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看傷的結果的就是
“在看什么?”從身后輕輕擁住顧唯辭,粟歌低頭吻了一下,順著顧唯辭的目光望過去的是一片無盡的海域。 手指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圍住自己腰身的手上,顧唯辭抓住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道:“你怎么突然醒啦?” “你不也醒了嗎?”嗤笑一聲,粟歌輕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那依舊還帶著點點星辰的天空瞇了瞇眸子。 顧唯辭眉頭微微一皺,低聲道:“我吵到你啦?” “這倒不是?!睋u了搖頭,粟歌松開了顧唯辭,只是一手圈住她,和她并肩站在了陽臺上。 只是因為身邊沒有了那個已經讓他熟悉的人,無心于睡意罷了。 “怎么突然出來了?”側目看過去,顧唯辭的側臉落進視野里,有些不真切,似乎帶了幾分朦朧,但是卻足夠讓人覺得心安。 “醒了之后不好叫醒你,所以就出來了?!弊旖枪戳斯?,顧唯辭眸子里一片坦然。 粟歌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這才把心放了回去,只要不是情緒上的問題那就沒關系。 “你的手好了嗎?”發現粟歌正用左邊的手臂攬住自己的腰,顧唯辭頓時驚了一下,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想要掙脫卻又不敢動作。 “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天了,再不好的話就真的說不過去了?!笔种冈陬櫸ㄞo的腰上輕輕地點了點,粟歌嘴角勾了一絲淺笑。 從倫敦一路過來到這里——康爾沃,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粟歌帶她走了很多地方。 和他一起在黃昏的時候散步于泰晤士,看著戴著帽子穿著長裙,打著領帶穿著西裝的銀發老人相依相偎于河畔。 站在大本鐘之前,看著那古老的建筑,看著那因需要維修而停止了運轉的指針,相視一笑之下,時間仿若也和這個鐘一樣靜止了。 大本鐘沒有響,但是有種聲音卻在他們兩個人的耳朵里,心田中響起,讓顧唯辭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伸手繞上了粟歌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起到了約克郡的峭壁旁,看著那一只只白色的塘鵝在面前飛過,尋找著它們對心儀的對象。 這種一生只找一個伴侶的鳥類,在成千上萬只的塘鵝里尋尋覓覓,只為了把嘴里的花環給它最喜歡的另一半戴上。 而這樣的選擇,便是一生。 …… 如此種種,顧唯辭徹底地把國內的事情放下,挽住粟歌的手臂,兩個人漫步的時候就仿若是還在校園中不需要想任何事情的情侶。 美好而純粹。 七天之后,她們到了這里,康沃爾半島的西南角——英國的天涯海角。 “粟歌,你說是不是每一個國家都會有一個天涯海角?”感受著大西洋海風迎面吹來的味道,顧唯辭嗤笑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問道。 “或許吧?!彼诟璨[了瞇眸子,看著懷里的女人。 他沒有說的是,在他看來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有個天涯海角,只是那個天涯海角的存在,只是為了給自己立下一個牢籠罷了。 古時候的人類,因為看不見的未知,所以告訴世人這就是天涯海角,這是種寄托也是種警告。 但是當他今天站在這兒,懷里抱著顧唯辭的時候,卻覺得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顧唯辭所在,他都愿意是天涯海角。 “等我們離開這里就回去吧?!鳖櫸ㄞo點了點頭,輕笑一聲轉頭問道。 “好?!鄙焓置嗣櫸ㄞo的頭發,粟歌沒有反駁,算上今天已經有十天了,只是顧唯辭沒有看到的是,粟歌那揚起來的嘴角勾了一絲森冷。 有的事情差不多也該回去做了…… “寶貝兒,明天我們去最邊的地方走走吧?!彼诟杪湓陬櫸ㄞo腰身的手落下來,捏緊了顧唯辭的掌心。 “好?!鳖櫸ㄞo點頭,眼里的神色流光溢彩,兩個人的默契就在這樣一言一行之中靜默。 “進去吧?!钡偷鸵恍?,望著現在這樣在自己身邊沒有一點兒刺的女人,粟歌心里也瞬間變得溫柔起來,“手都涼了?!?/br> 說完,粟歌牽著顧唯辭轉身走進了房間,關上玻璃推門的時候,海風順著窗子灌進來的那一刻,窗簾被吹得漫天飛舞,那上面的花瓣如同散了一地的花海。 躺在床上,粟歌伸手給顧唯辭順了順頭發,栗色的長卷發如同一朵朵在指尖盛開的花朵。 “給我看看你的肩膀?!鳖櫸ㄞo瞇了瞇眸子,抓住了粟歌的手。 反手握住,粟歌抓住顧唯的手指在唇角輕輕一啄,另一只手伸過去摸了摸顧唯辭的臉,聲音帶著安撫,“真的沒事兒了?!?/br> “讓我看看?!鳖櫸ㄞo也是倔強了起來。 挑了挑眉頭,看著顧唯辭眼里的神色,粟歌低低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松開了手,端端正正的躺好,“好?!?/br> 顧唯辭翻身跪坐在粟歌身邊,伸手想要把他睡袍左邊解開,只是手指剛剛落在那衣領上,顧唯辭的動作就是一頓。 在不遠處的眸子,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你……先把眼睛閉上?!鳖櫸ㄞo皺了皺眉頭,眼里閃過一抹不好意思,手指揪緊了粟歌的衣服。 “寶貝兒,這可是你自己說要看傷好全了沒有的,做事情可不能夠半途而廢啊?!弊旖枪戳斯?,粟歌眨了眨眼睛道。 怔怔地看著粟歌,耳朵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白凈的臉也暈開了一點點的紅云,顧唯辭咬了咬牙,最終眼睛一閉,再度睜開的時候,手指已經將衣服扯開了。 其實粟歌這一陣子每次涂藥都是顧唯辭親自上手的,只是這一次……怎么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粟歌的肩膀很寬,鎖骨很明顯,脖子下面突出的兩道鎖骨仿若蔓延到了肩膀的邊緣,充滿了精妙的美感,即便是顧唯辭也不得不承認,穿著衣服的粟歌給了人一種禁欲的誘惑,脫下衣服的粟歌,就只剩下了魅惑。 “寶貝兒看清楚了嗎?”顧唯辭正想著,粟歌突然動了一下,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我……”顧唯辭還沒有說話,突然間便是天暈地轉。 粟歌長臂一伸,嘴角一勾,看著身下有些不知所措的顧唯辭,眼里充滿了邪肆,“寶貝兒,我記得醫生說過檢查我的傷有個最好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