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突發事件
黎謹御眸色陰沉。 “父皇還對陸梓兮說了什么!” 這回貝池倒是笑了。 “聽說今天王爺進宮是去請求取消婚約了,怎么現在反而對那個女人這么關心?” 說完他自問自答,“你今天趕她走是怕陛下發怒懲治她,可你不想想靜安侯府還立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br> 廟? 呵,那根本就不在黎謹御的考慮范圍之內。 只要陸梓兮愿意走,他自然會派人護她周全,至于陸世良之輩—— 死就死了。 貝池見他久久不回應,無趣的抹了下鼻子。 然后湊近,哭喪著臉說。 “說真的,你到底是來這干什么,我每天回去一身脂粉味兒都不敢往娘子身邊靠?!?/br> 黎謹御慵懶開口,“來這還能干什么?!?/br> “可你每次只叫女人在身邊坐著,也不摟摟抱抱也不談情說愛,光看你灌自己酒了,差不多得了啊?!?/br> 黎謹御沒說話。 但能看得出來貝池是真挺著急。 “你要是有什么煩心事跟我說說也成,總往青樓跑我回家真沒法交代?!?/br> “你有幾房妾室?” “???” 這話問的貝池一愣,隨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快速撓撓頭。 “實不相瞞,就一個正室夫人?!?/br> “沒妾室?” “嗯,夫人太兇還愛吃醋,查我跟查賊一樣,可即便她不這樣我也不會找妾室,不想看她生氣難過?!?/br> 黎謹御后悔問這個問題了,簡直是給自己找狗糧。 他恍惚想起來貝池的娘子是個極其嬌小兇悍的,聽說是以前家里給找的女子。 起初貝池還不想娶親,可沒想到見娘子的第一面就被她給震懾到了。 這個又小又兇的丫頭實在是對他脾氣,于是這位御林軍統領便每天都在催家里趕快走流程,好早日娶到嬌妻。 這位夫人也的確是沒讓他失望,雖然從鄉下來但為人處世大方有手段的很,竟然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尤其是把貝池打的…… 哦不,打理的十分光滑整潔死心塌地。 黎謹御想著像貝池這種鋼鐵直男都有人關心,自己這種極品王爺卻等不到心上人。 只能感嘆命運怕不是瞎了眼。 看他臉色不對勁,貝池壓低了眉心。 “怎么,不舒服?” 沒想到像是吃了屎一樣的御王殿下竟然憋出一個難以啟齒的請求—— “能給我講講你娘子吃醋的故事嗎?” 貝池:???您好,請問是死變態嗎? 黎謹御應該是讀懂了貝池的目光,尷尬的咳了一聲。 “我是想說……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從來沒為我吃過醋,所以我想……” “你說陸家大小姐?” 貝池指著陸梓兮消失的方向,一臉茫然。 黎謹御臉色漆黑……無奈點了點頭。 貝池直男又疑惑了,“不喜歡你來青樓干什么?” “???” 這回換成黎謹御一臉懵逼,“什么意思?” “我是說,今天陛下剛告訴陸小姐媚樓的事,她就來找你了,難道這不是喜歡你?” “喜歡我?” 黎謹御眨眨眼,又看看貝池。 這直男說的靠譜嗎? 可仔細想想,對啊,陸梓兮為什么會來媚樓?又為什么會哭? 她不是喜歡白靖云嗎? 現在應該已經和那小白臉遠走高飛了才對啊。 想到這,黎謹御忽然眼睛一亮。 “謝了!”說完就飛快躥上馬車,“回府!” 與其猜測不如回去看個究竟,萬一陸梓兮真的沒走,那是不是證明她對自己還存有感情? 黎謹御一邊忐忑坐車一邊叫來其他暗衛,吩咐他們回去把那幾個豬頭處理了,起碼要打的他們三個月不能出門。 而且這幾個豬頭的家里也別想好過。 但凡是做生意的就派人去查稅,家里做官的就給他們找點兒麻煩。 總之最近半年這些豬頭的家里都別想清凈,養出來這樣的人渣就得有人出面教訓教訓他們。 隨后不久,黎謹御總算是晃悠到了王府門口。 他迫不及待的沖下馬車直奔臥房而去。 一路上他忐忑至極,在心里不停的打預防針,不停的跟自己說最壞的結果,生怕陸梓兮是真的走了。 直到他悄然入房看見床上安睡的小人時,才猛地松開了緊繃的心。 陸梓兮抱著黎謹御的被子縮成一團,枕頭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他嘆了口氣,緩了會兒才輕輕走到床邊蹲下。 傻丫頭,究竟有什么好哭的。 他只是想要成全她,又不是拋棄她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為自己而哭,那也還不錯。 這種自我良好的感覺持續到黎謹御看到字條的那一瞬間。 他剛想出去,就看見桌上壓著張奇丑無比的字條。 上面寫著: 我會走的,但能不能再借宿兩天,付房租。 完事兒邊上還放了個金燦燦的大金元寶。 黎謹御登時炸毛。 她以為他不知道這金子是當首飾換來的嗎! 他送的首飾,被換成金子之后又付到了他手里。 過家家呢? 最讓黎謹御氣憤的是,她壓根就沒想留下來。 合著他腦補許多又忐忑不安的沖回來,為的就是看見這狗女人賴著自己床不走? 陸梓兮啊陸梓兮,她最終還得是那個小白臉的! 黎謹御拼了老命才忍住想把人抖下床的沖動,轉身嘭的推門走了。 陸梓兮猛然驚醒,卻只看見搖晃的門板。 她懵了懵,還以為是黎謹御回來了…… 陸梓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再次睡著的,只記得她飄到醫館的時候沈溪差點兒驚掉下巴。 “你究竟怎么了?怎么這么憔悴!”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陸梓兮耳邊。 她現在一定是丑的不得了吧,和陸嫣兒在一起肯定會被比成丑小鴨。 說不定自己現在這幅鬼樣子連媚樓的mama桑都不如。 陸梓兮心態崩了又崩,最后還是咬著牙把上午的病人全都看完了。 沈溪端著杯熱茶湊過來。 “小言,你還好嗎?” 她全身灰蒙:“還不錯……” 沈溪:…… 他剛想開口,忽然余光瞥見從外面急匆匆沖進來一個人,這人渾身是血,但受傷的卻不是他。 血來自他背上的男人。 沈溪彈起來,在前引路,“怎么回事!快把人放進隔間去!” 失血過多的男人和陸梓兮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后者大驚。 這人竟然是—— 白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