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她的身份資料還請你等警察來了詳細說一下?!鳖櫨翱聞e過臉,這句話卻是將老板嚇得夠嗆,“顧少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懷疑我?” 語意帶著質問和驚疑,顧景柯稍稍瞇眼,而安子澄卻是朝那人冷冷的看了眼,喝道:“讓你等會說就說,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老板一下子哆嗦的不敢開口,自己這么逾越,事后肯定是降職,只希望等會自己配合能夠得到安子澄的原諒,他抖著臉皮子,暗罵:真是一張該死的嘴! 不一會,兇案現場外就圍住不少賓客,她們皆拿新奇的目光看著這邊,可是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安子澄的吩咐,倒是真的沒有人敢靠的太近。 “他們在干什么?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有人問,眉目間帶著點點疑惑,“我方才似乎聽到女人的尖叫聲,不會是死人了吧?” 站在女人旁邊的男人立馬喝?。骸皠e亂猜,到時得罪人可不好收場!” 來這個宴會的人,哪個不時有點身份的,若是說了句話被有心人給聽了去,到時候傳進安子澄的耳中,那就得不償失。 “小冉呢!”這時個中年男人疑惑,看著自己身旁的女人,“還有小靜哪去了?” 那女人疑惑的搖了搖頭,眸子閃過一抹深思:“我剛剛聽到那尖叫聲有些耳熟,像是……小冉的!” 中年男人瞪大眼:“你別嚇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男人這樣一說,女人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測:“我沒聽錯,一定是小冉的,否則你怎么解釋她們現在都不在這的原因!” 她這樣一說,男人就開始胡思亂想,眸中異彩連連,最后顧不得得罪人,立馬朝顧景柯等人那邊走去,而那女人忙叫:“我也去!” 若真是自己女兒出了事,那該怎么辦才好! 兩人的心情焦急萬分,腳步匆匆的脫離了人群,而其他賓客看到兩人往那邊走都感到奇怪,抬起腳步就想跟上去,可一想到方才安子澄凝重的交代立馬收住腳。 為了避免不得罪安氏,不管發生了什么,他們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至于那兩個不怕死的人,就讓他們去看看再回來告訴他們也不遲。 “安少,你們有沒有看見兩個女孩子?”剛一走進,許爸就開口輕問,他知道安少澄不可能認識他的女兒,硬生生的將女兒改成女孩子。 安子澄先是皺眉盯著許靜的父母,神色之間帶著不悅,對于違抗他話的人,他一向不喜歡,或許每個人都不喜歡不聽自己吩咐的人! 而他尤其是! 之后聽到他問,冷冷的別開眼,兩個女孩子,他當然見過,一個穆冥一個躺在地上的死者,這樣兩個人算不算? 他有瞬間將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的許靜、許冉給忘了個透底,可他忘了不代表別人也忘了,穆冥眼睛掃向那長椅:“在那?!?/br> 這兩人明顯就是許靜的父母,臉色的擔憂也不是假的,只不過不知道更擔心哪個女兒,或者是一樣的也說不定…… 許家父母順著方向看過去,立馬就看到背對著這邊坐在長椅上的兩道身影,她們像是害怕般不敢看向這邊,所以也沒發現父母正在找她們。 許母趕忙沖過去,人未至語先達:“小冉、小靜,你們有沒有事!” 穆冥聽著她的詢問,稍稍挑了挑眉,這里面似乎不含偏心,又似乎含著。 ------題外話------ 某天,魚很紳士的問道:你跳舞嗎? 你們答: 上血淋淋的棒球棍! 求五星評價票、月票、訂閱!啊啊啊啊。 我蹲在長椅下摸著棒球棍,誰想挨一棍! ☆、159尾 警官大人,花樣作死 許靜和許冉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轉過頭,特別是許冉,“唰”的撲向了許母的懷中,抽抽搭搭的哭訴,而許靜則坐在石椅上一動不動。 從穆冥這邊看去,她的嘴角似勾住淡淡的弧度,像是在輕嘲又像是一個外人冷眼旁觀,許母安慰著許冉,許父卻是看向許靜,張了張口似在詢問著什么。 穆冥收回視線,卻撞進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中,顧景柯眉間微皺,問道:“他們怎么了?” “沒事?!彼徊贿^是多看幾眼而已,不過許冉作為第一發現者等警察來時自然要接受詢問,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恢復過來,能不能配合調查。 顧景柯確定好他是真沒事才轉開眼,幾人靜站在那,安子澄耐不住太安靜,抓了抓頭發就道:“這都是怎么一回事?”在歡迎他的晚宴上出現死人這種狀況,心情差的很! 而且死的人還是他的女伴,真是麻煩的很,他瞇著那雙狐貍眼,視線不停的在幾人的臉上落下、晃過,而腦袋里出奇的閃過顧景怡那張生著怒氣的臉。 他突然覺得,似乎顧景怡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箭弩拔張的模樣,很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他深思,難道那丫的真的還在生小時候那件事的氣? 可能嗎?不然為什么她從來沒給過他笑臉,就連偶爾想起她時,都是怒氣橫生,安子澄困惑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啟深思熟慮模式。 “看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還需要警察做什么?”顧景柯淡淡的瞥了眼,撐了撐額,又繼續沉默,安子澄顫了顫眼,恢復到花花公子的模樣。 片刻之后,在他的臉上竟然沒有找出擔憂的情緒,這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只狡詐的老狐貍,能夠收放自如的將情緒盡情的掩藏在心底。 沒等多久,大門處傳來警笛聲,這下賓客們都發覺不對,有警察來、再加上之前那聲驚叫,能是什么好事?幾乎同一時刻,眾人的心下便有了計較。 “顧景柯,你在哪!”程曼剛下車就快步走了進來,目光含著冷肅認真,直到和陳君幾人在賓客的指示下走進花園。 警官們快速的拉起警戒線將人群隔開,刑偵人員迅速上前,各司其職、各司其事,程曼就在這空檔直挺挺的走到了顧景柯眼前。 等看到穆冥也在并且穿著禮服時,她目光一閃,迅速漫上狡猾的笑意:“兩位,你們就穿成這樣來命案現場?不怕別人誤會嗎?” 她從一見到兩人時就知道這兩人是來參加宴會的,只不過在宴會期間恰好碰上了這樁命案,不,還不能算命案,程曼眸子快速一閃,看向死者:“人已經死了?” 穆冥點頭,程曼皺了皺眉,既然死了,那就是命案了:“確定好身份沒有?” “陸茜、性別女、二十四歲?!蹦纶び袟l不紊的答道,瞥了眼安子澄以及陸茜的老板,“死者是那位先生手下的員工,隨著那位先生來參加晚宴,第一發現者是許冉?!?/br> 她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許家人,程曼點頭,表示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通知家屬,至于那些人的詢問交給我和祁少晨、陳君三個?!?/br> 程曼上下打量了眼穆冥,勾了勾利落的短發:“至于法醫,你穿成這樣……能行嗎?”她略有淡淡的疑惑,又似帶著淡淡的笑。 穆冥瞇眼,手快速動作,將禮服后面的裙擺對折以奇異的方式勾在腰間,瞬間一個禮服變成利落干脆的短裙,她放下手:“你說能行嗎?” “唰”的接過陳君手上的勘察箱,轉身就往死者那邊方向走去,目光不帶一絲遲疑,陸茜死亡時間不長,檢查起來很容易,不似那些過了幾天才發現的尸體麻煩。 至于于寒應該是沒通知到,畢竟他們出警出的這么快,穆冥在死者身旁蹲下,打開勘察箱一眼掃過,手套一戴迅速的低下頭。 死者全身開始發僵,后腦勺的那塊血跡也變成黑色,輕微碰觸卻還有粘膩感,而事先為了制造晚宴氣氛的燈光也被全數打開,一時之間,花園亮如白晝。 而一直在觀望里面情況的賓客也靠近警戒線,借著燈光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狀況,更清楚的看到穆冥正蹲在一具像是尸體旁的東西檢查著。 眾位女性賓客,特別是之前和穆冥有過短暫接觸的女賓客,臉上紛紛露出驚詫的光,接著就是鄙夷的視線和不屑的笑! 沒錯,她們是看出來穆冥是個法醫,而法醫這個職位自然不被人喜歡,甚至被人厭惡著,現在她們的臉上就露著這樣的神情,遠遠看著穆冥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誰也沒想到穆冥一出場就那么神秘的人居然是個解剖尸體的法醫,也沒想到顧景柯居然會找一個法醫做未婚妻,更沒想到穆冥這樣的女人怎么會學這個職業。 這個職業大多被世界上的人討厭,畢竟沒有多少人愿意和死人打交道,人群竊竊私語,多為鄙夷的視線落向穆冥的身上,穆冥感受到了卻不為所動。 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何必為了一些個不值得的人動怒? 若她想,自然可以不做法醫安穩的接管家業,她做法醫不過是喜歡而已,就如祁少晨和程曼做刑警的原因一樣罷了。 “死者既然是你手下的員工,就請你說一下她具體的信息,比如人際交往、為人處世方面的?!背搪惫垂吹目粗习?,陳君站在一旁手拿著本子。 祁少晨站在安子澄面前,正準備開問時,安子澄抬起手指向程曼:“我要那位漂亮的女警官問我,你這個大老爺們就去問他吧?!?/br> 那老板自然不敢有怨言,畢竟安子澄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更何況誰來問還不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安少這人太過貪戀美色了……連這都爭,他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誰問不都一樣?”祁少晨和老板想的一塊去了,只不過他說出口,而老板卻只敢在心里暗自菲薄。 安子澄抬起邪魅的狐貍眼,懶洋洋的朝祁少晨一看,目光乍起寒氣,聲音也變得冷肅:“當然不一樣!她是美女,而你卻是個大老爺們!” “兩者性別不同,面目不同,能一樣嗎?”安子澄不改本性,一本正經的糾正祁少晨的認知,眼睛微微瞇起,“對我而言,對著美人是賞心悅目的好事,對著同性的話……” 他沒繼續說下去,可那意味卻是明目張膽的嫌棄祁少晨,他盡情的表現著花花大少的本性,眼睛不停的朝程曼放電,若是認真看,像是抽了一般。 祁少晨半瞇起眼看著他,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坑,在他心里,他真是不愿意讓程曼面對這樣長得漂亮的花花大少,居然這樣的人,對女人的心思很有一手。 他不知道若程曼真的審訊了他,會不會被這人三言兩語勾搭了去,祁少晨一想到這額頭就直抽抽,這人一臉花蝴蝶樣,擺明了是吃干抹凈就不會負責的主。 絕對不同意換人問! 就在祁少晨黑沉著臉暗自決定時,程曼轉身拍了拍他肩膀:“我問他,你去問他?!?/br> “對對對,警官大人,我一看到你就有滔滔不絕的話要說!”安子澄拋了個媚眼,電力十足,祁少晨咬牙、咬牙、再咬牙! 這小子,這么明目張膽的,實在是不能忍!他吞了口吐沫,手指幾乎捏的死緊死緊的,就在他要出口拒絕程曼的提議時,程曼又加重了不容拒絕的語氣。 “既然你對我有這么多話說,那我只好給你一個機會……”程曼將祁少晨往后一拉,“你和死者什么關系,帶她來這里做什么,死者死亡的那段時間你又在哪里?” 祁少晨看到程曼已經開始發問,只好認命的轉身,滿臉黑沉的看著老板,看著他的臉色,老板還以為自己無意間得罪了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假裝淡定。 “我和死者錢財交易關系,沒有感情,我付給她錢,她作為我的女伴出席這次晚宴,死者死亡的那段時間——”安子澄頓住,抬眼懶洋洋的往顧景柯的方向曖昧的一瞥。 “那段時間我在哪,你們顧警官可是清楚明白的很,你說是吧,景柯?”他這曖昧的語調,再加上稱呼拉長的音色,有瞬間讓程曼覺得他和顧景柯之間肯定有什么! 腦袋里迅速躥上來一道歪念頭,程曼拍了下腦袋,瞬間將那念頭抹殺在萌芽之中:丫的!那關系放在這兩人之間……程曼快速的瞥過兩人一眼。 眸子泛亮,似乎還挺說的過去!清冷外表下的顧景柯,與長著一臉女人樣的花花大少,這樣一對比,立馬在程曼的腦袋里形成一個模糊輪廓。 不對,若是他們是這種關系,那穆冥怎么辦,絕對不行! 程曼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那些歪念頭快速甩去,再抬起眼看向安子澄時眸光卻輕易的添了幾分光,果然是想岔了就不容易拐回來。 顧景柯一直在旁邊看著,安子澄是他好友,他不能插手詢問這案件,現在聽他這樣問,先是皺了皺眉,再道:“在死者被發現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和我還有穆冥在一起?!?/br> 若不是他硬是纏在他和穆冥的周遭,他現在應該親到她了才對! “警官,聽到了沒有?我絕對沒有作案時間?!卑沧映屋p笑,眉目上都染著花蝴蝶般的邪魅,“警官大人,請問你的電話號碼是什么,事后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祁少晨在對面簡直就要氣的吐血,這人居然一來就這么搭訕!忒快速了! 程曼直接無視祁少晨后半句話,眸光稍稍一抬,沉下音問道:“請問你在跟著顧景柯和穆冥時前一段時間在做什么?” 安子澄想了想,指尖微彎勾起自己的下巴:“我似乎在跳舞,嗯,顧景柯和穆冥同樣也在跳舞,這點他們還是可以證明?!?/br> 程曼微瞇起眼,這幾人,跳舞都是形影不離?可死者死了的話,那誰和安子澄跳?另外的女人?她眼神怪異的朝安子澄看去。 后者立馬抬手輕擺:“和我跳舞的人是死者,但那個時候她還活著,我可沒怪癖和尸體跳?!?/br> 程曼動了動眉間,確實,應該沒人這么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的怪癖:“那個時候你和她在跳舞,死者還活著,那之后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說要去洗手間我總不能攔著?!卑沧映位氐?,這就說明死者是去了廁所然后被殺害,可現在死者卻躺在花園里,難道是說找錯路了不成? 事情沒這么簡單! “之后你還有沒有見過死者?!背搪⒅矍暗幕ê?,她細細的看著,發現安子澄確實長著一張邪魅至極的臉蛋,邪魅卻沒有陰柔,讓人覺得長得像女孩卻沒有女氣。 “見過?!背搪馕泳鸵獑栐谀臅r,安子澄一句話將她的心摔的粉碎,“吶,我們都見過,現在躺在那里正被你們的法醫檢查?!?/br> 程曼深吸一口氣,暗示自己是刑警不能生氣,可腦袋上的怒火卻直直的往上撞,她緊了緊手指,忽視掉要給這花蝴蝶一巴掌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