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聽說看這本書的都是聰明的女孩子,請猜一下: 出了什么情況,少年才死了? ☆、143尾 為何偷換,專家失蹤(客串榜) 看到鄭西氣勢洶洶的樣子,院長知道這條路行不通,連忙改掉語氣,解釋道:“這些東西都不能補償你心里的傷害,我只不過是在盡我最大的能力補償你,希望你理解我的苦心?!?/br> 鄭西掩上眸子的怒火,最后怕自己撐不住,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瞧他,院長左右為難的看看鄭西,又看看穆冥等人,站在中間,身影顯得僵直無力,手中的那杯水幾乎要被他灑出來。 “鄭先生,人死不能復生,可活著的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是嗎?”他慢慢的想找到突破鄭西心里防線的方法,語氣帶著試探和反問,目光輕瞄著,他怕鄭西突然發難。 可鄭西像是睡過去般,壓根就不理他,任他說了無數好話也沒有睜開眼,這些話,鄭西都對鄭曉杰說過,可應用到自己身上來,才覺得失去這唯一的慰藉活下去有多么的難!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敝灰銊e再鬧事,院長在心里補充一點,臉上卻不露聲色,他不加個權限,就是料定鄭西不會要什么,眉目稍稍往上挑,院長內心緊張的狂跳。 鄭西像是受到刺激般,猛地睜開眼,怒氣騰騰的質問道:“我想我兒子活過來,你能答應嗎?不能就別在我面前扯淡,我壓根就不在意補償,我只要我的兒子!” 院長僵了僵唇,看著暴跳如雷的鄭西,頭一次感到頭大,這人,不好解決!若是看重利益的人還好解決,可這人根本就看不起那么點東西,開口閉口就是兒子活過來。 活過來?怎么可能!死了就是死了,又怎么活過來?又不是機器人,上個芯片又能蹦蹦跳跳,鄭曉杰可是活生生的人!院長想到華醫生惹出來的事,不由得又將他罵了一通。 突地,鄭西安靜下來,面沉如水,院長覺得,他生氣比安靜更好,最少能讓他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可現在卻是什么都不知道,院長心中含著詫異,等著鄭西開口。 “你們為什么要偷換主刀醫生!他為什么要走!外面那個華醫生為什么害我兒子死!”鄭西憋出三個大問題,他在外面明明就問過,現在還問只不過是想院長正面回答。 院長就知道他安靜沒好事,遂在活落就緊跟著道:“專家什么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至于偷換醫生我們也是在手術后知道的,我們已經嚴厲批評過華逸,若你還想問責,我……” 他頓了頓,才將后半句話說出來:“我可以現在就將他叫來!讓他給你道歉!” 他顯然是不知道鄭西愿不愿意見他,語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生怕鄭西發狂揍人,手心里滲出不少冷汗,他覺得,和警察同處一屋就是將他放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炸生煮。 特別!特別!特別!難受!可是他不能驅趕他們,只能隱忍不發,心中期待著將這群活佛送走,表面功夫卻做得很好,一點也不顯露出不耐煩。 “道歉有用的話就不會有那么所多人死了?!编嵨鏖]了閉眼,這下子卻出奇的沒有發怒,也許是他心力交瘁,也許是他不想再發狂,也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如何做! 院長也驀然一怔,鄭西的話直接敲進他內心深處,沒想到他沒說動鄭西,反而被他說動。 穆冥一行人在他們談話后,從始至終都沒開口,現在看到兩人談完,幾人對視一眼,明白要開始問疑點分析案情,他們一開始就沒將鄭曉杰死亡當成醫院的意外事故。 然后方才聽到院長的話,更是確定不是意外!幾人視線涼涼的掃過四周,院長感受到后,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體,他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警官,你們有事還請直說?!?/br> 他聰明的自己先開口,不用他們先問,他這是想占據主導權,可他連鄭西都制服不了,更何談這幾人?現在只不過是外強中干,強撐著那張皮而已、 顧景柯手指玩轉著塑料杯子,那里面的水已被他喝盡,他坐在那,只有動作卻一言不發。 “院長,你都不確定專家什么時候走的,為什么走,憑什么說他走了?”程曼拉長臉,顯得表情嚴肅萬分,這將院長聽得微愣,她說的的確在理,他憑什么說專家走了? 可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認清這點,他緊接著反駁道:“可他人已經不在醫院了!” 不在醫院,不是回去了又是做什么了?所以人肯定是不打招呼就走了! “不在醫院就是回去了?”程曼冷嗤道:“你坐上這個位置,怎么還能這么蠢?!?/br> 程曼這么不給面子,院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當院長這么久還沒有哪個人敢這么說他,掩下目中的不滿,院長問答道:“那你說,他去哪了!” 穆冥抬起眸看了他一眼,他居然問她們,自己的醫院連個人都看不住,還好意思問,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專家,怎么可能這么沒信譽,說走就走!這里面明顯就有古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怪異,院長怎么可能看不出,除非自己想裝傻,想逃脫罪責,正如她所想,院長的心里就是這樣想的,將罪責全部推給消失不見的專家。 這對醫院的名譽來說,將會大大減少,這種說法也是剛才他們開會決定的,可千算萬算卻算漏鄭西會帶著警察出現在記者堆里,現在只好繼續陪警察打太極,早點送走他們。 程曼氣場瞬間變冷,眼神嚴肅:“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是他親自和你說他要回國?第二:他什么時候消失不見?第三:你們有聯系他國外的醫院?” 院長微愣,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視線中閃過一絲迷惘,最后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有些難堪,他老實的道:“不是、手術前、沒有?!?/br> 這次,他不敢隱瞞,也不敢再在警察面前打馬虎眼,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回答。 穆冥微微抬高眼,手指在眼前微彎,清淺的道:“手術前是什么時候,這說明你們今天還見過他?”還不等院長回答,她又緊接著道:“專家這么沒有醫德你還請他來干什么!” 這話根本不給院長喘息的機會,院長稍稍思慮就已經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他能請那個專家,自然將專家的脾性人品摸清楚,若是差成這樣,他也不可能請他來。 目光稍稍一瞇,他搖了搖頭,不敢再把專家踢出去當替罪羊,在這些警官面前,他還是安分守己的一點:“專家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不過昨天還在?!?/br> “昨天他有沒有和你表現出想離開心思?”顧景柯聲音淺淺淡淡,聽不出該有的喜怒。 院長看了眼顧景柯,他總覺得這男人身上淌著不一樣的氣息,清冷至極,想了想,他道:“沒有,昨天他還談起今天的手術,志在必得和我說一定會成功?!?/br>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請來媒體記者,給自己挖了個天坑,讓自己往里面跳。 “這樣你還敢說他不打招呼回國了?”程曼冷眼相向,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不喜歡這虛偽至極的院長,雖然他是處處在為醫院考慮,可是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 今天他們若是不來,那鄭曉杰將會死得冤枉,而鄭西也將會被蒙在鼓里。 院長心虛的不答話,可那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眾人,鄭西因為警察在盤問,也早已睜開了眼睛,聽到警方這么說,手指緊捏成拳,像是下一瞬就要打出去。 穆冥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心中不安分,給陳君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的將鄭西帶了出去,門“砰”地一聲合上,將院長驚得身體微抖,他心里實在是在發憷。 “這事是我們欠考慮,我馬上打電話問那邊的醫院!”說著,院長就去查號碼,這一系列的動作眾人看在眼里,沒人去阻止,三人的視線淡淡的落在他身上。 這讓他猶如芒刺在背,冷颼颼的的直流冷汗,瞬間后,那邊的電話被接起,院長語氣溫和的問了那位專家的行蹤,掛斷電話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僵白和不可置信。 穆冥嘴角微勾,他這臉色不用說就能猜出原因,院長目光閃爍的看向幾人,再心虛的咬了咬牙,底氣不足的道:“那邊說,專家根本沒回去,也沒得到他要回去的消息?!?/br> 他腦袋低垂,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只看到他隱隱跳動的額角,很不自在! “是誰先散播專家回去的消息?”穆冥雙手交握,清冷的面孔下緊抿著唇,讓人瞧著就不由自主的緊張著心弦,“是你們一起決定的,還是某人先說這件事的?” 不知道怎么的,她總覺得是那位華醫生在做鬼,程曼朝穆冥瞥了一眼,發現她正凝眉勾唇,眸中古井一潭,目光微凜的看著不知名處,而院長卻覺得那若有似無的視線正盯著他看。 “是華逸他先……說的?!痹洪L頓了頓,目露遲疑,似乎也覺得這其中有鬼,為什么這么巧合的是華醫生傳出來這個消息,為什么又是他親手cao刀,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在設計。 “原來還真是他啊——”穆冥喃喃道,院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微露驚訝,這女警察說的話,明顯就是早就猜到是華逸說的,這讓他心頭一凜,幸好他說的都是實話,否則…… 否則肯定會被一眼看穿,或者說早就被看穿了,而他還在沾沾自喜,院長不由得擦了擦冷汗,以后他做事還得更加謹慎小心,否則遇上警察這樣機靈的人只能是班門弄斧。 “是他!他從手術臺下來就一口咬定專家回國,他不得不頂上去做那個手術?!痹洪L肯定道,只不過眼睛不敢看向眾人,因為他每說一次就會想到之前自己自作聰明。 “就是那位華醫生?”程曼撐了撐額,從沙發上站起身,視線牢牢的鎖住院長,后者拼命的點頭,想擺脫這樣的視線,被人盯著看的感覺著實不好。 看來事情真的和華逸脫不了干系,程曼朝院長要了專家的詳細資料,再打開門向走廊外面的陳君去查探交通網,陳君得了命令立刻給警局打電話,鄭西滿臉疲憊的坐在長椅不動。 本來還在給自己上藥的華逸被院長一通電話叫進了辦公室,他走在過道上,心有余悸的想著剛才挨打的過程,若是他們再拉晚一點,自己恐怕要進重癥室! 接著猜測院長叫他去的意圖,方才臨時會議已經將他當眾批評的一無是處,不知道現在又叫他去干嘛,他捂著發腫的臉嘀咕:“莫非是想開了我……” 沒人能夠回答他,等他來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時,看到長椅上坐著的鄭西,特別是看到對方如狼似虎的眼神時,他一陣心驚rou跳,他吞咽著因為緊張分泌過多的口水。 眼皮子不停地聳動,若是可以,他真想落荒而逃,可是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辦公室,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假裝自然的對著鄭西一笑,在他咬牙切齒的目光下飛快的鉆進辦公室內。 “院長好,你找我來有什么事?”華逸沖進來直接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院長,而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則被他自動忽略,他臉色僵硬背脊發涼,鄭西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甩不掉。 院長看到他這么不禮貌的直接沖進來,甚至連門都不敲,臉色徹底黑成鍋底,若是在平常還好說,可是現在辦公室里可不止他一個人,還坐著三位氣質冰冷的警官! 這不是明擺著掃他面子嗎?院長恨恨的瞪了眼華逸,語氣淡淡的道:“不是我找你,是這三位找你有事商量,你可不要有所隱瞞,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br> 院長故意不說三人的身份,可是在后面又警告華逸這三人的身份不一般,為的就是要華逸自己猜測而又不落了醫院的面子,少得罪人比多得罪人可要好得多。 華逸順著院長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坐在沙發上氣質與眾不同的三人,本來沙發就在門后右下方一點,他急匆匆的沖進來根本沒來得及看身后是不是有人。 現在三個活生生的人坐在那,差點就將他嚇得一跳,他不知道幾人是敵是友,可看院長小心翼翼的態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只好壓下嗓音道:“幾位找我什么事?” 穆冥聲音頗冷,眼睛卻看都不看那人,她道:“當然是向你問一些關于鄭曉杰的事?!?/br> 華逸覺得這聲音特別熟悉,像是在哪聽過,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他不由得稍稍抬起眼打量開口說話的女人,她的臉色偏冷,像是結了一層冰一般,看的人都生了一股寒氣。 來者不善!他在心里警告自己,這次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應付,否則就要栽了。 “你們有什么事就直接問吧,我保證不敢有所隱瞞!”華逸慷鏘有力的道,目光稍稍斂起,就像是如他所說不敢隱瞞,可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只有自己知道。 “這可是你說的!”程曼冷哼,直奔主題,壓根就不給華逸后悔的機會,“你憑什么自己替代專家的身份,又憑什么說專家已經回國?散播謠言對你有什么好處!” 程曼說到最后已經不是問而是怒聲質問!華逸臉上瞬間變得慘白,他就知道還是會有人逮著這些問題不放,幸好自己將那一套說辭背的滾瓜爛熟,今天就說過不下三次。 “病人已經打了麻藥,若不救治將會失去一個痊愈的機會,這我擔待不起?!彼D了頓,眼睛悄悄瞥向眾人的臉色,像是想看到一丁點反常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什么都沒發現! 他為了避免人的懷疑,只好又道:“我看過專家的方案,又是這家醫院優秀醫生,我以為我可以勝任的,專家從開始手術時就沒出現,甚至到現在都還沒個影子,不是回國了嗎?” 包括院長在內都沒人理他,他還以為自己這套說辭讓人相信,他磨蹭了下嘴皮子又道:“我沒有散播謠言,我只是實話實說,只要是個人都會是我這個思路……” 漸漸的,他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穆冥眼角余光簡直能夠結成碎冰渣滓,她還以為他能將東西說成花兒一樣,真是想用一套說辭走通一條路? 真以為人人都沒有腦子?目光往上一抬,她緩緩道:“只要是個人都不會是你的那個思路,主刀醫生不出現是不可能臨時更換,甚至是某人還是半吊子水平就想充當專家?!?/br> “你說,這樣不等于謀殺病人么?”她似無意間想起這個說法,冷靜自持的從口中蹦出這幾個字,眸色之中盡是清冽,“就算是病人已經打了麻藥也是可以重新推出手術室!” “謀殺?不不不!你可別誣賴我!”華逸連忙擺手,就像是被潑了臟水一般,“當時病人上了麻藥容不得我思考,我又是手術室中唯一一個看過手術方案的人,他們也都同意我做?!?/br> 他扯著謊言,明明那個時候就有人勸他,甚至整個手術室的人都在勸他別做手術,可那又怎樣,這些人難道還去核查不成? 全部同意?穆冥的嘴角中掛了道若有似無的笑意,朝程曼投去一眼,對方立馬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只聽到程曼冷喝道:“院長,還請你找一下手術室的那些人來,我要證詞?!?/br> 院長連忙點頭。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敲了過去,他道:“好,我這就叫他們來?!?/br> 華逸的臉色“唰”的變得慘白,甚至手指也縮在白大褂里打著顫,證詞?需要證詞的不都是警方或者律師……可是看這幾人分明不是律師,那只能是警察! 為什么警察會來?難道自己留下了蛛絲馬跡?華逸不復之前的淡定模樣,心臟怦怦的跳個不停,緊張的無以復加,他不停的深吸氣深呼氣,只是想讓他冷靜下來。 可那顆心臟就像是打了過度的強心劑,過快的頻率幾乎要讓他猝死。 不一會上午動手術的人就趕了過來,院長打了聲招呼他們就轉過頭看向三人,程曼順著臺階問道:“你們上午動手術就沒勸過這位華醫生?甚至還慫恿他去攬下攬不了的話!” 眾位醫生驚詫莫名的聽著這聲聲質問,怎么聽就怎么奇怪,何為慫恿?他們可都沒做! “這位小姐,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管你們是記者還是什么,話都不可以亂說,我們可沒有慫恿華醫生,我們甚至都規勸他被攬下那個活,可他一意孤行,我們不得不配合他!” 有醫生瞧了瞧程曼,又看了看院長,最后看了看面色鐵青的華逸,心里不免“咯噔”一聲,就像是一種東西掉進了湖里,華逸可是醫院里出名的睚眥必報。 在醫院里也只有李醫生能跟他抗衡,現在若不是被這樣質問,他們可不敢得罪他。 “哦?你們都是這樣的?”程曼輕飄飄的反問一句,在短發的襯托下,面容更顯得英氣逼人,眾位男醫生不免得看癡了,皆不由自主的點著腦袋,應著“是”。 得了證詞,程曼眼睛速冷,轉開眼道:“你們可以先出去了,有事我們還會再找你們的?!?/br> 醫生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眼睛看了看院長,看到他老人家正使著精明的眼色讓他們走,這才挪著腳步往門口退去。 而華逸也正想趁機退出去,剛動一步就被顧景柯叫?。骸叭A主刀,還請等會再走?!?/br> 他連醫生都懶得稱呼,直接叫了主刀,在華逸的耳中是意味分明的諷刺,這兩個字時時刻刻的在提醒手術失敗,病人無辜喪命! 華逸頓住腳步,腿都在打著顫,可那顫栗隱在白大褂下根本不明顯,若不是三人眼睛毒辣,根本看不出那輕微異樣,沒想到這人還真會隱藏隱忍。 “請問三位警官還有什么事?”身份,他是猜著了,他緊張的盯住自己身前的地板磚,就像要將那里盯出個洞來,火辣辣的燒著地面,可他目光既不是刀子也不是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