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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闋從外面進來,頷首看了眼顧之簡,冷哼了一聲,“你倒是睡得挺好?!?/br> 顧之簡絲毫不愧疚,甚至很驕傲,“都是皇上的寢所祥云籠罩,讓我如有圣光在身,所以睡得好了些?!?/br> 宋闋:我信你個鬼! 于是顧之簡再次被鏡子進了御書房。 宋闋將鏡子放在桌子上,便開始審批奏章。 顧之簡假惺惺地開口“其實我在寢所待著也是可以的?!?/br> 宋闋淡淡撇他一眼,不置可否。 眼見著他要批奏章,顧之簡只好識趣的閉口不言。 奏章無非分為三種 第一種,阿諛奉承類。 寫這種奏章的無非就是一些文采好又會花言巧語、不大不小想往上升的官,而本身又沒有什么政績,只好靠筆桿子試試。 主要以辭藻華麗有趣,又有觀賞性為主,內容也無非就是,天下多么安定,百姓多么幸福,而這都源于皇上多么的圣明! 如果遇見一個崇尚文學,還喜歡別人夸的皇帝,沒準就能平步青云。 可惜遇見的是宋闋。 宋闋往日從來都不屑于看,但他有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讓顧之簡看看。 看看別人是怎么拍馬屁的,再看看他,說拍馬腿上都是褒獎。 第二種,反應地方災害或政績的。 有的是實干事的。 有的無非就是寫,我們鬧洪水了,我們遇上旱災了,我們有瘟疫。 總結就是:我們好慘,我們超級慘,我們慘的不能再慘了。 潛臺詞就是要錢。 但你還不能不給,不給就是不體恤百姓,給了多一半也進了他們的口袋。 最后一種,就是勸皇上廣開后宮的。 這種官員,不是家有貌美如花的meimei,就是自己有待字閨中的女兒。但表面上都是打著為皇上開枝散葉,這種冠冕堂皇的幌子說的。 要不說,皇上容易短命呢! 自己一個人,和文武百官斗智斗勇,多半還要和佳麗三千幾番周旋。 顧之簡就看著宋闋,時而眼神陰冷,時而緊皺眉頭。 但是不得不承認,哪怕是這樣,顧之簡仍然覺得,宋闋是好看的。 他的眉毛是略帶秀氣的,眼睛狹長,卻沒有女氣的感覺。 而他實際遠比感覺上要瘦,全靠一身皇帝的威嚴壓著。 略薄的唇抿著,引得他想一堵芳唇。 宋闋是一個挺勤勞的皇帝,除了用膳,幾乎就是處理公文。 而且,他吃的非常少,完全不足以支撐一個成年男子一天的消耗量。 顧之簡就是偶爾說幾句話,要不就在旁邊靜靜看會兒他。 興許是顧之簡的目光太熾熱了,宋闋處理的飛快,竟比平時早些處理完。 考慮到小少爺貪睡,便早早回了。 回房后,顧之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觀察著宋闋心情似乎還可以,嘗試著開口,“皇上,您平時看畫本子嗎?” “怎么?” “嘻嘻,我這不是想著,皇上每天公務繁忙,我卻整天無所事事,就想著看看書,來學習一下人情世故,不然以后怎么擔好戶部這么好的職位呢?” 宋闋想了下,“恩......有一本《官場黑白錄》?!?/br> 顧之簡開始順桿子往上爬,“有沒有類似《暴君與我的二三事》《妖艷屠夫與他家先生》《魔尊的白月光是男人》這種的書?” 宋闋的嘴角抽了抽。 直到門外有敲門聲, “何事?” 小福子在門外殷勤的說:“皇上,你該沐浴了?!?/br> 顧之簡:! ! ! 宋闋:! ! ! 門外,小福子指揮著一干太監抬進來一木桶的溫水,洗澡正合適。 宋闋實在是個令人省心的皇帝,洗澡也是不需要服侍的。 但現在,他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略帶尷尬的站著。 終于他起身,想將鏡子挪了個位。 顧之簡忙表示:都是男子,他不介意。 宋闋沒理他,繼續挪。 直到鏡子完全背對著他才停下來。 宋闋放心地去洗澡了。 顧之簡略郁悶。 咦? 有面銅鏡! 顧之簡沸騰了! 這面銅鏡應是宋闋每天早上挽發髻時照的那面,而現在他充分發揮了它的反射功能。 這面銅鏡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木桶的位置。 在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宋闋緩緩走向那里。 宋闋脫下黃色繡著金線是外袍,里面是黑色的中衣,襯得越發的白。 顧之簡暗戳戳興奮著。 宋闋繼續脫,不急不緩地褪下中衣,還剩一層及其貼身的白色里衣。 里衣為了穿著舒服,是一種貼身又輕薄的款式,顧之簡甚至可以看出他微翹的臀部和略窄的肩。 終于,宋闋將手伸向了里衣,精碩的腰身暴露在空氣中,精美的腰線像毛筆寫意勾畫出的極其浪漫的一筆,他的長發與皮膚形成了黑與白的極致的美麗。 顧之簡覺得心中有一團火,而且越燒越旺,幾乎讓他的心都微微顫抖。 不得不說,雖然生了爐火,但空氣還是有一絲冷的。 銅鏡起霧了...... 第5章 鏡中驕縱少爺攻X陰郁癡情帝王受(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