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jian人想害朕、【末世】性癖(簡)(微NTR)、二手童話、聽說我是渣攻[快穿]、農女如玉、德之我命 (高干 1V1 H)、隔壁住著小鮮rou、覬覦(1v1)、我什么時候成圣了、寵嬌顏
蘇冥和伶俜面面相覷,面面相覷看了眼,趕緊起來穿衣服,打開門后讓丫鬟領著去見人。院子里長路正在給寧璨正骨,疼得他嗷嗷直叫,站在一旁的蘇詞,憂心忡忡看著他道:“你怎么這么死腦筋,我讓你別躲,你還真不躲!” 蘇冥走上來問:“怎么回事?” 長路將寧璨脫臼的手臂接好,笑道:“小姐和寧公子昨夜喝酒斗拳不是沒分出個勝負么?今早一起來小姐就拉著寧公子飛分出個輸贏,輸了的懲罰是吃對方一鞭子。后來寧公子輸了,小姐揮鞭子的時候,不小心下手重了點,寧公子又沒躲,手臂給弄脫臼了!” 蘇冥瞪了眼表妹:“胡鬧!” 蘇詞懊惱地吐了吐舌頭,小女兒的天真爛漫一覽無余。寧璨則笑著道:“愿賭服輸,我這就是習慣性脫臼,世子別責怪郡主?!?/br> 說罷,朝伶俜看去,趁人不注意,一陣擠眉弄眼,伶俜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恍然大悟蘇詞就是寧璨那回說在街上遇到的女子,頓時哭笑不得。為了得到人家姑娘的青眼,可真是下血本。她這表哥果然是不走尋常路。 她從寧璨眼里接收到讓她保密的暗示,不動聲色地朝他點點頭。 蘇詞是將門女,沒想到鬧著玩兒的一鞭子,直接將寧璨這書生給打脫臼,心里十分過意不去,見他被長路接好手臂,趕緊上前道:“你今日要回城內么?我送你罷!” 寧璨自是求之不得,朝伶俜眨眨眼睛,一臉掩藏不住的竊喜,與蘇詞同眾人告別。 伶俜搖搖頭,隨口問:“蘇詞還未許人家吧?” 蘇冥道:“她在苗疆待久了,如今回到京城水土不服。你看她那大喇喇的性子,哪家公子愿意娶她。我還正愁著這事呢?苗王離京的時候發了話,說半年內沒給蘇詞找到好婆家,就讓她會苗疆,嫁給苗王世子?!?/br> 伶俜笑:“你不用擔心,我看她已經有找落了?!?/br> 蘇冥轉頭看她一臉古怪的笑,眨了眨眼睛:“你說寧兄?”說著,清了清嗓子,“小詞是打小習武的將門女,恐怕對寧兄這種文弱書生不會感興趣?!?/br> 伶俜噗嗤一笑:“我表哥這人別看是文弱書生,鬼主意多得是,我估摸著咱們兩家很快就要親上加親了?!?/br> 蘇冥也笑:“那最好不過?!?/br> 伶俜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問長路:“皇上呢?” 長路道:“今早天沒亮就走了?!?/br> 伶俜想了想,將蘇冥拉進房內:“世子,昨晚你們在外頭喝酒的時候,皇上來過咱們的洞房?!?/br> 蘇冥面色一凜:“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伶俜搖頭:“那倒沒有,他好像喝醉了,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想把紅燭給吹滅了,還好我眼明手快給擋開,不然多不吉利?!彼D了頓,“我看咱們還是快點離開,總覺得這人有點瘆得慌?!?/br> 蘇冥思忖片刻:“我如今也不知他到底想些什么。不過你說得有道理,如今趁著太上皇還在,我早點離開確實是個明智之舉。只是……” “只是什么?” 蘇冥看向她,神色有些猶豫:“他對我到底有救命之恩,若說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除了你就只有他。如今朝堂風云變幻,太后和遼王一派蠢蠢欲動,他還沒掌握大權,母族又式微,身邊除了暗衛死士,真正能掌控朝堂走向的臣子根本就沒幾個。唯一幫著他的只有趙梁棟,但陛下和遼王對榮親王來說,根本沒有親疏之分,是絕不對在這上面站隊的。若是真的發生何事,只怕趙梁棟也會難做。我怕我這一走,他處在水深火熱中,沒人幫他?!?/br> 伶俜握著他的手:“我知道你和陛下關系非同一般,這世上最怕欠人恩情。如果不是他救你一命,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一起,這份恩情我也一直銘記在心,可他現在在想什么我們都不知道,留在這風云詭譎的京城,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犧牲品?!?/br> 蘇冥閉上眼睛點頭:“那我就賭一次,把九州堪輿圖交給他,看他讓不讓我們走?!?/br> 伶俜微微驚愕:“你已經拿到那張輿圖了?” 蘇冥點頭:“其實已經拿到一陣子,但這是我們最后的籌碼,我先前一直沒有交給他?!?/br> 伶俜看他面露猶豫,明白這最后的籌碼,一旦交給宋銘,只要他起殺心,蘇冥就只能坐以待斃。 這確實是一場豪賭,賭宋銘對世子的情誼。 ☆、120.第二更 伶俜和蘇冥在山莊待了三日,又去謝家莊子陪了兩日謝老太太,方才返回京城?;鼐┲?,蘇冥還沒來得及與宋銘私下交涉,在第一日上朝時,宋銘忽然下達圣旨,因他勞苦功高,特封他為安寧親王。又昭告文武大臣,韃子南犯,他即日起率十萬大師親征。 自蘇凜之后,韃子屢屢犯邊,邊境百姓無一寧日,直到遼王就藩之后,帶兵征伐,數次大獲全勝。他一直往南追擊,漠北以東的韃子部族,被驅逐往西南下。表面上看起來是遼王和韃子交戰,實際上是將韃子往京畿驅逐,把京師至于韃子虎口之下。朝中大臣,多數并不明白遼王此舉意義,而懂得的大臣只怕是居心叵測。 退朝之后,蘇冥跟著宋銘來到了上書房內。 “陛下,您真得打算親征?” 宋銘勾唇輕笑:“如今父皇龍體安康,朝中大臣多還是聽信于他,我在不在京中影響不大,恰好趁此機會從父皇手中拿過兵符,好好表現一番,立下軍功,等回來父皇也沒理由再把兵符拿回去,順便給遼王一個下馬威,讓他不敢有異性,老老實實待在藩地?!?/br> 蘇冥點頭:“既然陛下已經打算好,臣也不需多說。只是陛下忽然給臣封爵,臣實在惶恐。陛下也知,這回我和十一大婚之后,就會退出朝堂離開京城,這個爵位于臣并無用處。臣和十一手中積攢的家當,足夠衣食無憂過完下半輩子,既然不在朝中為朝廷百姓賣力,就不好享受食邑?!?/br> 宋銘看著他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愉生,我知離開朝堂和京城是你一直以來的心愿,雖然我心有不舍,但也不好強行挽留。這兩年你為我做過的事,枚不勝舉,沒有你我坐不到這個位子,給你封爵只是想我對你的報答。當然也是因為,這次親征,我還需要你的幫忙。你是大學士隨軍不便,有王位在身,號令三軍也名正言順?!?/br> 蘇冥遲疑。 宋銘見狀又道:“你不愿意隨我親征么?” 蘇冥忙不迭搖頭,拱手作揖道:“微臣但憑陛下吩咐?!?/br> 宋銘笑著點頭:“你放心,只要這回凱旋歸來,不論我多舍不得你離開,我都讓你歸隱?!?/br> 蘇冥躬身道:“多謝陛下?!?/br> 宋銘擺擺手,又隨口問:“九州堪輿圖的下落如何了?“ 蘇冥打消了先前的念頭,前路未卜,君心難測,那最后的籌碼斷然不能現在就交出去。他淡淡搖頭:“恕屬下無能,還是只有眉目,卻仍舊沒尋到下落?!?/br> 宋銘倒也不以為意,只是輕笑:“你都無能,那這天底下就沒有有才能的人了。暫時尋不到沒有關系,只要不落在遼王手中就好。那堪輿圖涵蓋了天下金銀銅鐵礦藏,擁兵之人得到,那就是得了天下,切不可大意?!?/br> 蘇冥點頭:“陛下放心,放出去的番子,已經兵分幾路查找,雖則還未尋到,但步步都走在遼王的人前頭,倒是不需擔心被遼王先尋了去?!?/br> 宋銘點頭,有些疲憊地捂住眼睛,默了片刻,低聲道:“愉生,你說是不是選擇了一跳錯誤的道路?如果不做帝王,如今我恐怕依舊逍遙自在,做個紈绔王爺,不用擔心被人算計,指不定還能尋到一個真心相待的人。但是現在到了這個位置,處處掣肘,身邊每個人都心思叵測,居心不良。我有時候真想和你換一換,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一個像十一待你一般的女子就好?!?/br> 蘇冥目光沉沉看著他,輕描淡寫道:“人與人的相處不盡相同,你看著別人好的,不見得適合你自己。何況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命中注定的緣分,一切都強求不得?!?/br> 宋銘失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勾唇笑道:“你說得極是。我已經下旨選后,這回吸取了祖宗們的教訓,后妃皆只能出在民間,京中勛貴世家一律不考慮,普通耕讀世家便好?!?/br> 蘇冥拱手道:“陛下考慮得很周到,歷朝歷代后妃母族對朝堂影響頗大,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外戚干政牝雞司晨的局面。從民間選后確實能少很多麻煩。況且書香門第的女子,多溫婉賢惠,知情識趣。只要陛下用心,定然也能相親相愛舉案齊眉?!?/br> 宋銘笑瞇瞇點頭:“那就希望我凱旋歸來之時,有驚喜等著我?!?/br> 蘇冥已經很久沒同宋銘如此這般說過話,心中多少有些觸動。那個曾經總是纏著他的少年,如今已經變成深不可測的帝王。他不怕他心思深沉,甚至不怕飛鳥盡良弓藏,只是怕他對自己的妻子別有所圖。如今他是半點不敢再將伶俜遠離自己。他思忖片刻:“陛下,此次親征至少三個月,臣想帶著十一,不知可否恩準?” 宋銘表情微微僵,又很快一閃而過,只笑著應允:“這個當然不是問題,你雖同我出征,但也不需上陣殺敵,帶著女眷并不受影響。就是路途遙遠,舟車勞頓,風餐露宿,只怕是委屈了十一?!?/br> 蘇冥微笑,臉上涌上淺淺的柔和,脫口而出道:“跟我在一起,不會讓她受委屈的?!?/br> 宋銘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表情又是一怔。他認識他十幾年,無論是在年幼都沉默不言時,還是他后來慢慢變得玩世不恭,而他依舊冷情時,他們從來都是相同的人。他們表明上錦衣玉食,實則內心住在寒川枯井之下,孤苦可憐??墒呛髞碛袀€人拋了根繩子,把他給拉了上去,他得到了溫暖,變得與他再不相同。于是這寒川枯井之中,就只剩下了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多希望,也有個人拋根繩子把他也拉上去。 再后來,他想做蘇冥。 蘇冥自是不知他想什么,還在思忖著自己自作主張要伶俜隨自己出征,她會不會不愿意。 從宮里回到兩人的小宅子,伶俜正滿心歡喜地布置他們的寢房。先前蘇冥一個人住,屋子里陳設單調無趣,她這回把先前的嫁妝帶了過來。桌上放了擺放了兩只白釉荷蓮紋梅瓶,架子上擺了青釉鳳耳瓶,各自都插了寒冬的梅花,又掛上了蘇冥的墨寶,在帷帳的銅鉤上垂掛了兩只紅色絡子。整個屋子變得生動溫馨起來。 蘇冥一回來,看到變了樣的寢房,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惆悵,兩人這住不了幾日,就要離京風餐露宿,她這番小女兒的熱情,只怕是被當頭一盆冷水。 伶俜見他神色不對,問:“今日進宮發生了事情么?” 蘇冥點頭:“皇上要親征漠北,下令我隨軍?!?/br> 伶俜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失落,反應過來,嘟著嘴巴抱住他的手臂:“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蘇冥目光落在她有些嬌嗔的臉上,怔了片刻,失笑搖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還正想著怎么同你開口,讓你陪我去吃苦?” 伶俜在他手上蹭了蹭:“只要跟世子在一起,做什么事都不苦?!?/br> 蘇冥將她攬在懷里:“這一去至少三個月,在軍營里不比在京城,跟著大部隊行軍,風餐露宿不說,可能還會有各種突發的狀況,尤其你是女子,你要有心理準備?!?/br> 伶俜點頭:“我不怕的?!?/br> 蘇冥松開她,從墻上取下一把劍,在她面前抽出,露出寒光凜凜的劍刃:“這是我舅舅從前送給我的,我如今送給你。若是遇到危險,你就用這把劍保護自己?!?/br> 伶俜接過劍,雖然她不懂兵器,但也知道這把劍非同尋常,小心翼翼撫摸了一下冰冷的劍刃,抬頭看向他:“世子,你放安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痹捠侨绱?,自從沈鳴出事后,她習武早就懈怠,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打贏一兩個潑皮無賴約莫還行。 ☆、121.一二一 十一月初一,宜出行。 宋銘接了景平帝的兵符,帶領十萬大軍從京畿北上?;噬嫌H征,除了開朝太祖有過,這一百多年來,還是頭一回。十里長街,萬人空巷。 伶俜同蘇冥坐在馬車內,忽然聽到外頭有熟悉的聲音,撥開簾子一看,卻見是戴著帽子的謝九在叫喚。 伶俜讓外頭的侍衛,放她過來。謝九趕緊擠過人群,從車廂里遞過一筐子水果,又大喇喇道“十一,你和世子要保重,等你們回來,喝我與葉大哥的喜酒?!?/br> 伶俜笑著嗯了一聲,讓她快些去邊上,免得被馬兒絆倒。謝九嗯了一聲,顛顛地跑回了人群。 伶俜看著她和一個半蒙著臉的男子相攜離開,才放心的拉下簾子。她這個九姐也挺有本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葉羅兒騙到了手,前些日子在莊子上大婚時,她還悄悄同自己說過和葉羅兒的敦倫之事,雖則語焉不詳,但也聽出來葉羅兒竟然能行人道,倒是叫她稍稍意外了一把,只是要子嗣恐怕是不行的。她這九姐還同她商量,讓她和世子日后多生幾個,到時候給她借兩個孩子養著。她真是不知該說何。 她拿起果籃子看看,忽然看到里頭壓了一封信。 蘇冥顯然也看到了,低聲道:“是葉羅兒寫的?!?/br> 那信封上一行雋秀的小楷,寫著世子和夫人親啟。伶俜打開信,簡短幾個字:君心叵測,速速遠離。 蘇冥和伶俜對望了一眼,一時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蘇冥將信拿過來,攥在手中捏成了碎末。葉羅兒的這句提示,讓兩人之前的猜想落實。興許他也不知道宋銘想作何,但他悲苦的人生經歷,讓他敏感于常人,這些年又一直在宋銘身邊,想是能猜中他幾分心思。 蘇冥握住伶俜的手,低聲道:“這次出征回來,咱們就離開?!?/br> 伶俜點頭:“韃子那邊有問題嗎?” 蘇冥道:“我已經打探清楚,韃子東北部的幾支部族,被遼王打得很慘,所以才南下與主部會和。但總共加起來也不到十萬大軍。這回皇上從京師帶了十萬,加上北境駐守的十萬大軍,震懾韃子軍綽綽有余。而遼王那邊不過十萬出頭的兵馬,加上接連征伐,折損不少。見到南面二十萬大軍壓境,韃子一定會再次北上與遼王短兵相接?;噬线@是一石二鳥?!?/br> 伶俜點頭:“皇上親征,勢必鼓舞士氣。你這樣一說,倒是十拿九穩?!?/br> 蘇冥微微一笑:“我知你擔心何事,咱們是跟著皇上的,不用上陣殺敵,只是要受兩三個月的苦罷了?!?/br> 伶俜其實也不怎么擔心,皇上親征若是都有危險的話,那他們偌大的王朝,也就走到了盡頭。 因為是冬日,越往北行就越天寒地凍。白日里尚且還好,到了夜晚扎營時,薄薄的帳篷外,寒風呼嘯而過,就算是營帳里生了炭火,也冷得厲害。不過蘇冥和伶俜每夜相擁而眠,這寒冷的夜晚,也就不那么難捱。 宋銘其實是個天生會籠絡人心的帝王,長路漫漫,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將士們,也多少會有些疲懶怨言。宋銘每抵達一個城鎮,就會在夜晚舉行犒勞將士的活動,晚上設篝火宴,安排美姬慰勞七品以上軍階的武將,行軍不過一個月,他作為一個新君,已經收服大部分人心。 這日剛剛過了雁北城,大軍扎營。夜晚酒過三巡之后,戰營恢復安寧。宋銘喝得有些多了,路過蘇冥的營帳時,見著里頭的燭光,映著兩個親昵的人影,細細的說話聲,聽不清楚在說甚么,卻聽得出你儂我儂的情意。 這一個月下來,兩人幾乎沒有片刻分離,他們互相依賴,相互體貼慰藉,所以這寒冷的征途,對他們來說,也就沒有絲毫苦楚。而他卻一直下像此刻一般,杵在寒冷的黑暗中。 他立在原處半晌未動,還是侍衛低聲提醒:“陛下,夜深寒冷,快些進賬內暖暖身子?!?/br> 他微微蹙眉,仍舊不為所動,直到旁邊營帳里的燭火被吹滅,才踅身往自己的營帳中走去。他踉踉蹌蹌在榻上坐定。雖是行軍,但皇上的用度,也絲毫不會將就。榻上鋪著虎皮褥子,厚厚鵝絨錦被松松軟軟搭在榻邊。營帳中燒著熱烘烘的炭盆,雖則外頭寒風凜冽,但這營帳里,委實是說不上冷的??伤麉s還是覺得冷得厲害,微微抱著雙臂,正要躺下時,想起什么似的朝侍衛道:“軍中不是進了幾個美姬么?給我挑個干凈的送進來?!?/br> 那侍衛心中暗喜,美姬是幾個將士選上來的,本來是想獻給皇上,但這一個月下來,皇上絲毫不近女色,弄得幾個將士一腔想邀功的心思,毫無用處,他這個侍衛也頗有些難辦。 見皇上開了尊口,侍衛趕緊出了帳篷,引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絕色少女,膚若凝脂,螓首蛾眉,十分惹人憐愛。這少女因著是留給皇上的,一直未被人動過,臉上都是青澀的嬌羞。 那少女進了營帳,跪地行了個大禮,宋銘揮揮手讓她平身。侍衛在她后頭低聲吩咐:“好好伺候皇!”說罷就躬身告退。 少女出自青樓,生得絕色,又彈得一手好琴,大軍路過她所在的城郭時,被選中隨軍。如今已經跟著大軍行了好幾日。一同選入的姐妹,多數早去了將士的營帳侍寢,只有她還一直留著清白身。今夜被領進了這營帳,方才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想未錯,她是專門被人留給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