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楚嬙挑眉,笑道:“謬贊謬贊,你這一世不為女子,也著實是虧了?!?/br> ——· 楚嬙出府,定然是有人告訴了穆澤羲的,穆澤羲正準備去楚嬙的院子,好不容易今日得了空,他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里,誰想,他剛來,楚嬙就出去了。 “王爺,要不您晚點再過來?王妃出去散散心?!?/br> 魚兒立在一旁,垂著腦袋,眼中多時憤憤,為楚嬙鳴不平。 “她今日心情不好?” 穆澤羲不由得問道,背在身后的手捏的更近了。 魚兒皮笑rou不笑,“許是王爺多來怡和院,王妃娘娘的心情會好許多?!?/br> 穆澤羲沒說話,直接進了楚嬙的屋子,隨手拿起楚嬙畫了一半的漫畫。 畫上一q版的穆澤羲,正被另一個q版的楚嬙踩在地上,旁邊寫著一句話:”叫我女王大人! 穆澤羲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笑,楚嬙腦子裝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突然就很想笑。 魚兒本來還緊張的懸著的心在看到穆澤羲笑的那一刻終于安定了下來,幸好,幸好王爺沒生氣。 ”你出去吧?!?/br> 這屋子里什么熏香都沒點,穆澤羲本是極其講究的人,如今在這里倒是覺得很舒服。 魚兒低下頭,退了出去。 女人心 第39章 嗚嗚嗚嗚,太,太,太壞了 國子監外,把守的很是森嚴,必須要有國子監的牌子才能進去。穆元祈也不知從哪弄來了兩塊牌子,遞給守門的人,順利的通過了。 “哎,穆元祈,這里面怎么沒人?” 楚嬙跟著穆元祈繞到了學子們上課的地方,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這讓來這看鮮rou的楚嬙內心萬分窩火,丫的鮮rou去哪了????躲起來了?那不會啊,這也沒人知道自己是女的,他們躲起來干嘛??? “穆元祈?穆元祈?” 楚嬙叫了兩聲,沒反應。楚嬙扭頭,“穆元——·” 祈字愣是卡在喉嚨里,出不來了,身后哪里還有穆元祈的人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人,一老一少,一俊一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生動鮮明的對比。 “表妹?” 那長得俊又高還瘦的人,正是一身藍色的儒裝,震驚的看著楚嬙,表妹兩個字脫口而出。 楚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沈瑾祎啊沈瑾祎,你沒事叫什么表妹???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女的??? “瑾祎,你認識?” 那老頭白胡子一把,穿著紅色官府,矮胖矮胖的身材,看著就像是圣誕老公公一樣。 沈瑾祎為難的看了眼楚嬙,點了點頭,“是,學生認識?!?/br> 我靠?沈瑾祎都自稱學生?看來自己碰到狠角色了。 楚嬙心中暗罵自己,出門不帶黃歷,星座也忘記看了,這下好了吧,流年不順。 白胡子老頭瞇著眼睛打量了楚嬙許久,挑眉道:“這是女子吧?” 臥槽,小爺不是女子你是嗎?什么叫做是女子吧?那個吧是什么意思?小爺不想女人嗎?小爺有大胸******水蛇腰,標準的女人好么?。。。。?! 見楚嬙憤憤的瞪著老夫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那老頭倒也愣了,詫異的問沈瑾祎,“難道是我老眼昏花了?她不是女子?” 這下徹底的惹怒了楚嬙,楚嬙指著老頭破口大罵:“你才不是女子呢!你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嗎?老眼昏花的就趕緊的去看病,不要耽擱了治療。忘記吃藥了就回家吃藥,不要出來亂咬!雖然你肚子里有點墨水,但是不然掩蓋你那是喝進去的事實!別以為有點文化就不是流氓了,我告訴你,就死你這種有文化的流氓最可怕了!看你衣冠楚楚的一個老者形象,知道什么叫慈愛不?知道什么叫做和藹不?年紀大了出來晃悠啥?不能回家抱孫子???本小姐********,如假包換,假一賠十的真女子,到了你嘴里怎么就還不男不女了還?我特么的又沒去泰國,你沒聽見沈瑾祎叫我表妹嗎?沒看到我這么俊秀嗎?男人要是長我這模樣那還不得一頭撞豆腐渣上去?——” 此后省略一千字,楚嬙罵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好不容易停下來,胸口劇烈的起伏?。?!丫的今天沒看到美男就算了,還被別人懷疑性別,叔可忍嬸不可忍! 沈瑾祎眼角抽搐,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站在他身旁的老者倒是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看著楚嬙,恍然大悟道:“不愧是楚相的孫女?。?!口才不錯!就是脾氣爆了點?。。。?!” “——” “——” 楚嬙無語,她那句話暴露了自己是楚相的孫女了?她怎么不知道? 那老夫子又樂了,“嘿嘿,既然是楚相的孫女,那自然是要留點情面了。今天你擅闖國子監,本應該打二十戒尺的,看在楚相的面子上,這樣吧,打三十戒尺?!?/br> 打三十戒尺。 三十戒尺。 戒尺。 楚嬙如同糟了雷劈一般,石化在原地,臥槽,爺爺你到底跟人家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瑾祎,去取戒尺來?!?/br> 老夫子摩拳擦掌,雀躍的看著楚嬙,臉上寫著:太好了,終于我又上場了。 楚嬙不禁縮了縮脖子,朝著沈瑾祎努了努嘴:你敢去拿?。?! 沈瑾祎搖了搖頭,給她使了個眼色:規矩如此,你必須受著。 楚嬙怒,瞪著沈瑾祎:你丫的確定是我表哥?不是我仇人? 沈瑾祎笑:如假包換,假一賠十的表哥。 楚嬙瞪大了眼睛,牙齒咬得直響:你要是今天拿了戒尺,我就咬死你! 沈瑾祎無奈的搖了搖頭:君子動口不動手,女子也是? 楚嬙冷笑:女子既動口也動手! “瑾祎,怎么?還不去?” 老夫子見這兩人擠眉弄眼的,頓時口氣冷了下來,瞟了眼沈瑾祎,示意沈瑾祎快去。 沈瑾祎做了一揖,轉身去拿戒尺。 楚嬙頓時心如死灰,丫的沈瑾祎,你這么對我,你爹娘知道嗎?我爺爺知道嗎?什么規矩?規矩是要打你表妹,你特么的還屁顛屁顛的遵守規矩?。?!要是規矩讓你爆菊花,你爆不爆? “怎么,丫頭,不甘心?” 楚嬙的怨氣沖天,只要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當然,她最怨恨的還是,穆元祈你個死小子死哪去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丫的有難就逃丟我一個人???休了你哥沒商量了?。。。?! 聽見老夫子的話,楚嬙頓時癟癟嘴,哭喪道:“老夫子,我是真的仰慕您,所以才偷偷的來了國子監,您知道,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從小就讀書少,沒文化,這不就想著過來再國子監里熏陶熏陶,您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女子這一次呢?我一定回家給您燒高香——” “老夫還沒死呢,您這就要給老夫燒高香咯?我可是記得,當年老夫招你進國子監念書,你甚是不屑的說,讀書是男人的事,女子讀什么書?所以老夫立下國子監不得有女弟子的規矩,你說,這是怪老夫呢還是怪你呢?” 老夫子看著楚嬙,笑的跟只老狐貍一樣。 合著,您這是公報私仇呢?對了,當時你招我進國子監,我為什么不來???國子監這么多氣質美男,我特么的又不傻為什么不來??? “先生,戒尺?!?/br> 沈瑾祎雙手持戒尺,皺著眉頭遞給了老夫子。雖然他也不舍楚嬙被打,但是這規矩就是規矩,他不能破壞。 “咱打個商量,要是,一天打一下?咱們分一個月打完?分期付款,您省了勁兒,小了壓力,多劃算啊——” 沈瑾祎搖頭,無語望天。 老夫子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后,然后殺豬般的慘叫,慘叫回蕩在國子監。 躲在茅廁的穆元祈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吸吸鼻子道:“幸好不是我的手掌?!?/br> 這一天,國子監萬分寧靜。 這一天,守著國子監的晚上都做了噩夢。 這一天,楚嬙的無敵聲波把隔壁的草屋震垮了。 穆元祈小心翼翼的躲在沈瑾祎跟楚嬙身后,時不時的抬頭瞥一眼楚嬙,只見楚嬙哭的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得,淚水嘩嘩的往下掉。 “太壞了。什么,仇,什么,怨,怨啊,太,嗚嗚,太壞了?!?/br> 楚嬙抽抽噎噎的,一路上,路人回頭率飆高。這馬車里怎么了?誰家的小娘子受了委屈?哭的太可憐了。 下了馬車,穆元祈趕緊的過來扶著楚嬙,那雙手,紅腫得跟個豬蹄兒似得,手掌心一片紅色的抽的痕跡。 “太,太,壞了?!?/br> 楚嬙反反復復的就這一句話,被打的腦子都抽抽了,動一下手都疼的要斷了。 門口的守衛面面相覷,后背不由得流下了冷汗,這王妃咋的了?手咋成了這副樣子?? 沈瑾祎蹙著眉,本想去扶楚嬙,但是伸出的手卻又收了回來,跟在楚嬙身后進去了。 楚嬙回來,有人稟報了穆澤羲,穆澤羲一直等在楚嬙的院子里,聽聞楚嬙回來了,便踱步到了門外,抬起頭,看著天,突然覺得這天都格外的好看了。 “太,太壞了。我要,要,要報仇,太,太壞了?!?/br> 楚嬙的哽咽聲從門口傳來,斷斷續續的,好不可憐。 穆澤羲不禁凝起了眉,眼睛盯著門口。 “怎么回事?” 一見到楚嬙,小臉哭的都花了,眼睛腫的都看不到眼珠子了,穆澤羲的心一揪,急忙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從穆元祈的手里扶過楚嬙。 “六哥?!?/br> “六王爺?!?/br> 穆元祈躲在沈瑾祎的身后,有些心虛。 沈瑾祎不卑不亢的朝著穆澤羲行了一禮,道:“王妃擅闖國子監,被陳夫子按照國子監的規矩,懲罰了三十戒尺?!?/br> “三十戒尺?” 國子監的陳夫子穆澤羲不是沒有耳聞,只是,這三十戒尺,著實是有些太狠了。 “微臣既已把王妃送回來了,這便告退?!?/br> 沈瑾祎念念不舍,卻也只是看了眼楚嬙,隨即扭頭而去。 穆元祈看沈瑾祎走了,急忙抱拳,“六哥,我也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