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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再高的人也hold不住這降智的大殺器,倆人就躺那,你看我我看你,傻笑,一個問你笑什么,一個說我沒笑你在笑,就這么沒營養的對話能車轱轆聊上仨小時。 還聊得忒開心。 好在慢慢的情緒沉淀下去,話題開始正常了。 “假如我真的要去留學,你怎么辦呢?”顧珩北問。 “我可以去看你啊,”紀寒川說,“我現在買得起機票了?!?/br> 顧珩北矯情道:“那你也不能一直去看我吧?飛一趟十多個小時,多耽誤工夫呢?” 紀寒川實誠地說:“耽誤不了,在飛機上也是能寫程序的?!?/br> 顧珩北:“……” “情商低了不是?這個問題你不該這么回答?!鳖欑癖蹦贸銮昀涎牡佬?,調教自己的小美人。 “那要怎么答?”紀寒川不懂就問。 顧珩北翻了下身,整個人懸在紀寒川的上方,循循善誘道:“你得這么說,為了我,耽誤再多工夫也是值得的?!?/br> 紀寒川不負學神之名,現學現用:“為了你,耽誤再多工夫也是值得的?!?/br> 顧珩北滿意地親了下紀寒川的臉頰:“乖,男朋友就該這么哄,記住了?” 紀寒川眨了下眼睫,大概是被“男朋友”有些震到了,抿了抿嘴唇才輕聲“嗯”了下。 真他媽純情死了,顧珩北只覺得兵敗如山倒:“寶貝兒,你怎么能這么乖啊,???你這樣讓我怎么下手???” 紀寒川垂下了小扇子似的睫毛,掩不住的羞赧。 唉,小妖孽,顧珩北心說老子為了你,就是搞柏拉圖也認了。 腦子里面想清心寡欲,手指卻已經不聽使喚,顧珩北點著紀寒川的眉心,一點點滑過他的眼睛,鼻翼,臉頰和下巴,像是在描繪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細膩的指腹仿佛帶著些微電流,最后停留在紀寒川的上唇上。 紀寒川的嘴唇形狀很漂亮,這是他的五官里唯一能用豐潤來形容的部位,有明顯的唇珠——不像顧珩北唇薄如鋒刃——這樣的人最是長情。 顧珩北指尖施力,將紀寒川飽滿的唇珠壓得微微變形,指腹間潮濕而溫軟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 “怎么辦,”顧珩北沙啞低語,“我又想親你了?!?/br> 紀寒川望著他,微微向上仰頭:“給你親?!?/br> 顧珩北毫不客氣地親下去,不敢太深入,只淺淺地晗著,就覺得滿心悸動,如同春風拂弄下的湖水,一層層漣漪波動,無聲無息無盡無止。 紀寒川青澀而笨拙地回應著,學著顧珩北,修長的手指也插進顧珩北的頭發里,揉搓他的耳朵和后頸的那塊皮膚。 顧珩北能感受到紀寒川也有點急。 紀寒川是顧珩北從未見過的不走腎先走心的奇葩。 紀寒川越這樣,顧珩北就越不急了。 他停下來,安撫地親了親紀寒川的眼瞼,低哄道:“你還小著呢,我們來日方長?!?/br> 紀寒川把顧珩北的手心貼在臉上,蹭了蹭。 顧珩北沙沙地笑:“說點什么話,轉移我的注意力?!?/br> “你想聽什么?” 顧珩北半真半假:“我有點熱,你說點能讓我冷的東西?!?/br> 紀寒川沉默了一下,然后從善如流地開口了:“顧珩北,你以前有過幾個男朋友?” 顧珩北:“……” 一秒,兩秒,三秒…… 紀寒川問:“要數很久嗎?” 顧珩北干笑道:“孺子可教啊,我特么血都冷了?!?/br> “就我知道的有三個,”紀寒川烏黑的頭發揉在雪白的枕套間,他偏頭看著顧珩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一個男生似乎在吵架,那個也是?” 顧珩北躺下去,翻身對著窗口,打了個呵欠:“好困啊,咱們睡吧?!?/br> 紀寒川跟著他翻身,一只手臂隔著被子放在顧珩北的腰上,沒有施力,只是虛虛攬著,嗓音也不疾不徐,絕對聽不出有醋意或者怒意,但莫名的就讓顧珩北耳邊寒毛直豎:“數完了嗎,幾個?” “不是,這才第一天,你就跟我翻舊賬???”顧珩北佯怒,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這也就是紀寒川,要是別的什么人追問他這種事,顧珩北早一腳把人踹滾蛋。 “不是翻舊賬,我不找你算賬,”紀寒川語氣里有一點沒能掩住的失落,“我就是想知道,我是第幾個,我從來考試都是第一名,只有在你這里不是,我有點難過?!?/br> cao。 顧珩北心說你殺了我吧。 脖頸間忽然傳來一陣柔軟細膩的觸感,顧珩北幾乎是頭皮一炸,紀寒川用嘴唇在他的頸側輕輕地磨蹭,固執地問:“我是第幾名?” 這小子天生奇才,竟然這么快就學會逼供的手段! 顧珩北認命地嘆了口氣,翻過身來,他眼睛盯著天花板,默默心算了下,然后報了個數字,又補充了一句:“大概吧?!?/br> 紀寒川半撐著身,在月色里閃爍著微光的眼睛靜靜看他。 顧珩北拉下紀寒川的脖子,靠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推了把他的腦門:“……就這些,你要是連這都過不去,那我也沒辦法了!” 紀寒川慢慢地摸了下自己guntang的耳朵,有些茫然地說:“我只是問你有幾個前男友,計算一下淘汰頻率,沒問你……沒問你這個啊……我又……不介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