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丫的??!熊孩子?。?!恢復本性了就進化成白眼狼了?。?!楚嬙一口氣堵在胸口,瞬間有種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錯覺??! 楚嬙也不是那么老實的人,一把將穆元祈拽到自己跟前來,狠狠的在他臉上抹了兩把,直到穆元祈滿臉面粉,白花花的跟個花貓似得這才住手,穆元祈任由楚嬙在自己臉上蹂躪,也不反抗,倒像是很享受似得。 “小花貓??!” 末了,楚小姐還不忘總結了句,瞬間將穆元祈逗得哭笑不得。 兩人玩鬧了一陣,皆累的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嫂嫂,咱們吃飯的桌子被砸了?!?/br> 楚嬙咂咂舌,這個問題,她早就意識到了,隨意的擺了擺手,“不礙事,咱倆帶回蹲門檻那吃?!?/br> 坐門檻上吃? 怎么有種乞丐的感覺——· 不過這話穆元祈自然是沒敢說出來,怕被楚嬙按在地上打。不過,今日這般鬧騰了一番,穆元祈的突然覺得心里松了口氣,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只是覺得自己跟楚嬙,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愛惹事愛闖禍的時候。要是,要是六哥在這里就好了。 “嫂嫂,元祈覺得,咱們是不是很沒形象???” 雖然他個人不是很介意,但是,嫂嫂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是個女子?。。。?! 楚嬙側過腦袋,微微掃了眼穆元祈,淡定道:“咱臉上的這些東西,早就毀盡了咱們的形象??!放心,瀘州,沒人認識咱??!” 誰說的??!這幾天你收拾的那些個惡霸,不都認識了么! 突然,穆元祈愣住了,扭頭看著楚嬙,認真道:“可,安大哥在?。?!” 大門一關,別人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安言,絕對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 暗處的安言默默的流了滴汗,正在考慮自己這會要不要去裝著睡個覺什么的,突然,聽見楚嬙魔鬼般的聲音傳來:“安大哥?也對,要不,咱給安大哥也來點?” 這一日后,想必,穆元祈再也不會愛吃餃子了,當然,也不會再有膽量拿捏著腔調了,畢竟,家中有如此彪悍的嫂嫂,若是他再拿捏著,保不準,下次就直接攤上大事了。 風云起 第340章 國破 南夏女皇要出嫁,自當是舉國同慶,當然,這個同慶,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到了家里,就開始跟自家的婆子相公開始咬耳朵了。 “這大圣的六王爺能看上咱們女皇?別開玩笑了??!這都傳開了,那右丞相油鹽不進的一個人,怎的就愿意扶持公主當皇帝?” “聽說,是公主床上功夫好??!” “你試過?” “我倒是想試試?!?/br> “那個死鬼??!是不是喜歡人家的破鞋?是不是覺得外頭的野花香?老娘讓你下不來床??!“ —— 女皇大婚,百姓們卻不過當做笑話看看罷了。不過,穆澤羲在南夏,原本應是敵人,卻被南夏的姑娘們一個個的奉為夢中良人。 這些,穆王爺自然是不知曉的。即便知曉,也懶得在意。 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層喜悅的氛圍中,紅綢為妝,金玉為鋪,奢華而莊重。 臨安殿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推開,水藍色的衣角漸漸闖入視線中。 “王爺,明日便是大婚了,按理說,新婚的兩人,是不能見面的?!?/br> 容淺身穿明黃色的宮裝,頭上的玉冕尚未取下,面上浮著一抹紅暈,嬌羞的低著腦袋,好一副佳人絕色。 穆澤羲冷冷抬眸,雙手背在身后,背挺得筆直,冷聲道:“無礙?!?/br> 反正與容淺成婚的,又不是他。他不過與大渝的皇子商議好,待時機一到,大渝兵臨城下,而他,不費一兵一卒,奪得南夏的三座最大的城池。 穆王爺從小到大做的無恥的事多了去了,唯獨這件事,卻讓人覺得,心里發憷。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容淺不小心開罪了楚嬙罷了。折磨一個人,最高明的手法,不過就是看著那人,突然飛上云端,再突然,狠狠摔落下來。 容淺尚有些沒有消化穆澤羲的話,怔怔的看著穆澤羲,柔聲問道:“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明日大婚,可穆澤羲此時的神色,絕對算不上是柔情,甚是還有些冰冷。容淺的心,不安了起來。 穆澤羲挑眉,“女皇陛下看來還有些不大明白,我是不可能,與你成婚的??!” 且,他再不結束這邊,瀘州的某只小野貓就要興風作浪了??!為了瀘州百姓的安全考慮,穆王爺很不厚道的休書一封給了大渝的皇子,逾期不候!果然那皇子便屁顛屁顛的趕來了,今日,已兵臨城下。 然而在皇宮中一心待嫁的容淺,卻全然不知情。 她一直在坐著一個夢,一個白日夢,嫁給穆澤羲,明日,便美夢成真的??纱藭r穆澤羲卻突然告訴她,他不可能娶她,這樣的重擊,讓容淺有些受不住了,當即便冷下臉色,狠戾道“王爺不想讓她活命了么?” “你說的,是解藥么?” 穆澤羲淡淡的語氣,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般。當然,他向來語氣都是這般淡然。也就只有面對楚嬙的時候,才會變得那么的不淡定。 往年大圣皇宮寧西殿一次失火,穆王爺便是十分從容的從火中做出來,淡定的說了句:“本王尚好,滅火睡覺?!?/br> 此時面對容淺,更是沒有讓他不淡定的理由了。 “哼??!王爺收回方才說的那些話吧,朕可以容忍你對我冷淡,可不能容忍,你說出不娶這種話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的解藥,是假的?” 輕輕松松的一句話,便讓容淺所有的底氣瞬間被抽走,頓時面如彩色,哆嗦著身子,驚訝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當然希望楚嬙能死!既然穆澤羲已經隨她來了南夏,既然她已經要成為穆澤羲的女人,那為什么,要讓楚嬙活著?所以,她給了穆澤羲假的解藥,這樣,楚嬙就會不知不覺間死去。 可沒想到,穆澤羲竟像是能掐會算般,輕而易舉的便揭穿了自己。 容淺有些憤恨,就像是一直被奪了骨頭的可憐狗般。 穆澤羲嗤笑一聲,微微抬眸,“你的心,果真是越發的狠毒了!” “那不是被你逼的?。?!“ 容淺突然間爆發出來,廣袖一甩,砸在一旁的玉觀音上,砰的一聲,碎成了幾瓣,穆澤羲卻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只靜靜的看著地面,一臉的冷漠。 “總之,她活不成,你也不可能走出南夏??!” 也不知容淺哪來的自信,或許是因為穆澤羲來南夏時,是只身一人。又或者,是因為手握皇城守衛的右丞相大人,已是她裙下之臣,或者,是她明白,穆澤羲冷漠,可楚嬙,就是他的軟肋。 “是么?似乎你不大明白,我為何,來南夏?!?/br> 穆王爺笑的一臉的深沉,卻冒著森森的寒意,容淺的笑,僵在嘴邊,挑眉質問道:“你,不是為了解藥?” 這個認知,讓容淺十分害怕,若是,穆澤羲不要解藥,那她就沒有一點可以制約穆澤羲的東西了??! 這么一想,容淺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的望著身前這個堪稱天人的男子,顫抖著聲音反問道:“不是解藥?不是解藥,那是什么????” “解藥么?” 穆澤羲優雅的邁著步伐,踩著外頭照射進來的月光,笑的有些恍人眼睛,“解藥謝耀早就已經配好了,唯獨缺了一樣東西,我,不過是過來取的?!?/br> 缺了一樣東西? 容淺多然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可以塞上一個咸鴨蛋了,結巴道:“你,你動了我,的玉璽?” 南夏玉璽,嫡傳皇室繼承。 南夏皇室之毒,其實最難的,便是冰心草這味解藥,只有皇室繼承者手里才有。此毒,無色無味,不蔓延全身,卻能讓人緩緩死去。 后宮女人稱之為:冰清玉絕。 說來也巧,穆澤羲,不過是看了幾本南夏野史,看南夏皇權幾經周折,甚至有幾代皇帝,甚是沒有玉璽便登基了,史書嘲笑為野帝。本是笑話,穆澤羲卻突然想到,玉璽,許會有冰心草。 怪只怪,容淺貪心,登基為帝,給大圣發了份國書,大概的意思就是,我非要嫁給你兒子,你看吧,我不做女皇,做你兒媳婦,你要是愿意,這南夏就是你的了。 這份國書,恰好蓋上了南夏玉璽,于是乎,便被穆王爺個敗家玩意給砸了,然后換了個假玉璽丟在御書房。 直到今日,容淺再想起來,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忽略的,那么多。 “你無法用她威脅我,我也不喜歡別人總拿她威脅我,這樣,她不會高興的?!?/br> 說罷,容淺便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枉我癡心這么多年?。?!” 癡心這兩個詞,又要躲在被窩里痛苦了,丫的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穆澤羲似是走神了,突然轉過身看了看外頭,似是自言自語了句:“哦,時辰,到了?!?/br> 時辰到了? 容淺聞言,眉頭猛地蹙起,冷聲喝道:“你說什么?” 很快,外面便響起了一陣廝殺之聲,救命聲,東西落地的聲音,各種聲音嘈雜在一起,聽得人的心,瞬間都涼了。 “陛下,陛下,大渝突然出兵,攻入皇城??!” “陛下,快逃吧?。?!” 兩個侍衛突然沖了進來,而當容淺在抬頭時,眼中已是一片猩紅,狠狠的瞪著穆澤羲,一字一句道:“穆澤羲,是你?是你幫他們攻入南夏皇城?” 除了穆澤羲,她再也想不到別人,誰還有這個能耐,可以不動聲色的,攻入皇城。 穆澤羲向來做事磊落,主要是懶得撒謊,畢竟,編造理由也挺耗腦子的。 “是?!?/br> 一個字,便能將容淺傷的遍體鱗傷。 “為什么?我都舉國為嫁,你為何還要如此待我?” “臟的東西,我從來都不要。況且,讓你成為亡國的罪人,比起你送上南夏,許是更能讓你好生的反省你曾做的那些事!” “你別走??!王爺,你別走,你別走?。?!” 然而,再怎么嘶喊,都叫不會離開的那人,只剩下兩個侍衛守在原地。 他們都聽到了,穆澤羲說的最后一句話,如同來自十八層地獄般陰森詭異:“接下來的一切,你好生的承受吧。 “陛下,咱們,接下來怎么辦?敵軍已經,攻入皇城了?!?/br> 其中以侍衛抱拳,恭恭敬敬的問道。 “怎么辦?逃,快逃?。?!” 容淺慌了神,急急忙忙的開始找自己的玉璽,她還要復仇的,她不能死。 那侍衛似乎有些猶豫,氣憤道:“可,城中的百姓怎么辦?” 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