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問題來了,慕既然能唱rap,為什么要跟king合唱那兩首歌,為她心疼[大笑]?!?/br> “女rapper和男rapper不一樣的好嗎?!” “樓上上只是開個玩笑?!?/br> “其實,我覺得吧,慕君的rap還挺好聽的,你們確定她不是rap歌手?” “不確定?!?/br> “不確定 1?!?/br> 米區網友們早已看透了慕君的套路,打死不站隊,不然等著自己的就是啪啪啪打臉。 慕君不管flow還是咬字,都透出一股正宗的米區風格,不知不覺被慕君的rap吸引過去,歌修協會的幾人不禁想起當年慕君唱rap的時候,那時他們沒有對照組,沒發現慕君唱的是米區風格,現在,有king和亞倫及詹妮弗的對比,再聽不出慕君的rap出自哪里,他們干脆集體辭職算了。 奇怪。 慕君哪里學的米區風格rap? 這個念頭只在他們腦中一轉,便丟開了,她走過那么遠的路,認識那么多的人,認識自己米區rapper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慕君不是其它風格太過耀眼,或許是個頂好的rap苗子。他們遺憾地這么想。 米式風格,絕對是米式風格,混過韓區和米區的頂級女rapper詹妮弗很快辨認出這首歌中rap的來歷,她從沒聽說慕君會唱rap,不過慕君有king這個好友,會唱并不奇怪。 會唱歸會唱,不過,這真的大丈夫嗎?隨隨便便學一手就可以媲美專業rap歌手?不管是旋律、flow還是咬字,都像喝水一樣流暢,隱隱有獨特的風格,比起常年合作后對rap分寸把握更好的自己,慕君屬于非常勁爆容易搶風頭的那種,和她合作的歌手,必須有絕對的自信,才能不被她的rap壓下,詹妮弗以前沒有見過類似的。 果然是超一線級別的歌手,連rap都透著自己的印記。 “see anybody could be good to you,”成功唱完rap的慕君心里隱隱松了口氣,回到自己的高音地盤,她一口氣直接沖上g5,“you need a bad girl to blow your mind?!?/br> “your mind~~.”還帶了個小轉音。 “g5.”樂評人群里,光靠耳測便能測出音調的樂評人第一時間給出準確的度數。 “g5沒錯,我以為她還會再升,升到a5、b5呢?!?/br> “那就太夸張了,這首歌到這里已經足夠,再升就變味了,它的整體基調在這里,本來就不是一首飆高音的歌?!?/br> “像這樣高音的快歌,華區有類似的嗎?” “《三天三夜》?最高音e5。同樣是快歌,但比這首歌低兩個調?,F在還沒人唱?!?/br> “怎么聽你們討論,感覺高音很平常的樣子?”新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一點都不驚訝?” “小子,你沒聽過慕君的歌吧?” “不是從歌王歌后級開始聽嗎?我才聽到二星歌王?!?/br> 三十級已經是歌王歌后級別,三十到四十是一星,四十到五十是二星,五十級到五十九級是三星,也是最頂級的一小撮歌手。 “可憐的孩子,你說的那些都是經典,但慕君是流行,你懂嗎?” “雖然我們不知道慕君今后會不會成為經典,不過此時此刻,她的歌就代表樂壇的方向,她唱高音,就有一堆人研究混聲,她唱低音,就有一群低音歌手無地自容,你想當一個合格的樂評人,繞不過她,所以為什么你現在不了解一下她呢?” “wait a miell you?!?/br> 在慕君一個飛吻中,她終于完成了這首歌。 它的難度可謂是自己唱過相當高的,慕君一邊調整呼吸,還不忘保持微笑。無論低音高音抑或超高音,都屬于她的拿手好戲,可是,rap?她一個華裔的確感覺力不從心。 “謝謝,”強光中,面容有些失真的慕君笑道,“謝謝大家?!?/br> “接下來我要唱的這首歌,是我的私人珍藏,”慕君將話筒放入立式麥克風桿,舞臺助理為她披上紅色披肩,遮住一身亮閃閃的舞衣,她安靜地站在燈光里,紅唇復古,頭一偏,便可見到她耳上的銀色大耳環,眼角一滴水晶折射出一閃、又一閃的光芒,觀眾們慢慢安靜下來,一片寂靜中,她將話筒連著麥克風桿拉至唇邊,“今天,我將它分享給你們?!?/br> “live fast,die young,be wild,and have fun?!?/br> 放縱生活,至死不衰,桀驁不羈,縱情歡樂。 “cause you and i。we were born to die?!?/br> 因為你和我,我們都難逃一死。 第126章 born to die “we are born to die?”陳陳咂摸這幾個單詞,一目十行地將討論得火熱的樂評人群滑到最底下,平時冷靜的耳皇居然也忍不住冒出頭來,大肆宣揚他對慕君口中話語的喜愛,“語言的奧妙總能讓人驚喜,它是應該叫向死而生呢,還是難逃一死呢?不管哪一種翻譯好像都說得清,光名字,都透著哲學的意味?!?/br> “話別說得太早,”一向跟他不對頭的愛歌人醋溜溜地甩了一句,好像因為他沒有耳皇那么觸動就失去了評論的權力似的,“小心被打臉?!?/br> 陳陳忍不住加入進去探討起來,“歌名就有股不一樣的氣質,有誰知道它是誰的歌嗎?” “我翻一下哈,”愛歌人頓時來了勁,消失在群里,沒過多久他便急匆匆地回來科普,“文獻缺失太嚴重,我只翻到它的原唱是——”他賣了個關子。 “是誰?” “快說!” “名字我也不知道啦,”愛歌人的得意洋洋都能從投影那頭透過來,“但我知道,它的原唱者被稱為‘火葬場女王’?!?/br> 火葬場女王? 這個綽號,陳陳怔了一下,過了半晌才明白他所說的“火葬場”到底是什么意思。 “綽號有點叼啊,”樂評人們紛紛竄出來評價道,“黑暗風格嗎?” “從她的外表著裝打扮來看,復古要更多些吧?” 復古?陳陳又把視線轉移到直播投影上去,她一點都沒看出哪里復古了,等等,他們說的復古,不是華區的復古吧? “慕君的打扮好像很遙遠的樣子,”在米區,網友們也紛紛看出來這點,“她好像不打算繼續唱快歌?” “born to die嗎?一聽就很抒情,文藝,老實說,我現在不知道怎么定位慕君了,哦不,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定位她,第一首幽靈,第二首渾厚大氣,第三首的快節奏,現在有許多歌手跨界、轉型,可是也沒有在一小時內連轉四次吧?” “她總該有主場吧?我是說,她不可能一出道就是那么多風格,就像king的rap修的敘事格瑞斯的大氣,她的主要風格是什么?善變嗎?” “只要有一個風格能壓過其它風格,我們就可以說她的主要風格是什么了,但很可惜,沒有一種風格可以代表她?!?/br> “噓,前奏響起來了?!?/br> 一開頭就是大量的弦樂器,營造出肅穆隆重、莊重華麗的氛圍,兩個節拍后,又加入有節奏的節拍器,還是合成器?自從慕君在《just dance》后科普了效果器、合成器和電音后,樂評人們也逐漸對這種電子音樂燃起了興趣,以至于他們一聽就聽出來合成器在歌曲里的運用效果。 此時,直播投影慢慢從寬闊的視角拉近,從一片星星一樣的海洋中拉到那一束唯一的光源下,慕君在燈下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落下濃重的陰影,她的妝如此之濃,在白色聚光燈的照射下,她的睫毛微微一動,如水鳥收起翅膀一樣睜開雙眼,從臺上看不到臺下一張張隱于黑暗中的臉,只有一點又一點應援棒的光芒閃爍,她的臉往右邊一偏,雙手搭在話筒上,眉梢眼角似有千言萬語,最終是化作一聲長嘆,“why oh me?!?/br> “why?” 瑟琳娜的身體微微往前探,仿佛這樣就能聽得更清楚一點。 “feet don't fail me now?!?/br> 開口跪! 她一低頭,一張口,就把所有聽眾毫不講理地拽入她的歌里,那個紙醉金迷的年代,那個醉生夢死的時代。 她的聲音如罌粟般氤氳迷幻,每一句都帶著深深的倦意,氣若游絲,飄忽不定,滿溢著化不開的哀怨憂愁,心如死灰的無所畏懼。 即使她唱的是我沒有經歷過,甚至一點也不了解的東西,亞倫想,但他卻如此切實地感受到了一種靈魂的震顫和共鳴。 明明處在黑暗中最光明的地方,但她卻好像比所有人還要沉浸在黑暗之中。 完全不符合當前流行的歌曲,這種歌,應該點一盞橘色落地燈,抽一根煙,躺坐在地板上,靜靜地彈一彈煙灰,而不是暴露在幾千、幾萬人的視線里,在大庭廣眾下歌唱。 它應該屬于錄音室,應該屬于自己隱蔽私密的空間。 不過,陳陳注視著星星海里最中間的那點亮光。 她有一股奇特的孤獨感,即使身處最熱鬧的演唱場所,仍讓人覺得她格格不入,反而更加深了她玉石俱焚般的不管不顧。 “don't make me sad, don't make me cry?!?/br> 這首歌,幾乎可以稱之為藝術了,陳導腦中的靈感機關好像被激活一般,隨著慕君的歌聲,他腦補出好幾個故事來,沒跟好友們打一聲招呼就飛快跑進臥室,拿出一沓厚厚的紙來,在上面奮筆疾書。 寫著寫著,他陷入沉思之中。 而歌修協會的幾人,卻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 《born to die》的歌譜他們也看過,為什么他們就不能唱出這種感覺呢? 副會長是最接近這首歌的人,他跟著歌譜哼唱幾句,便明白它應該是略微暗黑的風格,他甚至還找來華區最擅長黑暗風格的寧致遠試唱,寧致遠唱得很好,但,就不是他要的感覺。 它應該是一首女聲的歌曲,男聲唱不出那么細密的心思。 而慕君,卻將他讀譜時所理解的含義完完整整地唱出來,甚至還加入自己的一些理解,讓這首歌更加鮮活。 讓人敬畏的不僅是她的唱功,他想,只有唱功的歌手,引不出人情感的共鳴,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是她的唱商,哪怕沒有唱功,也足以配當超一線歌手。 “e and take a walk on the wild side?!?/br> 驚艷后,樂評人們照樣開始零散地分享自己的點評,首先他們注意到的,是慕君的聲線。 這首歌是低音歌曲, 但是,是和《女人花》截然不同的低音。 慕君很少唱低音的歌曲,盡管她用一首《女人花》彰顯她低音歌手的地位,但是和大量的高音相比,她的低音歌曲如滄海一粟,只有寥寥幾首。 按理來說,一個人的聲線不會發生較大的改變,但比起《女人花》低沉厚重的本音,這首歌的低音,她好像在故意壓低,并往聲音里加了大量泛音和氣聲,導致她的音色變化極大,將《女人花》和《born to die》放在一起,他們未必能認出這是同一名歌手的歌曲。 以此來看,她對嗓音的掌控力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了,專業的歌手改變自己的音色不難,但很少有人那么做,畢竟比起自己的嘗試,還是觀眾們的認知度更重要些,不是有所謂的“歌紅人不紅”嗎?一個歌手的招牌是很難做出來的,你音色一改,誰還知道哪首歌是你唱的??? 慕君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因為她的每一首歌都有人關注,每一首歌都有人研究,就算她變成男聲,也不會認不出她是誰。 “她的低音歌手之名還挺名副其實的啊,”毒舌樂評人嘆了一聲說,當年他出道之初直接拿低音歌手開殺,最后在慕君手里折戟沉沙,一想到這里,他就控制不住地心疼自己,你說你招惹她干什么,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嘛。 “她也就兩三首低音歌曲吧,”陳陳回憶著說,“比起其它低音歌曲,算是少的了?!?/br> 但說到低音歌手,誰也繞不過她,樂評人們有默契地將這句話藏起來。 耳皇重啟話題,“可惜,這首歌的氣質更符合歐區,不知道老米們能不能接受得了?!?/br> “慕君打算去日區參加紅白歌會后再回來對吧?”陳陳沒注意耳皇的話,她數著指頭算道,“慕顏已經七級,寧靜五級,楊放八級,楊魅七級,他們這屆開歌的歌修成長還挺迅速的,咦,慕君多少級了?” “十來級了吧?”愛歌人不確定地回答,“我算算——” 他一算,就跑沒了蹤影,其他人也不以為意,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首歌不太適合米區的樣子,你怎么看?”亞倫用抱胸的胳膊肘戳了戳旁邊的前女友,雪莉搖頭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br> “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雪莉往后臺方向瞄了一眼,壓低聲音說,“king賺大了?!?/br> king的確賺大了,此時,他撓了撓頭,皺起眉頭又一次問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