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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寒川垂著眼眸笑,他兩手攏著顧珩北的腰身,顧珩北的腰特別細,穿棉布材質的休閑褲時皮帶系到最后一個扣還能讓紀寒川伸進去一只手,他煞有介事地說:“我不但知道基佬紫,我還知道你這是公狗腰?!?/br> 顧珩北一個哆l嗦,一方面是被紀寒川碰到敏澸部位刺i激的,一方面是被紀寒川可愛到不行了。 顧珩北咬住紀寒川的耳朵,長眸斜飛盡是挑逗:“那你知道公狗腰的好處嗎?嗯?” 紀寒川眸色加深,呼吸也沉了下去,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我也有啊,比你還強點?!?/br> 顧珩北不服:“你的怎么就比我強了?” 紀寒川毫不謙虛:“你這是天生長的,我是練出來的?!?/br> 公狗腰是怎么練出來的……顧珩北腦子里跑出來的畫面差點讓他鼻血橫流。 “小妖i精,你等著!”顧珩北叼住紀寒川的鎖骨,語氣有點兇惡,“過了今晚你就沒了擋箭牌,到時候你別哭……” 紀寒川低低地笑,顧珩北現在也就一張嘴能耍耍流氓,動起別的真格來紀寒川還真不虛他。 紀寒川比誰都知道,顧珩北能有多寵他。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紀寒川設的鬧鈴,他的視頻會議要開始了。 兩人又跟要十八里相送似地掐著最后幾秒親個夠,紀寒川拍了拍顧珩北的,然后顧珩北自覺地拎著筆記本坐到沙發上,紀寒川戴上耳機,室內盤旋著他壓低的嗓音。 他們兩個人經常這樣在同一個空間里做自己的事,無論另一個在干什么,都不會影響到對方的工作。 但當其中一個停下來往另一個看去的時候,另外一人的視線又總會第一時間迎合過來。 那是一種奇妙的無法言說的默契,他們似乎已經相融在一起,從血脈骨骼,到靈魂意識。 顧珩北處理著幾封郵件,其中有一封來自遙遠的大洋彼岸——是漢斯教授的邀請函。 一年前顧珩北以在讀研究生的身份在《楓葉刀》上發表了一篇論文,在國內醫學界有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你有一篇楓葉刀,三甲醫院任你挑”。 顧珩北的論文含金量則要更高,說是轟動業界都不為過,因為他太年輕。 在醫學界年齡和資歷是一道越不去的檻,可要是越過去了,那光環簡直跟佛光普照能伴隨一生。 顧珩北的確有大量優于普通人的資源,他很早就有自己的實驗室,有大量的實驗動物和活體組織供他練手,所以他很早就有獨立臨床手術的經驗。 他三歲學書法,在此一道上雖然沒什么天賦,倒是練出了過人的腕力,從小跟一幫發小們到處打架,板磚拍腦門上血呼啦眥一頭抹干了繼續打,許多特殊的經歷都造就了他比常人更平穩的心性。 顧珩北從給第一只白鼠解剖開始就手穩心定,別的同學看到大體都捂著眼瑟瑟發抖,他淡定地上去劃第一刀,劃完整整齊齊地縫上還打個漂亮的結。 別人都說他是天才,老天爺喂飯吃,但誰知道他從十一歲開始每天都用挖耳勺剝雞蛋,幾百縷絲線纏在一起他一根根分開,縫水果皮縫豬皮縫魚肚子,這些全是基本功。 十指不沾洋蔥水的小少爺每天宰殺活雞活魚,阿姨做都做不完,滿大院地給人送雞rou魚rou。 白鼠尾巴的血管縫合術他連續做了四年,中間沒有停過一天。 后來手藝好點他就更過分了,有兩年一到暑假他就扎到部隊里面去,撒潑打滾耍賴跪求那些受了傷的小戰士給他練手…… 顧珩北其實特別討厭別人喊他們這些人“天才”,拿他跟紀寒川來說,他們在背后付出的努力,又有多少人能扛下來。 漢斯教授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臨床專家之一,如果能拜入他的門下,對顧珩北的前程無疑是大有裨益的,而顧珩北是唯一一個能得到漢斯主動邀請的學生。 顧珩北的導師已經不止一次催促他出去,他自己也明白如果還想有更深的進益必須要出去,可是……他不自禁地抬頭往前方看過去。 寬闊的辦公桌面后,紀寒川正在聽別人講話,燈光粼粼,落在他白皙的面龐和烏黑的眉眼上,神態年輕而專注,好看得濃墨重彩。 只要這么看一眼,顧珩北就舍不得。 他跟自己說,再等一年,等紀寒川再扎穩腳跟,等他們的感情再穩定一些。 紀寒川察覺到顧珩北的目光,他的視線追過來,詢問地挑起一側眉角。 顧珩北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不會影響到自己,手指落下時順道在唇上一點,飛過去一個附帶媚眼的吻。 紀寒川淡緋色的唇角勾出明顯的弧度,喉結上下滑動了好幾下,他抬手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露出脖頸上顯眼的一點紅,在想解第二顆的時候又意識到什么,將第一顆重新扣了回去。 顧珩北無聲而促狹地大笑,紀寒川看都沒看他一眼,卻將藍牙耳機往通紅的耳內深處更塞了塞,繼續不動聲色地和屏幕那端的人交談。 顧珩北垂下眼看著郵件,他食指點著下巴,腦子里轉過無數婉拒的措辭,漢斯這個牛逼的老頭可不是什么好脾性,顧珩北覺得不論自己說什么,對方只要達不成目的都必然要臭罵他一頓。 就在顧珩北開始打字的時候,紀寒川不疾不徐的嗓音緩緩響起了,他跟視頻那頭的人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