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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氣順了點。 沿著巷子往宿舍走去,遠遠地就聽到了嘈雜的叫喊聲和rou/體擊打的聲音。 “讓你嘴賤,我讓你嘴賤!” “惹誰不好,惹我們老大,該的你!” “你個嗶——的嗶——,該死的嗶——嗶——” 一群混混圍著一個人在拳打腳踢,燕溪舟定睛一看,赫然是消失了快一個星期的陳子軒。 燕溪舟:今天水逆嗎,怎么糟心事一輪接著一輪。 他走到圈子外圍站定,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地上的陳子軒,他蜷縮成一團,胳膊護著腦袋,衣服上全都是腳印和污漬。他冷哼一聲,抬腳要離開,想了想,又落回了原地。 “喂,你們,差不多得了?!?/br> 踢人的腳齊齊頓住,那群人一齊扭頭,看到了燕溪舟。 “你是誰!”距離他最近的人惡聲惡氣地問。那人剃了個光頭,頂著滿腦袋的紋身,臉上橫rou,眼神兇惡,還帶了幾條大金鏈子,完全是混混的標配。 普通人被看一眼都要趕緊逃開,燕溪舟卻不買他的賬:“你管我是誰,放人,不然我不客氣了?!?/br> 他眉毛一挑,囂張地說,奈何他全身上下沒一處具有威懾力。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個金色的大門牙,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燕溪舟的臉上打轉,油膩的臉上滿是讓惡心的意味。 “嚴哥我先前就聽說,那個叫燕溪舟的長得容貌俊秀,只要照著臉找,人群中最漂亮的那個就是,現在看來,小哥你也——”話沒說完,迎面一個鐵拳飛來,擊中他的鼻梁骨,生生把鼻子打塌了下去。 眾人就見兩管鼻血慢慢流下,那人兩眼發直,仰面往后,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重重壓在陳子軒的身上。 “好重!豬嗎!”陳子軒嚎叫。 “不……不對,這人就是燕溪舟,他就是燕溪舟!” 終于有人發現不對勁。 那群混混對視一眼,表情興奮:“兄弟們,找到燕溪舟了,給我上!”說著一股腦地沖上去,還陸續從褲腰帶上拿出了藏著掖著的各種武器。 燕溪舟冷笑一聲:什么叫瞌睡了送枕頭,生氣了送沙袋。就沖這點,饒你們一條狗命。 他長腿一蹬,沖在最前頭的混混首當其沖,接下了他的迎面一腳,暈倒在地,跟金牙做難兄難弟去了。 見這些人這么不經打,燕溪舟撇撇嘴:看來得省著點打。 這么想著,他甩著長腿把七八個圍將過來的混混一個個踢飛出去,躲了躲腳,說道:“繼續啊,別停?!?/br> 這個態度可謂囂張至極,那群人磨著后牙槽,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又沖向了燕溪舟。 “??!” “嗷——” “好痛??!我骨頭斷了!” “輕點,輕點??!” 只眨眼的功夫,又摔了回去。 一群人在地上輾轉呻/吟。燕溪舟走過去,鞋尖抬起一個人的下巴,問道:“還鬧不鬧事的?” “不……不鬧了!” “還找不找茬的?” 那人抽噎一下,瘋狂搖頭:“不不不找,我們不是故意的——” “下次再見到你們怎么辦?” “我們自己滾,自己滾!”說著要爬起來,卻被燕溪舟一腳踩趴下去。 “誒,誰準你們滾了?都給我站起來,排好隊!” 燕溪舟一聲呵斥,嚇得地上的人抖了三抖,忙不迭地爬起來站好。 “排成一列,后面的人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誰如果敢跑……”他說著目光逡巡一圈,雙眼一瞇,“咔嚓”一聲脆響,腳旁的木棍被大力踩斷,“它就是下場!” “嗚嗚——”一群壯實兇狠的大漢登時被嚇得縮成一團。 “愣著干什么,走??!” 于是路人看到了這樣一幕:一群彪形大漢搭手手、排排站,哭哭唧唧地被一個兇神惡煞的俊美帥哥一路驅趕著,最后進了興景區派出所。 第35章 興景區派出所。 …… 興景區派出所。 這段時間派出所加班不斷, 一反常態,忙碌非常。 原本的興景區,從來都是混子的天堂, 他們如同附骨之疽, 難以根除, 即便一個葉朝被抓住,也有其他游散零碎且不容易逮住的人, 他們隱藏在興景區的各個角落, 沒有危險時聚集, 等警察來了又一哄而散, 逃竄開去。 一開始S市也是有心整治的, 奈何政策緊時他們潛伏,風頭過去了,再度浮出水面, 就像除不盡的雜草一樣。政府逐漸就對這片區域放棄治療了。 在這種境況之下,興景區的治安一直是排在S市的末位, 有關S市的各種“創文”“先進工作區”等等活動,興景區都是重在參與。 而就在最近, 他們終于體會到了那種夢寐以求的忙碌。 原因無他,前幾天一伙小混混突然打電話報警自首, 說他們打架斗毆,擾亂公共秩序, 無論如何良心難安,希望警察快一點把他們收入拘留所內。 接線的民警懵逼了半晌, 再三確認他們是不是在開玩笑。 電話那頭信誓旦旦地說絕無作假,祈求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而后出警民警回來,還真的帶了八個形容狼狽的混子, 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這個場景著實古怪,同事見狀,偷偷問姚正業:“他們自己報的警?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