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沈朝夕看了一眼秦東籬,跟著跑了出去。 秦東籬轉身,拿過消毒棒,接手沈朝夕替我消毒包扎的工作。 我望著秦東籬緊抿的嘴角,措詞小心道:“秦先生您和沈醫生這樣,沒事吧?”天雷勾地火,等一下倆人分手了,怪誰去啊,我可是無辜的。 秦東籬默了默,半天沒說話,正當我不報希望他會說話時,他緩緩開口道:“我和木小語認識早于阿朝,阿朝對木小語一見鐘情,我們三個成了好友,木小語大學畢業后,嫁給了阿朝,阿朝父母是普通的醫生,阿朝大學念了醫科,畢業到九院工作了!” 豪門狗血三角戀?我忍不住的說道:“所以說,其實您和木小語是真愛,沈醫生橫刀奪愛?” 秦東籬眼一厲,磨牙道,“裴叁叁,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聽?” ☆、0053 狂暴癥 還威脅不讓人說實話了,我是不敢說第二遍。 這不是因為我膽小,而是秦東籬眼神很嚇人,仿佛我多說一句,他就把我掐死一樣,我是怕死,不膽小。 沈朝夕家庭算不了富足,至少跟秦東籬這種豪比,就是云與泥的關系! 但跟我比,絕對是豪,從秦東籬的話語中,似乎木小語不滿沈朝夕的家庭,依我看,木小語八成是看上秦東籬了,誰知秦東籬不知美人有意。成全兄弟,高智商的人通常情商低得令人堪憂。 回到病**上,秦東籬去洗漱去了,我啪啦啪啦打著手機,告訴黃昏親,這豪門狗血大劇。 說到興趣之處,還傻笑著。 “叮咚,叮咚”手機響,是楊凌軒,他這么晚打電話給我干嘛! “喂!怎么了!想我啦?”我嘻哈哈地打趣著。 楊凌軒那邊靜默無聲。我猛然坐起來:“楊凌軒,你在嗎?喂……” “叁叁!”楊凌軒低沉著嗓子叫道。 “嗯?我在,怎么了??” “你額頭上的傷會留疤?” “沒有的事,誰說的?” “你額頭上的傷,是誰打的?” 我一驚掀被下**,急急道:“我自己不小心,砸你車窗砸的呀!沒有誰打的!” “是石池,對不對!”楊凌軒說道,冷靜的聲調,我的心突突直跳。 “不是,不是,楊凌軒你在哪,我去找你,楊凌軒……嘟嘟嘟!” 楊凌軒那邊手機掛了,我攥著手機,套上鞋,看著秦東籬錢包,忙從里面掏了200快,敲著門對秦東籬:“秦先生,我有急事,借你200快,出去一下!” 沒有回聲,我抬腳便跑,趁電梯期間,還給楊凌軒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一路小跑,出了醫院大門,伸手招了輛車。坐的車里,喘氣非常,楊凌軒怎么會知道石池砸我腦袋的,這下完了,楊凌軒不是說家念mbn嗎。這下該怎么辦! 來到楊凌軒匯景園b座301的家,打開門,家里被砸的一踏糊涂。 心里更加不安,急忙關上門,跑著去小區的保安大廳,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b座301的楊先生家,有什么人進出嗎?” “裴小姐?”保安見到我道,“倒也沒有,不過楊先生,今天提車回來時候,和我打招呼………” 我一臉緊張,問道:“你把那天砸車經過說了?” 保安道:“倒也沒說,就說裴小姐那天仿佛跟人爭執,似乎關于車窗的問題,楊先生就調了攝像視頻,看了!” 我圈緊手掌,轉身就跑,千算萬算,沒算了,還有這變故。得趕緊找到楊凌軒,不然他能把石池打死的! 馬路上攔車都攔不了,我急的都要哭了。 好不容易看見對面來輛空車,我橫穿馬路,一輛車急急行來。 大燈極亮。我毫無反應,舉手擋住刺眼的光。 車子一個猛剎,離我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駕駛位上,走下一個人。對我冷冷道,“裴叁叁,你不要命了,大晚上發什么瘋?” 秦東籬! 我急忙跑去,往他車里一坐。他也上車,手扶著車盤,似海如星辰的眸光冷冷望著我。 “秦先生,能借一下你的車嗎?”我急的都快哭了。 秦東籬的頭發還在滴水,衣服濕了大半。像是急忙沖澡,立不及擦拭直接套上衣服一樣。 秦東籬眉頭緊鎖,“怎么了?去哪!” 這個時候,石池肯定不在家,在酒吧。gay吧一條街。 秦東籬啟動車子,車速100碼,我還是覺得慢,不斷催促,快點,快點! 秦東籬扭頭瞅我,抽了紙巾給我,“把你的眼淚擦擦,別弄臟我的車,把你了也賠不起!” 我接過紙巾。捧著紙巾,破涕為笑,胡亂擦著眼淚道:“沒事,我才23,弄臟你的車。未來20年給你打工!” 秦東籬又瞅了我一眼,“可以,秦氏還差個掃廁所的,位置…我會通知人事部給你留著!” “謝謝!”我小聲地說道,知道這是秦東籬安慰我的方式。 到酒吧路頭。秦東籬還沒停穩車,我就打開車門,跳了出去,秦東籬一個急剎,氣急道,“不要命了你!”說著也急急下車,把車扔在路頭,跟在我身后。 我一間酒吧,一間酒吧問,有沒有看見石池? 都說沒有,最后問有沒有看見楊凌軒,才有一人道,“好像看見楊凌軒的車,停在后街上,人往陳明浩酒吧去了!” 來不及道謝,直接往陳明浩酒吧跑去,腹部又痛了起來。 推門進去時,砰砰砰,全是扔酒瓶的聲音。 我差點沒站穩,秦東籬極時扶住我,道:“你在找楊凌軒,你的額頭,是那個叫石池的人打得,原因還是因為楊凌軒?” 我點點頭。 踏入酒吧內場那一瞬間,撲鼻而來全是酒味。 圍了一圈人,還有人起哄嘻笑,楊凌軒坐在高腳凳上,手邊全是沒打開的酒瓶。 石池站在舞臺中間,腳邊全是碎酒瓶渣子和滿地酒跡。 陳明浩在柜臺里,拿著計算器。點……點……點,絲毫沒有勸架的樣子。 從人群中擠進去,楊凌軒眼神陰狠,嘴角噙著笑,喝了一囗酒。不屑對石池道,“你不是喜歡砸我車窗嗎,來砸啊,再砸個試試看!” 說著隨手扔過去酒瓶,酒瓶在石池腳邊炸開。瓶渣亂飛,酒水四濺。 石池求饒著,“楊哥,我這不是和你鬧著玩么,大不了。我賠你車窗錢就是,何必大動干戈呢?” “大動干戈?”楊凌軒紅著眼,瞪著石池:“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地上有那么多碎瓶渣,撿一塊,把臉劃了,我就不跟你大動干戈!” 我慢慢往楊凌軒面前移,陳明浩抬眸見到我,做了禁聲動作,旁邊酒店里的小杏攔住我道:“叁叁你可來了,我們攔不住楊先生,誰攔,楊先生就砸誰,老板沒辦法,只得搬酒,清場讓他砸!” 我望著陳明浩,陳明浩一臉無奈,指了指楊凌軒,然后又指了指腦袋,讓我想辦法。 我哪有什么辦法,秦東籬道,“你們這么多人不是攔不住楊凌軒,而是不想攔吧!” 手心全是汗,往裙子上搓了搓,對秦東籬道:“他們是真的攔不住,楊凌軒有輕微狂暴癥,還有憂郁癥!” ☆、0054 殺了他 秦東籬沉沉地望著我,“你從來沒跟我說過,楊凌軒有狂暴癥,憂郁癥!” “**不好說!”我的眼盯在楊凌軒身上,也管不秦東籬問話是什么意思。 石池在臺上討好害怕道:“楊哥,不用這么狠吧,你也知道我要靠這張臉吃飯呢,酒瓶渣子一劃,不得毀容了?” 楊凌軒食指摸了一下唇角,十分輕佻,道:“你的臉就是臉,我家叁的額頭就不算額頭?難道你砸我家叁時候,就沒想過今天嗎?” 石池大罵一聲:“**,我就知道那個賤女人說話不算話!” “賤女人?”楊凌軒笑的輕佻極了,撈起一個酒瓶,對準石池的腦門砸去! 石池抱頭躲閃,酒瓶還是在臺柱旁炸開,濺石池一身。 石池大叫:“楊凌軒,你這是蓄意傷害,我要告你,讓你坐牢!” “告我?”楊凌軒一聲輕笑,紈绔**,掂著酒瓶,長腿交叉,“今天你走的出去,再談告我吧!” 我狠狠的揉了一下臉,這都什么事,楊凌軒難道真把石池打死不成? 秦東籬瞥了一眼道:“事因起于你,只有你能解決!” 好吧!只有我能阻止楊凌軒,吐氣向前走。 誰知手被人牽住,我錯愕望著秦東籬,秦東籬道,“瞧你這小身板,被人砸壞了,秦氏廁所沒人掃!” 在心里說了聲,謝謝,在楊凌軒再丟瓶子時,站在楊凌軒面前,揮著手道,“老板,又砸別人場子,怎么不帶我?” 楊凌軒見我高挑眉毛,用腳勾過來一個高腳凳道,“叁啊,你來了啊,坐,看哥給你報仇,劃花石池的臉?!?/br> 我掙脫秦東籬的手。手搭在楊凌軒腿上,仰頭道,“不用,老板,我又沒毀容,也沒留疤,你不用這么較真!” 楊凌軒閃過一絲迷惘,很快恢復輕佻之色,用手指背劃過我的臉,“叁,哥說會保護你的,不讓受傷害,就像你守著哥一樣,哥看了攝像,你流那么多血,痛么?” “不痛的!”我眼睛酸楚,手搖著楊凌軒的腿:“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你上回不是說,想吃麻辣水煮魚嗎?跟我回家,我給你煮,好不好?” 楊凌軒笑了,極淡,緩緩搖頭,手指在我臉上流連。 驀地,楊凌軒猛然摟住我的脖子,低頭,把我帶向他懷里,低著聲音在我耳邊道:“叁啊,這世上也就你不嫌棄哥,哥怎么能讓你受傷?你說哥要怎么懲罰傷害你的人呢?殺了?好像不行,殺人犯法,打殘吧。刮花他的臉,打殘行不行!”他像自言自語,魔障了一樣! 我在楊凌軒懷里搖頭,“不要,我沒事,真的,不信,你問秦先生,秦先生有個朋友,在九院上班,他說我的額頭不會留疤,真的,楊凌軒,你要相信我,跟我回家!” 楊凌軒聽到我的話,一把把我推開,笑的陰沉,“為什么要相信你?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個混蛋竟然拿石塊丟你,你額頭上全是血,我看見了!” 我一個趔趄,秦東籬一擋,“小心!” 我顧不得別的,大聲叫道,“楊凌軒,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沒事,跟我回家!” “噓!”楊凌軒禁聲,甚是苦惱著,像自言自語:“可是,我明明看見你有事了??!” 秦東籬拽過我,冷酷地對上楊凌軒,“你想怎么樣?無非讓石池毀容,如果只是如此,我來,你跟叁叁回家!” 楊凌軒眼睛一瞬間,明亮亮地,望著秦東籬,“雖然我認識你,但你沒有權力對我指使喝氣,石池打了叁叁,我自己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