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簌簌上午剛聽得香之從太子書房出入之事,下午便有步攆落在了玉香居之外,太監過來請她,說太子讓她去書房一趟。 小姑娘乍一聽,丈二的和摸不到腦袋,尤其是看到還有步攆來接,很是困惑,但不敢違拗,趕快收拾收拾便去了。 簌簌第一次去他書房,進去還有點膽怯。 她拜見了后,推門而入,轉過屏風,首先看到的就是迎面桌前,那男人手扶額頭,側身而坐。 簌簌沒看見他的臉色,心里打怵,轉過來便輕聲喚了。 “爺........” 那男人沒抬頭,姿勢都沒換,但簌簌聽到了他應答的聲音。 “過來?!?/br> 那聲音很低沉。 “是?!?/br> 小姑娘軟軟地相應,心肝亂顫,此時更不解了,滿心滿腦的蒙,自己并沒見過這男人這般模樣,臉都不露。 他是有什么難過事兒?還是怎么了? 簌簌不知道,只顧著害怕,膽怯地一步步走了過去,這般,腳下突然一個不留神,踢到了什么。 小姑娘低頭一看,是一個杯子,且那杯子已經碎了。 簌簌頓時更怕,一看這,便猜這男人是剛發完火。 他剛發完火就叫她來,肯定沒好事兒。 思及此,小簌簌心里就更戰戰兢兢,很是小心翼翼,待要到了他身旁,小嗓子軟軟地又喚了人一聲。 “爺......” 而后,她終于見蕭玨動了。 男人拿下了那扶著額頭的手,此時轉頭過來看向了她。 與他這般一對視,簌簌一個激靈。 蕭玨額上滿是汗珠,衣服前襟已經有些濕了,那雙凌厲,始終都仿若蒙著一層輕霧的眸子此時有些猩紅,再一看他身下,什么東西支了起來。 再一想適才踢到的那杯子,簌簌這還有什么不懂。 小姑娘的小臉兒“唰”地一下子就紅了。 “爺.......” 這般模樣本該是狼狽的,但在他這里卻全然沒有那種感覺。 簌簌話音剛落,接著也沒待再想什么,便一把被那男人抱到了桌上,緊接著便見他眸光炯炯,俊臉靠來。 她被他束縛在了兩臂之間,身子向后頃去,手臂一下支在了那桌上,羞的滿面嬌紅。 “爺!” “閉嘴?!?/br> 簌簌再接著半句話也不敢說了,只感覺那男人箍住她的腰,來勢異常兇猛,如決堤潮水。 屋中頓時換了氣氛。 小簌簌無措的小手無處安放,被他抱到桌上的瞬間就意識到了他這是要拿她泄火,旋即就淚汪汪,可憐兮兮的不得了。 她身上極香,那張無辜的小臉兒,清純中帶著欲-色的小模樣極其勾人惑人,更能激起人的欲-望。蕭玨解開她衣服的同時,抽出她腰間的帕子便把她的臉蓋了上。 簌簌這頭被她拖著腰肢,接著整個人都被放躺在了那玉案之上,臉被絲帕蓋著,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更是慌張無措,又不明所以。 “爺......” “閉嘴?!?/br> 她喚著便要去摘那帕子。 但男人再度勒令,也沒讓她摘,非但是沒有,扯下她腰間絲帶便把那一雙小手也給綁了上。 “乖?!?/br> 簌簌頓時更慌了,不乖也不行了,連連應聲,只盼著他輕點,輕點,而后她便感到了那男人的炙熱與猛烈。 天未黑,墨韻殿是太子書房,此處向來極靜,他人大聲都不敢出一下,但此時卻是傳出了不太該有的聲音。 ******************** 這書房之中起先拖出了一個女人,后又抬來了一個女人,可謂事情不小,動靜不小,這事兒頃刻間便傳到了安良娣,胡良媛,杜承徽與宋昭訓的耳中。 四人起先都是頗驚,待弄明白了一切,心顫,也氣憤! 安良娣喜怒不大外露。 那被禁足的胡良瑗妒忌的哭的心都有了。 若是沒有那狐媚子,又或是她沒有被禁足,殿下可能會召見的便是她了! 杜承徽與宋昭訓沒一會兒便湊到了一起。 “氣死我了!” 杜承徽一跺腳,宋昭訓也差不多,手中狠狠地攥著帕子。 “那個賤婢竟然妄想爬床!真是太沒自知之明了!還便宜了那個狐媚子!” 宋昭訓氣的眼圈發紅,“沒可能是那狐媚子的計謀么?那個賤婢也是從安慶帶回來的,搶男人,她都敢傷害殿下了!” “怎么沒可能?太有可能了,她什么事兒干不出!我便沒見過這樣的事,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倆人氣著罵著,但這般憤憤地剛罵了幾句,外頭突然跑來個報信兒的小太監。 那太監氣喘吁吁地進門便急著稟了事兒。 “承徽,太子妃回來了!” 杜承徽與宋昭訓聞言,頓時彼此相望。 回來的真是時候,那書房之中正顛鸞倒鳳,滿室旖旎呢! 第39章 晉位 晉位 太子妃程妤前腳回來, 后腳便有人與她稟了太子南下回來帶回了一個寵妾之事。 “那顧奉儀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在安慶府時便伺候了?!?/br> “回來之后,太子也只寵幸了她一人, 胡良媛還因為她被太子禁了足?!?/br> “原也不知道她和太子是怎么認識的, 安慶府帶回來的奴婢一比一個木,只知道干活, 什么都說不出來,一點也不機靈, 也不知是裝的還是怎么。今日有一個侍女作死, 妄想爬床, 這事兒之后, 方才逼問了出來,知道原來她與那顧奉儀兩人一樣, 都是殿下在安慶府的人市買回來的奴婢?!?/br> “現下,那顧奉儀,人正在書房之中...伺候著呢?!?/br> 長樂居中, 姜嬤嬤躬身在下,一五一十, 緩緩地秉著。 太子妃身旁的李嬤嬤前些日子和太子妃回了程家, 此時聞言面有憂色, 緩緩地轉頭, 瞧向太子妃。 程妤一身艷紅的金絲鸞鳥繡紋宮服, 頸戴瓔珞, 肩上披著的白狐裘只到腰身, 更襯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頭上梳著流蘇髻,每一支珠釵, 發簪都是霞光流彩,價值連城,皆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程家與太子府乃至皇宮里專門為她打造的。 她姿色實屬上乘,生的不錯,但絕非鳳毛麟角,與簌簌便先不比,單單照那芍藥一般的胡良媛也是略遜一籌,但勝在身份尊貴,含著金湯匙出生,沒呱呱墜地之前便已然注定了它日要是眾星捧月的太子妃,就這般榮寵,這般地位,京城貴女之中便是無人能及。 程家書香門第,簪纓世族,家世很是顯赫。 程家已故的老爺子是往昔晉朝開國皇帝,蕭玨皇祖父的生死之交。 眼下日月更替,正時盛世,晉朝天下已經打下了這許多年,程家早已漸漸地沒了實權,但即便如此,她的父親——程家老爺——護國公,在京城之中也是那種極為受人敬仰的人物,地位非常之高。 他與夫人口碑極好,是一對兒神仙眷侶。 程家夫人林氏,生的絕美,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性子軟柔和順,知書達理,更是極為有才華。程家大小姐程姝與母親一樣,亦是如此,但小女兒程妤卻與她二人略有不同,是個個性張揚,且有些刁蠻跋扈的性子。 便就是因為她這性子,很是不討太子歡喜,眼見著成親快一年了,倆人房還未圓。 五個月前,太子妃一氣之下回了娘家,便就是因為如此。 但彼時,太子不去太子妃房中,但也沒去旁的女人房中。 可眼下........ 李嬤嬤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果不其然,那姜嬤嬤的話剛一說完,便見太子妃的玉手“啪”地一下便拍在了案上,眸中仿佛要溢出火焰般了一樣。 “一個奴婢?!一個賤婢?!一個從人市買回來的,不知過了多少人手了的骯臟東西!他碰了誰不好,偏偏碰了個這般卑賤的玩意,他是在故意羞辱我么!還是他生性就這般品味,分不清貴賤,專門就喜歡那種下賤貨色!” “太子妃!” 那程妤火冒三丈,話一說完,屋中的李嬤嬤,姜嬤嬤頓時皆是臉色煞白。 貼身侍女幺兒還算是機靈,立時便去外頭勒令侍女閉緊自己的嘴,誰若干長舌頭便拔了她的舌頭。 而后侍女關了門。 這般關了門回來,李嬤嬤和姜嬤嬤已經都跪在了太子妃身前。 李嬤嬤說話的聲音直打顫,“太子妃息怒?!?/br> 程妤胸口一起一伏,怒意哪減,氣著喘著,“息怒?呵,我倒是要看看,她長的是怎樣的一副妖媚樣!” 李嬤嬤心都顫了,好生安撫,安慰。 晚會兒從太子妃的東暖閣出去,李嬤嬤叫住了姜嬤嬤。 “姜嬤嬤明知道太子妃的脾氣,有些話是不是就不要說了?!?/br> 姜嬤嬤聽言止步,看向李嬤嬤,有些不屑,表情也不大好看,只聽李嬤嬤又道:“夫人對你我不薄,讓你我陪嫁過來是為了照顧太子妃。咱們都是希望太子妃好的。此番太子妃回來,咱們做奴婢的當盡力撮合太子妃與太子,不是么?” 姜嬤嬤聽她這話,一聲笑,“李嬤嬤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希望太子妃好了?怎么不想撮合太子妃與太子了?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說實話也有錯?” “我并非說你有錯。太子畢竟是太子,來日要登基,更是要為皇家開枝散葉的。他寵幸個女人不正常么?既是入了皇家門,老爺清楚,夫人清楚,太子妃又何嘗不懂,姜嬤嬤何必小題大做呢?” “我小題大做?呵,李嬤嬤說的不錯,太子寵幸個女人太正常了。他寵幸十個,一百個也正常,便就算是他寵幸了今日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膽敢爬床的賤婢也正常,但,我便實話告訴你,就這顧奉儀沒這個福分!也算她倒霉,李嬤嬤明日見到她的模樣就知道了,那是死過人的!不是我不提不說便好使,太子妃能容下她,我把這兒給你?!?/br> 她指著自己的頭,說著那最后一句話。 李嬤嬤聞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