題一夜之間遍布全球熱搜! 如果說圍繞著NorMou的軋空只是一滴水掉進了油鍋,那突如其來的眾多游資對MG銀行的圍剿就讓整口油鍋都爆|炸了開來。 國際金融市場一時風起云涌,各方勢力粉墨登場,恍如五代十六國戰亂再現,不到最后一刻,誰也難料王者是誰。 與此同時,全世界最大的政治中心之一京都城,一場驚心動魄撥云散霧的清理行動正在共和國最上層深處悄然進行。 京都機場燈火通明,從京都飛往某個北歐小城的航班在半個小時后即將起飛,檢票口前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牽著個小女孩正隨著排隊的人群緩緩向前移動。 當她到達檢票臺時,她應工作人員的要求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頭臉,工作人員對比了護照后定定看她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敲下章:“下一位?!?/br> 女人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回身的時候通紅的眼睛望向大廳的某一個方向,先前一直站在那里目送她和孩子的男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翟玲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丈夫于滇突然之間就要她帶著孩子離開華夏,給她的護照還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就算再一無所知的人也能明白家中發生了大事。 “mama,你怎么哭了?”小女孩不過才五六歲,抬起小手抹翟玲的眼睛。 翟玲笑道:“沒有,mama剛才放箱子的時候碰到了眼睛,有點疼?!?/br> “那我幫mama揉揉?!?/br> “乖?!迸税押⒆颖нM懷里。 時間靜靜地流逝,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十五分鐘,十分鐘,五分鐘……空姐在過道里提醒乘客們關閉手機系上安全帶,甜美的聲音稍微撫慰了躁動憂懼的心。 翟玲把女兒放到旁邊的座椅上,給孩子系好安全帶,孩子問:“mama,爸爸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坐飛機?” “爸爸還有工作要忙?!?/br> 飛機還有兩分鐘就要關艙門了,翟玲往機窗外望去,然而艙外的空間如濃墨般深重,什么都看不清,她意識到自己就要離開這片土地,不知道什么才能回來,更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能好好地等著她回來,淚水再度決堤,模糊的視線里她忽然看到舷窗上出現一個萬分熟悉的面容,渾身的血液剎那間凍凝成冰! “張叔叔!”孩子率先叫出了來人。 翟玲猛然轉頭:“張……張暉!” 一身簡衣便服的張暉站在過道里,身上還沾著濕寒的氣息,他微彎下腰,憐惜地摸了摸小女孩柔軟的頭發,然后才看向翟玲,輕聲說道:“嫂子,這班飛機到不了你們要去的地方,你先跟我走吧?!?/br> …… 天穹之下,一只只翻云覆雨手無聲過招,半個地球的經濟和□□勢在明槍暗箭中變幻風云,而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紀寒川卻深居在京都某個普通小區的房子里,老婆孩子熱炕頭,過得逍遙無比。 “今天少做點甜的,”顧珩北躺在兒童城堡的橡膠墊上,大半個身體都淹沒在五顏六色的球海里,懶洋洋地沖著廚房喊,“我這個星期胖了三斤了!” “那排骨不做糖醋的,炸椒鹽排條好不好?”紀寒川站在廚房門口,穿著圍裙舉著鍋鏟。 “顧聿澤,”顧珩北問正從滑梯上滑進球海里的小侄子,“你吃椒鹽排條嗎?” 小孩兒一下子滑到顧珩北旁邊,胖嘟嘟的小身體整個往顧珩北身上一撲,咯咯笑:“我要吃紅豆沙!” “誒唷我的乖,你都圓得跟那球一樣了還吃那么甜!”顧珩北被小rou墩撞得胃都猛一哆嗦,他把侄子抱在肚子上顛了顛,一邊捏那軟綿綿rou呼呼的小肚腩一邊對著紀寒川喊,“還是做糖醋排骨吧,那個汁兒泡飯特好吃!紅豆沙里少放冰糖,給他放點陳皮!” 紀寒川應了聲,舞著鏟子又回去了。 這兒童城堡搭起來可真是費了紀寒川和顧珩北不少功夫,里面所有的設施都是充氣式的,偌大的空間占去了客廳的一半地盤,他倆足足充了一周才完全搞定,本來這種家用裝的城堡沒有那么多橡膠球,但是紀寒川說那個球海躺著特別舒服,顧珩北將信將疑地又買了幾千個小球回來。 結果他自己往里面一躺,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這日子過得,有點腐|敗??!”顧珩北憂愁地張開嘴,把紀寒川喂過來的火龍果咬住,兩口落了肚。 沙發上姓顧的叔侄倆挺著肚子癱著手腳,把“葛優躺”的精髓吸收了十足十,紀寒川坐在茶幾上,左手里托著個玻璃碗,紅草莓黃香蕉綠的獼猴桃白的火龍果裝了滿滿一碗,他給大的喂一顆櫻桃,再哄小的吃一塊西瓜,叔侄倆都嫌獼猴桃酸,被他一個人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