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輕嗤一聲:“男人的心啊,就如天上的云。今天是圓的,明天就是方的。你們口中的一輩子,是女人的一輩子,卻不是你們的一輩子?!?/br> 沐凡突然一把將她撈了出來,抱進懷里,低頭就用唇去冷她的臉和頸窩:“壞丫頭,不準亂說話,嗯?” “唔,走開!”寧卿被他凍得咯咯直笑,忙去推他:“是你先亂說話的!” “我從不亂說話?!彼阉o緊地抱在懷里。然后垂頭卻吻她的嬌唇。 她被逼張開了小嘴,與他的唇舌糾纏在一起。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深深地貼在他的懷里,與他相觸相碰。 他的大撐從她的腋下捏著,順著她玲瓏的曲線一路滑下。天氣明明很冷,二人穿得也單薄,卻覺得渾身guntang。 一吻完畢,寧卿渾身軟綿綿地趴在他的懷里,不住地嬌喘著。懷里溫香軟玉,而且還是他深愛入骨的人,他渾身上下都叫囂著要她再親密點,但他卻忍了下來,只緊緊地摟住她。 寧卿閉著眼,嬌小的身子窩在他懷里,她能清淅感覺到他的渴望,但他卻沒有再進一步,而是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覆在她的小臉上。寧卿覺得很溫暖,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第133章 秀恩愛死得快 寧卿窩在沐凡懷里一直睡到天大亮。 春卷進來侍候寧卿梳洗,一眼看到沐凡與寧卿抱著睡在一起,嚇得兩眼一黑,張嘴就要尖叫,這時沐凡已經睜開了眼,往她這邊冷冷一掃,春卷到喉嚨的聲音就生生卡住了,只臉色發白,像木頭一樣杵著。 慧蘋走進來,也是臉色泛白,立刻拉著春卷出去了。 窩在沐凡懷里的寧卿猶自不知,吧唧兩下小嘴,往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沐凡寵溺地刮了刮她挺翹的小鼻尖,垂首輕吻她的粉唇。 寧卿唔了一聲,側過頭,他又去吻她的眼睛,寧卿嬌軟的身子干脆一翻,背對著他。 他立刻把她的身子往懷里一撈,垂首輕吻她的耳朵。 寧卿哼唧一聲,伸手去推他:“走開走開……” “卿卿乖乖,讓表哥親一親?!便宸驳托σ宦?,干脆按住她,狠狠地吻下去。 寧卿總算醒過來了,胡亂去推他,但她嬌小,哪敵得過他,三兩下就被他按住,啃了很大的一口。 等他啃完,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又要睡了。 “起來,不要犯懶?!便宸舶阉B人帶被抱起來?!霸蹅円黄鹑ヌぱ┱勖坊ㄔ鯓??” 寧卿歪了歪腦袋,“不要不要?!?/br> 寧卿不喜歡冬天,因為冬天練舞困難,尤其的痛。況且她不愛什么看花折梅的,這都是古人的風雅玩意。 沐凡已經一層層地把她身上的被子扒了開來。寧卿被他磨得沒法,只好把他攆了出去,換了衣服出來吃早飯。 春卷蹲在一邊哭得聲音都啞了。 她家郡主要人品有人品,要容貌有容貌,還這么能賺錢,又身份高貴,本應該跟炎王這樣的權貴在一起的,怎么才兩個月不到,就被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破落戶表少爺才拱了? 雖然這沐公子確實風華絕代,但春卷先入為主,仍然覺得水經年最好。 慧蘋安慰春卷,春卷抹著淚道:“炎王殿下雖然大大咧咧,為人豪爽,但卻從沒越距過。而這個沐公子,外面瞧著廝廝文文的,風華絕代,內里卻像個強盜一樣?!?/br> 慧蘋聽著有些好笑:“什么強盜,胡說八道??熳?,去侍奉早飯?!?/br> 慧蘋與春卷一起過來。 只見寧卿坐了下來,沐凡招了招手,下人就擺上早飯。沐凡就為寧卿夾菜。 寧卿吃了兩口粳米粥,就皺了皺眉,沐凡道:“咸了?” “有點?!睂幥浞畔峦?。 “換上糯米粥?!便宸舱f。 春卷立刻揣著碗下去,不一會兒就換了上來,廚娘上來就一疊聲道歉:“對不起,沐公子,郡主,老奴不是有心的?!?/br> “哦,沒事兒?!睂幥涞?。 廚娘看了沐凡一眼,見他只笑著望向寧卿,才松了口氣,退了下去。 慧蘋在一邊看得一怔一怔的。心中一陣毛骨悚然,不知什么時候起,這個沐公子已經登堂入室,就連整個安寧園的下人都看他臉色做事。確實如春卷所說,像個強盜一樣!不知不覺中侵入人心。 要不是今天春卷鬧了一出,就連慧蘋自己都沒有察覺。 慧蘋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覺,她有些擔憂這個沐凡太能玩弄手段,但又想寧卿被人呵護著,而顯然,這個沐凡很能呵護寧卿。 吃了早飯,寧卿與沐凡去了暖閣歇著。 慧蘋勺了熱水,給寧卿洗小衣等貼身衣物。 慧蘋一直想著寧卿的事情,不知不覺又想起兩年多前在宸王府的時候,迷迷噔噔間,只覺手中一件小衣被什么東西一扯。 她低頭一看,就見一只雪白的雪貂,不由低喝:“作死的東西,又亂咬亂抓的!再不聽話,姑娘就把你扔了!” 罵完她自己就一怔,因為她剛才不是把它當成沐凡帶來的寵物,而是當成了寧卿以前的雪花糕。 等恍過神,認真地盯著雪貂,一時又分不清這是沐凡的寵物還是雪花糕來著! 以前沐凡的寵物貂胖得圓滾滾的,像個球一樣,但自從入了安寧園,沐凡就再沒把心思放在它身上,不喂它了,自然就瘦了下來。 這瘦了下來,活脫脫就是雪花糕??!但興許是大家一直看著它,而且到底是動物,所以沒察覺。 慧蘋盯著它,心下就是一怔一怔的,都以為自己神經質了。畢竟天下雪貂都差不多樣兒。 慧蘋把寧卿的小衣一放,伸手想去抓它。它卻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慧蘋追著。 它一下子就溜進了暖閣,只見寧卿看著它就是一笑,低下身來,它就一下子跳到寧卿懷里。 “可吃過早飯沒有?”寧卿摸著它雪白的皮毛。 其實已經吃過了,但寧卿這段時間忙,沒空抱它,見她喜歡,沐凡立刻給了小松一下眼色,小松立刻笑嘻嘻地跑去廚房,揣了熟雞rou過來。 寧卿就夾著熟雞rou一塊塊地喂它。雪貂吃過東西,但到底是貪吃的,便很沒節cao地張著嘴等投食。 寧卿玩得不樂亦乎。沐凡手肘撐著坑桌,修長優美的手指微屈,抵著唇邊,目光灼亮,笑吟吟地看著寧卿,偶爾拿水喂寧卿喝。 慧蘋立在一邊,整個人都僵住了,因為眼前的畫面實在太過詭異地熟悉了!一如回到當年的宸王府一樣! 而且,她突然發覺,這個沐公子實在太像世子了!容貌當然是不像的,一個普通平凡,一個天姿絕色,但這個沐公子,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開始不覺得,而是慢慢地融入了寧卿的生活后,那種感覺慢慢地顯出來了。 但寧卿身在其中,卻不自知?;厶O原本也是不覺得怎樣的,要不是春卷這樣過份敏感地一鬧。 慧蘋只感到頭一陣暈眩,她總覺得心中有什么噴薄欲出,但她卻死死地壓著。不斷地催眠自己,不可能的,是她想多了!絕對是想多了!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宸王世子,現在已經跟程玉華成親,說不定孩子都滿地跑了,怎么又來招惹她家姑娘! 定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雪停了,咱們去折梅花?!便宸驳?。 寧卿懶懶的,抱著雪貂不愿去,沐凡走過來,連人帶貂抱起來,最后把她放到馬車上。 “這是去哪里?” “城外王兒莊有處野梅林?!便宸舱f。 坐了半個時辰的馬車,總算到了,寧卿下了車,抬頭一看,果然有處野梅林,沒有皇城侯門公府里專人打理的開得繁茂,但卻有幾分野趣的清冷傲骨。 寧卿本來懶懶的,但看著這美景,也生了幾分趣味兒,特別是那只雪貂,撒歡一般奔跑著,在梅枝上跳上跳下的,墜得頭頂上的梅枝累雪不住地往下掉。 “下來下來,不準踩我頭上的梅枝!”寧卿怒。 雪貂卻是卻叫越要玩,還專挑寧卿頭上的梅枝踩。 寧卿左避右閃,嗷嗷叫苦,捂著腦袋蹲下身子。雪貂又是一蹦,寧卿頭上一叢清瘦的梅枝上的累雪往下墜。 突然頭上一黑,他一襲艷紅披風已經罩到了她的頭頂,她撇著小嘴抬頭間,只見梅影重重,清枝橫影,他斂眉淺笑,疏眉朗目,似是染盡風華,整個梅園一下子顏色盡退,只余他一人華光灼灼,驚艷了整個冬天。 他一笑,她的心都似是要醉了。 寧卿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天旋地轉,尖叫一聲,他已經把她放下了肩上。寧卿一怔,只見眼前美景盡收,自己剎時間似是高人一等一樣,心下無端的雀躍。 “怕嗎?”沐凡問。 “我才不怕?!睂幥浜吡艘宦?,伸手抱著她的頸脖。橫坐在他肩頭,垂下來的腿還晃了晃。 沐凡低笑一聲,抱著她的腿就往梅林深處一邊急走。 寧卿驚呼一聲,接著就咯咯笑了起來?!白筮叀乙且恢?!前一點,對!就那里……哦,過了過了!” 寧卿如愿折了看上的那枝梅,故意一彈梅枝,累雪就砸到沐凡臉上。 沐凡伸手一抹,呸了一聲,寧卿便樂得咯吱咯吱地笑個不停。 “壞丫頭!”沐凡一把將她扯住,往上狠狠一拋。 寧卿叫了一聲,又被他接到懷里:“怕了?” 寧卿一把摟住他的頸脖,笑得更開心:“不怕不怕就不怕!” 她一點也不怕,因為潛意識里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他就算會摔了自己,也絕不會摔了她。 “它那邊去了!咱們去追它!逮到它我就按住它喂它一口雪!”寧卿道。 沐凡又把她放到肩上,去找雪貂。 慧蘋遠遠地看著,一時喜一時憂。這個男人,怕是已經徹底打開了她的心扉,憂的是,她總有種別扭而詭異的感覺。 …… 從王兒莊回來后,寧卿又休了一天,去了舞館,以為那個水冰珍會來,但卻被告知,水冰珍生病了,沒來學跳舞。 寧卿皺了皺眉,就不管了。 很快到了十一月底,趕著公主府的紀家姑娘出嫁沒剩幾天了。所以佳柔郡主從莊子上回來了! 佳柔郡主回到公主府,永順大長公主就道:“因著康定伯府的老太爺急疾,所以要提前迎你三meimei過門,日子就定在燕兒后面五天?!?/br> 佳柔郡主淡淡一笑:“我知道了?!?/br> “jiejie?!闭f著,紀芳兒來了。這幾天因著婚事,她很憔悴。 “芳兒,你怎么惟悴成這樣,像是瘦了七八斤一樣?!奔讶峥ぶ鞯?。 紀芳兒想到自己要嫁進那個狼窩,心里又是一恨??蓱z她因著上次抄襲寧卿舞蹈一事,雖然永順大長公主在外幫著她,但在內卻嚴罰她。不但跪了祠堂,還不準她出門,說什么反正都要成親了,在家好好繡嫁衣。 于是,她整天困在房里繡嫁衣。 紀芳兒抬頭看佳柔郡主,只見佳柔郡主雖然清減了些,但氣色卻恢復得不錯,心里又是一陣嫉妒,這個賤人,明明連婚姻都被她毀掉了,為什么還能活得這般灑脫!而她,卻要嫁入康定伯府那個狼窩! 雖然想復仇,但紀芳兒可一點也不想嫁回康定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