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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亮柔弱又無權無勢沒有倚仗的男人,在這里就像是一塊掉入狼群的rou一般。他就被岑氏的太子爺岑嘉看中,但是他當時還挺有骨氣,寧死不屈。岑嘉被下了面子,自然不高興,還不用他說,顧風和所在的小公司就自作主張地雪藏了他。 顧風和沒了收入,沒過多久又傳來顧威因為賭博沒錢被扣下的消息。他走投無路,只能把自己又一次送上了岑大少的床。 自己想要的和白送的當然不一樣,岑大少對他百般羞辱,但是顧風和不知道是不是受虐體質,竟然在不斷的羞辱中愛上了岑嘉。 岑大少見多識廣,很快就對他沒了興趣,但是他自己卻非要倒貼上去。岑大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覺得好玩,于是百般折磨他,當著他的面和別人調情,甚至在別人面前羞辱他。 很快顧風和就在娛樂圈淪為了一個笑話。 但是在這樣的折磨中,顧風和卻越來越愛岑嘉。但是岑嘉作為岑氏的太子爺,卻只是把他當個消遣逗著玩。 后來,經歷了車禍,擋槍,失憶等一系列虐戀情深后,岑嘉終于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可能只有這個人最愛自己了,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里跟顧風和表白。 全文he。 顧寧是被活活氣醒的。 在這個故事里,他好像附體在了顧風和身上,但是又控制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做出一系列的賤受行為。 他從故事里掙脫出來,睜眼一看,自己竟然還在車上。 那個胖男人,哦不,經紀人肖明,大概以為他睡著了,所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肖明把他送到他的出租房樓下,停了車,見他醒了,讓他下了車,然后冷著一張臉,道:“顧風和,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br> 說完,開著車揚長而去。 顧總被迫吃了一嘴的車尾氣,心情十分復雜。 他憑借著記憶,上了樓。 樓道里連燈都沒有,黑黝黝的,墻上貼滿了各色的小廣告。 他到了五樓,看著記憶中的那扇門,門上貼著好幾張風濕關節炎和男科廣告。他忍了忍,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他覺得在這里待不了兩天他的潔癖就能被成功治愈了。 還好原身是個愛打掃衛生的人,屋子雖然小,但是很整潔,顧寧看了看,沙發套是白色的,非常干凈。 他關上門,坐到沙發上,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真沒想到自己為什么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顧風和。 新婚之夜,那個讓他和岑嘉徹底決裂的那個人,不就是顧風和嗎? 他變成了顧風和。 如何這是真的,那么當年岑嘉口中的“顧風和”,是不是就是他? 那岑嘉也曾像他這樣附體到別人身上嗎? 如果岑嘉曾經附體到了剛剛那個“岑嘉”身上,愛上了顧風和,那么這個他口中的“顧風和”又是誰?是穿越之前的那個賤受?還是他顧寧? 不,絕不會是那個賤受。在剛剛的記憶里,岑嘉對賤受態度十分輕慢,而且甚為霸道。但是他和岑嘉一相遇的時候,岑嘉就仿佛摸透了他的脾氣似的,在他面前十分乖巧,一舉一動都合他心意。 顧寧頭有些疼。 他想起前一天岑嘉還抱著他,慘白著臉,說:“哥,你相信我,我沒辦法?!?/br> 沒辦法,什么沒辦法? 是不是并不是沒辦法愛他,而是沒辦法把真相告訴他? 顧寧想到這三年來對岑嘉的冷暴力,一時間心如刀絞。 同時,他又覺得慶幸,岑嘉能回去,是不是代表他也是可以回去的? 他現在十分愧疚,只想好好回去,抱著他的寶貝道歉。 突然間,他腦子里又閃過一個念頭。 很明顯,岑嘉是先認識的顧風和,才來找的他顧寧。 所以說,剛剛趕他出來的那個人,或許就是他老婆,或者說他老婆從前的樣子。 他一想起剛剛岑嘉那個樣子,簡直腦瓜仁疼。 這叫什么事兒啊。 第4章 一般人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大概是很長時間都無法安眠的。但是顧寧卻截然相反,自從新婚之夜過后,他連續幾年,幾乎夜夜都夢見被水淹死,但是今天那個夢卻沒有出現,一夜無夢,神清氣爽。 他心里猜到,大概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的緣故。 難得一夜無夢,一向生活規律正常色顧總也不由得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最后竟然還是經紀人肖明打電話把他叫起來的。 “顧風和?。?!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混了?馬上就到你的戲份了你還不來?等哪一天岑少煩透了你了你去撿破爛嗎??” 顧寧被他吵得耳膜都疼。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漫不經心地想,看樣子,現在劇情已經發展到賤受死皮賴臉纏著岑嘉的情節了。 他看了下手表,問:“地址在哪兒?” “………什么?” 顧寧沒有回他,他語氣平靜且緩慢地說:“我很不喜歡讓我重復命令的下屬?!?/br> “影視城長寧街38號?!?/br> 那頭的肖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聽見剛剛那個聲音,隔著手機都感覺渾身汗毛炸起來了,一刻也不敢耽擱地把地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