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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轉身摔門出了宿舍。 只留下陳棲和楊康茫然地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覷,坐在椅子上的楊康撓了撓頭,對著陳棲哄道:“棲兒別氣啊,季哥找了你一晚上了?!?/br> 陳棲一愣,下意識重復道:“一晚上?” 楊康奇怪道:“是啊,我們都說你到點了就會回來的,季哥偏偏不信,硬是開著我的車轉了學校好幾圈?!?/br> 陳棲有些感動,他吸了吸鼻子道:“季哥真好?!?/br> 楊康雖然覺得一個舍友喝醉了,另一個舍友大晚上地開著車繞著學校找了一晚上有點怪怪的,但是他也沒有多想,也感嘆起來:“對,季哥真好?!?/br> 外頭蹲在樓道上抽煙的季業銨幽幽吐了一口煙,死活想不到是誰接走了陳棲,抽了半根,他忽然咬牙切齒嘟囔起來:“別給我知道是姓秦的接走了……” 不然以后酒碰都別想再碰一下! 他憤憤地掐滅了煙,決定回宿舍好好旁敲側擊一下,到底是那個狗玩意半路就把人給硬生生擄走。 他蹲在樓道里散了一會煙味后,推開了宿舍的門,就聽到青年對著電話那頭特別認真鄭重道:“沒視頻,真沒視頻?!?/br> “沒騙您,真沒騙您,學長,舞臺上烏泱泱的都是人,真沒我?!?/br> 秦恒靠在在酒店了床頭,帶著黑框眼睛,眼底下有些青黑,他輕笑著道:“我真不信?!?/br> 他一邊望著面前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一邊懶懶道:“等學長比完賽飛回去,逮著你,你就有得哭?!?/br> 最好是一邊穿著女裝一邊在他面前哭。 誰叫他因為這個狗屁競賽硬生生錯過了陳棲穿女裝的模樣。 陳棲聽著秦恒那頭聲音帶著些倦怠,開口道:“學長,那邊比賽很難嗎?” 已經硬生生被這競賽折磨得好幾天沒睡覺,瘋狂靠塞甜食來打起精神的秦恒臉不紅心不跳閑閑吹道:“難什么,就這?” “等著學長給你帶個大金杯回來?!?/br> 陳棲輕輕笑了笑道:“好的,學長快睡吧?!?/br> 秦恒摘下黑框眼鏡,懶洋洋強調道:“大金杯給你,視頻一定要給我,懂了嗎?小學弟?!?/br> 陳棲也聽聞過這個競賽難度強到變態,于是笑著道:“好,懂了?!?/br> 反正他是真的沒有自己穿女轉的視頻。 陳棲掛了電話后,一抬頭就看到季業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嚇了一跳,又想到面前的人找了他一晚上,于是小心翼翼道:“我下次不喝那么多酒了?!?/br> 陳棲真誠舉起手道:“真的不喝那么多了?!?/br> 第30章 面前的青年被酒精氤氳的潮紅已經褪下,只有耳垂處泛著點粉,他乖乖舉起手認錯,一雙微微上翹的眸子誠摯地望著對面。 季業銨面色還是冷的,他直勾勾盯著對面的青年,盯得對面人都茫然了,才開口道:“今晚上接走你的人是誰?” 上輩子的姘頭。 陳棲沒敢說出這句話,只能鎮定道:“一個朋友?!?/br> 季業銨略微一挑眉:“男的?” 陳棲乖乖點頭。 “多大歲數?干什么的?你倆怎么認識的?”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砸下來,差點沒把陳棲砸懵。 陳棲下意識順著季業銨的話想了想,他這輩子到底是怎么跟燕寰認識的。 卻沒想到,越深想陳棲的臉色就越發古怪。 按理說,如果他沒有主動去接觸燕寰,那么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他們兩個就絕對是平行的兩條線,決無交集的可能。 但是這一輩子實在太荒唐了,像是硬生生從上輩子反過來了一樣。他們這輩子見的每一面,都是燕寰刻意創造的。 陳棲越想神色就越凝重,他心里頭冒出來一個荒唐的想法。 不會這輩子燕寰在醫院那次看見他,又把他當白月光周祿的替身了吧? 像上輩子一樣,舍不得強迫自己心愛的白月光,于是就找一個廉價的替代品來隨意玩弄。 這么一想著,陳棲忽然抬頭,望著季業銨鄭重謹慎道:“你說得對,我要遠離他?!?/br> 什么都沒說的季業銨緩緩睜大眼睛:“?” 但是那句“我要遠離他”跟狗聞到rou包子香味一樣,讓季業銨迅速反應了過來,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充滿贊賞道:“對,沒錯,遠離他!” 季業銨面色不變,實際上在心里美滋滋得很,眉毛都挑了起來。 最好一次性遠離那兩個姓秦的! 這么想著,季業銨越發來勁了,他趁著陳棲現在剛喝完酒,估計腦子還暈乎乎的時候,趁機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的?!?/br> 秦恒本來就是個渣渣,秦邵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陳棲神色凝重忍不住點了點頭。 燕寰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上輩子就知道了! 季業銨又趁機哄道:“下次你喝酒了你誰也別跟著走,就乖乖待在原地,等我去接你,知道了嗎?” 陳棲想起被燕寰強行接走后,差點沒翻車的恐怖事情,心有余悸道:“好,我知道了?!?/br> 季業銨還在絞盡腦汁想出幾個理由哄哄陳棲答應時,沒想到陳棲一口就應了下來。 他心里一喜,嘴角上揚得差點壓不住,過了一會,他蹲在陳棲面前,叨叨絮絮道:“下次你喝酒了,你就跟他們說,你要等季哥去接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