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石門后面的大廳恢弘大氣,中央有幾根圓柱,以一種守衛的姿態頂著頂部,像是在支撐整個,石柱表面雕刻著中華傳言中的真龍與浴血而生的鳳凰,古樸的氣息沖面而來。 穆冥上前伸出手摸著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刻藝術品,心里微動,竟然有來自靈魂的顫栗。 而大廳其他地方卻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物件,只有石壁上雕刻而成的人物畫,其它空蕩蕩的讓人懷疑這究竟是個什么墓,可一想到肖強身后的人及其名下的資產……心中不免有了幾分猜忌,穆冥捏起手指,吱吱作響,近乎怒斥:“他們將這里搬空了!” 想的沒錯的話,這所墓為古代王侯,而里面的陪葬品已經化作人民幣成了永遠不會公諸于世的交易品,難怪一路暢通無阻,很明顯機關已經被破壞。 穆冥心中有氣,這就是人性的自私與貪婪,改變不了,發現這些古墓不是第一時間上報給國家,而是動腦子想私吞,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殺人隱瞞真相。 難怪死的第一個人都會是旅游開發商,若真被開發商看上了,那這墓就不會再能隱藏多久,被發現是遲早的事,到那時,那些人的交易也會戛然而止。 這一切似乎都能說得通了,而穆冥的心情卻是沉重萬分,顧景柯將四周打量完后,用手電筒照著石壁:“現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那個人,而我們也需要全身而退?!?/br> 要搬空這所,沒有大量人力是絕對不可能,而他們現在處在內,也不知道是否已經被發現,寡不敵眾,他們最好就是盡量控制好自己,保存體力和精力。 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燈光就事手電筒,兩人在大廳內轉了幾圈,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出口,顧景柯在石壁上一路摸索,直到來來回回好幾遍他的身影才在石壁中間停住。 他屈起手指,在石壁上敲了敲,用左手按著一處,抬起右手一擰,一扇石門在寂靜的大廳內發出沉重的吱呀聲,他身影穿過,穆冥急忙跟上,離開了大廳。 大廳外竟然是錯綜復雜的小石道,通向什么方的都有,唯一相同點就是洞口很新。 洞口形成的年份不長遠,顧景柯選了一個最新的洞口走進去,腳底是細碎的小石子,他的穩且快,而穆冥身姿靈活,自然跟得上,顯得毫不吃力。 兩人期間又經過幾個小廳,毫無意外里面全被搬空,就像遭遇強盜洗劫,沒有留絲毫值錢的物事留下,穆冥的眉眼越蹙越緊,國家的財產就在法律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當法律是擺設,人這么猖狂,唯一的可能就是沒吃過癟,可也證明背后人的手段高超,畢竟搬空一座古代王侯將相的墓所需要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見這多如牛毛,恐怕從十年前就已經開始盜竊! 穆冥覺得微微寒心,論誰能夠對香鎮山脈如此熟悉,除了本地人,還能有誰。 兩人不停的在洞口用石頭劃出不起眼的記號,轉過一個又一個,仍無所獲。 “他們會不會已經撤了?”穆冥為了避免聲音太大而打草驚澀特意壓低了嗓音,不高不低的語音飄進顧景柯的耳中,在他耳中轉了幾圈,撩動心弦。 “不可能這么快,肖強才剛被監視,更沒機會通知背后人,應當還在這墓里?!鳖櫨翱虏[起眼,腳步不停,“更何況他知道我們的能力卻還未離開香鎮,應當這里……” 他腳步猛地頓住,話還未說完,手猛地往后一揮,示意身后的穆冥靠向石壁。 “噔、噔、噔……”不知哪出,似傳來細微的聲響。 顧景柯耳朵貼上石壁,隔著石壁不停的傳來敲打聲,一聲接一聲,毫不停歇,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似遠似近,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穆冥沉下眼,那些人或許就在隔壁的內,和顧景柯在黑暗中對視,兩雙眼睛內有同樣的異光,找了大半夜,終于找到了!心臟“怦怦”直跳,激動溢于言表。 顧景柯看了看四周,指向一條道:“我們從那里過去,發聲處就在那?!?/br>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穆冥能聽得清,兩人都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若是一不小心就被發現,吃虧的是自己,寡不敵眾就會應驗在自己身上,不劃算。 顧景柯走在前面穿過,身影籠罩一層清影,仿佛他人就隱在暗處,兩人漸漸靠近聲源,而越靠近視線也越明亮,看著腳下的影子,穆冥皺了皺眉,這里竟然有亮堂的燈光! 將手電筒給關掉,聽著發聲處,摸索著邁動腳步,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近在耳邊。 走在前面的顧景柯身形倏地凝住,前面已經無路可賺洞口的前面又是一個石廳,石廳比之前的小,但很敞亮,而他們所處的洞口是在石廳上方,離石廳的地面至少有十幾米。 而聲音的發源地就在石廳的右上方角落,顧景柯和穆冥隱藏在死角內,目光緊緊的鎖住下方的動靜,兩人起初緊張,如今找到人反而多了警惕,兩人將心提到嗓子眼。 一動不動的隱在石洞內,半刻都不得松懈,而下方的的人也并未發現上面的石洞有人,或許說是不知道會有人出現在那個石洞內,仍在互相交談調笑。 細碎的聲音在石廳顯得很大聲很清晰,穆冥和顧景柯站在石洞內也能聽得清楚每個字。 “不需要多久,這最后一處地方就能打開了!”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人前,油光滿面,挺著大肚子,語氣略為激動,“大老板說這扇門后價值遠高于這所墓的其它地方!” 看他的穿衣打扮,應該是個管理宅顧景柯和穆冥微微皺起眉,緊靠石壁,繼續耐心聽。 “老大,你說說這門后面都會有些什么好東西?”站在西裝男人身旁的男人狗腿子蹭上前,語氣討好賣乖,著臉道:“你說等打開后,我們分紅會不會也多點?” 聽到身旁人說這話,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一巴掌呼上那小子的腦袋,半開玩笑的笑罵道:“你小子整天就想著錢,除了錢你小子的腦子里還在想著什么!” 大剛訕訕的笑著,摸了摸被敲痛的地方:“還想著……漂亮女人,她們身上的白大腿!” 接著污穢的笑聲從大剛的口中冒出來:“嘿嘿,她們身上的滋味,一個字,爽!” “瞧你那點出息?!崩洗罅R咧著嘴,可嘴角卻勾起弧度,“不過你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我都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實在想的緊!” 目光瞟向眼前的那扇石門,哼道:“等打開這扇石門,我帶著弟兄們好好去爽爽!” 大剛精光一閃,清了清嗓子裝起大爺,朝正在努力打開石門的人道:“兄弟們,聽到沒,老大說等你們打開這扇門,就帶我們去爽爽,他買單!” 頓時傳來幾人的一聲吼:“聽到,謝謝大哥!”那些開門的人說完這句,又繼續奮斗。 畢竟大老板的話可不敢忘,要在一個星期之內開了這扇門,而這扇門的機關構造復雜,盡管有高級行內人在,他們也不敢打包票說能完成,所以他們抓緊時間趕工。 比開之前的任何一扇門都要認真專心!本來有些人還想著理論,可一想到大老板那陰森森的眼神和態度,幾人不免得打了個寒顫,立馬將那個想法給抹殺掉。 誰都知道大老板殘忍、歹毒,捏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不敢反抗才是真,面對大老板的眼神他們說一句話都像是在懸崖邊走了一圈,人沒死,可是魂丟了大半,也只有老大能跟大老板說上幾句話,可也只是幾句而已。 面對大老板突然讓他們加快速度不是不感到奇怪,從大老板的的行為就能猜出這地方可能變得不安全,可他們不敢跑,一旦跑了,家中妻兒老母就得慘! 以前剛來時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有人跑過,可結果不是抓回來當著他們的面“處理掉”,就是直接在外面解決掉,他們怕了,自然學乖了。 更何況大老板除了性格喜怒無常,其他地方也不曾虧待,工資照樣開,而且給的高死人! 久而遠之,嘗到了甜頭,也見識過大老板的手段,除了害怕也還有服氣,在這墓干活的除了大老板請來的技術人員基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只有乖乖的聽從吩咐,否則……可能還沒去警局報警,就已經遭遇不測! 這么多年下來,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墓眼見要剩下最后一扇門,都讓他們高興壞了,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去外面過正常人的日子,可想到大老板的臉色,心里不由得驚了。 “老大,大老板這次為什么這么急?”大剛抓了抓頭發,心中疑惑,湊過去輕輕的問。 老大面色微僵,瞧了眼大剛,想到平時這小子對他維護的很,揮了揮手讓他靠近,他用兩人才能聽得到的音調道:“聽老大的口風說,最近香鎮下來兩個比較厲害的警察?!?/br> “這里……似乎快要被發現了?!甭犂洗筮@么一說,大剛身子“倏”地變僵,身體也不再那么靈活,面色變得非常難看,嚅了嚅唇,似在思索怎么問下個問題。 他明白老大不可能再這件事上撒謊,因為完全沒必要,所以只能是真的,警察真的來了! 心里的緊張要死,大剛想知道更詳細的,只好繼續問:“那大老板想出對策了?” 老大皺起眉,兩條眉毛就像蚯蚓一般:“這不是在讓他們加快速度,好早點打開這扇門?!?/br> 大剛微張著嘴,表現的很驚訝,他沒想到大老板的對策就是這樣,若是警察突地找上門,那他們不都得玩完?太不靠譜了!難怪大老板沒和他們說這原因。 膽敢說出來的話誰還敢待在這干活,肯定得人心惶惶,大剛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閉緊嘴巴。 “你現在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崩洗蟮秃澳阋来罄习蹇刹皇浅运氐?,他的手段,嘖嘖,我不說你也知道!” ------題外話------ 沒錯,今天也是4000字,快夸我! 謝謝睡睡、雪兒、小杏子、大布、笑心的花花鉆鉆票票~好愛你們喲~ 再提一遍:本文7月1號上架!歡迎你們訂閱和全訂! 至于這個案件何時完,到了這里自然快了,以前覺得慢是因為每天只更新2k字~咩哈哈~ ☆、110尾 跟著老板,有rou吃啊 威脅的撂下這句話,老大黑著臉盯著身旁的大剛,大老板只對他一個人說過這件事,若這事在這幾天內傳開,那他就等于死路一條,誰都救不了他! 大剛心下明白這是在警告,連忙點著頭:“老大,你就放心,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 老大不再瞪著大剛,轉開視線看向最后的那扇石門,眼珠子轉了轉,給大剛吃了一顆定心丸:“不過你也大可以放心,大老板說過這扇門后的價值不可估量?!?/br> 大剛拿眼睛盯著老大,希望他繼續說下去,老大只是頓了頓,吸了口氣道:“我相信,大老板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不會對我們棄之不顧,畢竟誰也不會嫌棄錢多?!?/br> 若是嫌棄錢多的話,大老板早就可以抽身不干,這么多年將這墓幾乎搬空,若說大老板沒錢,誰會信?就連他們手上的存款都是令人眼紅的,更別提大老板手上的。 可見人性的貪婪,根本無度!大剛想明白了這一層,連忙點了點頭,跟著屁顛樂呵的豎起根大拇指,拍馬屁道:“老大,還是你看的長遠分析的對!我目光太短淺?!?/br> “這樣對比,一下子就知道誰是干大事的人!”大剛將老大說的特舒暢,耳根子都柔了。 “好好干,大老板不會虧待了誰的!”老大拍著大剛的肩膀,聲音壓到最低,生怕別人聽到,“只要安穩的開了這扇門,以后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br> 大剛目光瞬間亮堂,像打了雞血了唇,他從小就有個目標,那就是睡遍美女! 現在老大說到他心坎里去,別提有多歡暢,心也跟著狂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變得火紅火紅,很明顯是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引起的。 老大看的直笑,知道大剛腦子的思想:“你小子都還沒摸到就開始想了,臉紅個什么勁!” 大剛干笑兩聲,這時遠處開門的那里有人視線掃射,見兩人嘀咕這么久,不免得好奇的喊話:“老大,你們在說些什么,都說了這么久!” 大剛身體先是一僵,老大卻是腦袋靈活的反應過來,回道:“這小子想女人想瘋了,剛還在和我討論哪里的女人腰肢嘴,你們瞧,他的臉都紅了?!?/br> 那些人看老大說的不假,紛紛用曖昧的調侃道:“大剛,你小子的思想,究竟想了些什么,臉紅脖子粗的,是不是沒人陪你做‘手活’,你感到寂寞了?” 這下子那些人確實是徹底笑出聲,大剛不樂意成了笑柄,狡猾的反駁道:“老子是在想美女身上的大白腿,摸上去,手感肯定不錯,細膩光滑有彈性?!?/br> 他挑高眉,拉長臉:“一想到那滋味我就停不下來,肯定比自己‘手活’舒服的多!” 一眾人嘿嘿發笑,沒半個反駁的,反而有些人吞了一大口口水,這下子干事更起勁。 在高處的里,穆冥聽著這些流氓話語,緊著手指抵著石壁,眼神不免得瞧著半晌,又轉回視線看向顧景柯,嘴中輕哼道:“男人都是一個樣,不要臉?!?/br> 顧景柯聽到身后的女人這么說,瞬間轉過身盯上她的眼,謹慎的道:“我不是?!?/br> 不知道為什么非得解釋,顧景柯心下一沖動就這么做了,反應過來后,兩人默契的別開眼,誰也不再出聲,只不過內心里的小算盤卻打的響亮。 方才大剛和那個老大低聲交談的話,他們一個字都沒聽到,可看他們的神情卻能猜到一二,穆冥身體緊貼在石壁,身體微熱,石壁泛著森森的涼,正好互補消暑意。 顧景柯一動不動的盯著下方的動靜,眼神犀利,不放過一絲動作,若說他以前的眼神深邃如湖,那現在的眼神就是在湖中埋藏了萬千殺機,誰也躲不掉的殺機。 重重席卷而來,帶著一人獨釣寒江雪的魄力,更有那種不可形容的美。 突地,傳來一聲喊,從另外的石洞走出一個人喊道:“老大,大老板讓你過去一趟!” 來人高高瘦瘦的,皮膚偏黑,老大看著來人,忙問:“大老板有什么事?” 那男人搖了:“大老板的事,我哪能知道?老大你就別開我玩笑了?!?/br> 大剛往地上“呸”了一聲,立馬開啟狗腿子模式,:“那你就不知道問??!” 那男人反唇相譏,逼視道:“你敢問大老板的事?不想活了?” 大剛還想再罵回去,那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看向老大,討好的笑道:“大老板臉色不是很好,像是很急,老大你還是快去?!?/br> 話中意思有在提醒事情的嚴重性,也有在催促人快點去,老大不愧是混跡這么多年,哪能聽不出這種意思,狠狠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不敢再在這里耽擱,畢竟大老板不好惹。 至少他不敢惹、惹不起!錯開身朝那個男人來時的那里賺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大剛,你跟我一起去見大老板?!?/br> 這是要提拔他?大剛心里一喜,連忙跟上老大的腳步,他哪知道,老大是帶著他一起去,是給自己壯膽!往那個男人身上一撞,大剛趾高氣揚,揚長而去,氣的那個男人直咬牙。 “真漱巴狗也不自己當主人!”那男人郁郁的啐道,顯然是不服氣,他早就和大剛不對盤,就是看不慣大剛那副哈巴狗的模樣,每看一次就惡心的自己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