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楊高眸光一亮,隨即低下頭重新拿起筆,“唰唰”的寫筆錄,他臉上有色彩飛揚的神色。 方才的不快與郁悶一掃而空,原來兩位警官在用不一樣的方式讓他明白破案方式的重要性,自從警校畢業,他的學識幾乎要荒廢,沒有認真破過一場案子。 大腦的邏輯思維幾乎不會運行,今夜還是被逼的運作,他該感謝,而不是帶著郁悶尷尬。 穆冥和顧景柯的目的在于敲打,李明遠等案子破了勢必會被調離,楊高又喜桃園生活必不會調離,到那時楊高就是唯一一個正當警官,若楊高再不認真以待,誰來護著香鎮? ------題外話------ 上架的時間估摸著是放暑假的時候了,最近網站調整挺大,魚也很無奈。 希望魚兒們能等到上架的時候,好煽情~ 本,請勿轉載! ☆、093尾 配合辦案,不會有假 方才他認真回答,那思路正常嚴謹,可見并沒有被這幾年愜意節更新最快 見目的達到,就將視線轉到石光的身上,石光被看得一凜,立馬將身體從懶散的坐姿坐的筆直,臉上依舊帶著愁苦,準備解釋又不知從何開口,靜靜的吞了口吐沫。 “兩位警官既然已經信了我說的話?!笔忸D了頓,接著又道:“接下來怎么處置我?” 他倒是急著想知道自己的下場,顧景柯雙指緊扣,撐在桌上:“你說呢?” 簡單的反問,將石光弄得啞口無言,類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更何況石光還不是個啞巴,照樣不能言苦,這滋味,別提有多酸爽,簡直筆吃了黃連還苦! 嘴巴一擰,神經像打了個結,越繞越糾結,石光誠實的搖了搖頭,哭喪著臉、哭喪著語氣:“警官,我不知道,你就直說吧,吊著胃口也怪難受的?!?/br> 一個七十歲以上的老人,這樣擰著眉頭看人,還坐在對面,看起來十分怪異。 可這樣的問題,很明顯不可能得到回答,二牛終是耐不住寂寞,朝前邁出一步,哼道:“光叔,我腦子不好,沒有這兩位警官靈活,終是想不明白你究竟因為什么殺了石大爺?!?/br> 石光被一聲“光叔”叫的眸光一暖,可這問題他回答不上來,眼睛一暗,微微有些失落。 若是可以,他也想知道他為什么會殺了石老頭,兩人素不結怨,殺了他,他自己也不信。 可二牛不知道石光心中的糾結,只當他默認了,眼睛一橫,視線中帶了明顯的怒意。 “光叔,我現在叫你一聲光叔是還把你當做香鎮的人,可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就再也不會認你!”二牛鼻間微酸,眼眶也填了熱意,“我還會向村長申請,將你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 自古以來從族譜上劃掉名字,都是頭等大事,人沒有犯重大過錯,絕不會從族譜上除名,可想而知,石光這事若不查清楚,就得背了那口黑鍋。 香鎮還保留著傳統,若從族譜除名是不可能再在這里住下去,強行不走也會被人趕出去。 現在二牛這般說,直將石光急的紅了眼,可半晌也才一句話:“我不知道?!?/br> 二牛虛脫了一口氣,就像使勁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吃力不討好。 從穆冥和顧景柯開始詢問時,他就沒聽懂,感覺他們說的、問的太深奧,直將他聽得迷糊,他自己親自問,也只是求個心安,只不過如今得了個不知道的答案,著實讓他氣悶。 氣石光不能洗脫罪名,氣他自己蠢傻不會查案,在心里的那座天平,早已經偏向了信任石光,方才說申請除名也只是氣不過而已,想壓迫一下石光說真話。 “光叔,我會跟著兩位警官破了這個案子,將真正的真兇抓出來,我要看看究竟是誰害你被冤枉!”二牛目光神才翻騰,石光怔怔的看著他的臉,二牛竟然……信他? 眼神不由得一暖,這感覺真好,不再像徘徊懸崖邊緣,一不小心就擔心會掉下去。 作為香鎮本地人的二牛,給他信任就是一種莫大的鼓勵,石光臉色回暖,看起來像是多了分紅潤,不再像之前那種不帶血色的蒼白,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皮,好看多了。 “兩位警官,我會努力配合辦案,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有假!”石光突地抬起右手,做了一個起誓的動作,目光堅定,鄭重道:“否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在香鎮,起誓特別莊重,一旦立誓,就不可能反悔!就像一種古老的契約,高尚、神秘。 “光叔!”二牛喊了一聲,語氣竟然有些驚怕,光叔立的誓,太殘忍。對自己也狠。 石光看著他笑了笑,眼底暖意頓起:“你叫我一聲光叔,我就得對得起這一聲稱呼?!?/br> 這下換成二牛一怔,手指緊捏成拳,這次,他絕對不辜負石光的信任。 他后退幾步視線灼灼的盯著石光的臉,再轉過頭看向桌前坐著的兩人,不言不語。 顧景柯眼角瞇起:“石光,我接下來要對你實施催眠,你不能反抗、也不得反抗!” 他得看看那人給石光催眠到何種程度,是不是丁點都記不起來,忘得一干二凈。 石光坐直身子,問道:“催眠是什么?是不是能讓人昏迷不醒?” 他雖是方言帶著普通話的語調,但顧景柯和穆冥在這呆了這么長時間,已能夠交流無礙。 “你只需要放松,看著我的眼睛,別的什么都不用想?!鳖櫨翱虏[起眼睛,危險十足。 石光點頭,絕對的服從,千依百順的模樣,一點也不反抗,二牛在旁邊眼神一深,靈光一閃,問道:“催眠對人的身體有沒有壞的影響?” “沒有?!边€不等顧景柯回答,穆冥接過話,眼神凌厲的看向二牛,微微不滿。 輕聲咳了咳,二牛自覺失言,他話似乎太多了,接下來,他要閉緊嘴巴。 氣氛微微凝重,似是明白接下來催眠的重要性,楊高和二牛都放慢了呼吸,低不可聞。 “肖局,你在門外干什么?他們在里面?你怎么不進去?”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聽起來是吩咐去村長家的石田,“還是說肖局是在外面守門???” 肖強在外面!何時在的,又聽了多少去? 穆冥靈敏迅速的站起身,不帶一絲響動的走到門口,手搭上門把,一把拉開! 只見肖強背對著門,面對著剛回來的石田,而穆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顆黑色的后腦勺。 肖強本來張嘴想要對石田解釋,這一聽到身后動靜,立馬就轉過身,待看到穆冥冷著一張臉盯著他,身體不由得一僵,淡定的神色悄然無存。 “穆法醫,你現在出來,這是審訊完了?”他僵著臉,神色悻悻,連一貫的假笑都不復存在,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無比的弧度給穆冥看。 石田明顯感覺氣氛不對,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打量,這是怎么了,難道因為他的聲音太大? 不應該啊,摸了摸自己的喉結,他用力咳了兩聲,沒問題,聲音和以前一樣有力好聽! “我倒是想問問肖局不在辦公室里待著,怎么會出現在門口?”她睨他一眼,眸光冷沉。 肖強扯著嘴角:“我這不是剛出來想問問你們審訊的怎樣,就被石田給撞見了?!?/br> 見穆冥還是冷著一張臉,他心下知道是惹惱了她,急忙道:“這下知道你們還沒審訊完,我這就先回辦公室,反正我又沒事做?!?/br> ☆、094尾 可疑人物,單獨審問 這言下之意就是:他閑的慌,沒事找事做!穆冥盯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 進了辦公室,肖強手迅速一扭,立馬將門給關上!慌不擇路的回辦公室,別提他多緊張。 辦公室里只有他一人,靜悄悄的,他背靠門,喘著粗氣,即使門板給他傳來絲絲涼意也沒有消除他心中的焦灼,手指緊抓成拳,腳一軟,緩緩的瞬著門板坐到了地上。 額頭虛汗陣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里面含了怒意、怕意、驚意!還有半點不服氣。 “砰”的一聲,他將拳頭砸在地板上,悶音繞耳,拳頭骨節開始以rou眼能見之勢泛紅,瞧得出來這拳砸的用力,他松松的呼出一口氣:“嚇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將頭也靠向門板,眼眸一閉,一滴冷汗順著他臉頰劃過,“啪”的一聲滴在地上,低不可聞的音調,卻讓這辦公室盡顯詭異,夾雜著他重重的呼吸聲,愈發耐人尋味。 門外,穆冥收回速冷的視犀眸光略沉,肖強說的話聽起來和解釋無異,可終究是將她沒問的都答了上來,列如:她沒問他什么時候來的門外,他就用了‘剛出來’三個字。 抬起頭瞥了石田一眼,石田被瞥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回應。 穆冥斂下眼尾,將審訊室的門打開,朝里面看了會,對著顧景柯瞇了瞇眼,等確認對方收到訊息后,朝那兩人道:“你們出來,顧警官要單獨審問?!?/br> 楊高和二牛摸了摸鼻子,方才石田的話他們也都聽到,她的質問,他們也都聽到,楊高總覺得有些貓膩,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而二牛就是一根筋的人,根本沒細想。 她現在讓他們出去,正好他們正盯著門口,接收到這訊息,立馬收拾好東西站起身。 將門合上,為了避免再發生情況,穆冥吩咐楊高守在門口,朝石田冷聲道:“你隨我來?!?/br> 二牛見兩人都有事做,不太服氣,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那我呢?我該做什么?” 穆冥不搭理他,二牛揣測不出她的意思,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看看穆冥離去的方向,又看看楊脯一臉不懂的樣子,這將楊高逗得一笑,將他推了一把。 “趕緊跟上去,和我一樣守在門口別讓人靠近就行?!?/br> 二牛得了指點,邁開大步追上去,穆冥和石田進了辦公室,他直接在門口當起門神,眼睛瞪大,如激光般掃射四方,這架勢,就像不讓一只蒼蠅、蚊子飛進去! 辦公室內,穆冥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自己的指尖:“你來的時候肖強正在做什么?” 她不看石田,但他知道她是在問他,因為,這房間除他以外,再無第三人! 他仔細回想了一遍,抓了抓頭皮:“我方才送完信跑回來,就看到肖局正在門外,就連我走近了他都沒任何發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