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讓男寵給你治治
陸梓兮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堪堪壓制住心底的酸澀。 他連這筆錢用去哪里了都不問問嗎? 一時間屋內陷入怪異的沉默中。 他兩人誰都不說話,心底想的全都是酸澀之事。 黎謹御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要問個清楚她到底喜歡誰。 如果是白靖云的話。 他愿意親自把那個小白臉找來,只要能讓陸梓兮高興,他可以成全。 但如果是沈溪的話。 黎謹御絕不能接受。 他派人暗中查過沈溪的家事,不單單沈庸那個老家伙的行事作風讓黎謹御不滿意,而且單就沈溪這個人來說,他也覺得有些過于稚嫩了。 肯定保護不了陸梓兮。 但若是她見一個愛一個的話…… 他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沉沉,最終還是沒能吐出半個字。 就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佳興急匆匆敲響了房門。 “王爺,南王殿下來了!” “允南?”黎謹御略有遲疑,“讓他去書房等我!” 說完便要翻身下床。 陸梓兮依舊守在桌邊默默站著,之前他有什么事都是在臥房說的,從來不避著她。 但現在…… 身后一陣窸窣聲,隨后便聽他問。 “本王的衣服……” “拿去洗了,叫嬤嬤給你取身新的送來吧?!?/br> “嗯?!?/br> 聽他回答的爽快,絲毫沒有想要解釋昨日去向的意思,陸梓兮的心不禁又涼了幾分。 她竭力保持著云淡風輕,在心中勸慰自己這段感情根本就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哪怕是現在結束也沒有什么好失意難過的。 挺??! 只要痛哭流涕這四個大字沒爬到臉上,那就一切如常。 陸梓兮給自己瘋狂洗腦加油,然后轉過身目送黎謹御穿著里衣出門找衣服。 然而。 就在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某只巨型東西撲了進來。 黎謹御眉心一緊,抬手就劈,順勢步子本能的飛速后移護在還沒緩過神的陸梓兮面前。 隨后便聽嘭的一聲,那巨型之物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來人!保護王……” “哥!” 黎允南哀嚎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半張臉上都是灰。 對面兩人面面相覷瞬間傻眼。 黎謹御收手皺眉,“怎么是你!不是讓你去書房等嗎!” 他這才看見黎允南這是穿了一身什么玩意兒? 說小廝不小廝,說侍衛不侍衛的。 簡直就是不倫不類。 “我哪等得及,佳興沒告訴你我是偷偷來的嗎!” 片刻后…… 黎允南坐在桌邊把黎帝那日在朝上的安排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陸梓兮在一旁幫他擦干凈臉上的灰,又把破皮的地方涂了藥膏。 她心說多虧黎謹御昨天宿醉,今早劈掌的時候沒來得及帶內力,否則黎允南這張臉少說得比這腫二十倍。 雖然她不怎么心疼這個小叔子,但她心疼自己親手研制的藥膏啊。 而黎謹御則顯得對他的傷并不怎么上心。 這小子整天毛毛躁躁的,給他點兒懲罰也好。 黎謹御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陸梓兮為黎允南上藥的手上,這丫頭生的極其好看,就連手指都有讓人移不開眼的魔力。 她整日和沈溪混在一起,會不會被那廝趁機占便宜? “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黎謹御回神,咳了一聲,“聽著呢,不就是父皇讓你查林志生的案子嗎,那你就查唄?!?/br> “你根本就是沒聽!我剛說了雖然證據都在那擺著,可我根本不知道從哪下手,而且這件事牽扯眾多,他們這些大官還壞得很,隨便動動嘴就夠我轉半天的!” 見黎謹御又不說話了,黎允南哭喪著臉哀嚎。 “我昨天就想找你來,可父皇派了兩個人盯著我,我根本脫不開身,今天這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你就幫幫我吧!” “我贊成父皇的意見,這件事還是你自己解決比較好,你總得有個鍛煉的機會?!?/br> 黎允南小聲嘟囔,“我才不需要!” 隨后又調大語調不滿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父皇就是想要交給你去辦的,可惜你沒來才落到了我頭上,哥你就去上朝吧,你有能力有本事,你和父皇當面鑼對面鼓的斗唄,中間夾上我算什么?!?/br> 黎謹御被他氣笑了。 “黎崇獻搶都搶不來的差事,到你這怎么被嫌棄成這幅樣子,真不厚道?!?/br> “還要我怎么厚道,你們逼個練家子繡花,這不就是難為人嗎!我干不了這活兒!” “那你就隨便結案,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保準父皇下次不找你了?!?/br> “那我屁股也得開花!你是我親哥嗎!” 黎謹御笑意更甚,“不才,還真是親的,不過你就算是殘了我這也有上好的大夫和藥治你?!?/br> 說完又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陸梓兮的臉上。 陸梓兮專心給那大塊頭上藥,頭也不抬的答。 “我可沒這么大口氣啊,打殘了不歸我管,你們可悠著點兒,別到時候說我見死不救?!?/br> 黎允南這才注意到這個面容清俊的男人,想了想,轉頭問黎謹御。 “你新收的男寵?” 隨后他便嗷一嗓子從凳子上竄起來,捂著臉瞪陸梓兮,“你干什么!” 陸梓兮面色通紅,咳了一嗓子,“一時手抖,一時手抖……” 然后又拉著黎允南的衣袖把人拽回到椅子上。 黎允南悶悶不樂。 “我說你不幫我了呢,原來是有新寵脫不開身,你們也不用不好意思,這種事皇城里也不是沒有過,要我說這個男寵可比你之前的那個什么放蕩王妃強多了?!?/br> 陸梓兮擦藥的手一頓,隨后陰森森勾著唇角問。 “看來南王是對那位王妃有什么不滿嘍?” “那可不!”黎允南瞥她一眼隨后侃侃而談,絲毫沒察覺到陸梓兮眼中的殺氣。 “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過分,但我哥偏偏喜歡她,還非說那女人冰清玉潔,差點兒把我都說服了,結果呢!那女人還不是參加詩會和姓白的不清不楚,要我說那種女人就應該浸豬籠!” “咳咳!咳咳咳!”黎謹御忽然間劇烈咳嗽起來。 黎允南疑惑看他,“哥你這病又重了?正好你這男寵手藝不錯,讓他給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