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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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1年5月15日刊 泰晤士報頭條 警長在倫敦郊區救出二十名被囚平均十歲的性服務者—— 攝政王理查德竟是年幼性服務者的??汀?/br> 大家拿著報紙在街頭討論得不可開交,支持不同黨派的民眾差點打起來,亂哄哄鬧做一團。 蘭西放下窗簾,復又拿起報紙,不管看多少遍還是覺得無法接受。 “這里說‘警長接到路人報案,說路過別墅時聽到哭喊聲’,然后后面‘這個年幼性服務場所已經有不少年頭’,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過了這么多年才有人發現嗎?”蘭西折起報紙,看向斯坦利。 斯坦利切著rou餡派都沒有抬頭,說:“警長是沃杰黨派的人?!?/br> “啊,開始潑臟水了?!彼掷_窗簾,看到人們還在爭論,推推搡搡的。 攝政王理查德是約克黨派的領頭人,也是最核心的人物。 這樣骯臟的丑聞爆出來之后他在皇室那里的形象可謂是岌岌可危,整個約克黨派都被狠狠扭傷。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給沃杰黨派在皇室面前表現,一大早沃爾波爾公爵就滿臉堆笑地進入了皇宮,受到了國王親切的招待。 蘭西捏著蕾絲窗簾,說:“我有不好的預感?!?/br> 沃杰黨派的騎兵團擴大了一倍,杰爾公爵起了大早去騎兵營帶領著新增加的騎兵回到沃杰黨派的騎兵營,大家浩浩蕩蕩地穿過倫敦城,民眾在一邊歡呼拋出紅色薔薇,支持者們大喊杰爾公爵的名字。 杰爾公爵原本還在仰著頭享受著片刻的愛戴和榮耀,坐在黑色冷血馬身上的他看到了不遠處人頭攢動,帶頭的人高舉白薔薇旗幟。 他心里一驚,抬手讓后面的騎兵停止行進,然后立馬打出紅薔薇旗幟。 雙方軍隊隔著一個街區遙遙相望,民眾們也漸漸安靜下來,整個倫敦市中心陷入死寂,直到一支箭在杰爾公爵的眼皮子底下射入身旁騎士的胸膛,駿馬受驚的嘶吼劃破云霄—— 兩個騎兵團正面沖突,一瞬間馬蹄聲混著刀劍出鞘、拉弓彈射、民眾尖叫逃竄的聲音,組成了一支最優秀的戰爭狂想曲。 利劍劃過盔甲,羽箭插入木盾,尸體倒在樹下,鮮血滲透地面……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杰爾公爵握著鐵劍滿臉是血,他站在戰場中心,環顧四周,一片混戰,還有不少無辜民眾被傷害從而憤怒起來,大家從家里拿出鐵劍和盾牌加入戰斗,他突然沒由來得感受到無力和疲憊。 他撿起紅薔薇旗幟,隨便找了一匹馬胯坐上去,用力揮動著旗幟,吹響一聲口哨,騎兵們能找到馬的就騎上馬,找不到的就握著劍歸列,一齊撤退。 另一邊的沃爾波爾公爵坐在餐桌前享用著午餐,一個仆人急匆匆沖進來匯報了這件事,他只是揮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就像斯賓塞說的,懷疑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 他特意安排杰爾公爵去帶領騎兵,然后悄悄提前放消息給約克黨派,約克黨派在經歷了丑聞事件之后就憋著一肚子火……他只是想給杰爾一點教訓而已,雖然自己也有損失,但是杰爾以后應該不會再亂來了。 這場倫敦暴力沖突可以代表著權利戰爭已經正式開始。 1521年5月18日刊 泰晤士報頭條 倫敦紅白薔薇暴力沖突,約克黨派射出第一支箭—— 紅薔薇撤退,杰爾公爵受重傷,民眾向攝政王討說法—— 國王震怒后暈倒,英格蘭的末日—— 權利斗爭為何傷及民眾?愛國詩人們走上街頭—— “輿論的力量……嘖嘖”蘭西站起來,“國王怎么了?”她有些不解,上次國王還坐馬車巡游倫敦呢,看上去精氣神很足,不停像群眾們揮手。 “梅毒,估計也是沃爾波爾做的?!彼固估麣舛ㄉ耖e得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慢悠悠說:“這次沖突也是他做的,斯賓塞在他父親面前小小挑撥離間了一下,沃爾波爾這樣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念在老友份上,只是給了杰爾一點小教訓?!?/br> “怎么說?” “他特意安排杰爾去帶領國王給的騎兵,然后提前放消息給攝政王……做這些的時候完全當著斯賓塞的面?!?/br> “他還真是相信自己兒子?!庇行┲S刺,“現在杰爾公爵估計也起二心了?!?/br> “對,我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br> 倫敦接連著幾天都狂風暴雨,巨浪席卷著港口和小鎮。 幾天后才慢慢平息,雨過天晴,街道上充滿泥土和死老鼠,空氣中還有雨水的味道,幾位工人在嚼著煙草清理著樹枝和動物尸體,但是貴族的馬車又匆匆碾過,一只浣熊的尸體順便碎成兩半,空氣中多了一絲腥臭。 蘭西戴著面紗匆匆走進克利福德商船公司,斯坦利一拍桌子,整個擠滿船長和貴族的房間安靜下來,蘭西沉聲:“各位老爺們先在旁邊等一下,船長們過來?!?/br> 船長們脫帽向蘭西行禮,一個船長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船身撞到礁石,損失了一大半貨品和船員,不過算是保住了船?!?/br> “我們船沉了,只保住大部分船員?!?/br> …… 蘭西聽完以后,說:“不用管其他的,你們帶著幸存的船員水手去城里先放松一下,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們辛苦了?!?/br> 船長們歡呼一聲,上前吻著蘭西的手背,就勾肩搭背出了公司。 一旁的貴族老爺們一哄齊上討說法,但是在天災面前哪里有說法討,蘭西還想找他們討損失船員的說法,畢竟是他們先向公司租船出海運黃金珠寶的。 最終雙方都討不到好處就只好作罷,自己咽下所有損失。 好在還剩下三條大船可以修補繼續出海,僅存的珠寶黃金也讓那些老爺自己帶回去了,海員還能再找,克利福德公司不算損失慘重。 “這場暴風雨來的好,把我們的進度加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蘭西看著手里的報告心頭滴血,對著斯坦利說:“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br> “有得必有失,這一次要求出海的都是紅薔薇沃杰黨派的貴族,這么一來他們的珠寶黃金沒運過來,自己先破了產,還沒開始爭呢軍心先散了,約克黨派又大大占了上風?!?/br> 斯坦利把精致的點心放在桌上繼續說,“貨品丟失過多,我們也損失了不少船只船員,無法估價,只用賠償少數?!?/br> 斯坦利猜得沒錯,不到傍晚斯賓塞就寫信過來,說約克黨派趁機給快破產的紅薔薇貴族一些好處,不少貴族就此倒戈,給約克黨派帶去了不少沃杰黨派的秘密。 但他們幾人還沒得及慶祝目前的情況,國王的病情又將所有人召進皇宮,梅毒加上氣急攻心,御醫也兩手一攤沒有了辦法。 一進入國王的臥室,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大家紛紛用手帕捂住口鼻,國王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他揮手讓攝政王理查德往前,交代了寫有后事的卷軸放在哪里。 沃爾波爾公爵咬牙,到最后這老東西還是偏向理查德。 攝政王聽完后點頭起身,所有人又隨著他出了臥室,沃爾波爾公爵在走廊上和他擦身而過,兩人對視一眼,攝政王揚起一個笑容,惹得沃爾波爾公爵差點刀劍相向,斯賓塞拉住父親,低聲說:“還在皇宮?!?/br> 倫敦城進入春末逐漸熱了起來,不少婦女換上了短袖裙衫在烈陽午后晾曬衣服,一滴一滴的水從衣服滑落,滴在街道上。 斯坦利給蘭西撐著陽傘,兩人漫步在熱鬧的倫敦街頭。 蘭西手里捏著一封信,是斯坦利在都柏林的朋友寄過來的,上面只有一行字:貝爾弗夫人病重,已無多少時日,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