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也太詭異了吧
陸梓兮叫苦不迭,以前黎謹御在的時候她也沒覺得有這么費事啊。 好不容易進了醫館,剛打算寫個招工告示貼出去,就忽然聽見對面攤位上打了起來。 周圍人來人往,看熱鬧的越來越多,最后干脆把這一小片都堵了個水泄不通。 陸梓兮皺眉,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讓周嬤嬤留下看店。 她親自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剛一擠進人群,陸梓兮就看見一個刀疤臉和另外一個男人打的不可開交。 她駭然一驚。 “佳興?你怎么在這!” 地上翻滾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忽然住手,震驚的看向她,顯然是沒想到會遇見熟人。 佳興愣了兩秒,指著打他的壯漢當即哭訴起來。 “我幼時多難落下的刀疤,你憑什么笑話我!” “你就是丑八怪!這幅樣子根本不會有人要你的,連給主子家當條狗人家都嫌你丑!” “你!你欺人太甚!難道就因為我相貌不好、體弱多病你們就都要嫌棄我嗎!” 佳興哭的凄慘至極。 陸梓兮看的一臉懵逼。 這都哪跟哪啊,他臉上的刀疤明明和胡子一樣都是假的。 不想要,撕下來就完事兒了唄。 在這裝什么戲精! 佳興哭的越來越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周圍百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佳興看人多了起來,干脆還和那個笑話他的男人定下了以后要日日在此決戰。 名義就是:誓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陸梓兮雖然一頭霧水,但說什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人挨欺負。 關鍵時刻決不能慫! 陸梓兮沖出人群護在佳興前面。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說他沒人要,我就是他家主子!對他可是喜歡的很!” 周圍議論聲更烈,佳興和對面的壯漢又同時都愣住了。 他兩人歪著頭對視一眼,大漢硬聲開口。 “你是哪家的黃毛小子!勸你不要為這個丑八怪強出頭,我的拳頭可不饒人!” 巧了! 他姑奶奶陸梓兮的拳頭也不饒人! 陸梓兮話不多說,一卷衣袖登時飛沖上去。 這么多年的散打可不是白學的! 對面壯漢嚇了一跳,“哎哎!你干嘛!” 他節節后退,陸梓兮步步緊逼。 她拳頭接連出擊,把佳興嚇得大驚失色。 “公……公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咱們素未謀面萍水相逢,犯不上為我大動干戈??!” 佳興怎么了? 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 吃錯藥了吧! 眼看著陸梓兮的拳頭就要揮到壯漢的臉上,卻忽然被人抱住了雙腿。 她低頭怒瞪,“撒手!” 佳興跪在地上抱著她連哭帶嚎,“我這輩子從沒遇到過這么好的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什么……您是對面醫館的掌柜的?奴才記下了!” “你說什么呢!” 陸梓兮甩了半天沒甩開他,再抬頭,壯漢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該死! 陸梓兮不甘心的收回拳頭。 她剛想伸手拎起腳邊的人,佳興就像是個泥鰍一樣哧溜一下子鉆到了旁邊。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小大夫的好意奴才記下了,改日一定加倍報答!” 說完竟然也一溜煙的跑了。 陸梓兮:??? 這都是什么劇情?! 她懵逼的愣在原地,這是系統錯亂了,還是自己夢游呢? 過了好半天她才勉強接受了這個詭異的現實,眼下只能先回醫館再說了。 可沒想到的是。 她走到哪里,圍觀百姓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中間還夾雜著不少議論。 “你看這小大夫細胳膊細腿的,竟然敢沖上去救人,說不定真是個菩薩心腸的,回頭開張了咱們也去瞧瞧?!?/br> “可這人怎么遮的這么嚴實啊,可靠不可靠???” “而且聽說話聲音也挺年輕,醫術信得過嗎?” “等開張的時候去看看唄,看看又不要錢?!?/br> 陸梓兮狐疑的穿過人群,人們也狐疑的看向她。 真詭異。 等她回到醫館的時候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也差不多都散了,佳興從柜臺里探出半個頭來。 “都走了?” 陸梓兮嚇了一跳,沖上去把他拎了出來。 “你到底在玩兒什么鬼把戲?不解釋清楚今天不準吃飯!” “啊……”佳興哭喪著臉,“奴才就是早晨餓了,出來尋口吃的,沒想到遇見個人笑話我,就打起來了?!?/br> “騙誰呢!御王府和靜安侯府這么多廚子,還用你出來找吃的!還不說實話!” 佳興眼睛滴溜溜轉,“我是走到王府和侯府中間才突然餓的!那個,這些事奴才回去慢慢跟您解釋,您今天怎么來醫館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可千萬別叫奴才給耽誤了,辦正事要緊??!” 佳興笑的一臉心虛。 陸梓兮瞪著他,慢慢松了手。 看樣子佳興是不打算說實話了,陸梓兮得想個辦法回去慢慢逼問才行。 眼下還是先招工要緊。 畢竟她是開醫館的,要招的員工首先要具備醫藥知識。 招零基礎的從頭培訓是來不及了,最好能找到有一定基礎的。 可放眼望去這條街上有這么多醫館藥房,能識別草藥的伙計估計已經被招的差不多了。 這招工還真是個棘手的大工程。 估計少說要有十天半個月才能找足抓藥工、熬藥工和給草藥加工的學徒。 這其中還不包括人員的更換。 陸梓兮只后悔自己沒早些開始招工,主要是她也沒想到醫館會在一夜之間裝潢完畢啊。 被這個速度一比,陸梓兮現在干什么都顯得不趕趟了。 她摘了遮面,剛走到桌子邊就看見上面已經備好了筆墨紙硯。 陸梓兮驚訝的抬頭看了眼周嬤嬤,顯然對方沒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倒是佳興屁顛顛的過來研墨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寫字?” “???那個,奴才是想…嗯…這紙…這天氣不錯,就想曬曬紙,啊對!就是想曬曬紙…” 陸梓兮不再看他,轉而沉著面色提筆開寫。 這筆,絕了。 這墨,絕了。 就連這紙都是皇城內難尋的頂尖紅紙,下面還帶著點點金箔。 與它們相襯的,陸梓兮的字。 嗯,也絕了!