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點朱唇淺淺嘗
楊耀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望著車廂內的上官婉兒,咳嗽了一聲道,“婉兒,你聽清了,暮色蒼??磩潘?,亂云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謎底是什么呢?” 這首詩乃是主席的《七絕.廬山仙人洞照》,楊耀信手就盜用了。這首詩明面上的謎底是廬山。實際上卻是處處陷阱,不信上官婉兒不掉進坑里。 上官婉兒來來回回的讀了幾次,從詩謎上來解的話,整首詩很簡單,說的就是一座山,這是什么山呢? 在她看來,只要找出這座山的名兒,也就是謎底了。 勁松、亂云、仙人洞、險峰,這幾個關鍵點的線索連在一起,上官婉兒目光望著窗外,思索了一會,終是恍然,“圣上,臣祖父上官儀曾游歷天下名山,并記錄在傳記之中。有勁松、亂云、仙人洞、險峰的,就是廬山!” 楊耀是不得不承認上官婉兒真的是見識不凡,能從字面上推斷出是廬山的景色,不禁的鼓起了掌,大笑道,“婉兒??!真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女,竟然能猜中一半,哈哈哈!” 他是話里有話,直言上官婉兒只說中了一半,而不是全猜中。 上官婉兒怔怔的望著他,不悅道,“圣上,明明猜中就是猜中了,什么叫只猜中了一半?圣上又準備出爾反爾了?” 楊耀神定氣閑的烤著銅爐,悠悠的道,“婉兒乃大唐第一才女,難道不知詩之最高境界乃虛實相生。朕的這首詩,廬山乃是皮毛的虛寫,詩中實寫卻不是廬山?!?/br> 上官婉兒又來來回回的讀了兩次,還是沒品出這首詩里除了寫了廬山,還實寫了什么,“圣上說詩中到底實寫了什么?臣洗耳恭聽!” 楊耀賣足了關子,這才淡淡的一笑,耐心的解釋道,“暮色蒼茫,就是夜晚;勁松嘛!就是后宮只有朕一人有的,其他宦人都沒有的;亂云,就是凌亂的鬢發,衣服;至于仙人洞,險峰,嘿!那是婉兒身上有的,朕身上沒有的?!?/br> “夜晚,一男一女,鬢發、衣服凌亂,勁松、仙人洞、險峰,是在做什么呢?!” 上官婉兒怔了怔,暗自品味了一番,突然醒悟過來,粉臉兒一下紅了。楊耀的這首詩確實看似在詠廬山,其實是在說男女之事。原來真正的謎底不是廬山,而是巫山云雨。 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輸了,還是被楊耀大大的sao擾了一番,占盡了便宜,嗔怒道,“圣上,堂堂大唐的皇帝,竟口出這種yin,詩,簡直是荒yin,昏君!” 楊耀見她翻來覆去就是荒yin,昏君什么的,看來她雖出自三教九流的掖庭,但家教非常好,受過嚴格的禮儀訓練,并不會罵人。換穿越前的潑婦來,早就滿口是媽x逼,羊駝駝了。 切,朕就是荒yin,就是昏君,咋了? 秦始皇,后宮一萬佳麗,荒不荒yin? 漢武帝六十多歲還吃嫩草鉤弋夫人,荒不荒yin? 祖爺爺李世民,連弟媳都不放過,荒不荒yin? 哥穿越來三個月,還沒碰過一個女人。論荒yin,朕這個昏君必須給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這些明君跪了! 楊耀看著她紅著臉兒的嬌俏樣兒,似足了一個蘋果,令人按捺不住的想咬上一口,越瞧越是喜歡,“婉兒??!你一直認定了朕是荒yin的昏君,那你還敢來招惹朕,吃了熊心豹子膽???!嘿!” 上官婉兒輕咬著櫻唇道,“若非太后指派,臣也不想來,圣上將臣趕出貞觀殿是最好不過?!?/br> 事關宮廷的政治斗爭,上官婉兒是否留在貞觀殿,決定權不在她,也不在楊耀,而是虎媽說了算。楊耀若有選擇,也不愿留她這個虎媽的眼線在貞觀殿,連玉璽、詔令全沒了。 這么窩囊的皇帝,比那個漢獻帝有過之而無不及哇!至少漢獻帝的玉璽還掌握在自己手中。 楊耀一再厚著臉皮調戲上官婉兒,也不完全是因為sao包,他還有更大的謀劃。 虎媽之所以能接管內廷大權,就是喜歡用間,在內廷布置了大量的眼線。當年上官婉兒的祖父上官儀,和老爸李治一同合謀廢虎媽,就是被眼線告密而失敗的。 虎媽用間已是駕輕就熟的老手,楊耀不如將計就計,給虎媽來一招反間計,馴服了上官婉兒這匹小烈馬。 只要上官婉兒背叛了虎媽,而他安排的云珠能監控虎媽的動向。就輪到虎媽成了瞎子,而他就成了明眼人。此消彼長,勝算大增??! 楊耀不和上官婉兒玄談些有的沒的,還是兌現事先說好的賭注來得實惠些,“婉兒,無論朕所吟的是不是yin詩,婉兒身為大唐第一才女,就觀、公正的評價一下,這首詩算是幾品呢?” 上官婉兒不得不承認,楊耀的詩是氣勢磅礴,隱隱有一種帝王詩的氣派,令她是深深的震撼。更難得的是虛實結合,將男女巫山云雨之事隱在磅礴的氣勢之中,真的是渾然天成,絕不是荒yin這個小小的瑕疵所能掩蓋的。 這首詩,若她要公平打分的話,至少也是上品! 上官婉兒于文學一道,還是相當的光明磊落,何況輸給了皇帝,她縱然抵賴也無濟于事??! 上官婉兒低了目光,輕聲道,“圣上,是上品,臣輸了!” 楊耀見她爽快的認了輸,心情大好,笑道,“婉兒,愿賭服輸,朕要來取賭注了!” 上官婉兒臉兒紅潮更甚,心兒砰砰的亂跳。 她輸了就要讓楊耀親一下嘴兒,這個是抵賴不了的。她縱然再厭惡楊耀,也必須要兌現這個賭注,只能低了頭,閉上雙眼。 楊耀看著她霞生雙頰的臉蛋兒,按捺不住的欲望澎湃,就這么上前將上官婉兒壓在車廂壁上,死死的抵著,俯下頭去,就吮上了那兩瓣溫熱柔潤的嘴唇。 上官婉兒未曾想到他竟這么霸道的直入主題,驚慌的嬌呼一聲,因櫻唇被死死的封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呻吟聲兒。 二人的嘴唇剛一接觸,楊耀的舌頭已迅速從兩瓣櫻唇間溜了進去,勾出了櫻唇里小巧迷人的香舌,在唇間甜美地舞動著。 上官婉兒顯是從未被男人這般嫻熟的技巧、這么柔情的親吻過,從最先的驚慌中回過神來,登時咿唔連聲,只能嬌弱的伸出纖手,勉強撐著他的胸膛。 她內心真的很想抗拒楊耀這個昏君的侵犯,但腦子卻在嗡嗡作響,早已是一片空白和虛無,唇舌間已不自覺的放棄了反抗,微微蠕動著,欲拒還迎的逢迎著。 兩人長吻了至少兩刻鐘,楊耀這才放開了上官婉兒。 透過氣來的上官婉兒,臉頰滲出細細的汗珠,散發著令人迷醉的香味,秀美無倫的臉兒染上了泛濫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