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皇后也是很無奈,她知道玨麟的身份,所以對皇上所做的一切她能說什么,又能怎么辦?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忍著了!其他事她可以忍,但是屬于她皇兒的東西她絕對不能忍受被玨麟搶走! “母后,你看父皇這樣子,誰知道以后他會不會真的將這皇位都傳給玨麟!”大皇子沖口而出的說道。 “皇兒!”皇后厲聲喝道,恨鐵不成鋼的瞪視著他,頗有些無奈。 她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不管他心里有多難受,但是面子上都不能表現出來,就算他說的是事實那也只能爛在心里而不是說出來,讓皇上聽到了都不知道又會惹出什么事來!皇上對玨麟的感情他們改變不了,誰讓玨麟有那樣的一個身份呢?為了玨麟的話,皇上還真說不準是不是會做出什么事來。 皇上是一個好君王,是一個明君,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也是一個好兄長,可是他卻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把玨麟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玨麟對他來說就像是他自己的兒子一出生就被迫過繼到了別人的家里,所以他心里永遠都會有一種愧疚存在,他們改變不了! 他們能做的就是防范,防著皇上有那方面的心思,也防著玨麟!所以上次她察覺到什么就趕緊告訴他,本意就讓他防著點,誰知道卻被他的王妃搞成了那樣子!白白糟蹋了她的一番心意,如果當初能好好利用這件事,說不定還能給玨麟一個重創呢,結果呢?幫了他一個大忙,讓她直接氣笑了。 她心里也不樂意看到玨麟這樣受到皇上的器重,也希望有什么事能挫挫他的銳氣,最好就是能讓皇上對他產生失望,甚至是放棄他,可是她也明白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小的,那他們就只能另外找辦法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最好就不好和玨麟撕破臉,這對他們來說沒有好處! “皇兒,母后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在這個階段咱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死防!你父皇還年輕著呢,還有大把的日子,你要是現在就表現出什么來,讓你父皇察覺到了,到時候母后也救不了你!你就還跟以前一樣,明面上跟玨麟相處好,暗地里防著他就是了!有些事急不得!”皇后緩了緩語氣對他說道,希望他能聽進心里去,別自亂了陣腳。 “母后,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玨麟越來越得意囂張嗎?”大皇子很是不甘心。 皇后輕嘆了一聲說道:“雖然大司農的位置被玨麟占了,但是還有其他的空缺你可以塞人進去的,先一步一步的來?!?/br> 她能有什么好辦法?她是皇后,權力也只限于在后宮之中而已,大楚建國以來就防著外戚干政,歷任皇后不管是不是出身百年世家大族,進宮之后娘家的勢力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削弱。在大楚,皇后也不是那么多人想做的,甚至有人說從皇帝挑選皇后這件事可以看出,皇帝要對哪個家族動手了。 她當初能當上太子妃既不是皇上對她有私情,也不是皇上想利用她家族的勢力,相反,是因為她的母族不強大,但是也不至于擔當不起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所以才從眾多的貴女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太子妃,然后又順順利利的當上了皇后,但是她的母族卻還是她做太子妃時的樣子,沒有更加的往上升,也沒有被皇上削弱權力,不溫不火。 大概就是因為母族的人一直低調行事,家族中也沒有什么人鉆營,所以才得以這么不溫不火的在京城里待著吧,一旦有什么動靜,恐怕皇上會毫不猶豫就拿她的母族開刀。 這樣的娘家能幫到皇兒什么呢? 想到這,皇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總之你凡事要多忍忍,總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動手的?!被屎蠖ǘǖ目粗蠡首右蛔忠痪涞恼f道。 她就不相信玨麟能一直這么好運! ☆、第三章 凌慕華回京 玨麟被任命為大司農之后就忙起來了,新官上任,加上之前大司農的位置空缺了一段時間,所以堆積了不少的事務沒有處理,他一上任就不得不將精力投入其中了,忙碌到他都暗自懷疑這是不是皇上故意在捉弄他,不知道他是新婚嗎?還讓他快點生第二個孩子,忙成這樣還怎么生孩子?每天雞未啼他就出門了,槿兒還在睡,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月華高掛的時候了,等他回房之后看到的就是自己新婚妻子安靜的睡容,他們哪里像是一對新婚夫妻了? 玨麟忙著的時候木槿曦也沒有閑著,她一邊要忙著小寶上族譜的事,一邊還要忙自己幾個店鋪的事,而且更重要的事她收到了桃花鎮章掌柜的來信,信上說慕大哥這段時間似乎有意往京城這邊發展了,很有可能會在跟她一樣,來京城! 至于桃花鎮其他的事倒沒有什么大的事情發生,小事還是有一些的,但是章掌柜都能處理,所以她就不cao心了,只會慕大哥要來京城的事倒是讓她有些意外。雖然之前慕大哥也說過了他有一天會來京城的,可是她沒有想到會這么的突然,有點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想了想之后她給慕大哥去了一封信,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來京城里的話,那桃花鎮上的事怎么辦?她來京城之后桃花鎮上的事可都是交給了他的,他走了的話要交給誰?所以說這件事還是要說清楚的,說清楚了她才好做安排。而且慕大哥要是真的要來京城她可以負責招待啊,怎么說她來京城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現在又是穆王府的小王妃,想要招待一個朋友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寫給凌慕華的信很快就寄出去了,到了凌慕華手上的時候他看到這封信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當即就提起筆在信紙上寫了幾句,然后再讓人送去了京城。 京城啊,那個地方他其實不是很想回去的,或者說他原本沒有打算這么快就回去的,可是沒辦法,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既然如此他唯有奉陪了。 玨麟對這件事是絲毫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經的情敵要來京城了,而且自己的妻子還打算親自好好的招待一番,他估計就要急得直跳腳了。 在兩人忙碌中很快就迎來了小寶上族譜的大日子。 當然是大日子了,現在小寶可是穆王府的小世子,這個地位無人能撼動。他是穆王府目前除了玨麟之外唯一的子嗣,地位當然是非同一般了,加上舅姥爺又是丞相大人,所以這天穆王府再次車水馬龍了起來,穆王府外停著的馬車是一輛又一輛的,都排到大街外去了。 木槿曦作為王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出來接待客人的,這也是她嫁到王府之后第一次主持這么重大的事情,上族譜是首要,但也是趁機辦了個宴會,邀請了很多達官貴人過來,木槿曦忙得不可開交。 在今天之前說到今天的事還有很多人心里是打著看笑話的心態的,因為木槿曦不是自小就在京城里長大的貴族小姐們,以前也沒有接觸過在這方面的事情,回到京城之后也很少參加宴會,所以很多人都覺得木槿曦只怕是要搞砸這次的事了,或者是會鬧一個大笑話來。 可是到了這天的時候大家卻發現她們又想錯了,木槿曦沒有鬧笑話,相反她做得很好,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夫人,將這次的宴會辦得有聲有色,沒有出一點差錯,不管是在接待上,還是在餐宴布置上,還是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滴水不漏,讓人想要挑錯都找不到地方。 在這之前木槿曦憑著芳容閣和瑜伽館也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特別是受過她這方面恩惠的人就更是如此了,是無論從哪方面看都覺得她是個了不起的女子,眼光獨到,本事高超,待人也和氣大度,不會因為身份的不同而有所不同,給她們很多的幫助,這樣的人多點來往和結交總是好處比壞處多的。 所以今天也有不少夫人和小姐都給了她很大的面子,逢人就稱贊她,為她博取了不少的好感。 蕭家的人也都過來了,還有徐家,莫家的老爺夫人都過來了,和木槿曦關系好的徐茉柔和莫雪蕊自然是不會錯過了。說起來也是新奇,她們去蕭府的也去過好幾次了,但是居然都沒有遇上過小寶!她們是知道小曦有個幾歲的孩子了,可就是沒有正式的見過。 莫雪蕊問過自己的二哥,只是從他口中聽說這個孩子和玨麟長得挺像的。和玨麟長得挺像的孩子……她還真是想象不出來。 徐茉柔也是非常好奇自己朋友的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孩子,直到今天兩人才終于清清楚楚,近距離的看到了!一看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這個長得跟畫像里的孩子一樣的小孩了,關鍵是他還嘴巴很甜!見到她們都不是叫姨姨的,而是叫jiejie,說她們長得太漂亮了,叫姨姨會顯老! 這話任何一個女子都愛聽,徐茉柔和莫雪蕊自然也不例外,當下就被他三言兩語哄到了,兩人一直黏在他身邊陪著他玩,讓抽空過來察覺一下的木槿曦嘴角抽搐不已,暗暗撫了撫額頭,覺得這個兒子真是走上花花公子的路了。 時辰一到,儀式就正式開始了,主持這個上族譜儀式的事一名在京城德高望重的老人,和皇室也是有一點關系的,讓他來支持上族譜的儀式是再合適不過了。 等小寶的大名記在族譜上,再在祖宗的靈位前叩拜過之后就算完成了,小寶就正式是穆王府的人了。 看到小寶小臉嚴肅緊繃的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木槿曦也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有些百感交集,目光復雜。 小寶終于認祖歸宗了,再也不會被人叫野種了,他被他的親爹爹認回來了,回到了王府,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大家都將他當眼珠子一般看待,這大概是原主最希望見到的吧? 可惜的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不過不是她自大,自傲,如果是原主的話可能會撐不到今天,她太柔弱了,就算她當年撐過了那場大病,等到了莫擎蒼到秀水村尋他們一家,甚至是到了京城,但是以她那樣柔弱的性子估計是沒辦法走到最后的,這里的環境太過復雜,她連秀水村那樣的環境都撐不過,更加不用說是京城了。 而且玨麟也說了,他喜歡的是現在的這個她,而不是以前的那個她。所以就算原主撐到了現在,她也絕對是不可能得到她現在這樣的待遇的,起碼在玨麟這里不行。玨麟要是不動心,不喜歡她,那是絕對不會對付出一絲一毫的溫柔和深情的,他會負責任的給她一個名分,僅此而已。 所以現在她是覺得既慶幸又有些許內疚,總覺得自己搶走了別人的什么東西一樣,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情,她穿越到了這里并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如果可以選擇,她當初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在現代世界的一切而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接受這里陌生的一切。 可是輪不到她做主,而且當初應該是原主死了她才占了她身軀的吧?那她其實不用內疚的,只是……看著小寶的大名記在了族譜上,木槿曦一瞬間生出了一個想法,或許以后她會將事情跟小寶說?告訴她其實她并不是生他的那個娘親,她只是養了他的娘親,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娘…… 但是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如果真的要說的話要考慮很多事情,不可能貿貿然就說出來的,即使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估計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的。 穆王府小世子隆重的上族譜儀式到了晚上才順利的結束了,所有的客人都滿意的坐著自己的馬車離開了,木槿曦也松了一口氣,忙活了一整天有點累,她得趕緊洗漱一下就休息了。 然后等玨麟回到房的時候看到的又是一個背對著他已經熟睡了的背影,心里頓時就淚奔了。 這種和尚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算算日子一個月才過了十來天而已!玨麟滿腹心酸的躺在嬌妻身側,自我折磨的將人擁進了懷里,吃不到也得摸著! 木槿曦很快就收到了凌慕華的回信,信上說他確實是打算回京城了。木槿曦注意到了這個回字,回京城,難道慕大哥以前是在京城的,或者是他其實就是京城人士?可是之前并沒有聽他說過啊,而且他的勢力不是主要在關內嗎?如果他是京城人,怎么會跑到了關內去? 心里有疑惑,她忍不住去問了問玨麟,京城是否有哪家公子名叫凌慕華的,結果玨麟很肯定的說沒有一個叫凌慕華的人,因為京城姓凌的人家很少,總共也就得那幾戶,所以如果真的有個叫凌慕華的公子,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了,可現在是京城確實沒有一個叫凌慕華的人。 沒有一個叫凌慕華的人?木槿曦奇怪了,慕大哥說他要回京城了,如果不是京城人士,怎么會用回這個字?難道是慕大哥一直在欺騙自己,他的名字不是叫凌慕華?不可能,她相信慕大哥,他不會欺騙她的,可能這其中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玨麟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凌慕華要來京城了! 凌慕華這個名字他是聽說過的,以前槿兒在桃花鎮的時候就和這個叫凌慕華的人傳出過不好的話,那個時候他曾經聽人說槿兒和一個姓凌的商人關系親密,同出同進,后來他稍微的問了問就問出來了,再后來老莫知道自己對槿兒的感情之后還用這件事來說服他,說槿兒已經有心上人了,這個心上人不就是凌慕華? 這么說這個凌慕華可是自己的情敵??!以前他在關內,離京城千里迢迢,眼不見為凈,所以他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可是現在,他居然要來京城了?槿兒還打算親自招待他?這怎么行! 但是明著玨麟是不會跟木槿曦說讓她不要招待凌慕華的,只是在私底下想著有什么辦法,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出什么,這天晚上他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卻難得的見到自己的妻子還坐在梳妝臺前,他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聽到她開口說了一句話。 “玨麟,我明天得出府一趟,可能很晚才會回來,你可以的話就早點回來陪小寶和祖母用晚膳吧!”頓了頓又說道:“哦,是慕大哥明天到京城了,我得去接他,給他接風洗塵,一起吃頓飯,還要陪他安頓下來才能回來。你也知道以前在桃花鎮的時候是慕大哥幫了我很多忙,所以他回京城了不管怎么我都要好好的招待他一下才行?!?/br> 玨麟一驚,忙走了過去,眉頭緊皺:“怎么這么快就到京城了?” 不是前不久才來信?好像還沒有幾天呢,現在居然要到京城了?是不是太快了點?難道…… “我也是收到消息才知道的,慕大哥給我回信的時候人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而且他走的是水路,比走陸路要快多了,所以才會這么快就到京城了?!蹦鹃汝匾灿X得很是意外,想當初她來京城的時候可是花了兩個多月的,現在慕大哥倒好,一個月都沒有,也太快了一點,好在她事先就知道他要回京城里,不然的話真的會給他弄個措手不及。 “槿兒,這個你就不能讓別人去招待這個凌慕華嗎?非得要你去?”玨麟嘟囔著。 木槿曦奇怪的瞥著他,“慕大哥是我的朋友,又對我有恩,我當然要親自招待他了,哪能讓別人來?多沒誠意??!怎么?看你好像不太喜歡慕大哥?你不是不認識他嗎?” 既然如此,哪來的不喜歡? 玨麟撇了撇嘴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她抱進懷里悶聲說道:“他是男的,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了,要避嫌?!?/br> 木槿曦好笑的睨著他,“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玨麟小王爺,你也太幼稚了吧?你也說了,我的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還擔心什么?難道我還會紅杏出墻不成?你要是擔心,那就隨著我一起去接慕大哥好了?!彼_著玩笑。 沒想到玨麟擰眉想了想之后居然真的應了下來:“這樣也好,我也可以趁機認識一下你這個慕大哥,你對他的評價還挺高的呢?!闭Z氣酸溜溜的。 木槿曦故意嗅了嗅大驚小怪的叫道:“玨麟,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呢,你聞到了沒有?難道我們的房間里居然放了醋?嗯,我要叫人進來問問才行,怎么能把醋放到房間里呢,多酸??!” 看到她故意取笑自己,一點也不將自己的擔憂放在心上,翹著紅唇徑自笑著,玨麟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一惱,雙手捧住她的臉頰頭一低重重的吻上了她微翹的紅唇,而且趁著她呆愣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輕易的撬開了她的雙唇,舌尖竄了進去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木槿曦瞪大了眼,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玨麟不遵守約定! 然后等她反應過來想到自己應該推開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違背意志早就圈上他的脖子了。 罷了罷了,慕大哥回京城之后自己估計又要忙活起來了,到時候肯定會冷落他的,還不如現在就先給他一點甜頭,當是安撫他好了,嘻嘻,到時候他就沒話說了,因為自己本來可是說好這個月不準他動自己的,現在自己提前讓他動了,這個買賣應該很劃算吧? 這么想著,木槿曦就沒有再推開他反而是回應了起來,讓沉迷其中的玨麟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傻傻的松開了她,已經染上了情欲的鳳眸瀲滟迷離。 “玨麟,你不想要嗎?”木槿曦故意誘惑的抵著他線條完美的嘴唇,吐氣如蘭的喃喃問道。 玨麟看到她難得嫵媚的樣子咽了咽口水,傻愣的問:“要,要什么?” 木槿曦的手悄悄的從他衣袍的衣襟處鉆了進去,貼上了他溫熱結實的肌膚,一路又是摸又是揉又是捏的攀到了他的胸口前,讓他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起來,眸色又深了不少,閃著灼熱的光芒。 “嗯,當然是要我了……你不想?你不想的話那我就走了哦,畢竟一個月的期限還沒有到呢?!蹦鹃汝厮普嫠萍俚恼f著。 她話音剛落人就已經被玨麟抱了起來,急切的就往床榻走去了,他猴急的模樣惹來她一陣輕笑,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玨麟將她輕拋到床榻上,她輕呼了一聲,想要撐起身子,可是玨麟卻立刻就壓了上來,將她壓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點空隙,身上只穿這樣一件單薄中衣的她很快就被剝光了,滑溜溜的像一條魚,讓緊貼著她的玨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聲。 玨麟的腦袋已經無暇去想她為什么會突然讓自己碰她了,他只知道自己終于又可以嘗到那種讓他迷醉不已的滋味了。 木槿曦晚上的賄賂很是成功,第二天玨麟非但沒有想著勸阻她去接凌慕華,甚至還說有時間的話可以請凌慕華到府里來做做客什么的,讓她很是驚了驚。 京城的上水碼頭是京城最大的一個碼頭,這里來來往往的商船客船不計其數,繁華熱鬧,今天還是木槿曦第一次來到這個碼頭,一見到這里的繁華的景象她心里頓時就冒出了不少念頭。大楚的水路營運發展得很不錯,整個大楚的水路由三條大運河相連貫著,三條大運河分別直接通往大楚經濟最繁榮的三個都城,京城位于三條運河的交叉點上。 而三條大運河中又連著許多條大大小小各不一的河流,都是可以通航的,所以說大楚的水路航運發展得還是相當完善的,不管是在哪里,都能夠通過這些水路到達,不管是人還是貨物走起來都方便很多,大大的提高了效率。 而且更重要的是其中的一條運河直通大海!只是大楚現在實行的政策似乎和前世的某個朝代很是相似,如果有商人要出海的話必須要有政府的通關文牒,而想要得到政府加蓋了印章的通關文牒卻不是那么容易的,有很多程序和手續要走。加上出海的風險太大,收益遠不如在內陸上的,所以大楚很少有商人會出海貿易。 但是她覺得大楚的商人覺得出海獲得的收益遠不如在內陸上那是因為他們到達的地方還不夠遠,還不夠到達另外一個國家,或者是說還不夠到達另外一個同樣強大富饒的國家,如果大楚的商人能走出一定的距離,一定會有一處跟大楚一樣的國家存在的! 慕大哥讓人傳來的消息是說巳時處到的,但實際上卻是巳時三刻才到了,木槿曦站在碼頭上暗自嘀咕如果這個時候還是冬天的話,她在碼頭上站了這么久估計都得凍成冰棍了! 木槿曦是穆王府的小王妃,大婚還沒有多久,加上她本來就是京城的被人熱議的人物,這會兒她穿得富貴端莊,容貌雖然不是天香國色,但是勝在氣質是上乘,在碼頭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自然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她到了碼頭沒多久就被人認出來了。 礙于她的身份沒人敢上前來看個究竟,但是卻有不少人有用好奇的目光在偷偷的打量她,這情景讓她想起了前世那些明星,出個門都要被人圍觀,自己現在的情況好像也差不多了,想想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小王妃,不如你先找個地方坐一坐吧,你那位故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來呢?!辈势羷裾f道。 等了這么久都沒來,小王妃現在可不是普通人了,一直站在這里也不是事兒??! “是啊,小王妃,不如你先找個地方坐下來等,讓奴婢在這里候著就是了,到時候小王妃的故人來了奴婢再去告訴小王妃一聲就是了?!蹦睦镄枰⊥蹂H自在這里干等。 木槿曦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沒事,現在天氣不冷,這么站著的話也不會有什么事的,我估計船應該就快要到了,再等等吧?!?/br> 找地方坐下的話也是需要花時間的,這里是碼頭,雖然也有休憩的地方,但是離碼頭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現在過去的話等她坐下來慕大哥的船都到了,她還不是一樣得又過來,那還不如就在這里等呢,這么點時間她還是能等得起了的。 果然,她的話說完沒有多久就看見幾艘大船緩緩的靠了過來,最后停在了碼頭上,大船上赫然就掛著寫著凌子的旗子,迎著春末初夏的風輕輕飄揚著。 木槿曦杏眸里露出了一抹歡喜,腳下動起來,朝著大船??康奈恢米吡诉^去。 彩屏和知書相視了一眼忙跟了上去,知書就是大婚那天秦嬤嬤帶過來的幾個奴婢其中的一名,之所以叫知書就是因為她在眾多婢女中是為數不多讀過書的人,老王妃想著說木槿曦自己就是一個不守世俗規矩的人,想必身邊的伺候的人她也是不想要那種尋常普通的婢女吧? 所以才在府中的奴婢中挑選了一些出色的送到了她院子里,事實上木槿曦對這幾個婢女也是挺滿意的,之前她身邊就只有彩屏彩青兩個婢女,現在多了幾個倒也是方便了很多,而且這幾個都是王府的家生子,比起彩屏彩青來說伺候起人來更加的得心應手,也更加的善解人意,很多時候她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動作和眼神,幾名婢女就能知曉她的意思了。 當然了,彩屏彩青跟了她一年多,是她來到京城之后就伺候她的人,就算現在多了幾名更加貼心的婢女,這兩人的地位也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木槿曦走到大船??康牡胤綍r大船也終于停穩了,很快就從大船里走出了一名容貌出眾,風流倜儻,身形頎長的男子,他身穿著一身茶白交領窄袖直裾袍,袍上深深淺淺的繡著竹葉紋,墨發用一根翡翠簪子固定著,讓整張雌雄莫辨的臉龐全部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