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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首席妙探獨寵妻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趙局依舊是那副笑容,一點不為所動,認真的道:“褒獎下屬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說謝謝,電影門票是三天后的,你們就去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托關系得來的,可別浪費啊?!?/br>
    說到最后他擠眉弄眼的朝程曼使眼色,他聽到穆冥和顧景柯的流言蜚語,更加想當個紅娘撮合這一對,這下要結合程曼一起坑人,可程曼正在氣頭上,冷冷的一瞥后不答話。

    任趙局的眼睛幾乎抽搐,也沒個人理會,皆羞愧的低下頭,直到最后,顧景柯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電影票,眉眼含笑道:“趙局的心意我們領了?!?/br>
    趙局看他笑意溫和,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意被人明白,抬起手拍了拍顧景柯的肩膀道:“你可要加油啊?!边@加什么油,顧景柯心知肚明,含笑的看著趙局,言語平靜。

    “嗯?!彼p應一聲,趙局不再逗留,打了招呼就出了辦公室,他怕再留下去,程曼那吃人的目光會將他滅了,會將他的荷包立馬削扁。

    “只有電影票,太便宜他了!”程曼有些恨恨,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恨不得將趙局再拖回來揍上一頓,“請我們吃頓飯都算是好的,趙局的鐵公雞之名可真不是白來的?!?/br>
    鐵公雞相對著清廉,盡管趙局一毛不拔,可家庭條件也并不是頂好,只算中等水平,目送著人離開,程曼將身體軟倒在椅子上,對獎勵完全沒了興趣。

    穆冥掃了一眼,也是興致缺缺,而祁少晨和顧景柯卻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光,其實看電影確實不錯,顧景柯再低下頭看著電影門票,這的確是當下火熱諜戰片。

    看到網上買票幾乎都是搶購一空,這一點趙局倒是沒坑人,將票發下去,一人一張,最后還剩下兩張,一張是給陳君留的,還有一張卻是沒有主人領。

    這若是讓趙局知道,還不得rou痛死,穆冥懶懶的靠在那里,目光悠長卻沒有聚焦,她的手心里是顧景柯遞給她的電影票,本來她想拒絕,可是看到他眸子中清淺的笑,竟……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電影票收進了手心,竟然接受了就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她有時竟然覺得,顧景柯對她使了催眠,可她自己心里又明白的很,倘不說他可能對她這樣做么。

    還得考慮她就這么容易被人蠱惑?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斷定是自己陷進去了,怪不得誰,穆冥將視線聚焦在顧景柯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又緩緩的挪開。

    手上篡住的電影票不由得被她緊緊捏住,經過剛才的停留,她清楚的明白她竟然對他起了不一樣的心思,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微蹙著眉眼,將眼眸半瞇,細碎的余光從眼角流露。

    顧景柯眼眸中像是含著寒潭,時不時的滌蕩人心,冰冽寒涼,猶如那里天生就帶著雪,他明顯的感覺到穆冥視線的停留,最后又匆匆挪開,像是不想讓人發現什么。

    他看過去,盡收眼底的卻是她半瞇著眼,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可那緊捏著電影票的手卻是細白如玉,他沉下眸子,身影愈發神秘,讓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突地,穆冥從椅子上站起身,朝門口走去,身后傳來程曼的詢問聲:“你這個時候去哪?”

    “取錢?!彼鸬?,程曼一頭霧水,穆冥不由得提醒道:“舒暇?!?/br>
    對!舒暇的錢是不可能追回來的,程曼在接電話的時候就想說明,可是看到穆冥的眼神就明白她想讓鄭西減輕刑罰,她就自顧的改了到嘴的話,現在沒有現金,怕是需要去取。

    “看這個時間點,人應該也快來了,你快去快回?!背搪戳搜凼稚系耐蟊?,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穆冥點了點頭,邁動腳步,而顧景柯也快速的站起身跟上。

    她走,他沒有理由不跟,在眾人滿含曖昧的視線下,兩人的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想起那些曖昧的視線,她不由得有些頭疼,她不是怕流言蜚語,而是怕麻煩!

    “你跟來做什么?”她問,語氣略微不善,不再復往日的平靜。

    顧景柯并不緊張,只靜靜的看著她,直到她以為等不來答案時,他才緩緩道:“陪你?!?/br>
    正在朝前走的穆冥差點一口氣哽住,有誰能說出這般正大光明的借口?這答案實在是太令人遐想萬分,她就不信他不明白這個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舒暇的錢,就由你補上,就當是這個月的房租?!彼Z氣平淡,深吸幾口氣已經恢復過來淡定的模樣,在這之上,又狠狠的坑了他一筆。

    顧景柯眉眼含笑,本來是他陪她,現在倒是她陪他去銀行了:“行?!?/br>
    兩人取了錢就原路返回,一共是一萬六,這是舒暇丟失的錢款,顧景柯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影,眼睛暗閃,他何不趁現在敲定去看電影?

    “三天后,你去不去電影院?”他拿捏住她的心性,現在說,她肯定不會拒絕,而她答應的事,她一定不會反悔。

    穆冥頓了頓,終是點了點頭,剛剛坑了他,現在拒絕倒是說不過去,殊不知某人就是拿捏住著一點:“去,我會帶著程曼一起去?!?/br>
    顧景柯的臉色有瞬間變黑,帶著程曼……這叫什么事?那他只能讓祁少晨也去,管好人。

    敲好約定,兩人進了辦公室,穆冥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額頭滲著細膩的汗珠,外面大太陽溫度太高,和辦公室簡直無法比擬,等緩過神后,額上的汗也消去不少。

    祁少晨和程曼腦袋上罩著一本書,略微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如今的困乏完全是因為無事可做,甚至祁少晨想去將陳君換回來,待在警局內實在是太憋屈。

    正當眾人以為還得繼續沉寂下去,辦公室迎來久違的敲門聲:“程警官在嗎?”

    程曼瞬間將腦袋上的書挪開,目光瞇起,精神抖擻的去開了門,門外是舒暇和粒粒,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她將人帶進來,方才的睡意一掃而空。

    “錢都在這,你簽個字就可以帶走了?!背搪鼘蕚浜玫腻X交到舒暇手上,舒暇瞥了一眼就簽好字,程曼看著她將錢放好,神經有瞬間松懈。

    “下次你可要注意,別帶這么多現金出門?!背搪靡馓嵝?,舒暇也點點頭,她不習慣刷卡,所以身上的現金總帶的很足,經過這件事,她要改掉這個習慣。

    就當人要走時,程曼打量著她身上的傷口,問道:“你的傷還好吧?”

    “醫生說沒什么大礙,養養就好?!笔嫦疽膊槐苤M,答道,粒粒扶著她的手臂站在旁邊,這次她一句話都沒說,眼中似乎還含著敬重。

    失主領了錢,這案件也算是徹底了解,程曼將人送走后,屁股還沒坐熱,陳君就趕了回來,祁少晨將剩余的電影票都給了他,陳君有些莫名其妙,祁少晨道:“趙局給的獎勵?!?/br>
    陳君略微一想就知道是什么獎勵,也不推辭就收進衣兜里,至于多余的那張,他另有用途,于寒,似乎還沒離開學?!皇钦每梢匀ゼs她么?

    穆冥盯著他,有些奇怪他突然回來:“不是讓你看著鄭曉杰,你怎么回來了?”

    陳君聽她這么問,表情略微凝重和惋惜,剛收下電影票的喜色頓時消失不見,他想了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出事了,永遠不用再盯著?!?/br>
    永遠是個什么意思?除非……穆冥“倏”地抬起眼:“到底怎么一回事?”

    陳君吞著口水,他不知道這個鄭曉杰和穆冥是什么關系,讓她這么緊張,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狠狠地抖了抖身體,但愿接下來自己別受波及的好。

    “他……死了?!彼仓^皮將后面兩個字說出來,話落,只覺得腦袋上頂著幾對刀刃,寒光獵獵,正摩擦著向他逼來,后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層薄汗,涼涼的、冷冷的。

    “怎么可能!”程曼驚訝出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淡定,臉上是明顯的不信,穆冥和顧景柯、祁少晨三人的眸中也是閃著疑惑的疑光,人怎么會死?

    盡管手術風險極大,可一旦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就等于有了張保命符,只要運氣不是特差,一般都會安全的從手術室門口推出,可這次鄭曉杰是怎么一回事?

    陳君察覺氣氛明顯不對,又重復的說了一遍,肯定道:“的確死了,我親眼看著他推出手術室!我還確定的問了一遍他的名字,是個十五歲的左右的男孩……”

    “當時護士就叫著鄭西的名字,似乎是找家屬?!彼掖艺f完,拿眼睛看著眾人的反應。

    穆冥的眉眼狠狠隆起,既然陳君這么說,那就不會有錯,可究竟怎么會死的?成功率那么高的手術,怎么會有偏差,既然是要打響醫院名聲,就不會是隨便請的專家。

    “怎么會死?你有沒有問清楚?!背搪穯?,鄭西可是在等著消息,若是讓他知道人已經沒了,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他還不得發狂?程曼額頭青筋直跳,瞬間覺得事情棘手的很。

    陳君抓了抓頭發,似乎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想了想醫生怎么說的,他才道:“似乎是說手術中病人強烈反應,醫生還來不及反應病人就斷氣了?!?/br>
    強烈反應致使斷氣?

    穆冥覺得事情出乎意料、不同尋常,明明手術方案已經準備齊全,就連專家也坐鎮,除開手術風險,手術成功機率大得很,她實在想不通哪里會出現紕漏……

    心里隱隱不安,看來她們必須去趟醫院,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向程曼,輕緩的道:“你去和鄭西說一聲吧,語氣記得……平和一點?!?/br>
    程曼愣了愣,隨即站起身,鄭西因為等著這個消息,他還沒被帶走,現在去告訴他這個消息,想想著實有些殘忍,手指在衣角搓了搓,程曼快速的伸出手將穆冥挽起。

    “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去來的好?!彼劬?,手中使了力氣,穆冥掃了她一眼,并未說什么就站起身,她還真怕程曼這性子將事情搞得一團糟。

    正打算走的時候,程曼還挽著她,先不說多熱,只那身板也挺重:“放手?!?/br>
    程曼依言放開,臉色先是掛滿笑,接著凝重至至極,她們即將面對的是失去愛子的父親,或許可以說,是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男人。

    兩人打開門進入審訊室,鄭西聽到聲響,猛地抬起眼看著人影,現在這個時間點進來,只有是告訴他曉杰的消息,他滿懷期待的撐開笑臉,等著兩人開口。

    可是進來的兩人直默不作聲的站在那,他心中急得很,眉目之間含的喜色是那么明顯,他率先發問道:“我兒子怎么樣,手術是不是很成功?”

    他睜大眼,目光泛著的亮光讓人不忍直視,穆冥和程曼看在眼里,手上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屈起,她們這明顯的異樣很容易讓人看出,可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鄭西分明分不清。

    等不到答案,鄭西又追問道:“我不求見他一面,只求你們告訴我一下他的現狀,拜托!”

    他顯然誤會了兩人的意思,急匆匆的保證道,就連語氣也是飽含懇求之意,手銬銬住的的手腕被弄的怦怦作響,指骨凸起,捏的很是用力。

    “你兒子的手術……”穆冥抬起眼看著他,看到他暗閃又期待的目光,心里有些不忍,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要減少痛苦,或許一口氣說出來更好,“不成功?!?/br>
    鄭西先是愣怔,最后直接質問道:“你說什么!”他很震驚,一心等著好消息的他,卻不料等來一個壞消息,還是個他從來沒考慮過的壞消息!

    程曼看著他的反應,心想若是再接下去的話,他又會變成什么樣?抬起頭看了眼穆冥,不忍說,可又矛盾的很。

    穆冥一鼓作氣的將壓在心里的話說出口,臉上更顯清冷:“他在手術中身亡?!?/br>
    這話讓鄭西全身僵直,怔愣當場,他覺得是自己耳朵出現幻覺了,連忙發問想打消心底的恐懼:“你說什么!曉杰怎么了?我兒子他怎么了!”

    他的心不由得被狠狠揪起,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撕咬,痛苦的就像是要撕裂一般。

    “身亡?!背搪钗跉馔鲁鰞蓚€字,無疑是給鄭西判了死刑。

    他身如被雷擊,像破敗的樹葉殘破不堪,他的目光似含有悲憤,戚戚然的看著程曼和穆冥,身體經受狂轟濫炸,里面已經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你們說的不是曉杰,對不對?”鄭西目光悲憤萬丈,“或許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一旦承認,那他的兒子就只能是死了,他若認定曉杰死了,還有誰告訴他沒死?他深吸著氣,額頭青筋直跳,冷汗狂流。

    穆冥和程曼只是靜靜的看著鄭西,并未說什么安慰的話,她們不懂安慰人,而且更加懂得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只能靠他自己冷靜下來,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鄭西滿目赤紅,身體在不停的抖動,最后他胸腔發出悶悶的轟隆聲,聽起來十分的怪異,“噗”的一聲,他從喉嚨里吐出一口鮮血,口中血腥味濃重,火辣辣的刺激大腦神經。

    吐出這口血后他竟然軟軟的倒在椅子上,像是暈了過去,他全身無力,軟綿綿的松弛下來,穆冥皺了皺眉,走過去,卻看到他目光渙散的盯著天花板,明顯是沒暈。

    內心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可行動卻是比思想先行,穆冥聽到他輕喃:“怎么可能、不是說成功的機率百分之八十,怎么現在人卻沒了……”

    他突地緊了緊手指,強撐起身體坐端正,目光猙獰如洪水猛獸:“警官,我不信!明明說好的,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有鬼!他們都在騙我!”

    語無倫次的吐出這么一段話,卻是句句戳中重點,可是騙人倒是未必,畢竟二十萬,醫院應該還看不上,那只能是這其中出了差錯,究竟有什么東西橫在這前面……

    還不等穆冥、程曼想通,鄭西沙啞著嗓音道:“求求你們去查一查,否則我安不下心!”安不下心下去陪曉杰,如今兒子沒了,他還有什么理由活在這世上。

    穆冥目光微微跳動幾分,看著眼前瞬間老了十幾歲的男人,心中有些微的亂,半晌才聽她道:“這案子,警局會去查的,你等消息吧?!?/br>
    “能不能讓我去見曉杰最后一面?”鄭西近乎懇求的語氣,身形卑微的躬著,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團著身體的蝦,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淚流滿面,口中發出嗚嗚的哭咽聲。

    程曼也是在心里嘆氣,可是表面卻不動聲色:“你等會去和我們檢查身體?!?/br>
    他剛剛吐血,正好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完后——就需要去他該去的地方!

    鄭西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點著腦袋,眸中是死寂一片,他的嗓子,沙啞干澀,還伴隨著強烈的血腥味,他抽動著唇角,像是花費很大力氣吐出兩個字:“謝謝?!?/br>
    兩人出了審訊室,那里面的氣氛太壓抑,待久了讓人也不由自主的染上悲意,現在她們不怕鄭西獨自一人會想不開,像他這種人,一定會在意自己的兒子怎么會死。

    是不是真的被騙!若是真的被騙,那就是他親手將鄭曉杰送上刑場,現在他內心的滋味定不好受,肯定是處于極度糾結之中,他一定極為想知道鄭曉杰的真正的死因。

    就憑著這樣,他現在也不會想不開!

    正如兩人所想,鄭西心中想的的確是這樣,他悔恨、恐慌、害怕!

    “他人怎么樣?”剛一進門,祁少晨的問題就傳來,想必一直就等著兩人回來。

    程曼掃了她一眼,略微凝重的道:“吐了一口血,萎靡不振?!?/br>
    祁少晨像是早就猜到般,稍稍松下口氣,幸好沒有他想象中的嚴重,而陳君像是吃了一驚,張大嘴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愣愣的瞅著幾人,他沒想到一個消息竟然讓人吐血。

    可是想到兩人的身份關系,立馬回過神。

    同辦公室幾人打好招呼,一行人就出了警局,而祁少晨又是留在警局待命,簡直憋屈的要死,陳君替程曼開車,鄭西萎靡不振的坐在她旁邊,而他手銬也早就被摘下。

    穆冥和顧景柯坐在另一輛警車上,顧景柯充當著司機,車內只有兩人,安靜的出奇,誰都沒有出聲打擾的心思,穆冥以為一路上就會這么安靜下去,卻不料某人率先開口。

    “你覺得這事奇怪點在哪里?”就連鄭西本人都覺得奇怪,更何況善于觀察分析的他們。

    穆冥的眼神落在窗外沒有移回,可是心中卻是轉的極快:“現在還不知道,可是到了醫院就能自己查了,而且我認為,關鍵的點就是出在專家身上?!?/br>
    是專家同鄭西說的機率,能開始動手術就說明專家有把握成功,可陳君卻說死者反應強烈,這明顯就說不通,在動手術之前,一切的因素都會考慮在內,怎么會出現反應強烈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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