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一切進行的如火如荼,穆冥和顧景柯則是站在一旁,祁少晨為了避免忍不住去揍安子澄,簡單干脆的加入查探工作,花園這么大,不嫌棄找東西的人多,只嫌棄少! 顧景柯看著穆冥還勾在腰側的裙擺,視線往下看到露出來的光潔白皙的**,眼神沉了沉,故意別開視線道:“你不覺得冷?” 冷就將裙擺放下! 穆冥略微奇怪的掃了他一眼,這人不會熱出病來了吧,這么熱的夏季,會冷? 總之她是不會覺得冷的。 “不冷?!?/br> 聽到這個答案,顧景柯心理蕩起陣陣波紋,他斂起唇角,不再吭聲。 半晌,又聽他問:“你覺不覺得冷?” “不冷?!蹦纶猿旨阂?,不冷就是不冷,難道還讓她扯謊不成?這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顧景柯覺得有些心灰意冷,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就不能配合他一下? 兩人沉默,顧景柯眸光卻不似平常時的無波無瀾,甚至此時他冷沉著眼,心尖泛著陣陣異動,他將視線別開,安靜了半晌。 最后某人著實忍不住,轉過身靜盯著穆冥:“你冷的話可以和我說?!?/br> “……”穆冥抿了抿唇,將眼神移開,直接無視某人。 顧景柯不死心,又問:“有沒有蚊子咬你?”這是換了個理由,他終是發現在煩悶的夏季問冷不冷是件挺蠢的事。 跳開話題,直接鎖定無辜的蚊子! “你有什么話,直說?!蹦纶ぱ劬ξ⒉[,顧景柯明顯是話中有話,先是問冷不冷,現在又問有沒有蚊子咬,“不過,這兩件事和查案有關嗎?” 就算是個外行人也能百分百回答,無關! 可偏偏顧景柯嘴角一勾,清冽的視線染上幾分笑意:“有關,你是法醫,若是冷到了、被蚊子叮了,保不準會心情煩躁,然后影響你的判定?!?/br> 看著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大道理,穆冥太陽xue一陣猛烈的跳動。 正準備轉過頭去,只聽安子澄滿是調笑的語調傳來:“喲,顧景柯你可真是厚臉皮,明明是想要人將裙擺放下,偏偏扯出這么多理由,真是、我都舍不得要罵你了!” 他舍不得罵,可顧景柯卻是直接想給他一腳! 拆臺有這么拆的?安子澄皮癢找抽,看來是缺個人管教! “安子澄?!鳖櫨翱滦α诵?,靜靜的叫出三個字,而安子澄卻覺得背脊發涼,像是有人在拿著刀子刮他的背,這丫的笑臉就是笑里藏刀! “美人、美人!”瞬間,安子澄轉過腦袋對準穆冥就是兩聲諂媚的笑,“你這禮服太短了,快放下,不然會冷、會被蚊子咬的……” 顧景柯面沉如水,盯著安子澄幾乎像是在拿眼神凌虐,這人欠教訓!每次都搞破壞,實在是骨頭發癢、臉找抽! “……”穆冥無話可說,看了眼裙擺下的皮膚,確實有蚊子咬,手指輕抬,瞬間裙擺蜿蜒而下。 她放下了,而顧景柯卻是睥睨著眼看著安子澄,伸出手將他的手鉗住,安子澄驚恐的瞪大眼:“美人,你還不管管他!” 他知道讓顧景柯放手絕對不可能,索性找穆冥求救,可這一做法卻是讓顧景柯彎了彎眼,嘴角勾成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子澄,我本來不打算讓你去醫院的,可是現在……” “你還是去一趟治治口不擇言的病?!?/br> ------題外話------ 去吧去吧~這不好的病,一定得治!喵! ☆、161尾 這是吃醋,忘了什么 “咔——”清脆的骨聲,手腕已扭,臉色直變,安子澄只覺得手腕無力,刺痛直勾勾的襲上大腦,“嘶——你還真來!” 顧景柯動作優雅的收回手掌,眸子斂了斂:“不然?”他抬頭看向安子澄,“你現在是先去醫院還是繼續待在這里,自己選一個?!?/br> 安子澄臉色僵硬,嘴角不停的抖,顯然痛的很,他用沒受傷右手捏了捏左手的手腕,頓時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他扯著難看的唇角道:“這里不是有一個現成的醫生,我去醫院做什么?” “既浪費錢還浪費時間!”安子澄將腦袋微撇,他口中的醫生指的自然是……穆冥! 可沒見你這么節省過,顧景柯輕笑,臉色瞬時露出微微笑意:“你要想清楚,法醫和醫生是不同的概念,醫生是研究活人的,而法醫卻是研究死人的,你真的要試試滋味?” 安子澄臉皮子一緊,忍住疼咬牙切齒道:“去醫院!”顧景柯看著一個警官跟在安子澄的身后快速離去,視線也跟著收回。 只不過眸光在掠過穆冥時,嘴角微微抿了抿,耳根子慢慢爬上可疑的紅暈,臉色卻是強壯淡定,清冷至極,辯駁道:“不是他說的那樣?!?/br> “那是哪樣?”本來料定她會將這個話題忽視過去的顧景柯聽到突如其來的反問時臉色不淡定了,最后靜默片刻,轉過身眸色變深。 就在他即將要開口時,穆冥朝前走了幾步:“祁少晨他們回來了?!彼淖旖窍蛏瞎雌?,這個時候答案已經不重要,擺明了他是在吃醋。 看他吃醋的樣子,她似乎感覺很好。 “有什么發現?”程曼迎上去,祁少晨臉色極為凝重,看樣子是有極為重要的線索被找到,他在幾人面前站定,身后還跟著兩位警官。 “那邊發現了一只寵物狗,不過已經死了?!彼麑l現的東西描述一遍,看向穆冥道:“還得法醫去看一下?!?/br> 能讓法醫去看的不會是一般的死相,穆冥和顧景柯心底卻同時想起剛才讓安子澄吃癟的狗,這是巧合還是那只狗就是他們所看到的! 不管是不是,他們終究要去那里看一看,顧景柯提過勘察箱跟在穆冥的身后,幾人走到不遠處,看到趟在草叢里的狗,穆冥和顧景柯眼眸一縮。 這狗,的確就是那只!只不過方才見到的還是活蹦亂跳,此時看到的卻是死氣沉沉、毛發凌亂,就連身體上穿的那個小夾子都臟的不忍直視。 因為那沾著紅色的血,一看就讓人覺得恐怖,穆冥將裙擺一勾,戴上手套直直的在它身側蹲去,像是聯想到什么,穆冥在狗狗的口中一路摸索。 之前這狗在舞池時就讓人覺得它口中有東西,現在它死了的話,就證明犯罪嫌疑人也看到它,之后為搶東西將狗給殺了…… 可這樣小巧的寵物狗一般比較溫馴,若沒有受到刺激是可以被犯罪嫌疑人循循善誘交出口中咬的東西而不致死,可現在死了。 那只能證明犯罪嫌疑人身上的血腥味太大,讓這只狗不得不以天性的警覺防備,之后喪了自己的命,穆冥在狗的口中探了探,發現并沒有之前叼著的那種東西。 犯罪嫌疑人明顯得手了! 穆冥沉下眸光,全身氣息猶如刀尖,不僅殺了一個人,居然還殺了狗,她從勘察箱內取出棉簽,在狗狗的犬牙四周掃過,只希望叼東西的時候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棉簽從犬牙上一擦,取出,穆冥瞇了瞇眼,嘴角一彎,紅色——血跡! 她撥弄一下狗狗的四肢,隨后探了探體溫道:“四肢活動稍顯僵硬,還有可以察覺到的體溫,這就說明它是在不久之前死的,從而可以證明,犯罪嫌疑人還在這幢別墅中!” 從尸體處逃離后就碰上這條狗,最后為了拿到證據將這只狗也給殺了,這其中相差的時間不長,那個時候就派保鏢巡查可疑人員,犯罪嫌疑人想逃也逃不了。 查完狗狗,穆冥從地上站起身,這次它沒忘了脫下手套時將別在腰間的裙擺給散了開來。 幾人想到這一點,魏曉光在這時也快步走了過來,標準的敬了個禮后道:“詢問完畢,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服務生也查了?”程曼別開眼問,目光帶著微微的詫異,都有的話,從哪里找兇手?難道兇手不隱藏在這里? “報告,查了!”魏曉光一本正經的回道,將筆錄交上,程曼接過,快速的翻閱,眸子明明滅滅,的確,每一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十分充足,特別是賓客的不在場證明幾乎完美。 因為賓客之間需要攀談,更有女伴在旁陪著,這樣一來二去的給互相做了不在場證明。 就算是幾個服務生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力,正好他們在九點到那段時間需要集合一次補充不夠的酒水!這就說明,若是誰不到場,就會第一時間被列入名單。 程曼眸子一路掃過,突地在一個人的筆錄停?。骸斑@人,在九點時單獨去上了廁所?” 人是一個服務生,魏曉光心里明白,立馬回道:“詢問時他說自己實在憋不住,之后就讓人幫忙請假就去了趟廁所,還說自己吃壞肚子,在廁所里多呆了會?!?/br> 這話令眾人眸子快速閃過些什么,毫無疑問,這人被列入可疑人員的名單,至于是不是,還有待繼續查探。 “將他單獨叫出來?!奔热蛔顬榭梢?,那只能單獨來次面對交鋒,魏曉光得到命令快速的轉身離去,程曼將手中的筆錄遞給穆冥,“看看,有什么被我忽略的地方?!?/br> 穆冥接過,也不客氣的直接翻開,而顧景柯站在她身側緩緩靠近,視線落向本子上的字,兩人同一時間做著同一件事。 視線掃過,每個字都落入兩人的眼中,這筆錄看起來的確只有那個上廁所的服務生可疑,可兩人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兩人抿了抿唇,半晌,才聽其中一人幽幽開口,婉轉低鳴。 “晚宴的點心是誰做的?”顧景柯目光逼視那位老板,老板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剛安子澄走的時候交代他要無條件聽從顧景柯的安排。 現在他更沒有理由拒絕回答顧景柯的話,老板想了想道:“本來點心是要從外面采購回來的,之后因為怕采購運來的途中出問題,索性讓人來了這里做?!?/br>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那名單上有沒有他們的名字?!鳖櫨翱乱暰€稍斂,心中快速的運轉,將各種線索串聯起來,迷霧在分崩離析,真相敲著節奏在步步逼近。 “沒有,你們這是也要?”老板疑惑出聲,眼底的閃過莫名的情緒,“我這就去拿?!闭f著,他抬步就要走。 “不用拿名單,直接讓人來就行?!鳖櫨翱鲁料律ひ?,“還有那個服務生也帶到這里來?!?/br> 老板點了點頭,和陳君去通知人過來,沒等多久,老板和陳君帶著八個人走了過來,有七個人穿著白色的廚師衣帽,一個穿著服務生的衣服。 “人都來了?!崩习辶⒃谝粋?,身體往旁邊讓了讓,視線落在八個人身上,說句老實話,這八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畢竟他們只是為了今天的宴會才請來的。 程曼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心底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工作,顧景柯走上前,不問其他,只道:“還請你們以半徑兩米繞著走一圈?!?/br> 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特別是廚師長走上前道:“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我們只是被請來做甜點的,現在叫我們來干什么?” 他語氣帶著薄怒,面色不善的看著顧景柯,像是要把身后的廚師們當崽子護著,最后接觸到顧景柯清冷如月的眸子時立馬換了對象。 炮火直接對準老板:“你請我們來是做甜點,可沒說讓我們頂罪!”廚師長冒著得罪權貴的的風險朝老板冷了神色,語氣也沉到了湖底。 笑話,若是自己帶的廚師隊出了個殺人兇手,那以后這隊人還怎么在這個圈子混下去?不為了他自己,也得為了這一大幫子人考慮! 七個人的隊伍代表著七個人的家庭,若是傳出點不利的名聲,以后接單子的時候誰敢給他們?名聲不好積累,但是可以因為一點閃失遺失殆盡! “廚師長,不是我叫你來的,而是警方叫你們來的,這點還請拎清楚?!崩习宄料履樕?,不愧是在商場摸滾打爬的老油條,并不因為人的三言兩語而亂了陣腳。 幾句話,他又將包袱拋給警方眾人,廚師長被噎的無話可說,轉瞬間就將視線瞪向顧景柯,只不過這次他不看顧景柯的眼睛,只是盯著他的下巴一下的部位。 這樣一來,立馬就覺得他氣弱三分。 “警官,還請給你們給個解釋?!睆N師長的語氣極為誠懇,眼珠子也不四處晃動,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顧景柯的身體。 顧景柯聲音像是夾雜著清風飄蕩而來,將廚師長弄得微愣:“我覺得你們從現在開始配合辦案會節省很多時間,畢竟不管你說了多少,還是得照做?!?/br> 廚師長立馬愣了愣,一改盛氣凌人的形象,覺得顧景柯說的挺有道理,與其在這里糾結還不如快點配合他們將案子查完。 “繞圈,走!”廚師長話一落,那些廚師就跟著做,在他們心中廚師長是說一不二的人,而那個服務生也抬起腳步跟在身后,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穆冥等人在旁邊看了半晌,卻并未發現行動不便的廚師,一個個的步子都是邁的極好極穩,除了服務生走的較為緩慢,其余的人都很正常。 服務生若不是犯罪嫌疑人,那就只能說明真正的嫌疑人還沒出現,還躲在某個角落里看戲,或許隱藏在廚師之中,只不過他比較會演戲。 “上下蹲?!鳖櫨翱抡f,廚師長為了盡快脫離是非,只能吩咐人跟著做,“青蛙跳?!?/br> 頓時八個人毫無怨言的跳了起來,而服務生跳了四下就跌倒在地上起不來,就在眾人視線落向他時,他舉起手道:“警官,我肚子痛,還請讓我去一次廁所!” 他臉皮子一抽,像是要忍不住那怪異的感覺要發泄出來,顧景柯凝了凝視線,到此為止只有這服務生表現怪異,而其他廚師卻是正常的很,這里面,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既然服務申請去廁所,警方也沒有一直留著人的道理,擺擺手讓陳君跟著跑腿去,服務生身上的嫌疑沒洗清,自然不能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